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重型卡車從山上駛來,而法拉利響徹整座山的聲浪消失後,頭男得意地掏出一煙,走下車,淡淡地了起來。
很快,重型卡車出現在視線中,然後緩緩停在路邊。
「怎麼樣?撞上沒有?」頭男嗬嗬笑道。
「沒有,它提前避開了。」卡車上的司機帶著口罩,低聲說道。
「避開了?」頭男愣了一下,「怎麼可能?當時不是在連環發卡上嗎?這麼近的距離,這麼高的速度,他怎麼可能躲得開……」
「確實躲開了,不過是沖向懸崖的方向。」司機打斷他說道。
「懸崖?哈哈哈哈,好好好,懸崖好,嘖嘖,在這麼高的懸崖,摔死還不如被你撞死,你現在下山,有人會給你尾款,我得親自去看看,要真是從懸崖上摔下去,事故現場一定很刺激,哈哈!」
頭男打發掉卡車司機,自己重新坐上車,快速朝著前方山路行駛了過去。
此刻,夜闌人靜。
深夜的盤山公路,因為有山的掩護,在經過彎道會車之前,即便是相距隻有20米,也是不可能看到的。
而之前柳鶯鶯看到了兩次在前方彎道中閃爍的強,就是大卡車在穿過彎道,因為遠亮過強,從山折到空中的殘。
並且,今天晚上的楓葉山山路,是被賽車俱樂部派人封鎖的。
一輛逆向而行的車輛,再加上山頂上江晏紫打來的急電話,柳鶯鶯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但是山道狹窄且彎曲,無法保證自己在強製停車之後,能躲過逆行車的撞擊,而另一邊就是萬丈深淵,所以隻能火中取栗,將汽車通過急速轉彎來減速,然後撞在了屹立於懸崖邊上的那顆大楓葉樹上。
秦凡和柳鶯鶯兩個人,被包裹在充斥著白安全氣囊的車廂裡,秦凡用力掙紮,好不容易從氣囊夾中出一條胳膊,卻忽然聽到哢嚓一聲,像是有樹木折斷的巨響,整輛車也開始在輕輕搖晃。
「你沒事吧?」柳鶯鶯虛弱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秦凡深吐了口氣,說道:「我沒事,剛纔是什麼聲音?」
「那棵樹估計要斷了,咱們得趕離開,不然要跟著車一起掉進斷崖了。」
兩個人的視線被膨脹起來的安全氣囊所遮擋,無法看清楚車外麵的況。
但柳鶯鶯記得很清楚,這會兒車應該是撞在了之前看準的楓葉樹上才沒有掉進懸崖,不過通過剛才的相聲來判斷,這棵樹怕是隻撐不住汽車如此高速地撞擊,就要堅持不住,無法阻止汽車墜落懸崖了。
頭部,到安全氣囊彈出來時的猛烈撞擊,有些昏昏沉沉。
但是強烈的求生意識,還是讓柳鶯鶯掙紮著用手摳開安全帶,開啟車門,一個側就從駕駛位摔倒了地上。
與此同時,秦凡也從副駕駛位上爬了出來,但是看著近在咫尺的山崖,還有因為自己手上作,而從地麵滾落到山崖的碎石,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後怕。
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耳聽的一陣「哢嚓嚓」樹榦斷裂的響聲,還有泥土鬆的聲音,柳鶯鶯大喊了一聲快跑,兩個人掙紮地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就往山崖的反方向跑了出去。
轟隆隆!
