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你。”肖玨站起,背對著他,冷冷道“因為你不配。”
說罷,丟下還在捂著嚨氣的禾如非,大步離開了。
清晨,禾晏醒來的時候,外麵的雪已經停了。
青梅在院子裡赤烏“赤烏侍衛,你別加柴了,火太大,藥煎的不好。”
赤烏默默地用鐵鉗撿出幾木柴來。
林雙鶴畢竟是個男子,也不好一直呆在禾家,況且禾家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他住了。今日早晨的藥,是青梅自己煎的。禾雲生與禾綏一大早就出去了,青梅用扇子扇著火,向來活潑的有些沉悶。
當初禾晏與範那次也是如此,回來後大病一場,雖然禾綏也請了大夫,大夫也開了藥,可禾晏一碗碗的喝下去,子未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差了。那時候青梅一度認為禾晏可能活不下去,可後來奇跡般的好轉,還念著或許是夫人在天有靈。如今禾晏竟又病倒了。
雖然那位白聖手林大夫說並無大礙,可青梅總是有些擔心。
赤烏見心不在焉的模樣,想了想,安道“不必擔心,林公子說沒事,禾大小姐就一定不會有事。”
“不止如此,”青梅嘆了口氣,“我早晨去屋裡換水的時候,看見姑娘夢裡都在哭。當初亦是如此,姑娘要不是傷了心,豈能這樣昨日天星臺姑娘不就是和那個飛鴻將軍比了一場劍麼怎麼就這樣了赤烏侍衛,你到底知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赤烏搖了搖頭。關於禾晏,上讓人難以理解的疑點太多了。不過肖玨不讓他們查,他們自然也不會刻意去查。
“老爺和爺昨日也擔心極了,真希姑娘趕快好起來。”青梅道。
他們二人的聲音並沒有刻意低,禾晏耳力超群,便將他們的對話一清二楚的聽到耳中。愣了一會兒,夢裡的婦人已經徹底消失在的視線中,屋子裡暖爐生的旺旺的,案頭邊,放著一個白瓷小碗,小碗裡,盛著滿滿一碗餞。
餞紅彤彤,甜滋滋的,慢慢的手,拿起一個在手中,看了好一會兒,才放進裡。
甜的讓人裡發苦。
青梅端著藥推門進來,見禾晏醒了,先是一怔,隨即喜笑開“姑娘醒了,子可有什麼不適”
“沒事。”
“那就好。”青梅將藥碗放在案頭上,一眼看到旁邊放著餞的小碗,笑道“這是肖都督讓奴婢放在這裡的。說林大夫熬的藥苦,姑娘喝完藥後,記得含兩粒在裡。”
禾晏低頭笑了笑“好。”
青梅覺得自家姑娘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隻好搬了個凳子坐在塌前,絮絮叨叨的囑咐禾晏不可著涼。
日從窗外進來,屋子裡莫名生出幾分熱鬧,禾晏看著窗外,看著看著,低下頭,掩住眸中淚意。
一切,都結束了。
禾晏肖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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