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妃不待見王側妃,也不待見那二公子謝風聞,但畢竟皇帝過問了的事,也不容出什麼差錯,別看榮王妃一整天隨意得很,事實上今日辦喜事的流程早就推敲了許多遍,各種突發況都預備下了好些反。婚禮沒出什麼岔子,新娘子送到新房,主人家便隻剩下招待賓客的事做,榮王妃沒那心思替謝風聞做麵子,拜了堂,便同盧氏和林瑾初一道坐下,準備安安心心吃宴席。
榮王妃淡然的坐下吃飯,王側妃卻忙著四應酬,是王府側妃,要單說吃穿用度,那是尋常宦人家正妻都不能比的。但在講規矩的人家看來,側妃依然是妾,榮王府地位特殊,更不會落下寵妾滅妻這種把柄,所以哪怕份僅次於王妃,哪怕生養了王府的二公子,王側妃依然隻能二十年如一日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裡錦玉食。
今日也是因為娶妻的是的親子,畢竟是側妃而非尋常妾室,才允許在喜宴上麵,榮王和王妃都沒覺得這給了王側妃什麼暗示,但王側妃卻堅定地覺得,從今天開始,的地位便不同了。
王側妃不餘力的去結,倒不單單是為著自己的虛榮心,更多的,是想著,替兒子和兒媳拉些人脈。謝風聞跟謝風揚隻相差半歲,論相貌、武功才能,謝風聞也實在不能說是差的,放到別人家,那也是年有為的青年才俊,偏偏王府出了個樣樣都優秀得過分的謝風揚,相形之下,不說應有的輝,倒將謝風聞襯托的彷彿跳樑小醜一般。
這麼多年來,不僅謝風聞對謝風揚羨慕嫉妒恨,好容易揪到機會弄死謝風揚,還想會一把將謝風揚摁到泥裡的痛快,王側妃也時時想著哪一天能翻做主。今日謝風聞先於謝風揚娶妻,王側妃已經在想著搶先謝風揚生下長孫,將來謝風揚一頭的夢,跟人結,臉上都是不能自已的笑容。
事實上,王側妃想得好,旁人卻沒因此高看謝風聞一眼,更別說因此結了,四結一番,人家瞧著王府辦喜事,不好給難看,王側妃卻更氣惱旁人不給麵子,若不是記著這是兒子的喜宴,當場就要發作了。
榮王妃正低聲同林瑾初說喜宴上的人,冀國公夫人難看著臉走來,拍拍榮王妃的手,道:「雖說今日是二公子娶妻,但終歸是王府的臉麵,總不好這樣鬧著。」提醒榮王妃將人弄回後院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榮王妃明白嫂子的意思,但今日這一出和榮王早就預料到了,也算放任事的發生。無他,皇帝不管出於什麼意思,摻和進這件事裡來,榮王夫婦顯然都是不高興的,皇帝金口玉言,謝家沒有法子,但沒有法子還沒有脾氣嗎?總要皇帝瞧瞧自己乾的是什麼蠢事。因此,榮王妃謝了冀國公夫人的好意,卻隻笑笑道:「畢竟是兒子娶妻呢,高興高興吧!」
冀國公夫人也瞧出些意思來了,還是忍不住勸道:「可畢竟是王府的臉麵。」
榮王妃隻是笑笑,臉麵有多重要?以榮王府的地位,便是再鄙夷,也沒人會因此跟王府斷了,何況長子定親了,另外兩個兒子才十來歲,實在不影響。
冀國公夫人見小姑子心裡有數,便也不再勸,瞧著時候差不多了,便領著兒媳、兒回府去。
盧氏瞧著賓客漸漸散了,也同榮王妃告辭,帶著林瑾初回府。喜宴上多吃了些酒,盧氏酒量不怎麼好,人多的時候表現不出來,單獨跟林瑾初坐在一起,便出些醉態來,裡來來回回唸叨著:「我都在擔心,怕王府嫌你年紀小,今日瞧著,王妃喜歡你,娘就放心了……」
林瑾初生怕盧氏醉得狠了,知道盧氏酒量不怎麼好,尋常出門做客,也隻喝點意思意思,林遠達位提起來了,兒又嫁得好,旁人也不會逮著盧氏灌酒喝。今日是因為同榮王妃坐在一,也不知是不是瞧著榮王妃看重林瑾初,逮著盧氏敬酒的人也多了,盧氏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怕給林瑾初丟臉,是喝了不。
林瑾初掏出備好的的解酒丸,給盧氏喂下去,又端了清茶給喝,盧氏吃瞭解酒丸又喝了茶,可人還是來來回回的說著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