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閆雅靜的車騎得歪歪扭扭,好幾次和佟轍的車撞到一次,幸好前後車距夠大,不然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來個連環追尾。這個小妮子打小就沒過自行車,小時候上下學就有專車接送,長大了就自己開車,所以這車技完全是現學的,師父就是旁邊這位屢屢被他撞到護欄上的人。
次數多了之後,旁邊這位不了了。
“我說,人家結婚,你激個什麼勁兒啊?”
閆雅靜斜了佟轍一眼,結果就這麼一個走神,讓原本車品就不好的,再一次朝佟轍撞去,這一撞就是結結實實的,車把都給撞歪了。等倆人把自行車調整好,後已經停了無數輛車,前面的那輛卻看不見了。
“糟糕……”閆雅靜扭頭看向佟轍,“你認識白因的部隊麼?”
佟轍表示他從沒去過。
閆雅靜正發愁,突然靈機一,打開車頭的導航系統。
然後,得意洋洋地朝佟轍說:“怎麼樣?我帶團隊開發的這個產品很有用吧?”
佟轍冷-哼一聲,“一般般吧。”
“一般般?這可是我國首個自主研發的自行車導航儀。”
說罷,趾高氣昂地蹬上車打頭陣,佟轍則跟在後面看著的翹一扭一扭的。還記得小時候上課,老師問學生,假如你們有機會變一樣東西,你們最想變什麼?人家都回答得的是超人,寶劍,洋娃娃一類的,只有佟轍說他想變孩自行車的後車座。
白因還有數百號兵坐在軍營裡等待著汽車鳴笛的響聲,結果等了N久也沒等到。八十公里的距離,自行車迎親,這絕對是個力活兒。縱使我們顧大力再怎麼好,也得騎個三四個小時才能到。
看了一下表,已經七點多了,希出門了,不然該趕上早班高峰期了。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車鈴響。
白因掀開門簾往外瞧,不住愣住,顧海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大汗淋漓地坐在車座上。這輛自行車可真是折騰死他了,腳蹬子沒了不說,中途鏈條還掉了N多次,後車座上著的那個紅燦燦的糖葫蘆,就剩下一個山裡紅了。
儘管這樣,顧海依舊風采迷人,他吹了聲口哨,瞇著眼睛朝白因笑。
“上來,哥帶你去婚姻的殿堂。”
十年前,顧海騎著同樣一輛自行車,來到白因家門口,當時他說的那句話是“上來,哥帶你去學校”。就是那麼一個唐突的決定,他上了顧海自行車的後車架,從此造就了十年的孽緣。十年後,顧海再一次來到白因的面前,說的卻是帶他去婚姻的殿堂。
白因慨萬千,忍不住用當年的口氣調侃了一句。
“就你那輛破車,我上去了就得散架。”
顧海笑,“你一個走路的還看不起騎車的?”
當年的對話,被倆人一字不地複述出來。誰也沒提前複習,誰也沒苦思冥想,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出現在彼此的生命裡,就已註定意義非凡。
白因還在的餘韻中沒有醒過味兒來,就被幾雙大手拽回屋裡,跟著七八個腦袋湊到門口,七八舌地嗆嗆著。
“你也太不把我們團長當回事了!”
“就是,一輛破自行車就想把我們團長糊弄走?”
“你當我們部隊是廢品收購站呢?整這麼一輛破爛自行車來!”
白因想替顧海向衆人解釋,結果連口的機會都沒有,這羣兵平日裡慣了,今兒好不容易逮到一個位高權重的太子爺,說什麼也得使勁兌一番。
“喊出我們團長的十個暱稱,一個都不。”
白因一聽這話就急了,哪能提出這種要求啊?這不明擺著寒磣他的麼?無奈他已經被到了最裡面的位置,十幾個人重重包圍住,無論喊什麼,除了周圍那幾個人,別人一概聽不見。
“噓,別嚷嚷了,人家開始了,大家都好好聽著啊!不好聽不讓進!”
白因恨不得找個牆鑽進去。
“因子!寶貝兒……”
剛喊出寶貝兒倆字,裡面就沸騰了,這羣兵笑得這一個狂野啊!寶貝兒?我們最崇拜,最敬畏,最不可一世的白團長,竟然也有讓別人寶貝兒的時候?
“小**,小蹄子……”
白因窘著臉咆哮,“顧海,你夠了啊!!”
