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錢怡,你是不是瘋了?難道你連周師兄也想一起殺?”
“周師兄救過你一命,你現在卻公然恩將仇報,你這個人的心腸未免太狠辣了吧?”
“為了一把騰龍靈劍,就要不顧我們這些同門的死活,錢怡,你這個人的心思實在太歹毒了,如果周師兄今天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想繼續活下去!”
看到錢怡的舉,眾人不由大驚失,只是他們距離較遠,本來不及救援,只能開口勸說,想要阻止對方。
不過這些勸說當中,卻還了各種各樣的信息,其中有人對錢怡的舉大為不解,只是一味地想要停下手,另外一些人則到異常憤怒,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錢怡無疑是在恩將仇報,不過也有人識破了錢怡心中的如意算盤,當即毫不客氣地點了出來,並且聲俱厲地威脅起對方。
只是這些勸說也好,威脅也罷,錢怡統統充耳不聞,只見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將周方和白狼王一並殺死。
聽到眾人的呼喊聲,周方的眉頭一蹙,眼角的餘一掃,只見錢怡的影已經沖到後,長劍距離他後背已經不足三尺的距離。
“什麼?錢怡竟然想要對我不利?找死!”
周方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只聽得他暴吼一聲,陡然發出最後一的罡氣,全部匯聚在兩只手臂之上,想要將白狼王震開。
砰!
兩充沛的力量當即噴湧而出,盡數落在白狼王的兩只前爪上,但是讓周方大意外的是,兩只前爪竟然如同鋼澆鐵鑄一般紋不,依然死死鉗住他的雙臂。
“什麼?狼王的力量竟然如此深不可測?那它為什麼沒有取我的命?古怪,太古怪了!”
到兩力量如同泥牛海般一去不返後,周方的臉當即就是一變,大腦急速轉,剎那間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
“嗷嗷嗷……”
就在這時,錢怡已經殺到一人一狼的後,只見白狼王茸茸的腦袋一側,口中發出一連串響亮的嘯聲,就在嘯聲之中,它額頭上那一簇黑陡然向兩側分開,從中出一只黑油油的閃亮眼睛。
沒有錯,就是第三只眼。
轟隆!
下一刻,一道驚天地的巨響在周方耳邊響起,震得他頭昏腦漲,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昏厥過去,不過就在眨眼的恍惚之間,周方似乎到有一道白從臉頰邊閃過。
唰唰唰!
周方晃了晃腦袋,剛剛清醒了一點,再向前方一看,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狼王已經退回到狼群之中,正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神看著自己。
“什麼?這頭畜生竟然在同我?這……這怎麼可能?”
一剎那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周方心中竟然湧起同、憐憫、悲哀等種種緒,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再仔細一想,全上下不由立刻冒出涔涔冷汗,原來剛才那些五味錯的緒,竟然全部是白狼王目中的。
他一時間呆住了!
嗷嗷嗷!
就在這時,白狼王突然仰頭一聲長嘯,隨即頭也不回地向外狂奔而去,眾多鐵背蒼狼也跟著邁開四條,跟隨在狼王的後方,沒過多久,數千頭狼群就如同退的水一樣消失得幹幹淨淨。
“咦,你們怎麼了?”
良久之後,周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轉過頭來一看,只見池寒等人全都像中了定一般,站在原地一不,只是目呆滯地看著他的後。
“你……你自己看吧!”
池寒的面十分凝重,只見他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一指周方後的地面,手指還在不停地抖。
周方沿著他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不由嚇了一大跳,只見錢怡正癱地倒在地上,雙眼圓睜,但是已經失去了彩,在的額頭上,憑空出現一個拇指大的口,紅的,白的腦漿,正從口中汩汩地向外冒。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這個時候,周方才想起錢怡襲自己的事,他也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白狼王的眼中會出現同憐憫的神。
“剛剛……剛剛狼王竟然長出了……第三只眼,從第三只眼裡出……一道白,直接……穿了錢怡的頭顱,將……當場格殺!”
陳中流臉上出一副極度恐懼的神,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哆哆嗦嗦地說道。
其他人等聞言,全部止不住地連連點頭,就好像小啄米一般。
按照道理來說,他們作為太清宗的門弟子,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狼王的第三只眼還是讓眾人大開眼界,更讓所有人到不可思議的是,狼王的第三只眼竟然還能出奪人命的芒。
看到這一幕,眾人全部嚇傻了,以為自己全都在劫難逃,不過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狼王殺死錢怡之後,竟然就這麼率領狼群揚長而去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剛才那個商……商惜君的小姑娘,指使那些鐵背蒼狼來報複。你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們這些人之中只有錢怡得罪過商惜君,所以狼王才要了的命。”
片刻之後,就在眾人的心神漸漸地安定下來之際,突然一名蘇康的人跳了出來,大聲地嚷了起來。
聽到他的話後,眾人不由面面相覷,其實整件事的脈絡早就清晰地浮現在他們的腦海中,只有這個蘇康到現在才後知後覺,實在讓眾人很是無語。
那個商惜君肯定出不凡,所以出手就是一柄頂級的靈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錢怡冒犯了對方之後,站在商惜君背後的人決定出手教訓他們,於是就有了鐵背蒼狼湧現的一幕。
“周師兄,現在該怎麼辦?”
想了想之後,陳中流拱手向周方請教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全部看向了周方,很顯然經過剛才的一役,周方儼然了他們的主心骨。
“這……池師兄,你對蠻荒之地比較悉,依你看這種況下,我們該怎麼辦?”
周方沉了片刻,又將目投向了池寒。
“這裡肯定不能再待了,我們必須連夜趕路,趁早離開這個地方。對了,大家不要錯過鐵背蒼狼的核,這可是一件寶貝,能換不的貢獻點數。”
看到周方向自己請教,池寒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沉著冷靜地吩咐眾人道。
眾人均是點頭稱是,紛紛開始忙碌起來,不過他們全部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一剎那間,池寒目停留在周方手上的騰龍劍上,不過很快就移開了。
沒過多久,滿地狼的核就被搜刮得一幹二淨,眾人又重新聚在一起,平均分配了這些核後,又洗去上的汙,準備向蠻荒之地的深走去。
“對了,池師兄,又該怎麼辦?”
蘇康的目,落在不遠錢怡的上,不由出幾分不忍的神,只見他遲疑了片刻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聽到蘇康的話,眾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錢怡見寶起意,臨陣反水,這種卑劣的行徑讓所有人都到不齒,但是如果任由拋荒野,眾人又有些於心不忍,只不過他們又不想為錢怡說話,因為這樣一來無疑要得罪周方。
“畢竟同門一場,拋荒野實在說不過去,我們將埋了吧!”
周方看了看錢怡的,不由暗暗地歎了一口氣,隨後他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聽到周方的話,眾人如釋重負,當即七手八腳地挖了一個坑,將錢怡埋其中,又在墳塋前立了一個木樁後,這才在夜的掩護下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