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華裳姐大方,這麼好的東西都舍得拿出來。”
蕭笑著道:“你們才發現華裳姐大方?這些年華裳姐給你們的東西還?”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甚至都沒發現,原本開著的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上了。
屋平白無故的刮過一陣穿堂風。
詭異極了。
白華裳笑著道:“都是自家姐妹,大家不用跟我客氣,快喝酒吧。”
就在眾人舉著酒杯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穆青璃突然站起來。
“不能喝!這酒有問題!”
和諧的氛圍里突然出現這麼一道聲音,讓大家都轉眸朝穆青璃這邊看過來。
白華裳首先笑出來,聲道:“對,我在酒里下了毒,我要毒死姐妹們,大家都不要喝。”
蕭無語的道:“穆青璃,就算你嫉妒華裳姐,也不用這樣吧?酒里有毒?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璃爺你肯定是搞錯了,華裳姐怎麼可能會下毒呢?”
穆青璃看著腕表上的時間,揚聲道:“大家快跑!白華裳要拿你們祭朱雀,再不跑你們都會沒命的!”
蕭笑著道:“穆青璃,你是不是得被迫害妄想癥了?”
溫蘭拉了拉穆青璃的手,“璃璃,你今天是怎麼了?說什麼胡話呢?”
穆青璃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既然你不相信我就別我!”
溫蘭被嚇得一抖。
蕭舉著杯子道:“如果大家相信華裳姐的話,就喝杯子里的酒,我蕭先干為敬。”語落,蕭直接一口喝杯子的酒。
“我們當然相信華裳姐。”
其人也都紛紛喝下了杯中的酒,其中也包括溫蘭。
鐺!
也是這時,時鐘的指針剛好指向九點。
剛剛喝過酒的人,紛紛出現了不適的反應。
“我的頭好暈。”
“我也有點暈。”
“......”
眾人紛紛渾無力的癱在地上。
就算是這樣,仍然沒人懷疑白華裳。
白華裳滿意地看著倒一片的眾人,緩緩走到穆青璃對面,笑著開口,“穆青璃,這種被人誤會的滋味不好吧?”
倒在地上的溫蘭這才察覺出來不對勁,抬頭看向白華裳,不可思議的道:“華裳姐,你、你真的在酒里下了毒?”
白華裳笑著道:“溫蘭,從前的你就愚蠢不堪,沒想到現在的你還是那麼愚蠢!”
地上的眾人紛紛看著白華裳,還以為自己這是出現了幻覺。
白華裳怎麼會變這樣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們想站起來跑出去告訴大家真相,可上卻提不起來一點點的力氣!
此時,們就是砧板上的一塊。
任人宰割。
白華裳抬手挑起溫蘭的下,“實話告訴你吧,你上的毒是我下的,小靜只不過是和替罪羔羊而已。”
溫蘭瞬間淚流滿面。
在后悔沒有聽穆青璃的話。
如果早點相信穆青璃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了。
“為什麼?”
白華裳緩緩一笑,“為什麼?為什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溫蘭道:“你是怕我影響到你在地下城的位置?”
其實這些話穆青璃早就跟說了,只是一直不相信而已。
白華裳笑著道:“還算你有幾分聰明,不過亡羊補牢,為時已晚,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蕭看向白華裳,不敢相信一直敬著,維護著的姐姐,表皮之下竟然藏著這樣一副面孔。
“華、華裳姐,那、那我呢?”可沒有威脅到白華裳的位置,而且還維護著白華裳,按理說,白華裳不可能連也一起算計進去才是。
“你?”白華裳的角勾起一譏誚的笑,“你以為你比溫蘭那個蠢貨又聰明到哪里去?能夠祭朱雀,是你們的福分,你們別在福中不知福!”
蕭徹底的死心了。
沒想到,白華裳居然想要犧牲!
“白華裳,你個賤人!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要害我!”蕭現在恨不得一口將白華裳咬死。
白華裳還是平日里那副溫善良的樣子,毫沒有將蕭的話放在眼里。
蕭接著道:“賤人!你就不怕朱大哥還有陸爺他們發現嗎?”
白華裳淡淡一笑,“到時候你們已經為了一堆死人,他們永遠也不會發現我的!你還記得剛剛的你們嗎?”
剛剛穆青璃將一切都說出來了,但就是沒一個人相信!
白華裳這話音剛落,眾人便面各異起來。
是啊。
沒人會相信白華裳會做傷天害理的事的。
沒人會相信......
世界上大概再也沒有這更加絕的事了。
此時,們也終于到穆青璃的絕。
怎麼辦?
