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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 076:丫鬟的心思(二)

薑芃姬險些憋不住笑,但還是好聲好氣向告饒,好不容易纔將小妮子的火氣滅了下去。

「咳咳——不鬧了,說正經的。」薑芃姬輕咳兩聲,在對方水靈靈眸注視下,溫聲細語道,「你和尋梅自小一塊長大,實在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而心生嫌隙。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抱不平,但是踏雪,你和子,我也是。這麼做,我倒是能理解幾分。」

踏雪也是冰雪聰明,瞬間明白薑芃姬的意思,心中猛地一淩,「郎君……」

「先別說,待我說完。」薑芃姬抬手製止開口,語氣依舊不減溫,「父親和母親的打算,我能猜到幾分。他們這麼安排,無非是害怕你們不嚴,泄了我的,也希我日後邊能有得用的人。隻是此一時彼一時,勢隨時都在變化,誰能料到日後會是什麼景?」

在薑芃姬看來,為了個人的,而讓兩朵花默默凋零,這是一種罪過。

活得堂堂正正,做得明磊落,何須遮掩?

為自己的別而傲,從未覺得是累贅。

笑著道,「你和尋梅,我自小便將你們當做親人一般看待,若有了意中人或者其他心思,儘管跟我說,我替你們安排。子生來便不容易,從小到大飽嘗不由己的滋味……如今既然到我邊當侍,我便護著你們,給你們一次肆意妄為的權利,父親那邊我會去說……」

薑芃姬話還沒有說完,踏雪本來就通紅的眼眶,如今更是墜著沉甸甸的淚珠,最後更是失態般抱著,在脖頸間抱怨,「郎君之前還保證不胡勾姑孃家的魂。」

薑芃姬心一攤手,是冤枉的,這個鍋不背。

明明是很純潔的友誼,為何總有人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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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全過程的係統高冷一嗬,對未來的日子越發沮喪了。

眼淚,這淚珠子掉得,我若是男子,還不心疼死。」

薑芃姬笑著用袖子幫

踏雪低聲駁道,「郎君這意思,莫非現在就不心疼了?」

薑芃姬意味深長地沖挑眉,「那倒不是,都是心疼,隻是方向不同。」

踏雪先是一頓,不明白的意思,然而很快就回過神,在外頭的像是火燒一般。

薑芃姬就當自己沒看到,神恢復正常,對說道,「尋梅那邊,你悄悄跟說一番,免得真的陷進去了。徐軻這人雖好,隻是並不適合那點兒手段,還降伏不了那人。」

見郎君一本正經坐著說話,踏雪也連忙收拾心多餘的心思,不敢繼續鬧小子。

對於薑芃姬如此捧著徐軻,有些不以為杵,「郎君未免將那人捧得太高了。」

徐軻再怎麼樣,說白了也隻是柳府買回來的家丁,賤籍,更別說他臉上還有極其屈辱的黥刑印記。反觀尋梅呢?踏雪雖然不怎麼喜歡尋梅的小心思,但也不會刻意踩低

是郎君邊得用的心腹丫鬟,地位僅次於府邸幾位主人和大管家之下,要是對徐軻有什麼心思,那也是那個徐軻高攀。可聽自家郎君的意思,反而是尋梅配不上那個徐軻。

薑芃姬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卻也不準備多解釋什麼。

「徐軻格,外表看似憨厚,裡卻極其桀驁自我,尋梅跟著他,容易吃虧。」

如果不是將徐軻強行買下來,興許這小子已經從牙行逃出生天了。

假如世事太平,徐軻這一輩子的確難有作為,畢竟一個「賤籍出」就足夠將他打十八層地獄。然而時事造就英雄,再過幾年天下大,誰能保證他不會趁勢而起,一飛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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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了,以後如果真的要搞事兒,徐軻也讓滿意,到時候……那未來就不好說了。

踏雪聽後,也沒察覺薑芃姬瞞的容,以為就這麼一個理由。

低聲不滿,「郎君這麼為著想,倒好,一肚子的主見……胳膊肘往外拐!」

薑芃姬道,「人之常而已。」

隻要沒有生出背叛的心思,踩到的底線,這點兒無傷大雅的小病,怎麼會在意?

若是踩了底線,或者背叛了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另一,尋梅得到準許之後,懷揣著複雜的心思走到廊下,看著泥塑般一的徐軻。

夜已深,空氣中帶著冰冷骨的寒涼氣。

跟白日裡的溫煦比起來,凍得人指尖發紅。

手上抱著一件自己做的披風,樣式簡單,使用的布料也是用自己的份例置辦的。

尋梅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披風披到徐軻上,「二郎君已經準許你起來了……你繼續在這裡跪著,人來人往的,讓旁人看到了,指不定怎麼揣度二郎君,說心狠手辣不恤下人。」

徐軻已經被夜風吹得有些發懵,驀然到一陣溫暖和清香,不由得抬頭一瞧,正好對上尋梅那雙烏亮生輝、帶著的眸子,彷彿一汪清泉,一眼便能瞧進對方的心底。

不過他很快就挪開視線,不敢和對方直視。

他再怎麼蠢,也知道尋梅和踏雪份特殊,在士族家庭,基本是當家爺後院預備役。

徐軻這會兒凍得,都有些麻木,「……並無,是軻犯錯,以此自省。」

尋梅把薑芃姬剛才那番話,原封不轉述給徐軻聽,對方聽後,眸閃爍幾下,歸於平靜。

旋即,他又有些嘆息般輕笑,莫名道了一句,「郎君好手段。」

邊有一個知事明理的踏雪,又有一個溫和煦的尋梅,一剛一。前者命點醒敲打他,後者代表施恩懷,加上薑芃姬這一日的表現以及寬和大度的事風格,不得不令人折服。

抬手攏了攏披風,徐軻有些踉蹌地站起來,對著尋梅拱手作揖,低聲道了謝。

柳佘第一時間收到薑芃姬院外發生的事,良久沒有回過神。

「看樣子……之後的馴狼程式……似乎用不上了……」

下,柳佘有些哭笑不得地抿了抿,將險些溢位的笑意下。

總有兩類人喜歡將簡單的事弄複雜,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自作聰明的人。

睡之前,他對著供奉在房的牌位注目良久,彷彿在緬懷什麼,眸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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