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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請多指教》 第七章 婚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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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你,便是地久天長。

陳聰問:“結婚覺如何?”

顧魏大笑三聲,簡單利落兩個字:“賺了!”說罷兀自開心去了,留下麵麵相覷的陳聰和我。

陳聰:“我就跟你說,他路線比較縹緲……”

刷下限

白麵君其人,極其喜歡攢局。飯局、牌局、歌局、球局……人生極度空虛。

醫生經常邀,但是,對於白麵君,我們倆決定,能不打多餘的道就不打多餘的道。

某日,接到白麵君電話,醫生索開了揚聲

“顧魏啊,今晚帶上你老婆大家聚聚啊。”

我抬頭看了醫生一眼,低下頭繼續看書。

五秒鐘後——

醫生:“我老婆晚上有事。”

白麵君:“哎,剛好啊,你來啊,我們哥幾個一起啊!”

什麼“剛好”啊?!一群大男人……

我撇撇,比了個“聲,,犬,馬”的口型。

五秒鐘後——

醫生:“我老婆不讓我去。”

白麵君:“嗬!管這麼嚴!”

醫生:“啊。”

醫生“妻管嚴”的名號就這麼莫名其妙傳開了。其實我很無辜。

每年的畢業季除了應屆生們的彆離高峰,還是往屆生們的聚會高峰,我接到郵件,大學同學聚會。看到出席人員名單——人紮堆,注定吃不好。

醫生:“不想去就不去。”

我:“沒借口。”

醫生:“就說我不讓。”特彆理所當然的口氣。

晚上接到學長的電話,坐在醫生旁邊接電話:“師兄,真不好意思,這周末醫生加班,要去送送飯。”

師兄:“什麼年代了,還送送飯?”

[醫生小聲:“我們家比較傳統。”]

我囧:“啊,我們家比較傳統。”

師兄:“哎喲,飯哪兒不能吃啊,非要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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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小聲:“外麵吃不慣。”]

我囧:“啊,他外麵吃不慣。”

師兄:“這還沒嫁呢啊就這樣。”(還沒有辦婚禮。)

[醫生撇:“嫁了快倆月了。”]

我踹了他一腳。

師兄:“哎,剛好,趁你還沒結婚大家聚聚,以後再約你吃個飯就難了。”

[醫生撇撇:“聲,,犬,馬。”]

我囧:“咳,已經領證了。”

師兄:“啊?!唉,咱們係又一個好苗子被外人挖走了。不行不行,必須出來咱聚一聚。”

我:“老公不讓。”

師兄:“……這麼直接。”

三三說:“醫生臉上赤地寫著‘生人勿近,人勿擾’,有想法的人你們就不要多想了,hold不住我的。”

陳聰:“林之校看著就一副‘無從下手,極其不好追’的模樣。”

由於我們外表的欺騙,加之談得也不高調,導致周圍的人總於“什麼?!了?和誰啊?!什麼?!都談了四年了?!什麼?!都要結婚了?!”的意外和八卦中,於是我和顧魏在後期各種見朋友見同學被圍觀被調戲。

本以為婚宴那天,已經被眾人調戲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大家的興致高到我們月旅行回來,組隊搭夥以接風之名再來調戲我們,理由隻是“調戲一次怎麼夠呢”。

於是反調戲戰鬥打響了。

我剛進門,眾人對著我:“嘿嘿嘿嘿嘿……”

顧魏:“你們不要笑得這麼猥瑣。”

眾:“……”

甲:“來來來,新婚夫妻先來個法式熱吻。”

顧魏很淡定地手:“付錢。”

乙:“小林,顧魏對你好不好?”

我:“好。”

乙:“真的?”

我:“嗯。”

乙:“真的?”

我:“嗨……魯豫。”

丙:“老婆和媽掉海裡了,先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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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魏:“我爸遊泳比我好。”

丙:“……老婆和孩子掉海裡了,先救誰?”