愕然回頭,屹立在山崖邊的大楓葉樹,在汽車猛烈的撞擊下,再也支撐不住被攔腰折斷,同時樹也在泥土裡連拔起,帶著一塊塊隨時泥土,連同著已經麵目全非的汽車,從山崖上墜落,掉進了深穀之中。
秦凡直接看傻了。
看著眼前空空的懸崖,還有崖邊上裂開了一道口子,冷汗頃刻間打後背,一個極其恐怖的念頭,瞬間佔據大腦。
「快走吧,估計他們的人馬上就要來驗了。」柳鶯鶯深吸了口氣,輕聲說道。
秦凡點點頭,轉扶過柳鶯鶯的肩膀,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因為柳鶯鶯的手機失在在車裡,所以其他人也沒有辦法聯絡上。
江晏紫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後來還聽到山下有撞車的聲音,江晏紫就立即打電話給沈建國,向他說明瞭這裡的況。
沈建國沒有兒子,對自己這個兒珍若生命,怎麼能容忍去那種危險的環境?立即讓司機備車,迅速趕到了楓葉山腳下。
得知楓葉山上山和下山的路都被人堵住後,沈建國立即預到事不對,再看清了停車場裡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後和言行舉止後,沈建國一個電話打到市局,市局局長楊侯東親自帶隊,又領著大批巡捕和羈押車趕過來,將現場控製住,沈建國親自開車,趕往楓葉山山頂。
二十分鐘。
秦凡和柳鶯鶯相互攙扶著,亦步亦趨地出現在山頂。
江晏紫在這裡早已等候多時,看見兩個人出現,急忙迎了上去。
「秦,你怎麼也在這?」
江晏紫看到和柳鶯鶯同時出現的秦凡,頓時滿臉的難以置信。
但是又看到秦凡滿臉是傷,眼睛裡才流出恍然大悟的神。
「你的法拉利報廢了,我可賠不起啊。」
柳鶯鶯坐在地上,在上了,秦凡從兜裡掏出一中南海遞了過去。
「怎麼小小年紀,這種煙?」
柳鶯鶯看了秦凡一眼,秦凡沒有回答,又把打火機遞到的手上。
呼……
柳鶯鶯紅練地含著煙深吸了一口,修長人的姿輕輕靠在黑的MiniCooper上,目遊離地看向遠。
「是人為的嗎?」沉默了良久,江晏紫主開口問道。
柳鶯鶯笑著點點頭,「應該是孫久立乾的,他苦心經營的那批貨被我轉手到了巡捕手上,一千多萬呢,都夠他洗手養老了,嗬嗬。」
「孫久立?」秦凡皺了皺眉頭。
「嗯,就是當時在KTV裡,義憤填膺,想要當場把龍飛廢掉的那個傢夥。」柳鶯鶯淡淡說道。
「都怪我,要不是姐姐幫我賽這場車,也就不會出現這麼危險的況了。」江晏紫嘆了口氣說道。
「算了吧,就你那三腳貓的水平,要真是讓你上,估計你現在已經被那什麼未婚夫葉流,抱回家就地正法了,還有機會在這裡道歉?你還是省省力氣,留著晚上好好謝秦吧,人大老遠跑來,還差點死在車上,除了以相許,晚上在床上好好服侍,你也沒有別的報答方式了。」
柳鶯鶯姿勢優雅地著煙,紅裡吐出來的卻是讓江晏紫和秦凡都臉頰通紅的話。
至始至終,秦凡雖然一句話也沒有上,但也明白了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昨晚在門口鬧事的那個人是江晏紫的未婚夫,不過看江晏紫的狀態,似乎並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不過,柳鶯鶯剛才說的報答,還真是讓人有點心啊……
「喂!」
陷沉思之中的秦凡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他的眼睛一直是落在柳鶯鶯人的長上,被柳鶯鶯抬手一拍腦袋,才茫然地抬起頭問道:「怎麼了?」
「哼,怎麼了?這一路上你看也看夠了,也夠了吧,不過我告訴你,這天底下任何一個人你都能有想法,唯獨隻有我不能,明白嗎?」柳鶯鶯眸流轉,神複雜地盯著秦凡。
「為什麼?」秦凡下意識問道。
「因為……」柳鶯鶯言又止地瞪了秦凡一眼,「不能就是不能,要是你哪天真有本事把我弄上床,信不信第一個暴走的就是你爸媽,嗯?」
正說著話,柳鶯鶯忽然轉過頭,就見一輛掛著白牌照的奧迪A6,從山下急速行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