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 。。 首發傅容出嫁前是景侯府的姑娘,出嫁後是肅王妃,收到的宴請帖子不計其數,幾乎京城有頭有臉的府邸都去過,但這個定國公府兩輩子傅容都不悉,畢竟京城那麼大,不可能誰都認識。《
喬氏知道的也就是大面上的東西,還是因爲薛榮在金吾衛掛了差,跟傅宸有些。
定國公有兩任妻子,原配早逝,留下一個嫡長子薛名,後繼室進門,生了薛榮薛茂兄弟倆。薛名先天不足,沒到二十就去了,親三年的妻子始終沒能爲他誕育子嗣,世子位便落到了薛榮上。
繼室不是那麼好聽,不過喬氏自己是個庶,也沒資格嫌棄薛夫人的份,再說薛夫人願意當繼室嗎?哪個人能掌握自己的命呢,所以這門親事關鍵還要看薛夫人好不好相,薛榮爲人如何,家世上本來傅家差一些,但有傅容這個王妃姐姐,傅宣本不用擔心誰拿份的。
傅容聽母親形容了一番薛榮的品貌,覺不錯的,得知父親還在暗暗打聽薛家,沒有確切消息呢,八字沒一撇,就沒去傅宣那邊逗,興地回了王府。
傍晚徐晉回來,傅容迫不及待地跟他說了這事,“王爺,你跟定國公府打過道嗎?”
徐晉仔細想了想,搖頭道:“這些靠祖宗蔭庇的勳貴,很多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的定國公沒什麼建樹,我也就沒聽過。你等等,我讓許嘉去查查。”
三天後,薛家兩房人的消息便送到了徐晉手裡。
給傅宣挑相公,徐晉乾脆拿著信去了芙蕖院,陪傅容一起看。
薛榮年方十八,弓馬嫺,靠著關係進了金吾衛,但也是有真本事的。薛榮爲人品行端方,謙和有禮,平時閒賦在家或是與同僚一起出去遊山玩水跑馬比試,或是照顧弟弟,且他潔自好,邊並沒有妾室通房。
薛榮的母親薛夫人,對守寡的長媳照顧有加,跟二房妯娌相和順,簡直就是賢妻良母。
但爲繼室,難免有些流言,暗示當初薛名就是害死的,好讓親兒子薛榮繼承爵位。
傅容上輩子吃過婆母的苦,如果薛夫人真的謀害過原配嫡子,可見其心歹毒。傅容不覺得人有心計是壞事,比如薛夫人聰明地收服了國公爺的心,令其不再踏足幾個妾室的院子,傅容只會佩服聰明有手段,但手段不能用在害人上。
“王爺查過嗎?薛大公子真的病逝……”
徐晉手:“郎中、薛府老人都這樣說,但當時形到底如何,因時間太久,查不出了。”
暗衛不是什麼都能查出來的。徐晉讓他們去查傅容,他們能查出傅容哪年生了病,發生過哪些大事,卻查不出傅容生病時有沒有人在藥裡過手腳,除非當時就有懷疑,趁人家銷燬證據前發現端倪,或是一直跟蹤著,知曉來龍去脈。邱鐸與楚太妃的私,因爲邱鐸心中無愧,沒有去滅口,暗衛才能查到,薛夫人若真的害了薛名,當時肯定就理地乾乾淨淨了。
傅容有點猶豫了。
查不到,可以解釋薛夫人是清白的,也可以說做了,但是毀滅了證據。
按道理,不該隨便質疑人家薛夫人,可是萬一呢?
傅容突然想到了吳白起。
吳白起家裡多簡單啊……
可是吳白起竟然用蛇嚇唬妹妹,都把妹妹嚇病了,妹妹也不喜歡他。
“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將人想壞了。”沉思片刻,傅容對徐晉道,“他們母子明面上都沒有不妥之,明日我就去跟母親說,對方到底如何,還是得相過後才知道,母親是聰明人,薛夫人真面慈心狠,總會出馬腳的。”
徐晉抱著親了親,“我也會派人盯著那邊,濃濃別擔心,宣宣不會嫁錯人的。”
想到以後薛榮母子出門附近都會有徐晉的人暗中跟著,傅容突然笑了,仰頭看他:“宣宣真幸運,有王爺姐夫給把關,可憐以後那些要提親的人了,都得先被王爺跟蹤一段時間才行。”
徐晉冷哼:“不然他們以爲你的妹妹是那麼好娶的?”
傅容笑著他鼻子:“王爺真霸道,幸好我是嫁給你,如果我是男的,想娶你這個公主,你是不是也會派人跟蹤我?”
徐晉心中一,打趣般問:“是的話,濃濃會生氣嗎?”
傅容撇,瞪著他道:“當然會生氣啊,出門去哪裡都有人跟著,換你你樂意?”
