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講這些掃興的事了。」
柳佘果斷掐斷了話頭,免得父子兩人因為這種還莫須有的事弄得不愉快。
別的不說,閨方纔那一番回答倒是令他極其滿意,甚至是自豪。
薑朝太祖宸皇帝,果然是不容小覷。
柳佘看似沒什麼緒變化,但心已經思量好幾番了。
薑芃姬暗中蹙眉,上道,「父親如今在家,應該好生休養,還是不要憂思過重為好。」
「既然如此,那就聽蘭亭的。」柳佘笑著搖頭,一切如常,「突然有些貪,想吃蛋羹了。」
薑芃姬囧著臉,冷漠說,「兒不善廚藝。」
事實上,柳蘭亭這連柳府廚房在哪兒都不清楚,薑芃姬本人更是習慣吃各種口味的營養,特殊時期,隻要是能吃的,都不介意往裡塞,活下去纔是王道。
至於唯一和廚藝沾得上邊的,也隻剩下燒烤了。
「那為父下廚給蘭亭做好了,咱們爺倆兒好好喝兩盅。」
深,一口悶。
剛才的話題的確有些敏,弄得兩人氣氛略顯僵,需要緩和緩和。
不僅柳佘是這麼想的,薑芃姬的看法也是一致。
隻是……對著蛋羹喝酒,這也是沒sei了。
另外,柳蘭亭這還是未年啊,喝酒真的沒問題麼?
事實證明,真的想多了。
柳佘說是下廚,實際上他隻會做蛋羹,因為步驟很簡單。
至於喝酒,也隻是每一年釀造的梨花釀,酒度數極低,薑芃姬能喝個十幾壇不醉的那種。
隻是幾盅下肚,柳佘的臉蛋已經染上些許微醺紅暈。
不由得低頭看看酒盅,抬頭看看柳佘。
這都能醉?
不知道,因為古敏認為酒能傷肝,所以柳佘從小就和煙酒隔離,弱冠之前也就房花燭夜喝了杯酒,後來場應酬,一律用清茶代替。古敏沒了,他才偶爾小盅幾杯。
酒量這種東西,一靠天賦,二靠訓練,柳佘沒有天賦又不訓練,還不怎麼好,前些年被滸郡的事務累得掏空了子,哪怕是度數很低的梨花釀,幾盅下肚也能讓他微醺。
而且有句話說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柳佘刻意求醉,誰也阻攔不了。
又喝了幾盅,人已經有些迷糊了,眼眶帶著些醉酒後的紅,那雙眸子有些紅彤彤的。
他跟薑芃姬坐在庭院廊下。
「你母親……極這滿庭梨樹……時常打理伺候,柳府的梨花釀也了宴請賓客必備的佳釀。曾經,這樹下還有一架千秋,你大兄曾被抱在懷中,坐在鞦韆上晃,笑得開心……」
儘管梨樹寓意不好,但古敏喜歡,他也沒轍。
柳佘趁著微醺醉意,以手支著側額,眼眶不住有熱淚翻滾,「他才兩歲便沒了……你母親弱,為父也不願多次妊娠,免得傷損神……後來將養了四年,才得了你和你二兄。」
「哪知不過四歲,溺斃池塘。自從生下你們兩個,你母親便事事親為,教導你們不能與陌生人談,不準去水邊,甚至連假山石都要避開……如此小心翼翼,依舊著了道。」
柳佘說起這段往事,除了悲慟,眼底還滲著瘋狂的恨意以及殺意。
「蘭亭,這後院婦人,看著,然而卻比蛇蠍更毒,手段之狠令人嘆為觀止!」
薑芃姬喝著酒,腦海中分析著目前為止所得到的各種資訊。
柳蘭亭兩位兄長都是後院婦人害的,並且柳佘還知道那人是誰,隻是無法搖或者報復那人,甚至還要到對方的掣肘,行事小心翼翼。
然後……這害人的機又是什麼?
難不是哪個喜歡柳佘,因為嫉妒而殺他的孩子?
薑芃姬視線暗暗瞧了一眼柳佘,模樣俊,哪怕人到中年依舊不減風采,反而比那些上不長的小屁孩兒更顯魅力。
隻是,如果是殺,殺了古敏不是更好?
可古敏卻是心力枯竭,弱病死的。
柳佘微醉,雙眸微微瞇起,醉得不輕。
「我的兒,怎麼能和那些庸碌婦人一般,在男人後院磋磨?」
薑芃姬默默聽著,不和一個醉鬼計較。
「……合該去磋磨那些男人纔是!」
薑芃姬一口酒險些嗆到,差點噴了出去。
便宜父親,你忘了自己的別了麼?
這麼慫恿兒去殘害男同胞,還能有點兒同胞麼?
「風懷瑜雖,然而古板狠,家中有妻妾,不是良配。」
薑芃姬斜眼一睨,據所觀察,風瑾可是雛一枚,還沒拉過哪個姑娘去做活塞運呢,哪裡來的妻妾?
「徐孝輿雖,然而腦生反骨,不易馴服,是頭養不的白眼狼,亦不是良配。」
薑芃姬不懂,他們的品行和不有什麼關係?
控到這種地步,不該反省一下麼?
等著柳佘繼續發酒瘋,隻是對方卻頓了頓,倏地轉頭盯著薑芃姬,眼神灼灼,似乎閃爍著芒,那作十分突然,若是膽子小的,說不定會被他盯到大哭,魂兒都嚇飛一半。
柳佘醉眼微醺,「蘭亭,你覺得瑯琊程友默如何?雖癡長你幾歲,但脾溫和,做事謹慎。」
程友默又是誰?
略顯狐疑,不過按照風瑾和徐軻這兩人的特質來看,估計那個程友默也是年俊朗。
「不興趣,也沒聽說過。」
「那……瑯琊韓文彬呢?年貌,心有七竅玲瓏,為人行事自有浩然正氣……」
這便宜父親是想拉皮條麼?
想想之前柳佘的話,薑芃姬不為這些被柳佘盯上的年倍同。
提出的人選都被兒堅定否決了,柳佘嘆了一聲,頗為可惜地道,「蘭亭為何不喜?」
「……大概……是不夠漂亮吧。」
儘管沒見過,不過都是男的,樣貌肯定不了的眼。
是個控,貌似柳佘也是個控,隻是控更加挑剔一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麼。
「漂亮……」
柳佘歪著頭想了大半天,混混沌沌的大腦飄出好些人的名字,自從有了閨,他就考慮「贅婿」的問題了,反正兒不可能嫁出去!
門都沒有!
也沒有窗戶!
一個狗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