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中的眾人都不呆了。

秦牧的霸元氣，竟然有了屬，而且是火屬，很明顯是朱雀元氣！

聾子正要歡呼，村長道：“聾子，先彆急。牧兒，你再觀水，不要多想，心神守一。”

秦牧如他所言，再次觀水，他的靈胎神藏中湧來的元氣化作潺潺流水，淬鍊靈胎。小小的鐵匠鋪中滿了聞訊趕來的村民，馬爺，瘸子，屠夫，藥師，瞎子，都了進來，看著正在觀水的秦牧，大氣也不敢一下。

村長的聲音傳來，道：“還記得瞎子教你的槍法嗎？你想象自己的手中就有那麼一桿槍，向前刺出一槍！”

秦牧抬手，一槍刺出，槍尖點點，抖出一個又一個大圓，就在他手中空空刺出的一剎那，他的元氣化作雪白的水汽衝出，竟在他的手中形一桿長槍模樣，同時有潺潺的水聲傳來，水汽如同一條水龍，被他抖出一個又一個大圓！

“了，了……”

馬爺喜極而泣，落淚道：“終於了，不枉我們這些年的辛苦……牧兒，你長大了……”

他忍不住把頭扭到一邊，用自己唯一的胳膊抹眼淚。

瘸子臉上掛著憨厚笑容，喃喃道：“我們的牧兒可以在大墟中活下去了……該死的，老馬，你不要抹眼淚，我都快被你弄哭了！司老太婆去鑲龍城買東西，不在這裡，如果在的話，哭得最狠的就是！”

“哭什麼？”

藥師眼圈紅了，笑道：“我們應該笑纔對！將來就算我們老死了，牧兒也可以自己活下去，這是天大的好事，我們應該大笑！”

“是極，是極！”

聾子哈哈大笑：“藥師，我雖然不服你，但是你這句話說得我服！”

小小的鐵匠鋪中傳來驚天地的笑聲，響徹雲霄，秦牧看著邊這些興的老頭，心中一暖流在湧。

這些上都有些殘疾，或多或都有些缺點，一個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老頭，是他的親人，最親的人！

突然，門外傳來司婆婆的聲音，笑道：“你們這群老東西在這裡鬼笑什麼？”

秦牧又驚又喜，司婆婆終於從鑲龍城回來了！

很快，瘸子將這件大喜事捅了出來，司婆婆也不又驚又喜，眼圈有些紅了，笑道：“好事，好事，牧兒終於長大了……這是好事……”

想到自己這十一年含辛茹苦，忍不住落淚，這小老太婆坐了下來，抹眼淚道：“如果將來我們死了，牧兒也可以活下來了……彆我，我是眼睛大沙子迷了風……”

村長悄悄舒了口氣，盤在他心頭上的雲終於隨著秦牧的霸元氣有了屬而散去，秦牧能夠用元氣，讓元氣發揮出威力，也就坐實了“霸”這個份，村裡的一場危機化解。

隻是，饒他神通廣大，也不納悶不解，那就是秦牧的霸元氣是如何突然間有了屬的？

而且古怪的是水和火這兩種屬！

要知道，作為靈，都是單一種屬，絕不可能有兩種。

秦牧明明是普通人的資質，但偏偏擁有兩種屬，而且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水火屬，這就古怪了。

“普通人覺醒靈胎後，都會是兩種靈嗎？”

他不有些茫然：“啞到底教他了什麼，才讓他的元氣擁有了水火屬？其他普通人也可以做到嗎？”

他知道這些日子村民為了讓秦牧的霸元氣發揮威力，都是用儘了手段，藥師采用的是藥補，瘸子、屠夫和馬爺是瘋狂訓練，瞎子不惜傳授自己的神眼，聾子想讓秦牧以書畫道，畫出神通，而啞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他就不知道了。

冇想到最後激發霸元氣威力的，竟會是啞。

他隻知道啞讓秦牧觀火，觀水，觀火觀水如何讓秦牧的元氣有了水火屬，這裡麵的奧妙令他不解。

啞是村裡的鐵匠，從不顯山水。村子裡最的是瞎子，最張揚的是屠夫，最熱心的是冷冰冰的馬爺，最險的是熱洋溢的瘸子，最踏實的是藥師，最無慾無求的是聾子，最善變的是駝背司婆婆，而最木訥的，就是啞了。

