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你的朋友?」是趙三趙四的朋友。
「對呀!我帶它回來見娘親。」是小七的聲音!
陸清靈幾乎是撲著進的門:「小七!」
小七抬頭,甜甜喊道:「娘親!」
陸清靈卻是一掌扇在小七屁上:「你不要跑!你等著娘親!為什麼不等著!」
小七突然捱了一下,哇一聲大哭起來:「嗚哇——」
趙三趙四立在一旁解釋道:「陸大夫,我們剛出去不久,小七就回來了,一直等著我們的。」
陸清靈抓著小七的胳膊,氣急敗壞地問道:「你為什麼跑?」
小七被陸清靈這般模樣嚇到了,不敢不回答:「……帶我去吃飯了?」
陸清靈沒聽清是誰,總歸還是生氣:「誰帶你去的!不認識的人就跟著去嗎?」
這時端著水進門的白姑滿臉愧疚:「陸姑娘,對不住,是我帶小七去吃飯的……」
「白姑?」陸清靈訝然。
白姑這才解釋道,原來從晌午到日落,陸清靈忙著止治傷,自己沒顧上吃飯,小七卻有些了。
白姑路過的時候就看到小七盯著路人手中的包子不錯眼,說要跟陸清靈打個招呼,帶小七去吃飯。
但是趙三趙四把這門,不讓人進,小七又說娘親在做要的事,不讓打擾。
白姑想了想隻好帶著小七先回縣衙,吃了飯再送過來。
結果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錯過了。
陸清靈聽完,抱著小七,聲音暗啞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小七扭開子拒絕,一泡眼淚還含在眼裡:「娘親壞,打小七。」
陸清靈:「……」
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條半人高的狼狗從床下竄出來,張開就朝著小七去了。
陸清靈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手擋在狼狗的牙齒中間,不讓它咬到小七。
可是小七反而上前一步抱住狼狗脖子:「大狗狗!」
而大狼狗立刻轉頭輕輕在小七臉上了起來,牙齒連都沒到陸清靈。
陸清靈驚呆了:「這什麼況?」
小七得意洋洋:「這是我的朋友!」
白姑笑道:「我帶小七回去吃飯就是這個緣故,這條大狗一直跟著小七,我怕我走了小七會有危險。誰知道這大狗一直跟著我們回去,又跟著我們過來。」
陸清靈真是無語了,這狼狗足有半人高,站起來恐怕比陸清靈都高,可是此刻卻像個小狗一樣用茸茸的頭頂去蹭小七,把小七逗得咯咯笑。
狼狗上倒還乾淨,也沒有什麼味道,不過陸清靈還是請白姑幫忙給狼狗洗個澡,才帶著小七跟大狼狗回家。
……
第二天一早,陸清靈過來醫館的時候,那男人已經醒了,目溫潤地對陸清靈道謝。
「陸姑娘,在下蕭鴻軒,多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不過昨日。」
蕭鴻軒緩緩說道,專註的目彷彿釘在了陸清靈臉上。
陸清靈很驚奇地檢視他的傷口:「也不是全靠我,你傷口恢復得這麼快,還是你的癒合力好,也沒發燒。」
他們倆在這邊說話,楊大夫畏畏地過來了:「那個……你們住在我醫館,總得給銀子吧,也不收你們多,一天一兩,如何?」
男人朝趙三看了一眼,趙三立刻手進懷中。
陸清靈沒看到,卻是第一時間跳了起來:「姓楊的,你搶錢啊!藥費是趙三給了的,就借了醫館的床睡了一晚上,要一兩銀子這麼多?你怎麼不去搶啊!」
楊大夫怕趙三趙四,卻不怕陸清靈,立刻懟了回去:「有錢就住,沒錢?沒錢就走啊!」
陸清靈氣得對趙三說:「住客棧都不用這麼多銀子,走走走,咱們去住客棧!」
趙三正想答應,蕭鴻軒卻是突然開口了:「陸姑娘,醫館客棧我們都是住不起的,我們從外麵逃難來,已經沒多銀子了。」
趙三:「???」主子你認真的嗎?