顧魏:“還沒教會孩子遊泳,我帶海邊去乾嗎?”

丁:“顧魏是不是每個月發工資都捧著回家上?”

顧魏:“長工,現代人的工資都是打卡的。”

戊在我到之前灌了顧魏一杯酒。席間——

戊:“小林,你看我,工作踏實,努力上進,無不良嗜好,要個頭有個頭,要模樣也不差,怎麼就找不到好姑娘呢?”

我:“運氣不好吧。”人品問題。

戊:“……你同學同事裡還有單著的好姑娘嗎?”

我:“有。”

戊瞬間神抖擻:“來來來,介紹一下。”

我:“律師,才貌雙全,端莊大方,上得廳堂,得廚房,律所和你單位在一個區。”

戊:“真的?那給我個聯係方式唄。”

我:“剛才顧魏喝了一杯。”

眾人起哄,戊喝兩杯,快喝完的時候丁問:“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單到現在?”

我:“想找個全職丈夫。在外麵賺錢,丈夫在家帶孩子那種。”

戊:“……”

婚後某一天。

顧魏:“我教你遊泳吧。”

我:“怎麼突然想起來教我遊泳?”

顧魏:“遊泳有助於鍛煉心肺功能,可以健——”

我:“說重點。”

顧魏很風地看了眼我的上半:“我還沒見過你穿泳……”

我也很風地看了眼他的下半:“說起來,我也沒見過你穿泳……”

簡直就是在互比猥瑣。

出差回來,打開家門,醫生正端著杯子喝水。

我看到他水瀲灩的,就撲上去咬了一口。

醫生:“怎麼跟狼似的。”

我無語:“人家男主角都是一臉寵溺地說‘怎麼跟小狗似的’。”(=_= 好像也不是什麼好比喻。)

醫生:“哦,怎麼跟小狼狗似的。”

(>__﹏<

我在床上蜷來蜷去:“完了,我要現原形了。”

顧魏:“來,快到我的碗裡來。”

晚上睡覺,蓋毯子冷,裹被子熱,我睡睡醒醒,看看旁邊的顧魏。他第二天下午有手,翻來覆去影響他睡眠,於是決定爬起來到小臥室去睡。

我正裹著被蜷來蜷去的時候,顧魏走了進來。

我:“你沒睡著啊。”

顧魏:“我以為你去衛生間。”說罷拆鬆了被子探手進來,掌心在我止痛片上,“怎麼了?不舒服?”

我:“涼。”

他掀開被子進來。

我:“你回去睡你的啊。”

他嗯了一聲,還是擺好枕頭躺了下來。

我背對著他一。過了一會兒,他的手從我的睡下擺進來焐在片上:“好點沒有?”

“嗯。”

焐了一會兒,他手到前麵解我睡紐扣。

“乾嗎?”

顧魏不說話,把我睡了,又把自己睡了,就這樣從背後把我擁進懷裡。被子拉到脖子,兩個人一起裹好:“睡覺。”

他溫熱的皮熨帖著我藥膏以外的皮,我整個人籠罩在他溫熱的氣息裡,安心睡去。

醫生:“我到了家喊你,往常活蹦跳的,今天你就嗯那麼一聲。我一推開廚房門,就看到你背著我衝著水池掉眼淚,你說正常人會怎麼想?”

在醫生“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並托起我的臉一臉深地說“告訴我怎麼回事”之後,我更加委屈:“顧魏,我再也不在水池外麵切洋蔥了!”

我是真的沒想到洋蔥切的威力這麼大,眼淚十分鐘都收不住。

醫生氣結。

我下班到家,醫生已經回來了。廚房湯熬著,他人躺在沙發上休息。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蹲在沙發邊上看他。後來索坐在地板上,拖著腮幫子看。(花癡……)

醫生醒來看到我趴得離他那麼近,嚇了一跳,眼睛睜圓了,左看看右看看,才把目轉向我:“林之校!”

