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年夜飯。

尋吃的特別撐。

用孔雙的話來說就是，大過年的誰不放假，藝人也有假期，假期就別考慮什麼材管理了，該吃吃該喝喝，長胖了也沒事兒，大不了過完年再瘦回去。

地上好幾罐啤酒。

不過無論尋還是孔雙，喝這點酒都不在話下，躺在椅子上休息，手機忽然響了，不知道誰打來的電話，尋拿起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怎麼不接？”

孔雙在那著小肚子。

尋尋思著也許是哪個人換號碼了，結果接聽之後，那頭卻半天沒有聲音，很奇怪，只能開口問：“請問你是哪位？”

“喂？”

“喂？”

依然沒聲音。

不，仔細聽，其實還是有聲音的，是一道呼吸聲，而且這呼吸聲愈發的絮，好像對面的人有些慌了——

“是你啊。”

尋忽然明白了。

電話那頭的呼吸愈發絮，這恰恰佐證了尋的判斷，他輕輕皺眉道：“所以吧裡那個奇怪的人也是你，爲我準備服的人也是你……”

孔雙奇怪的看過來。

電話那頭卻忽然沒聲了。

尋能夠想象到電話那頭某個人用力堵住話筒的樣子，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一瞬間便浮現出這樣的畫面，而且格外篤定事實就是這樣。

“鬧夠了沒有？”

面複雜，尋轉頭看向窗外，滿天綻放的煙花映在窗戶上，他輕輕吐出那個已經好久沒有提及的名字：

“張歲檸。”

孔雙陡然瞪大眼睛。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尋。

尋沒有看到孔雙的表，他放下手機，準備掛斷，臨了卻又頓住，似是想起了什麼，重新拿起手機，輕聲道：

“新年快樂。”

說完，尋掛斷了。

從頭到尾，對面沒聲兒。

孔雙反應卻很誇張，幾乎是尖著喊：“你剛剛說的是張歲檸吧，尋，你，你你你，張歲檸，怎麼可能啊，你們怎麼可能認識！？”

“很奇怪嗎？”

尋道：“張歲檸是公司培養的練習生，我當初也是天練習生。”

孔雙一愣。

旋即搖頭道：“不不不，容我換一種方式表達，你和張歲檸是什麼關係，你們該不會是那種，那種……”

“曾經。”

尋淡淡道。

孔雙捂著，好半天才消化這個消息，忽然想通了那個自己一直在好奇的問題，爲什麼尋一個小小的練習生會被高層下令雪藏……

“這個故事不算長。”

尋想了想，乾脆把自己和張歲檸的事兒告訴了孔雙，之前他是不想說，但眼下既然撞上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只是……

在尋講述這段往事的過程中孔雙好幾次變臉著實有趣，這也實力證明沒有整容，整容的孩做不了這麼多的表。

“咕嘟咕嘟。”

又是兩瓶灌裝啤酒被孔雙幾口喝了下去，然後小丫頭以傷春悲秋狀嘆息了一句：“苦酒心作痛。”

“爲什麼？”

尋覺得孔雙反應很怪。

然而孔雙卻覺得尋纔是奇怪的那個：“你知道張歲檸有多紅嗎？如果讓外界知道你和有過這麼一段過往，可能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噁心。”

尋纔剛吃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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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無於衷啊。”孔雙決心讓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你和張歲檸談過，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也許能解決，你的星途卻可能一個不慎就徹底毀掉。”

“這不是在保嗎。”

天爲了藏住這個，直接把自己雪藏流放，現在更不可能主把這個消息出去。

穆雲紅倒是知道這事兒。

但這是穆雲紅和天高層的信息易，也不可能說出去，除非穆雲紅想要和天結下死仇。

“我的天……”

孔雙拍著口：“我到底帶了個什麼樣的新人啊，以前我覺得皇小明妖孽，現在我覺得，最妖孽的新人其實就在我邊，胡君爲你當領路人，張歲檸還是你的前友，而且照你的意思，張歲檸還在暗中幫你……”

“至有一次。”

尋不知道張歲檸爲什麼這麼做，但他知道，張歲檸格偏執到可怕，便是當初兩人的時候，也時常覺得猜不著對方的想法。

“快告訴我！”

孔雙忽然作可憐狀：“還有什麼事你沒說，趕一次說了吧，要是以後瞞不住了再告訴我，我怕我心臟會不了！饒了我，我還只是個小孩啊！”

“沒了。”

“真沒了？”

“其實還有一丟丟，不過只是我被雪藏那兩年埋下的一些彩蛋，未來不一定用得上。”

雪藏期間？

孔雙想了想沒多問。

尋被雪藏之後，定是孤立無援，想做什麼事估計也舉步維艱，那段歲月，估計尋自己也不願意提及太多。

“總之！”

努力提了一口氣，孔雙認真道：“你和張歲檸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當然，我相信你也不想和別人說這種事，但還是忍不住提醒，張歲檸太紅了！過去的一年，出人意料，接連拿下兩個國際品牌代言，競爭中擊敗了數位國的一線巨星，所以現在是最火的當紅花旦之一，如果你和的事兒了，不說天，背後隨便哪個品牌商就能把你碾死！”

“碾死？”

尋笑道：“也別把我想的那麼脆弱啊，其實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一丟丟。”

“你還笑得出來。”

孔雙嘆氣：“現在的況是，張歲檸可能對你餘未了，我都不知道這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不用管。”

尋隨口道。

聽到這悉的話，孔雙忽然想起來了：“之前吧那個【無恙】一直髮我你，你也說，讓我不用管，所以你是從那個時候就猜到了？”

“更早。”

尋道：“拍《紅郎》的時候，我用了最好的服，後來覺得不對勁，託陳好的關係查了查劇組的賬單，發現就沒有這批服的記錄。”

“你怎麼這麼聰明？”

孔雙慨，自詡機智，結果自家藝人樣樣不比自己差，爲經紀人的常常覺得亞歷山大。

“不是我聰明。”

尋收拾著一片狼藉，一個不慎，竟然將握在手心的空酒罐扁了：“是因爲我還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