“濃濃親自跟蹤我的話,我就樂意,故意走到荒郊野外,再反過來抓住你,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徐晉壞笑著將傅容到了牀上,心中卻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能讓發現他只能一個,否則以的聰明,定會猜到他是重生的,跟著猜到他早就盯上了,這些都沒什麼,生氣他可以哄,但徐晉不想讓傅容誤會,誤會他對的寵只是出於無奈。
傅容跟母親說了定國公府的事。
喬氏點點頭:“我也聽說過,可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繼室填房恐怕就沒有不被人懷疑苛待原配子的,先看吧,你哥哥也誇薛榮有本事,差一點點就配上咱們宣宣了。”
傅容樂了,母親兄長都誇薛榮,越發好奇薛榮長什麼模樣了。
喬氏道:“不急,初十薛夫人約我去永泰寺聽經呢,濃濃有空不,有空跟我一起去,你姐姐也想去,可大著肚子跑什麼啊,我沒讓。”
傅容懂了。
大戶人家提親,男方家裡想看看兒媳婦人品如何,方也想看看婿夠不夠好,就會找個由頭挑個時間出去見面,順便讓小姑娘也瞧瞧男方合不合眼。
事關妹妹婚事,傅容當然要去,初十一早就過來了,徐晉休沐,有他在家哄瑧哥兒,很放心。
到了侯府,就見傅宣穿了一櫻紅妝花褙子,頭戴如意齋的碧璽彩蝶簪子,耳邊朵白玉蘭珠花,襯得一張小臉比平時多了幾分憨明麗。
傅容並沒有吃驚。
妹妹向來懂事,平時喜歡穿素淨的裳,今日知道要去相人了,男方還是父母都看好的,爲了不讓對方以爲傅家敷衍,也會穿的大方得,不在禮節上出紕。
“妹妹張不張?”去永泰寺的路上,傅容笑著問。爲了跟妹妹說己話,故意將人拉到王府馬車上,沒有跟母親坐一起。
傅宣無奈地看一眼。
有什麼張的,既然父母覺得薛榮好,那薛榮肯定就適合嫁了,嫁過去好好當一個妻子,盡一個妻子的本分也就是了。當然,如果今日薛家對不滿意,也沒辦法。
知道姐姐喜歡胡說,傅宣拿出自己帶的書,低頭看了起來。
傅容頭疼了。
妹妹還不如姐姐開竅呢,談及婚事,姐姐好歹會害,喜歡與否傅容都能看出來,妹妹這副樣子,分明只將婚嫁當必須經歷的一件事,完全隨父母安排……傅容至今不太懂啊的,但好歹嫁徐晏的時候,也是自己滿意的啊,兩人也是互相喜歡的。
算了,先看看薛榮爲人如何吧,興許薛榮夠好,妹妹看一眼就心了?
妹妹不理,傅容自己胡思想起來。
那邊薛家人已經到了。
遠遠瞧見景侯府與肅王府的馬車,薛榮翻下馬,走到停在樹蔭下的馬車前:“母親,傅夫人們來了,肅王妃也在。”
薛夫人應了聲,挑簾下車,頭上戴著帷帽。
傅容娘幾個也下來了,傅容最先看向前面的男人。
薛榮十八歲,個頭沒有徐晉跟傅家兄弟們高,但也算是鶴立羣的,寬肩窄腰,穿一湖藍錦袍,真正是芝蘭玉樹一般。單憑這副氣度,傅容就明白母親爲何那麼喜歡他了。
雙方見禮時,薛榮目從傅宣上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謙和守禮。
傅宣雖然信任父母的眼,畢竟是將來要相一輩子的人,也不可能一點都不上心,藉著帷帽白紗遮掩,認真端詳薛榮兩眼,見他面如冠玉儀表堂堂,舉止頗有君子風度,心裡還是很滿意的。
薛家下人領著幾個轎伕走了過來。
眷們紛紛上了轎,從山腳到永泰寺正門前的一百零八層臺階有段路程呢。
衆人裡面傅容份最高,按道理的轎應該在前面,但喬氏薛夫人是長輩,傅容就跟傅宣一起在後面了,正好薛榮在薛夫人邊跟著,方便們姐妹打量。
傅容低聲吩咐擡著自己的兩個轎伕往妹妹那邊靠一些,姐妹倆好說悄悄話,卻發現妹妹的轎伕好像故意跟對著幹似的,這邊靠近兩步,那邊就往遠了挪三步。傅容皺眉,扭頭看去,就見傅宣後面的那個轎伕朝笑了笑,帽子底下是因爲他高擡著頭才出悉的面容,一口白牙被照得有些晃眼。
傅容凝目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第一個念頭就是命轎伕停下。
可是沒等開口,先捂住了自己的。
不行,薛家人就在前面,此時指認吳白起,對方會怎麼想?
傅容看向妹妹,可惜姐妹倆隔了段距離,有白紗阻隔,看不清妹妹的神,但看吳白起脣不停地,應該是在跟妹妹說話吧?
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傅容氣得額頭冒汗,卻不得不爲兩人遮掩,吩咐轎伕走在中間一點的位置,這樣妹妹落後也不顯眼了,又讓許靈去後面警告吳白起。
許靈很快回來,湊到傅容耳邊道:“王妃,他說到了臺階前就跟其他轎伕一起離去。”
傅容咬脣點頭。
吳白起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好比那次在秦府,崔綰的哥哥崔洵差點壞事,吳白起還知道配合,只是他也太狡猾了,竟然假扮轎伕,穿那麼一灰撲撲的布裳,鼻子下面還假裝了鬍鬚,彎腰低頭跟其他轎伕一起過來,誰會去特意看他?
也不知他鬧這一出是要做什麼。
傅容強忍著回頭的衝,在心裡罵了吳白起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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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現在卻恨不得自己沒有長耳朵,就不用聽吳白起胡說八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大家都沒料到吳白起這麼“聰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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