這羣兵們哈哈大笑,不停地攛掇著,“繼續說,繼續說,我們樂意聽!”
白因仰天悲嘆,草,遇人不淑啊!幹嘛要找來這麼一羣二百五助陣?
十個全部喊完,這羣兵扭頭朝白因問:“首長,他已經說完十個了,讓他進麼?”
白因能讓他進麼?臉都丟盡了。
“我們白團長說了,你這個問題回答得很不理想,他不願意讓你進。這樣吧,你再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回答對了再考慮讓不讓你進。”
說罷,亮出第一個問題。
“白團長今天穿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剛問完,白因當即了一句,“這個問題太小兒科了。”
的確,顧海想都不想就說,“淺灰平角。”
幾個爺們兒將白因的子往下拉了幾公分,出一個邊緣,發現真如顧海所說。本來嘛,白因的全是顧海給買,顧海給洗的,哪怕問他上有幾個線頭,恐怕都能對答如流。
“不行,剛纔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再問你一個,我們白團長現在的重是多?要說的,差一兩都不。”
顧海沉聲回道:“淨重七十三公斤零三兩。”
話音剛落,一羣爺們兒就把白因推到了重計上,下服和鞋,只剩一條可以忽略重量的。再往顯示屏上一看,我滴個天,真的一兩不差。
“團長,讓他進吧!”一旁的劉衝都得快不行了。
不料白因不鬆口,這點兒拷問算得了什麼啊?上點兒有難度的。
於是,更缺德的來了。
“請回答出白團長的臉長,臉寬,眉間距,鼻樑高度,下長度。”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衆人絕,這也太狠了!
不料,顧海信心滿滿地回道:“臉長20.3釐米,臉寬12.7釐米,眉間距36釐米,鼻樑高度1.3釐米,下長度33釐米。”
一羣人簇擁在白因邊,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尺子,紛紛開始測量,測量完一個對照一下顧海報出的數據,測量完一個對照一下,等全部對照玩,個個目瞪口呆。
於是,有人開始聲討發問者了,“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的啊?”
發問者一臉委屈,“我今天剛認識他的。”
連白因都很吃驚,顧海都什麼時候量的啊?他怎麼都不知道?
這羣兵被顧海的對答如流勾起了濃厚的挑戰,又一個人上前,問了一個逆天的問題,“白團長有多Y?”
剛問完就被衆人打了,“你小子也太邪惡了,我也就是想想,你丫真敢問出來啊!”
白因的臉都綠了,你們這是要造反麼?
“白團長,你激啥啊?我們就是開個玩笑,他肯定回答不上來。”
“就是啊,哈哈哈……”
結果,待到衆人鬧夠了,顧海真的報出了一個數字,這個數字正確與否,恐怕只有白因心知肚明。
“我們不信,我們得檢查檢查!”裡面大聲囂著。
沒想到,剛纔被刁難了N多次,顧海都沒起急冒火,結果這話剛一說出口,他就立刻發了。
“你們敢他子試試!”
“試試就試試!”
一羣軍流氓湊在一起,連起鬨帶詐唬,氣焰相當囂張。可憐了顧海,大部隊還沒趕過來,只能單槍匹馬作戰,拼死保衛著自個的領地不他人侵犯。
白因真心疼了,站在人羣后面怒吼道:“你們讓他進來!”
“讓他進?”劉衝威風了,“我們覺得他這人太邪惡了,極度不靠譜,我們不放心把你給他,你們說是不是啊?”
一聲令下,百人響應。
我,我是新郎你們是新郎?聽我的聽你們的?白因也參與到了抗爭之中。
於是,這場迎親陣勢就變了兩個新郎被衆人圍攻,想要在一起卻被重重阻隔的混場面,直到遙遠的東方出現一片紅的火海。
這羣兵全部安靜了,誰也不鬧騰了,眼睛都瞪直了。
長達一公里的車隊陸陸續續在訓練場匯聚,紅的火焰開始蔓延,靚麗的面孔如同豔的牡丹花,個個爭芳鬥豔。
這可是99啊!這裡攏共才99號人,就算平攤,一個人還能分10個呢!
這年頭兒,庶女要奮鬥,庶子要奪嫡。 身為嫡子,好像除了做炮灰已經別無他用了。 明湛卻覺得自己連做炮灰都有些不夠格,他是個啞巴。根本不用人家費八輩子勁兒的來奪嫡,本身便已失去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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