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多盲目,病急投醫,很快有侍衛取來藿香正氣水,先讓老太醫喝了一口,得出此藥或可一試的結論后,李世民親自抱起長孫,開灌了進去。
滿屋之人都把目注視過來,無論宮太監還是太醫,人人臉上都帶著期盼。
“娘娘,您可一定要醒過來,嗚嗚……”小宮小臉含淚,噎噎禱告上蒼,不斷為皇后祈福。
的祝愿其實也是大家的心聲,長孫為人寬厚,很苛責下人,雖然治理后宮免不了要寬嚴相濟,但總是寬多一點,嚴一些。
相比某些不就使小子懲罰下人的嬪妃來說,長孫在后宮的寬厚更得人心。
時間恍如流水,悄然消逝不見,等待是最讓人焦急的一種折磨,也是最容易讓人發怒的一種因。隨著時間慢慢過去,轉眼就過了盞茶功夫,眼見李世民的臉越來越黑,寢宮里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抑。
宮太監們噤若寒蟬,太醫侍衛們額頭見汗……
“還是,不行麼!”李世民頹然收回了放在長孫額頭上的大手,一雙錚亮龍目漸漸散出殘忍的殺意。
鏘啷啷,一道劍鳴響徹寢宮。
劍鳴之聲輕麗清脆,然而落在跪地眾人耳中,卻宛如閻王催命之音。
李世民手持天子劍,虎目兇,直屋中之人。刻骨的殺意彌漫當空,便是負武功的侍衛們都渾抖,宮們早已花容失,幾個太監癱如泥。
“陛下饒命啊……”一個太醫首先承不住抑,連連叩頭求饒。
他不出聲還好,這一求饒,登時把皇帝的目吸引過去。
李世民獰笑一聲:“饒命?朕要你們統統賠命……”話音未落,抖手便是一劍,劍恍如閃電,眨眼刺了上去!
“饒命,陛下饒命!”那太醫亡魂大冒,連連叩頭求饒,卻是不敢躲避。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想要殺人,除了求饒誰敢反抗?
便在這危急時刻,太醫都以為自己就要命喪黃泉,忽聽一聲咳嗽響起,雖然微弱細微,卻如黃鐘大呂,滿殿之人如遭雷擊。
那太醫正在長劍威脅之下,命攸關之時整個人的腦筋陡然轉極快,他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然狂喜大呼:“陛下,陛下,是娘娘的聲音,是娘娘的聲音啊……”
李世民渾一震,不敢相信的轉過頭去,卻見床榻上躺臥的長孫竟然真的轉醒過來,正擔憂的沖著他笑。
“陛下,為明君者,當克怒!太醫無罪,饒過他吧……”不愧一代賢后,醒來不是擔心自己,第一句話竟然是勸解丈夫不要殺人,難怪后宮都敬長孫寬厚。
鐺啷啷!
長劍落于地下,蹦起幾顆火星。那太醫長出了一口氣,鬼門關前生與死,他只覺得渾冷汗,所有的力氣仿佛都被干一般,整個人的癱倒下去。
李世民卻沒有心思去關顧這樣的小人,他一見長孫醒來,整個人早已躍到床前,雙手輕輕抱起長孫的脖頸,聲道:“觀音婢,朕,朕……”
一代堂堂帝王,千古雄才大略,竟然也有激哽咽無法開聲之時。
長孫沖著他弱一笑,吃力舉手握住丈夫的手,輕聲道:“陛下,臣妾雖然中暑昏厥,但是在那蒙昧昏迷之中卻仍能知到外界發生的事。此次太醫們束手無策,實是因為臣妾自患有風疾,他們不敢貿然下藥罷了!”
“嗯!”李世民鼻腔里重重哼了一聲,顯然還有些余怒未散。
那小宮是個靈巧之人,眼見娘娘醒來,帝后之間必然要說些心話,連忙給大家使了個眼,眾多太監侍衛太醫悄悄撤了出去。
便連那個七八歲的小蘿莉公主,也被細心的哄了出門,將寢宮留給了李世民和皇后。
中暑是急癥,不過來得快去的也快,一旦暑氣消去,人的氣神便會慢慢恢復,長孫臉上漸漸有了,卻見丈夫仍然耿耿于懷,是賢德之人,又深懂李世民之心,知道再從此事上勸說不好,于是目一轉,刻意轉移話題道:“陛下,臣妾此次能夠轉醒,倒要好好謝謝那個年奇才!也不知那是怎樣一個人,小小年紀竟然就能造水車,制蚊香,現在又配出了解暑良藥……如此年,當真讓人好奇!我大唐出此人,臣妾當為陛下賀……”
李世民果然被帶思緒,忍不住輕笑道:“說起來,這年還有幾件趣事。據說以前曾是個無良子,游手好閑,貪歡好樂,手不肯提,活不愿干,全靠他的養媳拼命做事養活。偏偏這小子為了買一塊玉佩,竟然還想賣掉媳婦兒……”
“還有這事?”長孫故作驚訝,其實這傳聞早聽小宮嚼過舌頭。
李世民呵呵笑道:“確有其事,不過那都是以前!也許是年長開竅,又或是浪子回頭,總之從他想賣媳婦最后沒賣那日開始,這小子整個人便忽然變了,不但制水車造蚊香,而且……”他說到這里,手拿起放在床頭的一個瓶子,接著道:“而且還配制了解暑良藥救了皇后的命,朕倒是應該好好賞賜他……”
這瓶藿香正氣水其實只是樣品,因為田家莊的作坊還未建,藿香正氣水尚未大批量面市,目前在長安西市上量售賣的藥水,全是韓躍用來推廣的試藥。
正因為是樣品,所以選用的藥材都很優良,再加上心配制,效果自然沒的說。
此次之事,說起來也該著小公主的某個侍衛走運,此人生平好逛街,每次休沐必然要去長安西市轉上一轉,這瓶藿香正氣水就是他聽人吹噓如何如何,一時沖才會采購。
回宮后就后悔了,可是又舍不得扔,正好拿來哄小公主開心,想不到卻立了大功。神藥救命,救得還是皇后,配藥者固然會得到封賞,他這個侍衛也逃不了好。
“陛下要賞賜誰乃是國朝之事,臣妾不便言!不過妾聽聞賢者當為君所用,如此年奇才,陛下應該早早收囊中才好。若是被某個世家用手段騙奪其心,那就不好了!”
李世民若有所思,重重點了點頭:“觀音婢說的不錯,是該早做打算……”
……
有句老話做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偏偏今天這話要反過來說了。就在李二夫婦準備派人來頒發賞賜的時候,韓躍已經三喜臨門。
第一喜不用說,賭坊大殺四方,贏錢八十萬貫,雖然和程默分贓之后水一半,但是仍然堪稱巨額之財。
第二喜則是來自于羅靜兒此,也不知算盤如何,竟然親手給韓躍制了一件披風,雖然針腳歪七扭八猶如狗啃,但是戰神忽然含帶化繞指的模樣,是不是也預示著一喜?
至于第三喜就厲害了!
藿香正氣水作坊建,高度酒作坊完工,再加上田家莊最后一座房屋落地,所有的建設在這一日完工,伴隨著腦海間轟隆隆的震鳴聲,韓躍整個人陷了狂喜的呆滯。
系統,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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