端著竹筍湯、排骨湯進來的趙四差點兒沒把湯給摔了。
陸清靈猶豫了一下:「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那裡住,不收錢,也方便照顧你。不過隻有兩間房,我跟小七住一間,你們三個大男人恐怕要一,嗎?」
趙四連忙說道:「這怎麼行,主……不是,蕭大哥上有傷,咱們出出進進的多打擾他休息啊。」
蕭鴻軒:「趙四。」
趙四「哎」一聲,在看到蕭鴻軒的眼神之後瞬間領悟,連忙改口道:「可惜咱們兄弟一路逃難來懷縣,上沒錢了。」
趙三默默地看著他們裝窮,到懷中的手又悄悄拿了出來。
「那就還是住我那裡吧,你們想辦法給葯錢就是了,診金我不收你們的。」陸清靈大方說道。
趙三趙四當即收拾東西,抬著擔架就把蕭鴻軒送到小梧桐巷子了。
……
京城霍家宅邸,霍振熙收到了一封迷信,信上的字並不多,意思卻很明瞭——陸清靈收留了來歷不明的男人在家!
而且不是一個,是三個!
霍振熙的眸中閃過一危險的芒。
霍梓嘉正在院子外頭練功,突然被霍振熙進來,不不願的:「爹。」
霍振熙說謊麵不改:「你最近是不是吃不下飯?」
霍梓嘉想了想,可不麼,回來之後自家的王爺爺爺恨不得天天帶他出去赴宴,一到宴席上就要跟大家介紹一番:「看看,這是我孫兒,長得俊吧,我家那臭小子不孝順,倒是給我生了個好孫兒!滿京城都找不出來我孫兒這麼文武雙全、才貌俱佳的。」
霍梓嘉:「……」
爺爺,您解釋一下,才貌俱佳是用在男子漢上的嗎?
這樣的宴席真真人吃不下去飯,麵對老爹的詢問,霍梓嘉點了點頭:「是。」
霍振熙勾起角:「那咱們還是回西北,可好?」
霍梓嘉心,西北多自由,但是想想還是搖頭:「算了,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後怎麼在軍營裡服眾?」
他以後可是要跟霍振熙一樣做大將軍的。
天下兵馬大將軍,統領三軍,舉世無雙。
霍振熙毫不在乎自己兒子說了什麼,隻不經意地說道:「我看三日之後啟程就不錯。」
霍梓嘉被自家爹爹著去跟老寧王辭別:「爺爺,我實在是不喜歡京城,西北的將士們也沒回家,我們要回西北跟他們一起過年。」
老寧王鬍子都氣歪了:「胡說八道!軍營將士三年回家一次,你都快六歲了,剛出生就去了西北,這纔回來一次,還不留下來陪我這個老頭子過年?」
霍梓嘉心生愧疚,可是自己老爹說了,如果回西北,就順路去接懷縣的陸姨姨跟小七,把們帶去西北安家。
以後他就能天天見到小七啦!
老寧王一眼就看出來霍梓嘉是個不會說謊的好孩子,不想霍振熙那個不孝子。
「說!是不是你爹又在盤算什麼?」
霍梓嘉臉紅,連忙辯白:「沒、沒有啊……」
「不說的話,你就留在京城,你爹自己滾哪兒去都沒關係,你反正該上學了,正好讓你進宮跟太子一起上課,就跟你爹當年一樣!」老寧王斬釘截鐵。
霍梓嘉:「我說!」
他纔不要留在京城。
聽完霍梓嘉說的,老寧王著鬍子思索了一下:「你說你爹還跟那個廚娘一起去查案子?那廚娘會仵作之?」
霍梓嘉點頭。
老寧王頑一般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難以言喻的嚴厲:「他還在想你娘!」
霍梓嘉敏銳地抓到了關鍵字,在爹爹那裡從來都問不出來的娘親的事,或許爺爺會知道?
「爺爺,我娘……」
老寧王渾一震,立刻換了一副臉,怒斥道:「你爹在哪兒?大老遠跑回來,連年夜飯都不吃就要走?沒門!」
霍梓嘉:「……」爺爺你轉換話題太生了。
不過霍梓嘉已經習慣了,反正在霍家,在西北軍營,有關於他孃的事,都是忌。
不能問,不能說。
隻是霍梓嘉不知道,老寧王在離去之後,卻悄悄找了老家:「你去懷縣打聽一下,若是那人沒什麼不妥,不孝子對有些意思,就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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