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霄站在小間的簾外——他本來真是不知道的,但是瑩月嚶嚶個沒完,小間里跟藏了只小貓似的,隔著堂屋都若有若無地傳過來,他定不下心,不得不擱了筆,走了過來。
然后他串起來發生了什麼了。
為了不勾引他,于是把自己吃撐了——
方寒霄無語,走出門去。
他習武之人,腳步本來輕飄,兩個丫頭全神貫注在瑩月上,都沒意識到他在簾外站過一刻,直到過一會后他回來,把兩顆紅紅的還散發著果香的丸子往瑩月枕邊一放,兩丫頭方目瞪口呆。
方寒霄出去了。
玉簪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顆丸子聞了聞:“像山楂味。”
山楂是消食的,這是什麼丸子,答案很明確了。
瑩月臉一下紅了,就是說——方寒霄起碼是知道吃撐這事了。
簾子又一掀,方寒霄重新回來,把一張紙展到眼前給看了看:先吃一顆,半個時辰后效用不顯,再吃另一顆。
瑩月簡直沒臉見他,自暴自棄地把紙捂到臉上,藏著點了點頭。
方寒霄:……
他才寫的字,墨跡還沒干。
他不管瑩月的保護,是扳開了的手,把壞了一點的紙張拿回來,先看一眼糊掉的紙,再看的臉。
瑩月沒反應過來,頂著墨跡點點,只跟他對視一眼,就忙把臉撇過去,還想藏起來。
方寒霄著的下,食指在臉頰上用點力蹭了一下,然后把染黑的指尖豎到眼前給看。
瑩月下被控制,想躲也躲不掉,兩個眼珠被迫盯在他指尖上,漸漸靠近,快盯了對眼——
然后,反應過來了!
沒有最蠢,只有更蠢!
瑩月快哭了,這個人怎麼這樣,他就不能君子一點,當做看不到麼。
方寒霄不君子,他欣賞似的,逮著瑩月的臉又看了兩眼,才終于發慈悲放過了。
臉都丟完了,瑩月也不躲了,自暴自棄地攤在炕上。
方寒霄看夠了的笑話,終于腳步輕快地出去了,玉簪石楠兩個也沒想到會生出這個變故,都想笑,又覺得對不住瑩月,努力憋著,去倒了茶來,扶著瑩月讓把山楂消食丸吃了。又打水來給洗臉。
丸藥還是很管用的,一炷香后,瑩月終于覺得舒服些了。
很盼著方寒霄趕走,但這一個下午,方寒霄占了的位置,慢悠悠地替方老伯爺寫著回信,就是不彈,中間還來看了一回,關心好點了沒——如果俊臉寫滿調侃也算關心的話。
直到黃昏,他才抱著滿滿的書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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