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國宴,自然怠慢不得。
南姝在腦海中搜尋一遍菜,都覺得不太合適。
係統適時跳出來,「據史料記載,最著名的『國宴』做——滿漢全席。」
南姝雙眼一亮,這次想起邊還有係統這個百事通,「滿漢全席都有哪些菜式,哪些規矩?」
漢全席知道,不過這滿漢全席,倒是不清楚。
係統調出有關滿漢全席的介紹。「據華夏後世史料記載,除去滿漢全席外,也有許多著名的國宴菜。」
「調出看看。」
花了十多分鐘看完,南姝陷糾結。
滿漢全席好,帶有濃重的華夏古時期彩,後世的國宴也不錯,比較偏向現實的星際。
用哪個好?
正糾結著,南姝想到了陸暄,眸一亮,轉出了自己房門。
「篤篤篤。」南姝敲了敲書房的門,隨後,推開紅漆木門。
陸暄坐在書桌前,見南姝進來,微微一笑,南姝湊到陸暄邊,水潤的杏眼盯著他,一臉認真,「陸暄,利斐帝國的人要在聯邦停留幾日?」
「最遲一週,最快三天。」陸暄回答。
南姝點頭,「我知了。」
「問這幹什麼?」陸暄。
「準備國宴!」南姝知道了答案,也不挨著陸暄了,直接站起,「我先去準備食材了。」
說完,一溜煙的跑出書房。
陸暄看著的背影,搖搖頭,無奈一笑,繼續工作。
已經是夜晚,算算時間,明天中午就要進行第一場宴會。
時間迫。
滿漢全席,共三天,分為六宴。
南姝熬夜將所需要的食材準備好,就等明天了。
*
清晨。
南姝和陸暄一起去了黎宮。這還是南姝第一次到黎宮來,目掃過灰白莊嚴的建築,輕笑了下。
黎宮說是權力中心的代表一點兒也不為過,莊嚴大氣的造型,森嚴肅穆的守衛,以及進出的聯邦高層,都彰顯了獨特的地位。
放在古華夏,就是皇宮一般的存在。
沿著白玉理石走廊往前走,陸暄輕聲為南姝介紹黎宮,前麵再轉個彎,就是偏廳。
而就在轉彎之際,南姝兩人忽然迎麵撞上一行人。
攬著南姝往後退了退,陸暄低頭,「撞倒了嗎?」
南姝搖頭,長睫輕,目隨之落在麵前的人上,先是一怔,眸極快的閃過一驚訝。
麵前的男人,麵如冠玉,宛如白玉雕琢而,清雋秀雅,眸底清澈,宛如靜水。上穿著緻昂貴的代表帝國皇室的王子服飾,比起初見時的青布鞋長,多了幾分華貴。
景愁?南姝在記憶裡翻出這個名字。
南姝再看他的同時,景愁也在打量著南姝。
杏眸櫻,眉眼如畫緻,秀雅靜麗,一如初見。
「南小姐。」景愁角後揚,如水的眸子泄出笑意。
「···景愁?」南姝的話中含了不確定。
見南姝還記得他,邊笑意深,「是我。」
「你們認識?」陸暄忽然出聲。
「算不上認識。」
「認識。」兩句話同時響起。
南姝輕咳一聲,略有尷尬。
景愁眸底含笑,「南小姐,我們之前可是···」
「景先生。」南姝忽然打斷。這是在黎宮。
陸暄眸一閃,看著景愁的目有點涼。
景愁看著南姝,彎,沒將剩下的半句話說出來,轉而說道,「南小姐來這黎宮是為了?」
「準備國宴。」
「國宴?」景愁疑。
「就是兩國之間的宴會。」南姝說完,陸暄攬在肩上的手就了,
「姝姝,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吧。」
說完,平靜的目落在景愁臉上,「三殿下,先走一步。」
陸暄攬著南姝走了。景愁站在原地,目移向兩人的背影,垂眸,平靜如水的眼底盪起漣漪。
一直穿過走廊,進偏廳,陸暄才放緩腳步,不過依舊綳著臉,麵不虞。
偏廳迎上來兩個人,看見南姝和陸暄笑容掛了滿臉,「陸將——」陸暄收斂了上的冷氣,「帶路吧。」
