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到靈臺前,點了三香對著暮綿的像做了祭拜。
待祭拜完,暮霖川還想詢問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妻子秦琉璃提醒
「霖川,葬禮儀式要開始了,你先過去主張著,這裡給我。」
暮霖川看了眼妻子,知道不能耽誤暮綿下葬的時辰,於是點了點頭。
「好。」
他轉去張羅葬禮儀式。
秦琉璃看向暮沉沉,礙於靈堂賓客眾多,低了聲音。
「沉沉,你跟我出去。」說著就要去拉暮沉沉的手。
下一秒卻被暮沉沉冷漠甩開,態度疏離。
秦琉璃一怔,低斥道「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暮沉沉睨了一眼,冷聲道「姐姐的葬禮快開始了。」
顯然,要參加葬禮,而不是被帶離這裡。
「暮綿的葬禮是要開始了,但你不需要參加。」秦琉璃說。
「我自己親姐姐的葬禮,我為什麼不能參加?」
秦琉璃環顧了眼靈堂上的賓客,聲音低了幾分「你也知道是親姐姐,親姐姐你都能下得了手,你還有臉參加葬禮?」
的話,如同一把刀,狠狠的刺在暮沉沉心口上。
的攥了攥垂在側的手。
當傷疤被狠狠的揭開撒鹽,連呼吸都是痛的。
秦琉璃繼續說「剛才那些人的聲音你也都聽到了,別在這裡搗,跟我回木屋。」
一聽到回木屋,暮沉沉的心陡然了下,下意識避開秦琉璃才。
再次被避開,秦琉璃臉不太好看。
瞪著「沉沉,都在你姐姐的葬禮上了,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格,乖一點、聽話一點!」
暮沉沉嗤笑一聲「你既沒生我,亦沒養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你!」秦琉璃再次氣結。
礙於賓客還在,平復了下心,冷靜的開口「我是沒生你,但我既然為你和暮綿的後媽,我就有權管你。暮綿已經死了,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心知肚明!怎麼,生前你不讓好過,現在死了還要在的靈堂上讓不得安生!?」
一字一句,就像是一鋒利的針,狠狠的紮在的心口上,針針滴。
「嘩——」
突然,一杯冷水狠狠的潑在暮沉沉臉上。
來人氣勢沖沖,指著暮沉沉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唾罵「你個禍害,有什麼臉麵在這大鬧靈堂!」
對於這突如其來之,本就沉浸在悲愴裡的暮沉沉是完全猝不及防。
抬頭,就看到一張怫然不悅的臉,正是暮霖川的大姐——暮蘭葉。
從份關係上來說,正是暮綿和暮沉沉的姑姑。
暮綿生前品學兼優,有纔有貌,尤其有一副好歌,更彈得一手好琴,在大學的時候也曾名噪一時。
暮蘭喜歡暮綿,對也一直不錯的。
而今發生這種事,自然也替暮綿抱不平。
冷水順著暮沉沉瓷白的臉頰涔涔流下,說不出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