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棱打電話要找的人就是鄭嘆以前外出那次見過的警服男,也是衛棱的師兄。
鄭嘆以前聽衛棱打電話的時候過對方“核桃”,至於這位師兄什麼名鄭嘆就不知道了。不過鄭嘆聽說這位“核桃”師兄只要破了這個案子就能升。
原本核桃師兄上個月就能升的,但這丫的犯倔,就像當初他說的那句話,不解決這個案子他都不好意思再往上升。
對於這種人,鄭嘆覺得他腦子被驢踢了,關係都打點好了,就等著升,偏偏這人還鑽牛角尖死倔死倔的。
衛棱接連給“核桃”師兄打了幾個電話,但那邊一直於關機狀態。這讓衛棱面憂,想了想,衛棱又打了個電話,不過並不是打給“核桃”師兄的,而是另外的人。
他們說的一些話涉及到只有他們自己才懂的暗語,鄭嘆完全聽不明白,也沒興趣去繼續聽。能幫的已經幫了,剩下的事他可不管,就讓衛棱自己煩去吧。
打了個哈欠,鄭嘆跑回客廳跳上沙發準備繼續補覺。
貓的睡眠時間本來就長,而鄭嘆平時早上起來跑步鍛鍊那也是跟焦遠他們同一時段,七點纔起來,今天早起了一個小時。早起一個小時就得加倍補回來,不然鄭嘆總覺得吃虧。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強迫癥?
管他呢,現在是一隻貓,鄭嘆無數次這樣告訴自己,而一隻貓是什麼樣的呢?了吃飯,困了睡覺,在外撒歡,在家搗蛋。
雖然那個“核桃”師兄關掉了手機,但是他們師兄弟之間貌似還有其他方式來知道對方的位置,應該是定位裝置之類的,衛棱現在就在找人幫忙查尋。
十分鐘後,衛棱已經知道了“核桃”師兄現在的大致位置。
打完這個電話,衛棱就迅速拿了外套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又轉回來,問向鄭嘆:“出去玩不?”
正瞇著眼睛培養睡意的鄭嘆聽到這話,想了想,便立刻起朝門口跑。能夠出去跑一趟鄭嘆是十分願意的,總在楚華大學校園,每天看同樣的風景,總覺得自己的生活範圍狹窄,從心理學上講,這不是個好現象。
至於焦遠和顧優紫倆孩子那邊,焦爸今天上午後半段有兩節課,上完課直接去接焦遠他們,所以也用不著鄭嘆。焦媽兩天下來已經好了很多了,恢復況很好,沒生命危險,再過一週時間就可以拆線。醫院那邊有個在實習的學生,焦爸認識,去年和楚華大學醫學院的一位老師共同進行一個合作項目的時候認識的,所以焦爸拜託那個實習學生在他去上課的時候幫忙照顧焦媽。
既然決定帶貓出去,衛棱還是給焦爸那邊打了個電話通知。可以預料的,焦爸沒有反對,只囑咐讓鄭嘆小心,讓衛棱幫忙照顧點。
這次衛棱趕時間,所以用了他經常住家屬區車棚的托。
這輛托看起來並沒多特別的地方,外觀普通,不惹眼,但鄭嘆覺也只是看著普通而已,能肯定不錯,衛棱改裝過,至跑起來的時候肯定不會像易辛那個傢伙的二手自行車那樣、掉鏈子。
鄭嘆來到托車前,看了看車前頭,沒有車簍!往後看,連後備箱都沒有!於是,鄭嘆直接跳上了車座。踩踩腳下的車座,鄭嘆覺這座還不錯,
衛棱戴上頭盔之後,看著已經蹲在車座上的黑貓,再瞧瞧自己的托車,去門衛室那邊了一趟,出來的時候背上揹著一個破了兩個的大紅旅行包。
“還好門衛那裡有包。”衛棱上托,拍了拍背後拉開拉鍊的旅行包,“進來吧。”
鄭嘆扯了扯耳朵,滿不願地跳進了那個外表帶破的旅行包,估計這個旅行包有些日子沒用過了,還帶著黴味,上面的一些污跡都沒洗。。
在家屬大院區域的時候,托車的速度還是很溫和的,但出了楚華大學校門之後,衛棱就將速度提上來了。
鄭嘆不知道衛棱要去哪裡,走的路線鄭嘆沒走過,周圍的建築都比較陌生,鄭嘆將頭從旅行包裡出來,看著周圍快速後退的街道景象。
對於車來說,城區麻煩的就是紅綠燈比較多,就算托車能夠跑得很快,也挨不過那些紅燈。
在等綠燈的時候,旁邊一輛公慢悠悠晃過來,在衛棱的托車旁邊停住等綠燈。靠鄭嘆這邊的車窗旁有個人正在吃橘子,拉開車窗往外吐籽。然後那顆橘子籽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線,直接砸在鄭嘆的腦門上。
鄭嘆:“……”麻痹的!這種隨地吐籽的就應該罰款罰得他連衩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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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騎托的那哥們揹著一隻貓哎!還是隻全黑的貓”吃橘子的那人大聲道。
“哪兒呢那兒呢?”