“嗯。”

“你在乾嗎?!”

我笑瞇瞇:“看我老公。”

醫生瞄了眼我的姿勢:“看多久了?”

我瞟了眼掛鐘:“四十來分鐘吧。”

醫生彆扭地扭開頭,手蓋了蓋臉:“哎,不帶你這樣兒的。”

我每次看到他努力掩飾自己害的樣子就喜歡得不行,親了他一下:“睡人,起來吧。”

醫生笑出來:“都什麼跟什麼啊?”

醫生在書房整理筆記寫報告,我窩在客廳沙發看書。

過了一會兒,書房門口冒了個腦袋。

我:“嗯?”

醫生:“啊,沒事。”回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書房門口又冒了半個子。

我:“嗯?”

醫生:“你忙嗎?”

我合上手裡的雜誌:“怎麼了?”

醫生:“沒。”一臉介於回去和不回去之間的彆扭。

我走過去:“你不是要寫東西的嗎?”

醫生:“嗯。”走回書桌邊上坐下,悶頭寫了幾個字,又抬頭看了我一眼,再悶頭寫。

這是什麼況?

我靠著門框,看著他翻翻紙張寫寫報告。看了一會兒,口,準備去倒水喝,剛準備轉,他頭又抬起來看著我。

我瞇著眼睛仔細研究醫生的表,慢悠悠地說:“我倒杯水,一會兒就過來陪你。”

醫生:“哦。”低頭繼續寫。

然後我就窩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陪了他一晚上。

他就老老實實刷刷刷地寫了一晚上。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彆扭又晦的撒方式的?

早上醒來,我看到胳膊上連著三個蚊子包:“十六層居然還有蚊子!”(醫生不喜歡蚊香,我不喜歡蚊帳,所以家裡很原生態。)

醫生:“蚊子就不能坐電梯嗎?”

我:“……”

怪異的是,蚊子隻咬我,不咬醫生。

醫生:“你比較香。”

我聽著一點也不開心好嗎!

晚上躺在床上,一人一本書。

我突然想起來:“醫生,抓蚊子。”

醫生從書裡抬起頭,茫然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我:“抓蚊子!”

醫生:“我又不是壁虎。”

我:“……想辦法。”

醫生把睡

我:“你乾嗎?!”

醫生:“自我犧牲啊。”

我:“蚊子又不咬你。”

醫生:“那我就。”

最好蚊子是能被你

我被醫生的書砸給暈了。

當初裝修的時候,我們做了一整麵書牆。既然它是牆,就比我高。

我要拿一本很久之前的手劄,踮著腳夠夠夠,手劄沒夠下來,旁邊一本大部頭的原文書掉了下來,“嘭”的一聲——

顧魏進來的時候我整個人蜷在地板上。

他把我腦袋托起來:“怎麼了?”

我說:“眼冒金星。”

顧魏急了:“怎麼回事啊?”

我說:“你抱著我彆晃,我緩一會兒。”緩過來第一句就是,“你的這是什麼書?簡直就是殺人兇。”比邊上的牛津字典還重!

難得醫生主送上門當人靠墊,我就認認真真窩在他懷裡發了一晚上的呆。

第二天早上起來,醫生問我:“頭還暈不暈?”

“不暈了。”

“1+1等於幾?”

“2。”

“還好,沒傻。”醫生一臉“這樣我就放心了”的表

我:“……”

周末大掃除,醫生把書牆上厚重的書全換到了最下麵兩層。

我指著那本厚得匪夷所思的“罪魁禍首”:“這本放最邊上。”

醫生:“乾嗎?”