兩人一愣,隨即點點頭,將南姝和陸暄帶向偏廳左邊的一間房。
房間很空闊,走進房間,話音稍稍大些,就會響起陣陣迴音,這是為南姝特意準備的一間房。
說起來,這麼多年,還是有人第一次要在黎宮下廚。
看了眼房間,陸暄擺手,讓兩人先下去了。
空闊的房間又隻剩下南姝和陸暄兩個人。
南姝環顧一週,杏眼彎彎,轉眸,見到了陸暄那張繃的臉,出手,南姝扯了扯陸暄的袖,細細的柳葉眉揚起,蜿蜒出的笑意,仰麵問他,「吃醋了?」
陸暄垂眸,看見南姝這樣,心底霎時一,方纔醋意消散了大半,但冷峭的麵容依舊綳直,薄抿一條直線。
「陸暄。」南姝眨眼,「別醋了。」陸暄徹底沒了火氣,出手,了的秀髮,輕聲道,「那景愁是怎麼回事?」
景愁是利斐帝國三皇子,按理說是不會和南姝有接纔是。
南姝將之前的事細細跟陸暄說了,從韋赫島上麵的幾麵之緣,再到那晚被牽連,事無巨細。
陸暄聽完,眉心沉了沉,繃的麵容卻漸漸放鬆下來。
南姝瞧見陸暄的臉,笑意盈盈,「不氣了?」
這話倒像是南姝在哄他。
陸暄彎,握無骨的手,略有無奈。
在空的房間轉悠了圈,南姝點點頭,「位置夠。」
陸暄頷首,將所有的廚房用拿出,五分鐘之後,方纔還空的房間瞬間被填滿。
不得不說,陸暄雖然不會下廚,但對於廚房構造瞭解的十分清楚。
陸暄還有事,南姝洗凈手,見陸暄還杵在這兒,將他往門外推了推,「好了好了,陸將你去忙吧。」
陸暄一笑,將往懷裡一攬,低頭在的額頭落下一吻,輕笑,「好了。」南姝臉微紅,暗罵了一句不正經。
陸暄走後,剛佈置好的廚房就隻剩下南姝一個人。
滿漢全席每一宴種類繁多,按照星際目前況,做個全須全尾是不可能了。篩選掉不合適的幾樣菜,南姝一次從星閣裡拿出食材。
「餑餑四品,膳豆黃、芝麻卷、金糕棗泥糕,醬菜四品,宮廷小黃瓜、醬黑菜、糖蒜、醃水芥皮,可以留下····」
做好了前幾道冷盤,南姝拿出魚,魚鮮,南姝將魚切斷,用鹽醃製,在魚上灑上胡椒,隨後,南姝又加了些許調料。
開啟火,倒鍋中,油鍋呲呲濺出油花,原本白的魚變得金黃,魚香味慢慢出了,南姝有灑了些芹菜葉以及蔥葉,稍稍一煎,須臾,魚香的鮮味道逸散了滿室。
「你們聞見香氣了嗎?」偏廳裡,忽然有人嗅著鼻子。
「···我聞見了。」一個圓臉孩子嗅了嗅,「好像是菜肴的香氣?」
「應該是的。」
「總算聞見了,之前本沒味。」
穿著統一製服的侍者站著討論,時不時將目移向裡麵的那間房,好奇的很。
「你們說,南姝能做出什麼菜肴?」
「肯定是和星華餐廳裡的不一樣。」
「那可不一定,時間有限,說不定南姝就做了和星華餐廳裡一樣的菜肴。」
眾人七八舌,滿是好奇。
那邊,南姝正在專心致誌做魚塊,魚塊已經煎炸的差不多了,將鮮白的倒鍋,慢慢包裹住金黃的魚塊,像是裹上了一層雪,隻約出裡麵的一點金黃。
煮開,再凝固,魚香混合著香氣,竟然出奇的好聞。
做好了第一道菜,南姝開始繼續第二道菜——五彩牛柳。
將牛柳切,用調料醃製,南姝又立馬將薑黃草和青椒切細。隨後,南姝再次開鍋,倒油。
「刺啦——」
油花翻滾,劇烈的聲音就連偏廳外的幾人都聽得到。南姝將隨後在鍋放薑黃草、青葉、青椒、胡蘿卜碎塊等,油鍋香,香氣瞬間四散,比之前魚塊味道還要霸道。
「這是什麼香氣?」
「我敢保證,星華餐廳肯定沒有這道菜。」
圍在偏廳裡的人嗅著四散的香氣,漸漸有些饞了。
但最饞的還是是後頭,廚房,南姝將醃製好的牛的倒鍋中,簡單翻炒兩下,牛漸漸了味,再撒上黑胡椒和料酒。
牛表麵,黑胡椒和料酒的香氣完融合在牛中,那香氣比之前還要劇烈。
