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擡著下,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類似這樣的誇獎,從李海棠幾歲的時候就開始有,劉氏耳朵都要起繭了,拉著李海棠門路地進了偏廂的一間房。
“許嬸子,也不瞞你說,我這個侄是個面的,娘又沒得早,這要出嫁了,卻不通曉人事,我這一琢磨,也想不到啥可靠的人。”
廂房的擺件花花綠綠,讓人眼花繚,明眼人一看,都不是值錢之,但是對沒見過世面的村裡人來說,卻是讓人耳目一新。
李海棠剛坐下,聽到劉氏所言,如坐鍼氈,臉紅了紅,作爲醫者,男之間那點事都懂,只不過穿越之前,還對這個沒有任何經驗。
“這個倒是我疏忽了。”
許婆子眨眨眼,曖昧一笑,的雪白的脂,在滿臉的褶子中,有鮮明的壑,用上的大鎖開了箱子,從裡面拿出兩本小冊子。
“喝茶,海棠啊,喝茶,別拘著,你以後就是員外夫人,可不行帶著小家子氣。”
許婆子突然掉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李海棠的臉上揩油,著的皮出水來,嘿嘿一笑,“子都要經歷第一夜的苦楚,當然若是男人太橫中直撞,就得傷了子。”
李海棠沒躲開,和吃了蒼蠅一般噁心,眼觀鼻,鼻觀心,腰板直,警覺起來,只要下一秒許婆子有作,保證自己能來得及躲閃。
“可不是咋的!”
劉氏點點頭,深表認同,也做過新媳婦,房花燭夜簡直一言難盡,自家男人又不是溫的,像個愣頭青,弄得走路都有點彆扭,直到生了娃,才能清男房事的門道。
村裡人家的閨,出嫁前一晚都被開蒙,李海棠孃親不在了,家裡也沒完整的春宮圖,劉氏想到了許婆子。
的閨秋比海棠還大一兩歲,好吃懶做,眼高手低,到現在也沒定下親事。
這下賣了李海棠,家裡條件好的不是一星半點,秋的親事差不多可以定下,對方家裡在鎮上有鋪子,劉氏想著,自己也在許婆子這邊取經,學兩手,回去和自家男人試試,然後還能教導閨通人事,一舉兩得。
“老婆子我記得海棠是識字的吧?”
許婆子打開小冊子,李海棠只來得及看到上面的三個大字,“探幽錄”。
“看不懂也沒啥事,這不是自帶圖,哎呀,真…”
劉氏想接過來,拿回家細細琢磨,卻被許婆子手擋住,“這個可不能帶走,絕版籍,一冊幾十兩銀子呢!”
“幾十兩?”
劉氏的手一哆嗦,迅速收回,不由得咂舌,難道每張紙都是銀子做的?
都說書本金貴,一本小冊子,足夠不吃不喝攢一輩子了,若是弄壞了,還真的賠不起。
“恩,上次怡紅院裡頭的姐兒想買,出價五十兩銀子。”
許婆子撇,這大半輩子,沒有兒,就算整日吃香的喝辣的,能花多?還不如留著做個箱底,等以後真有那麼一天,就帶到棺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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