“我以後夠不著上麵的書方便墊腳,省得搬梯子了。”

醫生:“……”

睡覺前不能看書,因為看書耗腦子,一耗腦子就會——

醫生了一隻手過來拿走我的酸:“林之校,你剛刷完牙。”

我不鬆吸管,腦袋跟著酸走。

醫生哎了一聲,放掉手裡的雜誌,另一隻手掉了我裡的吸管。

我試圖拿回酸,被醫生擋回:“剛刷完牙你就吃酸的。”

。”

“不行。”

我糾結了一下,一口咬上醫生的,哈哈哈……

醫生:“你這算是什麼啊?”

我:“我喝完酸再去刷一遍行嗎?”

醫生笑:“不行。”

我蟲子一樣懨懨地蜷回床上。

醫生拍拍我:“去衝杯燕麥喝。”

我撇撇

醫生整個臉湊到我鼻尖前麵,在我耳邊低聲:“你要不去吃,我就開吃了。”

我“嗯?”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深意,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連忙爬下床往廚房跑。這個人太危險了!

之前顧魏用家裡電腦的時候,我的郵箱跳了封郵件出來。我聽到聲音就撈過鼠標點開,結果一封沒署名的紅信件就這麼跳到了顧魏麵前。

顧魏笑:“不知道你已婚嗎?”

我想,不應該啊,婚戒那麼正式那麼顯眼,就尷尬地說:“學生惡作劇吧。”立刻關掉頁麵。顧魏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兩天後和小仁視頻。

小仁:“我們學校有個男生喜歡上了一位大他九歲的講師。”

我:“無關年齡。”

小仁:“然後講師離婚和他結婚了。”

我:“……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小仁笑:“哈,我是說給醫生聽的。你要知道,男學生對老師總是有種特殊的愫的……”

顧魏在旁邊麵無表不說話。

我尷尬地衝小仁做了個鬼臉:“你腦漿泛濫嗎,有這工夫好好折騰你的考試去。”就關了聊天。

我看了看顧魏,他麵無表,不給眼神,老僧定一樣垂眸看書。

醫生的緒一向比較晦,晦到有些時候我都分辨不出來。於是索撥開他手裡的書,坐到他上摟住他的脖子:“顧老師,老實代,學校有沒有小生暗你啊?”

顧魏:“不知道啊,林老師。你猜?”

我:“……”

顧魏失笑,展示了一下他漂亮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穩穩當當:“誰敢往槍口上撞?”

我:“嗯,哀家甚是滿意。”

顧魏一副懶懶的模樣:“嘖,是誰前陣子收到學生的書?你就惡人先告狀吧。”

我放棄探索:“你是吃醋了還是沒吃醋啊?”給我個明示。

顧魏不說話就看著我笑,笑得不不殺的。

我突然靈一閃:“嘖,對了,你吃不吃醋關我什麼事兒啊?”淡定地轉就走,我也冷豔高貴一把。

顧魏:“嘖,你每次把人起來你就走。”

顧魏:“我前陣子檢了。”

我:“嗯。”

彼時我正在興致地研究小草同誌新發的論文。醫生他們每年都會組織全檢查,而據我所知,他們是一個賽一個的健康,於是就隨口應了一聲,沒放在心上。

過了十秒,發現醫生站在我麵前沒走。

我看著他,他不說話,隻是麵無表地看著我。

我慢慢地由漫不經心變驚心。往年檢提都不提的丈夫突然一臉嚴肅地站在妻子麵前說“我檢報告出來了”,後麵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這是什麼節啊?!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對峙了有五分鐘。

我覺得自己肺活量都小了,小口小口地呼吸,直直地盯著他。

顧魏突然開口:“我長胖了。”接著大笑。

我怒!一個靠墊砸過去:“顧魏你無聊!!”

從言劇到家庭劇

顧魏戴著耳機聽音樂上網,我從書架下層拖出置箱翻找很久以前的一張筆記,正找得焦頭爛額時,接到娘親的電話:“每天下了班回到家還要給你爸做飯,我都快累死了!”

我:“可以做簡單一點啊。”

娘親:“簡單?他現在能吃得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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