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界,氣運爭鋒!
這狗系統是這麼給的通知:“蓮花普度窮人命,煥然世界一片天,宿主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將小村升級為大莊,系統滿足件升級要求……件方面,莊子升級功,人口還會遠嗎?長安城里到是無家可歸的乞兒,隨手一劃拉一大把!鑒于宿主通過制造蚊香、水車和藿香正氣水,名聲早已遠播,超過千人崇拜,獲得一莊之圣賢業位!系統件結合,同時滿足升級條件,現予以解鎖二級功能……”
這系統夠狠,此次升級之后似乎越來越人化了,一番話文白夾雜,還大部分都是現代詞匯,聽得韓躍雙眼直翻花花,差點以為又回到了后世。
他來大唐也不短了,已經慢慢開始適應這個時代的生活……這里的淳樸,這里的落后,這里的爭搶,這里的語言。
現在忽然聽到件件這種詞匯,還有升級解鎖這些語言,腦子里一時有些混,仿佛忽然又穿越回了后世,那些車水馬龍和喧嚷吵鬧,那些燈紅酒綠和大廈高樓,讓他心神一陣恍惚。
然而畢竟回不去了!
來到大唐,就得好好過。
無論世家也好,皇帝也罷,人活一世不就是不斷與人際的過程嗎?賞賜或爭奪,扶持或打,都不過是生活的一部分。還是那句老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是混混出不假,卻從未曾向誰低頭,世家想跟他耍狠,韓躍就用更狠的還擊。他也不是天生刺猬,對誰都會炸刺。程咬金和秦瓊踢他屁的時候,羅靜兒長槍指著嚨的時候,甚至田大嬸罵罵咧咧的時候他都能接,只因這些人并不抱有惡念。
我心有猛虎,在細嗅薔薇!
油,只是我的表象。
這一次系統升級,他獲得了千縷氣運進賬,加上之前節省下來的氣運,總數達到一千零三十三縷,終于不用彎著腰做人了……
……
萬年縣的兩個小吏愁眉苦臉走在路上,在他們后跟著一個騎馬的中年員,不停催促他們快點快點。
大熱天的趕路,汗流浹背,誰想出門?兩個小吏心中罵罵咧咧,偏偏大一級死人,人家是上,手里有衙門老爺的條令,他倆就算心中不滿也只能從命。
兩個小吏還好,他們只是心中不爽。他們不知道的是,后員雖然一臉威,其實卻是滿腹擔憂心中打怵,比他們還不想趕路!
此人名李俊生,出隴右李家偏房,得家族之力推薦,目前在戶部任職,乃是專門負責授田的干事。
授田干事是一個油缺,平日不管去哪里授田,對方都早早有人來迎接,不但好吃好喝伺候著,臨走還會有一些心意奉上,日子過得很是舒服。
但是今天不行!
他一大早便被戶部郎中喊去,面帶憂的告訴他,今日必須去長安西郊田家莊,給新封的涇縣男韓躍授田。
這事頓時讓李俊生心里咯噔一下。
他自然明白怎麼回事。
有些事,終于還是東窗事發了。
月余之前,陛下以水車之封縣男一人,并授三百畝土地。因著此事世家利益,族長當時傳下話來,要他下那個韓躍的新封縣男授田之事。
這本是犯刑律的險事,戶部員一般不會這麼干。但是他當時鬼迷心竅,認為對方左右不過一個芝麻大的爵位,又沒有實職在,而且還是農戶出毫無依靠,心想下也就下了,對方本翻不了天。這麼做不但能討好家族,甚至戶部郎中也很欣,一舉而兩得,何樂而不為?
于是,授田之事便被他了下來,將韓躍的授田文書狠狠在了文案房最下面一個柜子里!
一晃月余時過去,他都快要忘記了,想不到走多夜路終遇鬼,今天終于事發。
聽說是國公程咬金在朝堂上發飆,不但揭發了戶部下授田之事,還辱罵了戶部尚書長孫無忌,然后又和一幫世家出的員對罵,最后撒潑打滾指桑罵槐說陛下待功臣……
戶部員們氣不過,問他跟新封涇縣男無親無故,憑什麼做出頭鳥,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故意尋個事端,就是想擾早朝?
哪知這滾刀無恥大笑,說是不久前剛剛著韓躍跟自己兒子結拜,現在已經算是他膝下義子,義子有難,做干爹的自然要出頭。
滿朝文武都被他惡心的不行,耍無賴誰也不是他的對手,陛下大發雷霆,鐵青著臉責令戶部日落之前必須落實涇縣男授田一事,如果不能完惹得程咬金再鬧,便要戶部尚書長孫無忌引咎致仕。
長孫無忌是國舅,讓他致仕不過是惱怒之言,陛下真正意之所指,恐怕是他們這些出世家的戶部吏……
此時距離玄武門之變過去才不久,李世民殺兄殺弟之威猶存,想到當朝陛下屠刀將至,李俊生只覺得遍生寒。
他不敢推,更不敢耽擱,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去文案房取了下的授田文書,然后又快馬加鞭趕到萬年縣調了負責本縣授田事宜的小吏,三人一路趕往田家莊。
田家莊屬于萬年縣下轄,從縣衙到村莊不過二十里,可惜兩個小吏沒有馬匹,他就算再怎麼催促,也只能騎著馬跟在后面慢慢走。
眼看日頭已近中午,距離陛下限令的時間還有半日,偏偏授田之事需要到田間地頭確認界線,這可是個耗費工時的活計,也不知半日時間夠不夠用。
想到此,李俊生額頭越發見汗,他正要再催促小吏加快腳步,忽然聽到大河水流之聲,空氣中似乎有一氣遙遙傳來,耳聽小吏恭聲說了一句“大人,田家莊就在前面了。”
他心中大喜,連忙抬頭眺,果然見得遠一條大河橫亙,正是長安郊外渭水,一座新磚新瓦的村莊便在河邊矗立,村中人流穿梭,屋瓦反,好一派繁榮景象……
“這是?田家莊?”李俊生忽然有些不確定。
因為著授田一事,他此前曾經找人打詢過田家莊的況,據說這個村莊極小,滿村不過幾十戶人家,全部人口加起來不過兩百,然而眼前這個莊子卻占地寬廣,高屋寬街,窗明幾亮,不但墻壁屋瓦都是全新,而且村中人頭影,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小村莊啊。
倒像是一個商業發達的鎮子!
他是上,萬年縣小吏自然想套近乎,見他懷疑連忙諂笑道:“李爺有所不知,這里正是田家莊,幾個月之前還窮迫潦倒的很,等閑有點份的人都不愿意踏足。只因村里出了年奇才,夢中得神人傳授各種方,整村之人都跟著發了。哎,以前爛泥一樣的地方,想不到短短幾個月忽然就起來了,俺們村怎麼就沒有這種好事……”
小吏們都是下層人出,見識淺薄,明明想套近乎,話沒說幾句就暴了心中所思,開始羨慕起田家莊的現狀。
世人羨富畏貧,李俊生倒也理解,因此也就沒有責怪說話七八糟。
他現在擔憂的是如何能早早見到那個封爵年,又如何能說服他不去田間地頭,趕把授田之事落實了。
唯有這樣,他才能在日落之前趕回長安,完李世民陛下的限令。
“看來,只好讓那個韓躍占一些便宜了……”
他著懷中的授田地圖冊,眼中滿滿都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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