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在這里等死嗎?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從里面沖出來!
“砰!砰!砰!”
不斷的有人被扔出來。
這手法,是師師!
沒錯,就是師師!
太好了!
師師沒事。
見師師沒事,現在還能自保,穆青璃就徹底的沒有了顧忌,快速地出招朝白華裳攻擊而去。
白華裳一個閃,避開了穆青璃的攻擊。
一場惡戰在即。
白華裳也沒有了顧忌,使出真正的本事與穆青璃正面對上!
空氣中,就只能看到兩人的殘影。
就在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從邊上走出來。
見到他,蕭立即像是看到了救星,“元醫生,快救救我們!”
誰知,往日以慈悲為懷的元醫生就像沒看到蕭他們一樣,而是拿著一把手刀,瞄準穆青璃的背影,狠狠地扎了過去!
這一下,如果刺過去的話,加上白華裳的攻擊,穆青璃便會馬上亡。
不行!
穆青璃不能死。
穆青璃現在是們所有人唯一的救星了!
這一瞬間,蕭的眼睛瞪得極大,使勁全力氣,猛地沖了過去。
呲。
銳骨的聲音。
鮮瞬間便染紅了蕭的服。
誰也沒想到,囂張跋扈的蕭,會舍為穆青璃擋下這一刀!
就連穆青璃自己都沒想到,“蕭!”
蕭看著穆青璃,角揚起一蒼白的微笑,“穆青璃,往日是我眼瞎,錯把魚目當珍珠,我與你為敵,以后不會了。們,就拜、拜托......”
蕭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元林再次補了一刀。
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眼角流下一滴悔恨的淚水。
這一生,太荒唐了......
死不足惜。
“蕭蕭姐......”溫蘭痛哭出聲。
“蕭蕭......”
空氣中傳來悶悶的嗚咽聲。
仄又抑。
“蕭死了,是時出生的人!”小驚呼一聲。
下一秒,穆青璃就覺自己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離了出去一樣。
“啾——”
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只通通紅的鳥兒,火像是能將人灼傷一樣。
朱雀圍繞在穆青璃頭頂上圍繞了三圈,“對不起,主銀,我的意志力馬上就要被吞噬了......”
朱雀一句話還沒說完,它就‘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穆青璃也覺周的力氣被什麼走了一般。
腦子里昏沉沉的一片。
但是這種時候,不能放棄。
不能放棄!
對了!
的,因為因為重生洗禮的緣故,的可以解百毒!
穆青璃一邊應付著白華裳,一邊拿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脈,瞬間便有鮮涌出來。
鮮灑落在眾人的眉心,溫蘭等眾人只覺消失的力氣正在慢慢回歸。
下一秒,原本已經掉落在地上的朱雀再次飛起來。
只不過滿的紅,變了滿的黑,戾無比。
空氣中傳來白華裳得意的笑聲,“穆青璃,你且看好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這些人的忌日。”
這話音剛落,通漆黑的朱雀便朝眾人噴出巨大的火球。
下一秒,火球便會將眾人淹沒。
溫蘭看著朝他們涌過來的火球,臉如紙,半點反應的能力也沒有。
“快跑!”正是危機的時刻,穆青璃以一人之力,抵擋住了火球,無盡威從上發出來,形一道明屏障,的臉,甚至比眾人還白。
“璃璃!”
“璃爺!”
“快走!”穆青璃角溢出一抹跡,“溫蘭,快帶著大家走!”
“我們不走!”溫蘭直接哭出了聲,“我們不走!璃璃!”
“快點!”穆青璃嘔出一口鮮,“快點,我快撐不住了!”
白華裳也沖了過來。
在這樣下去的話,們只會兩敗俱傷。
“我們走!”溫蘭抹了把眼淚,帶著大家離開。
火正在一點點吞噬著穆青璃,穆青璃看著大家離去的背影,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白華裳立即追了過去。
穆青璃調最后一靈力,染著滿的火,朝白華裳的方向沖了過去,“白華裳,黃泉路上有你陪著,我也不孤單了!”
白華裳萬萬沒想到,都這時候了,穆青璃居然還有這樣的作!
這是最后一擊嗎?
更可怕的是,白華裳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擊。
穆青璃抱著白華裳,上的火無限蔓延到白華裳上,白華裳的臉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疼。
太疼了!
穆青璃究竟是怎麼忍住這蝕骨的疼痛的?
“砰!”
就在此時,閉的房門被人踢開。
這一瞬間,穆青璃好像看到了無限暖。
是。
真好。
有就代表著有希了。
下一秒,穆青璃落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眼,便是一張棱角分明的五。
“傅蘭深。”穆青璃手過他的眉眼,“我這是出現了幻覺嗎?”