“還真的是一隻貓,我還以爲是個仿真的貓玩偶呢!”
“媽媽,我也要看貓!”
“別別,不就是一隻貓嘛,都過來幹什麼?”
“讓讓,我看看……’
……
這個年份裡,手機並不像十年後那樣智能,因此車的“低頭族”也並不多。一時間,原本坐車無聊的人都看向呆在旅行包裡出頭的鄭嘆。
紅的旅行包,黑的貓頭尤爲顯眼。
鄭嘆覺自己現在就像一隻猴子,正在供人蔘觀。
公司機往外看了看,繼續盯著前方,裡嚷嚷著提醒乘客注意點,馬上就綠燈了。可惜,很多人都沒聽他的話。
綠燈亮後,托車便衝了出去,將公越甩越遠,不過鄭嘆剛纔看到公車起步的時候因爲後面一輛私家車超車而急停了一下,車朝外面吐橘子籽的那個人只去注意窗外,沒坐穩而頭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發出“嘣”的一聲。
鄭嘆咧著,心頓時好了不。
離開市區之後,紅綠燈也不再那麼頻繁了,衛棱將車速也提升不。
這周圍都是一個個工廠,再往前走也接近三環線了,不過鄭嘆看周圍懸掛著的牌子,這片區域都劃爲拆遷範圍,因爲環保等原因,政府準備將這周圍的工廠都遷走,畢竟這附近還有一個湖,湖邊空出來的區域地產商們都已經開始作打算了。
衛棱騎著托車來到一個工廠的側門前,將車停好,看了看周圍,掏出電話找人。
面前這個工廠以前是一個食品加工工廠,剛遷走,這裡面顯得冷清很多,只有周圍牆上留著的一些圖畫告訴人們這裡曾經在做什麼。
衛棱打給他師兄的電話還是沒打通,不過他現在能夠確定人就在工廠裡面。工廠的門都是關著的,所以只能翻牆進去。
“你跟在我後面,如果有人接近就告訴我一聲,當然,適當時候你也可以幫我打個掩護……算了,估計你也不懂。”
說完衛棱就一個躍直接從外圍圍牆翻了進去,作很輕,看起來很輕鬆。
鄭嘆也跳上圍牆,在圍牆上看了看裡面的景。他完全是好奇心和刺激纔跟著衛棱過來的,而且他並不像衛棱那樣需要過多掩飾行蹤,畢竟鄭嘆現在是一隻貓,別人對貓沒有那麼大的戒心。再說,這周圍家貓野貓都很多,在托車上的時候鄭嘆就看到好幾只,所以工廠裡面進來一隻黑的貓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鄭嘆在從焦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脖子上的牌子和鑰匙都卸下,所以並不能看出鄭嘆有什麼特別之,就算有人看見也只會嘆“這貓長得真壯實”,而不會覺得有可疑人靠近。
工廠都搬空了,看上去很是蕭條,地上都是碎磚瓦,變了的廣告紙,以及一些加工廢料等,周圍空氣中還瀰漫著一直未消散的輔料和添加劑的氣味。
鄭嘆跟在衛棱後不遠,豎著的耳朵捕捉到些微聲響,屬於人的聲響,像是被揍趴下的聲,但不是那個“核桃”師兄的。
東邊五十米牆後有人,至有三個,鄭嘆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了,從這幾個人的低聲談中,鄭嘆了解到,他們正等著前面那個倉庫裡的人走出來然後下手。
鄭嘆看了看前方不遠的倉庫,窗子比較,門窗都閉著,要進去的話估計會弄出較大的聲響。那個“核桃”師兄就在裡面?不過那種被揍趴下的聲確實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躲在牆後的人並沒有發現衛棱的存在,或許他們本就不關心這些,注意力都放在倉庫門那裡,同時也是因爲衛棱蔽得太好,就算衛棱快速移的時候也很難讓人察覺到。
當衛棱藏在影里正尋思著先解決牆後的傢伙再想辦法進倉庫的時候,鄭嘆的視線放在了倉庫的一個排氣扇上。
排氣扇外側並沒有鐵網遮攔,而排氣扇扇葉之間的空隙卻剛好可以讓鄭嘆進。
去,還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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