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句話說的似乎是沒病,但是在這種形之下,尤其是看著花垣城主難看的臉,便也知道剛剛玄虎城主說的話有些不對了。
更何況他們本就是來救花垣城主的,而花垣城主也是被自己的養陳楚楚給囚了,剛剛玄虎城主說這句話,未免顯得有些像是故意諷刺。
聞言,城主夫人再次拽住城主袖子,忍無可忍的說道:“你是不是傻? ”
哪壺不開提哪壺!
場麵再度陷尷尬,四個人麵對麵坐著,但是各自的臉卻都如同是被天雷劈過一般,黑沉的幾乎要滴出墨水來。
這一刻,桑奇和城主夫人終於知道,花垣城和玄虎城為什麽是這麽多年的敵對關係了。
無論是花垣城還是玄虎城,彼此的想法觀念都不一樣,而且和玄虎城主第一次見麵,竟然就一句話都聊不上來,也難怪這麽多年已來,花垣城和玄虎城一直都是勢同水火。
見此時的場麵著實是尷尬到讓人坐立難安,桑奇便主上前打圓場,說起一件算是比較高興的事,“兩位城主,不如聊聊兩位城主的婚事吧?”
比起這幾位主子,桑奇畢竟是花垣城主的侍從,自然是足夠會看人臉的,所以挑挑撿撿的也就選了一個不那麽尷尬的話題來聊。
聞言,玄虎城主、花垣城主同時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這個可以聊!”
看到氣氛總算是緩和過來了,桑奇連忙了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陳小千和韓爍的婚事是喜事,這個總該不會出什麽幺蛾子了……吧?
玄虎城主也同樣的鬆了一口氣,主笑著說道:“等這次忙完,芊芊跟我們回了玄虎再給他們辦次婚禮。新的府邸我都想好在哪了。”
在之前的時候玄虎城主是很討厭陳小千的,如果不是韓爍一力堅持的話,玄虎城城主府的門玄虎城主都未必會讓陳小千進。
但是現在出來一趟,玄虎城主也想明白了許多事,陳小千其實並沒有他之前想象的那樣不堪,反而是比起玄虎城的人來說,更加的勇敢聰明,是個真正能夠立得起來的人。
如果函數娶了玄虎城的那些大家閨秀,無非就是相當於邊多了一個像菟草那樣的人,一心依附著他,最大的作為無非就是理一些宅事。
而陳小千不一樣,陳小千是真正能夠和韓爍同心同德,並且還是真心相的人。
更何況當初玄虎城主娶城主夫人的時候,也同樣是看中了城主夫人的與眾不同,若是現在他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阻止韓爍娶陳小千,未免顯得有些太過於不近人。
己所不勿施於人的道理玄虎城主也是知道的,如今既然已經看到了陳小千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隻會胡鬧作妖的人,那他自然是不介意全自己的兒子。
當初韓爍和陳小千的婚禮是在花垣城辦的,而且據說還很是倉促。
現在陳小千既然已經嫁他們玄虎城了,自然是應當在玄虎城重新舉行婚禮的。
聽到這句話,花垣城主當即便是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不對,韓爍已經贅我花垣城,按說以後得住在花垣城。”
“怎麽能是贅呢?!”聽到贅兩個字,玄虎城主頓時就有些激。
當初韓爍之所以贅花垣城,那不過是為了取花垣城的龍骨和奪烏石礦罷了,現在兩城既然已經重歸於好,那之前的事自然就不作數了。
而且在玄虎城,隻有最沒出息的男人才會贅到家,他兒子家世樣貌才華能力樣樣不差,憑什麽贅們花垣城。
當然,最重要的是……
他就隻有韓爍這一個兒子,若是韓爍贅到了花垣城,玄虎城該怎麽辦?
眼見著玄虎城主竟然公然反悔,花垣城主也更加的不悅起來,沉聲說道:“當初說好韓君贅,換取花垣城烏石礦的開采權,修兩城之好。 ”
“後來也沒給我們礦,自然就不能算贅。”玄虎城主也同樣是不服氣,並且著重強調道:“以後生了孩子,也要姓韓。”
花垣城主毫不讓的說道:“孩子還是姓陳。”
“這怎麽?”一聽孩子竟然要跟著陳小千姓,玄虎城主差點原地跳起來,想也不想的便說道:“我家可有城主之位還要繼承的。”
聞言,花垣城主嗤笑一聲說道:“巧了,我家也有。”
誰家還沒有個城主之位了……
玄虎城主怒瞪著花垣城主,一時半刻竟然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他早就說了,不應該娶花垣城的人!
要是在他們玄虎城挑一個大家閨秀親,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現在這樣的麻煩!
僅僅隻是片刻間的功夫,臥房之中的氣氛從一個極端進了另一個極端裏,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此時,城主夫人終於上話,頗有些無語的說道:“那就這樣,男孩姓韓,孩姓陳!”
既然雙方都有城主之位要繼承,而玄虎城是男子為尊,而花垣城是子為尊,那就男孩姓韓孩姓陳好了,有什麽好糾結的?
氣氛好不容易緩和過來,桑奇也連忙上前打遠程,勸道:“城主,這個可以!男孩在花垣城要委屈,而孩在玄虎城要委屈,這樣既各自都有了繼承人,也對孩子好。”
聽到這句話,花垣城主原本冷的一張臉才勉強算是緩和過來,略一思索說道:“你得承諾,像疼孫子一樣疼孫。”
玄虎城主也不甘落後的說道:“隻要你能像疼你孫一樣疼我孫子。”
聞言,花垣城主輕哼一聲說道:“都隨我姓!我肯定都疼! ”
在花垣城主的眼裏,韓碩原本就是贅到花垣城的,生下來的孩子自然是應該隨陳姓。
不過現在花垣城煮多也知道,當初韓爍來他源城的事並不簡單,而且韓爍還是玄虎城主和城主夫人唯一的兒子,若是韓爍和陳小千將來有了孩子,玄虎城主又怎麽可能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