「咳咳。」偏廳外,有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這道菜真香。」
「聞著就想吃,讓我想起了看南姝食直播的時候。」
「哈哈,看南姝的食直播,那才一個難。」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星華也能上這道菜。」
「這還沒做出來呢,你別想那麼多。」
~
就在南姝準備國宴的時候,尉泰陸暄正陪著利斐帝國的人去軍區。
軍區很大,平時訓練的都收起來了,一行人去了實驗樓。
尤時作為三位研究員其中的一位,有幸陪同。
利斐帝國首腦伯爾瑞走在實驗樓長長的走廊,沉默了一段路程之後,緩緩道,「是這樣的,我們帝國兩個兩個月前忽然發了一次小範圍的患者病變事件。」
話落,整個走廊驀然安靜下來。
「什麼?」尉泰輕呼,難得失態。
利斐帝國竟然也有過病變?
淩博驚疑不定,著伯瑞爾的暗沉的臉,「你是說,在兩個月前,利斐帝國也有過神暴者病突然加重的況?」
「不錯。」
伯瑞爾搖搖頭,「本來事屬於國家,但是我前不久瞭解到···」
餘下的話大家都明白。
他們若不是已經知道聯邦去年年末,曾經發生過一次病變,恐怕不會自暴出這個訊息。
尤時站在人群最後麵,臉早就沉如水,眉頭皺的像是打了死結一樣。
他一直以為病因出在一區,結果現在告訴他利斐帝國也出過事,這···
尤時是想想,整個人就覺得驚愕不已。
伯瑞爾繼續往前走,「我來聯邦,一是為了蟲族的事,二則是為了病變的事。」
若是有可能,將食引向帝國,也是一件事。
淩博臉微沉,「病變非同小可,現在聯邦和帝國先後發生病變,難保之後不會再次病變。」一時間,氣氛十分抑。好半晌,伯瑞爾道,「我們帝國此次隨行的還有兩名研究員···」
人群後,尤時眼睛一亮。
看來利斐帝國是有備而來,剛好,他們也能趁此流一下,說不定就能把病變的原因找出來了。
一上午的時間漸漸過去,等到中午時分,一行人終於從軍區回來。
正午正好,灑在白玉大理石上,折出金的芒。
好天氣衝散了心底籠罩的那點霾,伯瑞爾換上笑,看著黎宮,「中午了。」
淩博笑笑,指了指黎宮東麵的正廳,「新設的宴客。」
這話聽得伯瑞爾一笑,「好!」他們可是期待食期待許久了。
走進正廳,迎麵撲來一涼的氣息,接著,眾人都聞到了空氣沖漂浮著的淡淡香氣。
伯瑞爾的眼睛亮了亮。
食對於他們帝國人,那是隻聽過、見過卻沒嘗過、吃過的東西。
中央放置了白底黃瓷的圓桌,玉一樣冰涼的表麵,纖塵不染,華貴緻。
而此時,圓桌上,正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
淩博請他們座。
「這是我們聯邦特意為各位準備的。」淩博說起這話來還有些彆扭。國宴,他是頭一回吃,更是頭一回用這來款待外國來賓。
他們邊站著侍者,見人落座,自發上前,想著南姝的代,出聲道:「這是滿漢全席的第一宴,裡麵一共包括,餑餑四品,醬菜四品,膳湯一品···」
一連串的報了許多,不說利斐帝國的人,就是陸暄也有些暈,這些都是什麼?
他們聞所未聞。
侍者又繼續道,「滿漢全席是華夏皇室待客的筵席,非盛大場合不用,非尊貴客人不用···」
話一出,利斐帝國的臉上出笑意。陸暄彎了,眸同樣泄兩分笑意,這句話一出,不管這宴會能不能讓他們滿意,但他們肯定是盡到了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