“璃璃,我在,這不是幻覺,這不是......”傅蘭深用他的臉,著穆青璃的臉。
穆青璃聽不見其他聲音,只能聽見低低的嗚咽聲。
“這不是幻覺,真好......”的手慢慢的落下去,無力的垂在一邊。
“五姨媽!”
“大璃!”
“璃璃!”
“璃爺。”
穆青璃這三個字,原本是邊人喊一聲就可以依靠的存在。
可今天,這個依靠消失了。
空氣中哭聲一片。
七天后,穆青璃額的葬禮如期舉行。
來參加葬禮的人排了一條長龍。
眾人將生前做過事,獲得的獎項剪輯了一條長長的視頻。
的一生只有短短的十八年。
可這十八年,做過的好事,獲得的獎項,爭取的榮譽,是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
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死了呢?
師師、齊峰、姝、溫蘭等人跪在墓碑前久久不肯離去。
齊徊哭得幾度暈厥。
沒想相信是真的死了。
李二和大虎跪在墓碑前,怎麼也反應不過來。
穆青璃開發花山的計劃才剛剛竣工,怎麼就沒了呢?
無數來參加葬禮的人,卻獨獨不見傅蘭深。
有的人說他承不住刺激瘋了,有的人則是說他殉了。
司徒家。
司徒景良看著那張黑白照片,不言不語,事發生到現在已經整整七天了,他始終不相信這是真的。
直至,他看到電視里播出眾人參加葬禮的視頻。
此時,他才明白過來。
那個鮮活的人,是真的沒了。
“璃璃,別怕。”司徒景良手挲著那張黑白照片,“我馬上過來陪你。”
又是七天。
司徒家傳來噩耗,司徒景良死了,只給司徒老太太留下了一名不足月的嬰兒。
......
穆青璃再次醒來的是,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
這是......
在病房?
耳邊傳來悉的對話聲,“穆先生,確認要摘取的心臟嗎?”
“是的趙醫生,請你務必保住我的兒子,不能讓天一有任何危險。”
“俊良你別擔心,咱們天一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不是前世發生的事嗎?
穆青璃微微皺眉,這是在做夢,還是真的回到了一切還未開始的時候?
下一秒,穿手服趙堂奇便出現在面前。
穆青璃想反抗,可遇到近況和上輩子是一樣的,全被打了麻醉,本不能彈。
就在這時。
“砰!”
閉的手室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一道修的影從門外走來。
無數從他的后照進來。
驅散了滿室的黑暗。
“傅蘭深!”穆青璃驚呼出聲。
見傅蘭深來勢洶洶,穆俊良立即手攔在他面前,怒聲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嗎?”
“滾!”傅蘭深直接一把揮開了穆俊良。
“砰!”穆俊良被揮在地上,骨盆直接摔碎骨折,空氣中立馬傳來痛苦的聲音。
見此李青香直接就慌了,也顧不得穆俊良和穆天一了,立即往門外跑去。
氣吁吁的跑到地面上,卻看見穆家已經被警車包圍了。
這是怎麼回事?
李青香瞬間被警察制服。
地下室,趙堂奇看著來者不善男人,立即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撲通’一下跪到地上,“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他要是再來晚一點的話,就會像上輩子一樣,死在這個垃圾的手刀之下。
傅蘭深的瞳孔已經接近紅,揮起拳頭,對著趙堂奇就是一頓暴揍。
當然,他并沒有打死趙堂奇,而是給他留了一口氣。
這種垃圾,就應該讓他長命百歲卻生不如死!
傅蘭深起,走到病床邊,手抱起病床上的人兒,“璃璃,我來接你回家。”
這一次,他沒有來晚。
“傅蘭深。”穆青璃看著他,眼角劃出一抹淚痕。
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傅蘭深帶著穆青璃走后,警察便帶走了穆俊良和趙堂奇。
趙堂奇那個充滿暗黑的地下室也被發現,最終被判了死刑。
穆家和穆氏集團直接被查封,穆俊良則是被判了無期徒刑。
又是一個明的日子。
一個開滿玫瑰花的園子里。
男人單膝跪地,手捧鉆戒鮮花:“璃爺,嫁給我吧!”
面容清雋無雙的人面含微笑,拒絕道:“不好意思,我終生不嫁。”
男人滿面虔誠,一字一頓的道:“那我嫁給你,以你之姓,冠我之名,許我做你下之臣。”
邊上的眾人立即起哄,“璃爺娶了他!”
“娶了他!”
“娶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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