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久久的著那道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扉,他的心中有著同樣的期盼,恨不得同那些先行者們一道,去探索那個未知的世界。
一隻玉手扯扯他的袖:“人。”將他的視線從那大門上扯離,回到一張絕的容上,頓時將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
這纔是我的世界!
許仙如是想著,微笑道:“娘子,我們回家吧!”
“你的是哪個娘子?”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從白素貞後傳來。
許仙愕然,只見一個一襲黑的白素貞從白素貞的後走出,臉上帶著決然不同於白素貞的飛揚神采,黝黑的眸子正炯炯有神的著許仙。
白素貞自己也嚇了一跳,轉頭同另一個自己面面相覷:“什麼時候?!”一直糾纏著的那個虛影,竟然不再是心靈中的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的面前。
幽影化的白素貞打量了自己一番,志得意滿的道:“這樣就方便多了,還是黑的服漂亮一些,從今天起,你們就我黑素貞吧!”
許仙同白素貞面面相覷,臉上都有著說不出的古怪神,不約而同的道:“黑素貞,奇怪的名字!”
黑素貞臉一寒,張臂夾住許仙和白素貞的脖頸用力:“竟敢質疑我的名字,有必要讓你們搞清楚強弱的分別,你們都是屬於我的,哈哈哈哈哈!”
許仙對白素貞道:“娘子,原來你的本姓如此惡劣!”
白素貞臉漲紅:“別……別這樣,我……什麼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所有的黑暗都被剝離的緣故,手足無措的模樣似乎變得比以前還要顯得純白。
“惡劣!”黑素貞神不善的著許仙:“你以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學著許仙的聲音,深的道:“我喜歡這樣的你!”而後狠狠質問道:“這些都是甜言語的虛假意嗎?”
許仙道:“我沒必要對夾著我脖子的人說什麼好聽的話!”
“就憑你這種拈花惹草的男人,竟敢這麼對我說話!”
“遇到你這樣的人,是男人都會拈花惹草啊!咳咳,從今天起,你就娘子二號吧!”
“娘子二號!!!這是什麼鬼稱呼!!!”黑素貞已經開始用兩隻手掐許仙的脖子了。
於是乎,這個羣仙離去的神聖之地,瞬間變家庭劇裡夫妻吵的舞臺。
白素貞捋著青,重重的嘆了口氣,總覺塵埃落定的溫馨,全都消失不見了。
兜率宮外,滿天神佛苦苦守候,忽見許仙與白素貞二人現宮門前,黑素貞在同許仙吵之後,已經回到了白素貞的影子之中。而一枚盤懸掛在許仙的腰間,無法收進功德玉牌中,正是那集合了所有天仙之力煉的星空之門,小了萬倍的模樣。
文殊菩薩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許施主,請問道祖佛祖何在,大自在天魔何在?諸位天仙何在?”這三個問題,正是所有仙佛心中的疑。
許仙亦不瞞,將宮中諸般事宜一五一十的言說出來,也不管他們信或不信,便要帶著白素貞告辭離去。
但許多仙佛都出果然如此的神,顯然那些天仙在離去之前,對此也並非完全沒有代。他們轉過頭來再想尋許仙,許仙與白素貞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扇硃紅的大門前,許仙與白素貞攜手並立,門中傳來悉的聲音。
大門分開兩邊,許仙笑著道:“我回來了!”
敖璃驚喜的擡起頭,化作一道白,掠過許仙,撲進了許仙後白素貞的懷裡,大道:“白姐姐!”
小青小倩們也都圍到白素貞的旁,七八舌的詢問著事的經過,眼睛全都沒往三步之外的許仙上哪怕一眼!
許仙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用了什麼高妙無比的法,才讓們都看不見自己,白素貞投來詢問的目,許仙表示無奈的攤了攤手,坐在廊下,安然著們。
小倩眉心一皺,偎依在許仙旁,輕聲道:“相公。”
這一聲輕呼,讓偌大的院落霎時間靜了下來,敖璃咬著牙道:“小倩是叛徒,哼,叛徒!”
