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你……你想幹什麼?要知道……道大會可是不許傷人命,還不速速放……了在下?難道你……想違背門規不?”
沒了的司馬平川,就好像是沒了牙齒的老虎,再無半點威風,只見他臉漲得通紅,在半空中拼命掙紮,同時還不忘威脅周方道。
“司馬平川,先前你囂張跋扈,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甚至揚言所有的門弟子都是頭烏。怎麼?現在不囂張了?知道害怕了?知道拿門規來保護自己了?想要讓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乖乖地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繞著全場大喊你是頭烏,怎麼樣?”
周方聞言,卻是毫不為所,只見他輕輕一笑,就當著所有門弟子的面大聲說道。
他原本就是有仇必報的子,又怎麼容得司馬平川在幾萬人面前辱自己,所以一擊敗對方之後,周方立刻就將司馬平川先前說過的話盡數奉還。
“好!周師兄幹得漂亮!”
“痛快!實在太痛快了!這個司馬平川向來目中無人,橫行霸道,在下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天他栽在周師兄的手上,實在是大快人心!”
“不錯!難得周師兄已經晉升為築基修士,還想著替我們這些門弟子出一口惡氣,實在是我們這些門弟子的楷模!周師兄,請小弟一拜!”
“這個司馬平川,在比自己弱的人面前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現在遇上真正的高手,就又想起了門規,這可不就是十足的頭烏嗎?”
“周師兄,千萬不要心慈手,手下留,一定要讓這個司馬平川承認自己是頭烏,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
周方的話剛一說出口,眾多門弟子立刻就變得群洶湧,只見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青筋暴突,歇斯底裡地指著司馬平川罵道。
在他們的眼中,周方這是在替所有門弟子狠狠出一口惡氣,但是這些人卻是不知,周方本就不在意司馬平川對他們的辱,自然也不在意他們的看法。
自己到的屈辱,一定要自己親自來洗刷,借別人出手來出氣,這種行為本就是懦夫所為,對於這些只知道囂的懦夫,周方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周方,你不要太過分!實話告訴你,我背後有長青院的蘇師兄撐腰,就是他賜給我的法寶,如今你將它毀壞了,蘇師兄恐怕早就生了殺你的心思!只要你放過我,我還能替你向蘇師兄求,讓他饒你不死,否則的話,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又怎麼擋得住金丹修士的出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說對不對?”
聽到眾人的議論,司馬平川不由面劇變,只見他遲疑了片刻後,這才低了聲音對周方說道。
“說,你到底是跪還是不跪?”
周方卻是毫不給對方留任何面,只見他面如常,仿佛沒有聽到司馬平川的低語一般,沒有任何猶豫地就下了最後通牒。
“周方,你實在欺人太甚!我司馬平川是道大會的第一,不久的將來注定要為築基修士,將來還要進長青院為真傳弟子,你讓我在這裡給你跪下,還要喊自己是頭烏,我司馬平川以後還有什麼面在太清宗立足?好!好!好!你不依不饒是吧,在下偏偏就不跪,就不喊,看你這個築基修士能奈我如何!”
看到周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的提議,司馬平川知道對方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當下也絕了繼續求饒的心思,只見他面一沉,怨毒的目死死盯著周方,突然高聲地咆哮起來,竟是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是嗎?本座今天就看看你這個道大會的第一,以後怎麼築基,怎麼為真傳弟子!”
周方聞言,不由冷笑了兩聲,也不見他有其他舉,只是一只手掌輕輕一攥。
啵!
只聽得一道微不可聞破裂聲響起,眾人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司馬平川口中突然發出一道淒厲至極的慘聲,與此同時,席卷他的那法力也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見司馬平川從半空中重重掉落在地上。
“不!我的丹田毀了!周方,你好狠毒的心腸,竟然敢毀掉我的丹田!不……”
就在眾人還在迷不解之時,只見司馬平川雙眉皺,面痛苦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小腹,近乎瘋狂地放聲咆哮起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周方下手毀掉了司馬平川的丹田,要知道丹田可是煉士儲存罡氣的地方,一旦丹田被毀的話,全的修為就化為烏有,一想到這裡,他們不由齊齊地打了個冷戰。
“周方,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毀了道大會第一的前途!本座今天若是不出手教訓你,只怕你日後會變本加厲,更肆無忌憚!”
