在外頭跑了一天,盧氏也累的夠嗆,細細叮囑了兒往回走,才前腳進門呢,兒後腳又追來了。盧氏才剛坐下,小丫鬟給林瑾初倒水,笑著打趣兒,道「怎麼,初兒怕黑,要娘陪著?」
「娘!」林瑾初素來子靜,這時候也有些綳不住了,捧著茶盞,手暖和了些,心也平靜了些,才將事前後對盧氏說了一遍。
盧氏沉著臉聽完,道「這事果真?」
「初兒不知,隻是四姐姐似乎已經有些瘋魔了。」林瑾初不是活躍的格,前世不好,有時一兩個月都得躺在床上。但被人關在屋子裡跟自己呆在屋子裡顯然是不一樣的,林瑾夕懷孕不知真假,但人顯然有些不正常了,便是沒有懷孕,也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
盧氏點點頭,道「這事我來安排,初兒你早些回去歇著吧!」
林瑾初沒打算自己去管林瑾夕的事,林瑾夕雖然被了足,但過了年,林老夫人雖然沒鬆口放出來,但不走遠,下人也不會生拉拽嚴防死守,隻不過有了今晚的事,盧氏肯定會吩咐人嚴加盯著。要對付林瑾夕,林瑾初多得是法子,隻是到底隻是個還沒及笄的,林瑾初便是煩了,也不會真將怎樣,如此也隻能給長輩置。
盧氏沒急著告訴林老夫人和袁氏,次日便悄悄安排了人,給林瑾夕診了脈,林瑾夕沒有懷孕,但神狀態卻不太對,盧氏問了一回,林瑾夕咬了牙,半點不肯吐,盧氏沒有法子,隻得告知了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皺著眉,這個孫前前後後惹了許多事,如今又了這個模樣,要嫁到魯南侯府去,是萬萬不能了。斟酌了許久,林老夫人艱難地吐了口氣,道「安排下去,就說四丫頭病突然加重,過幾日讓人去魯南侯府,就說四丫頭病的厲害,為免連累世子,將親事退了。至於四丫頭,先送到莊子上養著,若養得好,過一兩年接回來,若不能,也隻能如此了,總不能為著,連累家裡其他的孩子。」
盧氏點頭應著,還是忍不住,道「母親,你說這回,會不會是……」
林老夫人眉頭皺的更深了些,知道盧氏說的是誰,也懷疑是那邊的手腳,隻是有些說不通,「我瞧著,魯南侯府水深,四丫頭跟康世子的事,前後都有康家二房的手筆在裡麵,可見那一家子是有野心的。可先前也就罷了,有了上回的事,若康家還二房耍得團團轉,那可讓人笑掉大牙了!」
盧氏也想不明白這點,若不是康家,又有誰大費周章的對付林瑾夕?
「這事同你大嫂說一聲,就說我吩咐的,有意見來尋我,四丫頭的事就按我說的辦,也不必們母見麵了。」林老夫人想不,也不可能為著這個大費周章去查,林瑾夕若真有什麼冤屈或者,就自己來說,若不說,便也罷了。
盧氏點點頭,知道,林老夫人一向對袁氏和袁家有些不滿,緣故便在袁氏的出上麵。林老爺子年輕時,跟袁家老爺子是同窗,一向關係又好,於是早早就定了娃娃親,將袁家嫡長許給林家嫡長子,但那時許的並非袁氏,而是袁老爺子原配所出的兒。兩家關係好,那姑娘是林老夫人看著長大的,對人也滿意得很,誰知那姑娘長到十四五歲,母親過世了,袁家老爺子竟將養在外頭的外室、兒領進門不說,還直接娶做繼室,將外室長扶嫡長。
林家對此不滿意,但到底是人家家事,不好手,纔打算讓人過去通氣,兒媳婦的人選不能變,哪怕姑娘了嫡次,就聽說那姑娘意外過世了。到此,林家對袁氏和母親不能說沒有意見,可袁家老爺子著了魔一般瞧著林家有婚事作罷的意思,就死皮賴臉的拿著話頭過來,著林家將袁氏娶過門。本來對此林家就憋了一氣,後來又聽說,袁家姑孃的死同袁氏有關,隻袁家老爺子偏心,死死了下來,對袁氏便更沒有好,直到林燁和林瑾晨出生,才漸漸淡了些。
林老夫人此時也在暗暗後悔,早年覺得袁氏心不正,林燁和林瑾晨兄妹都沒敢往袁氏邊放。瞧著幾年過去,袁氏雖然功利心重些,但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才漸漸將這事放下了,等林瑾夕出生,袁氏求的可憐,何況再添個孫在邊帶著,林老夫人也看顧不過來,便同意將林瑾夕由袁氏教養,如今想想,當初寧可多找兩個孃,也該將林瑾夕放在棲霞居看著,也就不會有如今的許多事了。
盧氏和林老夫人正為難著林瑾夕的將來,林瑾初卻坐到了林瑾夕麵前,盯著麵前才還沒及笄,禍已經闖破天的堂姐,忍不住有些疑,道「瞧著四姐姐這般漂亮的容,真想不到四姐姐這樣能折騰!」
林瑾夕如今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手裡著一枚發簪把玩,臉上笑得放肆,道「我若不折騰,就隻能等著被關死在這院子裡了,與其默默無聞的死在這裡,還不如多拉幾個人墊背,比如,運氣好的過分的五妹妹你!」林瑾夕的臉有些扭曲,「我就不信,有一個未婚先孕的姐姐,你還能風風的嫁到榮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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