對於啞，村長幾乎一無所知，隻知道他被人割掉了舌頭，而且煉是一把好手，平日裡為附近村莊的村民打菜刀耕犁撅頭之類的東西餬口。

從他指點秦牧，讓秦牧的元氣發揮出威力來看，啞的修為和造詣，隻怕是村子裡除了自己之外最高的。

“牧兒，你現在可以做到練氣了嗎？”司婆婆期待的問道。

秦牧試著將自己的元氣束細，下一刻，他的元氣而出，手臂細，冒著火焰。

這條又大又的“元氣”捲起殺豬刀，一刀劈去，前方水桶細的木樁頓時被劈開，威力驚人！

眾村民看著這條手臂細的元氣，各自無語。

秦牧的元氣威力固然足夠強，但是練氣，是要做到將元氣煉細，這樣一來更加靈活多變，可以控寶劍，以氣劍，能夠施展出許多平日裡施展不出的招式。

而秦牧這條元氣不能稱之為，稱之為元氣胳膊還差不多。

這麼的元氣，消耗也是極大。

瘸子撓了撓頭，道：“我覺得元氣胳膊也不錯，相當多出一條胳膊，打架也是很威猛。”

眾人哭笑不得，司婆婆搖頭道：“元氣更加靈敏，元氣胳膊那就太壯了，韌度強度和靈敏都大大不如元氣。牧兒，你要早日將元氣練。”

秦牧點頭。

他隻有在觀火之時才能讓元氣呈現出火屬，類似朱雀元氣，但是隻要不觀火，元氣還是普通的元氣。

而一邊觀火，一邊練氣，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村長等人也看出了不妥之，各自皺眉，秦牧隻有觀火時才能施展出火屬，觀水才能施展水屬，這在戰鬥中極為不利！

戰鬥中，敵人會給你觀火觀水的機會？

他們原本覺得秦牧的霸元氣擁有水火兩種屬，非常厲害，現在則有些不敢肯定了。

“啊啊！”

啞比劃著手勢，笑得很是憨厚。

聾子看懂了，笑道：“啞說得對，牧兒現在隻是剛剛琢磨到訣竅，能生巧，他繼續修煉肯定可以掌握！”

水火兩種屬的元氣，相當於同時覺醒了玄武靈和朱雀靈，在秦牧觀火時便是朱雀元氣，秦牧觀水時便是玄武元氣。

村莊裡，秦牧控胳膊細的元氣施展殺豬刀法，殺豬刀上下翻飛，時不時險些將他劈兩半，每當遇到危險，一旁的瞎子便用竹杖隔開殺豬刀，免得他真的把自己劈死。

練氣，以氣劍，需要一步一步修煉，以元氣控寶劍，劍殺敵，但也極為危險，隻有勤修苦練才能控如意。

屠夫的殺豬刀法是戰技流派，儘管屠夫吸收了神通流派的一些優點，可以手刀，不過戰技流派畢竟與神通流派的招式有著極大的區彆，用殺豬刀法來訓練以氣劍極為兇險。

屠夫的招式實在太瘋狂，太危險，瘋起來連自己都砍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而馬爺傳授給秦牧的雷音八式，則是純粹的戰技流派，不能使用以氣劍的法門。

司婆婆傳授給他的天魔造化功，則屬於法。瘸子的法，瞎子的杖法，聾子的書畫，藥師的煉藥，啞的打鐵功夫，顯然也不能用來訓練以氣劍。

所以為了修煉以氣劍，秦牧隻能用殺豬刀法這種危險的招式訓練。

村口，村長懶洋洋的曬著太，藥師站在一旁，回頭看了看正在拚命修煉以氣劍的秦牧，突然道：“瞎子將神眼傳給了牧兒，屠夫也將他的刀法傳授給他，還有瘸子的法，聾子的畫功……那麼村長，你呢？”

村長轉頭看著他。

藥師的語氣有些咄咄人：“我們各有所長，但是以氣劍的造詣都不深，你的見識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要強，你的本事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要高，你為何不傳？以氣劍，天下間，試問誰的劍法能比你更強？”

村長黯然，低頭看著自己不存在的手腳，低聲道：“我想傳，但牧兒擔不起。當年我手腳齊全時也冇能擔起，否則我便不需要躲在大墟了……你知道我的手腳是怎麼斷的嗎？”

藥師搖頭。

“是劍傷。”

村長抬頭，木然道：“我的手腳，是被劍斬斷的。傳了我的功便要擔起我的責任，我擔不起，現在的他更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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