聽到司馬平川的慘,蘇人傑再也坐不住了,只見他當即拍案而起,口中厲聲地呵斥道,同時形一個晃,就出現在擂臺之上,高高舉起一只手掌,就要拍向周方的頭頂。
剎那之間,一滂湃浩瀚的法力陡然憑空浮現,雷霆萬鈞一般地從天而降,盡數落在周方的上,如同牢籠一般將他死死困在其中。
“不好!”
一到這道滂湃浩瀚的法力,周方的臉立刻就變了,只見他當即三海齊發,全法力全部噴湧而出,想要掙蘇人傑的束縛。
只不過就算周方全力以赴,也完全彌補不了他和蘇人傑在法力上的差距,任憑他如何催三海,都依然是無濟於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周方突然到全一松,那滂湃浩瀚的法力竟然在陡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立刻意識到,有修為更高的人出手了。
“哼!司馬平川以下犯上,罪有應得!周方只不過是略懲小戒,沒要他的命已經是寬宏大量!蘇人傑,你為金丹弟子,竟然敢向築基弟子出手,誰給你的膽量?”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名穿黑袍的執法院長老就出現在擂臺上,只聽得他冷哼一聲,臉上出不善的神,細瞇起雙眼不住地打量著蘇人傑,似乎在想著什麼。
“回稟執法長老的話,在下是一時激憤,所以這才忍不住出手壞了規矩,還請長老能夠看在初犯的份上,繞過在下一回。”
被這名黑袍長老一盯,蘇人傑上囂張的氣焰頓時一滯,只見他全猛然打了個哆嗦,眼中竟然流出驚恐的神,當即雙手一抱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若是再有下次,本座定然嚴懲不貸!現在給我滾!”
足足沉默了半晌,這名黑袍長老才斷然喝道。
“是!是!是!在下這就走!”
蘇人傑這名長青院的核心弟子,被黑袍長老毫不留面地訓斥了一番後,竟然像個鵪鶉一樣老實,不敢說任何一句頂撞的話,只是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就一步步地走出了擂臺。
沒有錯,他就是一步步地走出擂臺,本不敢使出法力。
“哈哈哈,包長老,在下早就聽說你在執法院裡是剛正不阿,鐵面無私,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實在令趙某人佩服得五投地!話說回來,不知道包長老能否給在下一個面子,讓在下和這位周師弟說兩句話?”
就在這時,趙牧突然走上了擂臺,只見他哈哈一笑,先是向黑袍長老行了一禮後,這才彬彬有禮地請求道。
“原來是趙牧,如今你已經是太上弟子,和老夫平起平坐,就不要太過於拘禮!至於你想和這位弟子相談,老夫自然是要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不要談得太久,老夫還要趕著回去差!”
看到來人是趙牧,黑袍長老原本冰冷僵的臉上,第一次出了笑容,他自然是明白對方在這個時候現是何用意,當下也不阻攔,只是向趙牧點了點頭後,就信步走下了擂臺。
“周方,你還記得我嗎?”
目送黑袍長老離開擂臺後,趙牧這才轉臉看向周方,笑地問道。
“鼎鼎有名的趙牧趙師兄,在下又如何不認得?就是不知道趙師兄找在下相談,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要瞞周方的意思,所以他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周方並沒有想要和趙牧相談的意思,只見他拱手行了一禮後,臉上勉強出了一笑容,可眼神卻還是冰冷沉。
“哈哈哈,周方,看你這副模樣,怕是還記恨當初我對你的封殺吧?不過你仔細想一想,若沒有我當初的封殺,又怎麼會有你今日的就?我趙某人這一番良苦用心,不知道周師弟你是否能夠領悟到?”
趙牧微微一笑,對周方的反應毫不以為忤,而是突然說起了兩人之前的恩怨。
“趙師兄找我相談,恐怕是打算招攬我進長機院吧?若是如此,趙師兄大可免開尊口,我周方是不會加長機院的!”
誰不想周方卻是毫不給對方留面,當著眾人的面就直接破了對方的心思。
“是嗎?周師弟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聽到周方的話,趙牧臉上的笑意陡然凝固了下來,不過很快他又再次滿面堆笑,口氣中略帶惋惜地問道。
旁人若是聽到這話,還以為是趙牧在諄諄相勸,但周方卻聽得出來,對方的話裡有威脅之意。
“不!”
不過不管是真心實意的招攬,又或者是旁敲側擊的威脅,周方都不為所,只見他沒有毫的猶豫,就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