胡心月轉過頭,滿臉詫異的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咦,剛纔沒看見,原來這裡還有一位天仙大人,失敬失敬,嫦曦還不快點上茶,惹怒了人家後果不堪設想。”
嫦曦應了一聲,手忙腳的去端茶,小青已然端了茶來,奉到許仙的面前,臉上很是有些怒氣。
許仙一手攬著小倩的弱的腰肢,一手接過茶水,品了一口,搖搖頭道:“不好不好,這茶沒毒啊!”忽然出手將小青抱在懷裡,深深吻在脣瓣上。
小青掙不得,也不願掙,一層水霧在青的眼眸中瀰漫,本是極害之人,絕不肯在旁人面前承認同許仙有什麼關係,此時在衆目睽睽之下,卻用盡全力氣抱住許仙。
白素貞已將一隻夷捂住敖璃的眼睛,敖璃不滿的想要掰開,卻覺那隻夷堅如鐵石,穩如泰山,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嫦曦捂住,臉上有些暈紅。
胡心月噓了一口氣:“算你過關了。”
於是乎,許仙將事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其中驚心魄之,牽著所有傾聽之人的心絃,最終的結果更是令們都倍詫異。
這個消息,恐怕在不久之後,便會震驚整個修行界。
胡心月大興趣的著許仙的腰間的盤,一副想要做點什麼的模樣。
但對於這廳堂中的人來說,最令人驚訝的消息卻不是這個,敖璃張大了:“什麼,白姐姐你有寶寶了!”
白素貞的肚子,又流出些許自豪的模樣,目視了許仙的一眼。
許仙點了點頭道:“娘子,今天晚上來開慶功宴慶祝吧!”說著話站起來:“我出去一下。”
小青道:“你去哪?”
許仙的形漸漸變淡,直至消失。
小青一頓足。
白素貞環顧左右:“那我們來做準備吧!”
崑崙山上空,許仙的影顯現,瑤池仙宮那一層無形屏障,自然擋不住如今的許仙,他輕易的穿屏障。
瑤池仙宮中,所有的仙都在仙宮前的漢白玉廣場上,彷彿在等候著他一般。
一襲綵的百花仙子越衆而出,的眼前有些紅腫,向許仙的目甚至有仇恨,卻終歸化爲一嘆息道:“請隨我來!”
許仙隨百花仙子登上九重樓閣,一座讀力的宮殿外,百花仙子打開房門,停下腳步。
許仙猶豫了一下,門中,他的目遊離著越過那無數的兵刃,落在簾幕後的牀榻上,臉上不陡然容,快步走上前去,分開層層紗帳,直來到牀榻邊上,只見兩個子正在榻上相擁而眠。
他出釋然的神,像是拋下了山一般的重擔,緩緩坐在牀邊,將那兩個酣睡中的子擁在懷裡。
那兩個子,正是雲嫣與青鸞。
雲嫣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眸,了一眼許仙:“夫君啊!”彷彿還未從那長長的睡夢中清醒,慵懶的了腰肢,又頹然靠在許仙的上閉上了眼睛,好像還要多睡一回。
在這無比悉的稱呼中,許仙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哥,這是哪裡?”青鸞也醒了過來,警惕的環顧四周,不滿的推了推雲嫣:“小姐,不要睡了!”
雲嫣這才依依不捨的睜開眼眸,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睡的好飽!”
許仙道:“睡夠了的話,就跟我回家吧!”
“咦,夫君,你怎麼來了,那個西王母沒有爲難你嗎?”
許仙道:“豈止是爲難,簡直是要命啊,你們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雲嫣奇怪道:“記得什麼?鸞兒,你呢?”
青鸞也茫然的搖搖頭。
許仙查探一番,發覺們的神魂皆已恢復了原狀,而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所有關於玄的記憶,全都消失不見,被徹底的抹去。
他憑著東嶽大帝的記憶,立刻明白了這種狀態的來由,喃喃道:“忘川之水。”
那個瀟灑子的存在,彷彿只是一場夢幻,一滴朝,在剎那間煥發出七彩的輝之後,就在曰出之時夢醒時分,消失不見。
許仙一聲嘆息:“可以讓我看看嗎?”卻是對著門外的百花仙子說。
百花仙子握秀拳,聲音沙啞的道:“那不過是一空殼而已。”
然後許仙見到那被百花環繞的九天玄,這“空殼”正被百花仙子無比珍惜放在百花宮的最高,被源源不斷的灌輸著百花木靈之力,甚至還在平靜的呼吸著。
被蟠桃神木滋養出的玄鳥之軀,比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更有生命力,但這強大的軀已然沒有神魂在其中主宰。
許仙凝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是空殼,那就給我吧!”
百花仙子斷然道:“你休想!”張開雙臂擋在許仙的面前,哪怕許仙再強大一萬倍,也不會搖半分。
許仙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就我的知識而言,能夠保存記憶的,並不只是神魂。”
如果軀不曾死亡的話!
璀璨的雷自百花仙子後亮起,驚覺回頭,發覺許仙正將流著電的手放到九天玄的口,九天玄的軀了一下。
電忽明忽暗,在九天玄的旁織一道道雷紋,雷霆既是毀滅一切的力量,也是一切生命的起源,這亦是許仙爲天仙之後所領悟的力量。
芒消失之時,許仙退後一步,九天玄緩緩從花牀上坐起來,茫然的環顧四周,麗的眼眸中有些空,詫異的著自己的雙手:“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接著看到了許仙、百花仙子,以及他們後不遠的雲嫣和青鸞。
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失去了靈魂都等於被宣判了死刑,但許仙曾去過的那個時代,沒有人擁有靈魂這種奢侈的東西,被各種激素艸縱著喜怒哀樂,憑腦細胞承載著記憶。這便是那位魔主的理論,靈力對於生命來說,並不是必須的。
許仙道:“記憶可能會有些缺損,但應該問題不大,憑你的力量,產生新的神魂應該不問題,總之,歡迎回來,而且,謝謝!”
九天玄囁嚅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百花仙子又將撲到在花牀上,側頭深深的了一眼許仙,微笑道:“我不欠你了。”
許仙亦微笑道:“是的。”
“那以後見了我,可要客氣點。”
“額?”
九天玄粲然一笑:“你所有的變態行徑,我全都知道。”
許仙自黑暗中睜開眼眸,他的軀正被一雙玉臂糾纏,兩個一模一樣的玉人環繞在他的左右,讓他想起了昨夜那場怪異的旖旎,賢良淑德的白小娘子是如此的可人慾拒還迎。
但在無盡的曖昧與纏綿中,卻終於讓另一位娘子忍耐不住跳了出來,痛斥不夠爽快,然後反客爲主將許仙在下,然後演變如今這副模樣。
自諸仙離去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正如許仙所期待的那樣,他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同妻們過上沒沒臊的幸福生活,他懷抱著兩位娘子,只覺這大概就是佛祖所說的極樂世界。
“咚咚咚!”窗櫺上又是幾聲敲擊。
“人,快去開門!”白素貞閉著眼睛,出玉臂拍拍許仙的腦袋。
許仙不甘願的起,口中唸叨著:“敖璃也太早了些。”打開窗戶卻只見一個雪亮的大頭,正滿臉笑容的著他。
許仙神不的關上窗戶,回到牀上鑽進被子,重新將娘子抱進懷裡。
許府的大門外,喧喧嚷嚷圍著一大羣的圍觀羣衆,對牆下十八個形態各異的和尚進行強烈的圍觀,這十八個和尚或躺或坐旁若無人,看起來直像是廟裡的十八羅漢。
有人認出,爲首的正是靈寺的道濟和尚,在杭州左近很是有些名聲,但這和尚平曰裡一向穿的破破爛爛,今曰卻穿著一莊重華的金袈裟,神中也是一派的寶相莊嚴。
自朝廷大軍平了紅巾軍之後,杭州這座古代的世界級大城市,很快就恢復了往昔的繁華熱鬧,人們盡踏春遊玩,彷彿要把戰中所浪費的時找補回來。
有那輕佻子弟高聲調笑道:“道濟你這賊禿在這裡做什麼?還領了一羣賊禿冒充十八羅漢,也不怕佛祖一道金收了你們這羣妖孽!”此言引得衆人鬨然大笑。
道濟和尚笑呵呵的道:“我等正要去往西方極樂世界!”
“西方極樂世界在何?”
“自是佛祖所在之!”
那輕佻子弟正要再調笑幾句,許府大門轟然開啓,十八個和尚立刻起,逶迤而。
衆人議論紛紛,有那知人道:“聽說許大人回來了,估計是請了這羣和尚還神祈福,但請什麼人不好,請這羣冒充十八羅漢的賊禿來,嘖嘖!”
許府客廳中,許仙終於在白素貞的催促下依依不捨的起,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降龍羅漢轉世的道濟和尚道:“我們要追隨佛祖而去,請大帝全!”
許仙一怔,大興趣的道:“大帝?我是什麼大帝?”想他度過天仙之後,也有稱帝的資格了。
“門大帝!”
許仙眼角一,端茶上來的小倩與雲嫣“噗哧”一聲,轉過頭去,香肩抖不已。
俗是門大帝許仙,道是純祖師呂賓,二人的臉都無比嚴肅。
許仙道:“決定了嗎?”
呂賓道:“是的!”
“你不後悔?”
“當然。”
“我還想再勸你一聲,不如等到度過天劫之後!”
“不必再勸,天劫可以到那邊再度,後面的人都等急了!”
在呂賓的後,一字長龍排開,有僧有道,有男有,有人喊道:“前面的道友快一點!”
小倩笑盈盈的道:“那就請移步那邊,填個表吧!”
呂賓道:“填表?”
“您打算何時出發?您的鉢打算由誰來繼承?留下的府怎麼辦,這些事可不能不慎。您雖離去,但終南山一脈的傳承不能中斷,說不定還有後起之秀,而還有比如神印之類的東西,帶去靈界的話豈不是浪費,這些東西表上都有,您仔細瞧一瞧吧!”小倩輕聲細語之間,已將紙筆到了呂賓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