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云終于還是和太原王氏一起走了,抬著二房主母的尸,帶著冷與忿恨,也不知下一次又會有什麼手段施展。
他臨走之時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回韓躍之時那種森然的眼神猶如毒蛇,就算以韓躍萬事不在乎的格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整天被人盯著,仿佛頭頂都被一片烏云籠罩,以后生活還怎麼嗨皮的起來?
韓躍忽然有些后悔,他炸王氏大宅還是炸的太輕了。他媽了個的,如果系統能多兌換一點高炸藥該有多好,老子絕對會把王氏全家夷為平地。
王氏大宅那一聲巨響確實是他搞的鬼,當時裴矩曾問他為何晚到大理寺,韓躍回答說是去王家門口撒了一泡尿,其實不止撒尿,他還放了炸藥。
那一日王勛欺負小豆豆之時韓躍曾經發過誓,一旦系統升級,他絕對會弄炸藥扔到王家。他做到了,整個王氏大宅前院被炸了個碎,宛如煌煌天雷,帶給世人無限震撼。
唯一可惜的是,烈高炸藥實在太他媽貴了!
青蓮系統是個好東西,原則上什麼東西都能兌換,但是價格卻高低不一。如果是符合這個時代特征之,那麼兌換的價格一般不高。比如他給羅靜兒兌換了全套裝備,雖然全是超一流的東西,但是由于份屬冷兵之,就算出現也不會改變時代進程,所以只不過支付了二百點氣運。
烈高炸藥不同,大唐時期連黑火藥都沒有,何況更高端的TNT呢?這玩意如果大量出現一定會改變歷史格局,所以系統售價極高。
韓躍只不過兌換了一公斤炸藥,就清空了所有氣運庫存,如果單從系統角度來算的話,他其實已經是個窮蛋……
……
大理寺后院,一座古古香的小亭子。
亭子中有一張石桌,李世民、長孫皇后與裴矩三人品字形坐著,韓躍則一臉苦笑站在旁邊。
不是皇帝不給賜坐,而是亭子里總共只有三個石凳,他年紀最,所以只好站著。
李世民手端一盞香茗,低頭品了一口,然后長長吐出一口熱氣,仿佛渾都在,淡淡道:“小子不用這麼拘謹,朕又不是老虎,你破口大罵王氏的膽氣哪里去了?”
“陛下說笑了,您自然不是老虎。”韓躍訕訕淺笑,悄悄了額頭細汗。
以前只聽說皇帝有不怒而威之勢,他本以為那只不過是夸大其詞,現在真正對上才知道,原來傳言竟然是真的。李世民也沒怎麼他,甚至還和悅而笑,但是韓躍就是有種呼吸促之,仿佛自己的一顰一都被某種無形力量所制,無論如何也輕松不起來。
見他仍是一臉拘謹,李世民忍不住微微一笑,轉頭對長孫道:“皇后你看,都說涇縣男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現在看來傳言有些不符啊。”
長孫慈厚,低笑道:“陛下您就別再打趣,饒他一下吧。您赫赫君威人,他一個沒上過朝堂的小孩子如何得住。”
“哦,皇后這是求?”
“便算是吧!”長孫輕輕點頭,看了一眼韓躍,剪瞳閃,宛如蘊含秋水,輕聲道:“臣妾也不知為何,一見這小子便有種發自心的喜歡,仿佛上輩子他是我的孩兒一般,總是忍不住想要把他呵護在臣妾的羽翼之下。”
長孫這話一出,不但李世民微微愣住,便連旁邊的裴矩也滿臉驚愕,他轉眼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韓躍,卻見這小子一臉不爽,似乎竟有些嫌棄皇后說的想法。
老頭在心中迅速轉過幾個念頭,忽然起飛起一腳,中罵道:“你這小兒當真該揍,娘娘收你為義子,此乃天大隆恩,還不跪下叩謝。”
“啊?”亭子里同時響起三個驚詫之聲,無論韓躍還是長孫皇后又或者李世民,臉上都有些呆滯。
韓躍是不敢相信,長孫是有些吃驚,李世民則是微微皺眉,淡淡道:“裴卿,此言不可講,廢了君臣之綱。”
皇帝如果想要收攏人心,可以給爵位田地,可以給金銀珠寶,也可以給高厚祿,無論給什麼東西都是上位者的賞賜,只要一時不爽隨時可以收回。但是讓皇后收人當義子,這可是涉及到皇室宗親之策,等閑不能輕易施行。
裴矩呵呵一笑,他年高德昭,如今已七十九歲高齡,完全不怕不怕皇帝降罪,眼見李世民語帶拒絕,頓時知道自己倉促了,微笑道:“原來是臣猜錯了,唉,果然人一旦老了就有些糊涂。不過陛下您可不能降老臣之罪呵,方才娘娘一番話真意切,尤其看向涇侯之時目中帶著母之,任誰看了都會以為娘娘是想收涇侯為義子啊。”
李世民微微一怔,忍不住看向長孫皇后,下意識問了一句:“皇后真有此意?”
“陛下……”長孫輕輕張了張口,想要說自己并無此意,不知為何心口一,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堵塞,一時莫名失落。
李世民何等人,頓時便察覺不妥。
他和長孫乃是年夫妻,一路風雨同舟攜手艱苦,長孫的一顰一笑代表著什麼他自然心中有數。眼見皇后雖然言又止,但是臉上卻分明流出不舍之,李世民如果再猜不妻子心思,那也真是白瞎了他千古明君的稱號了。
只不過越是如此,他心中就越是覺疑。
“奇怪,觀音婢從未見過這小子,為何會有這等緒滋生?”他目復雜,掃了掃韓躍,又看了看長孫皇后,心中沉半晌,總覺得事有些詭異。“如果說是念救命之恩,似乎又有些不像,難道這世上真有前世今生,注定母子之不可分散……”
韓躍被他目盯的發,只覺得背后升起一白細汗。自古皇帝多疑,李世民雖然雄才大略但同樣也有這個病,如果讓他覺心中不爽,很可能會拿自己開刀。
這一刻,韓躍實在是恨死了裴矩老頭,你說你好端端提什麼話茬,皇后收義子這種事你也想得出來,莫非真是老糊涂了不。
“就算你老糊涂了,也不能來害小爺啊!”他心中腹誹一句,眼前勢詭異,再待下去恐怕討不了好,還是走為上計。
“咳咳……”他輕咳一聲,小心翼翼試探道:“陛下,小子忽然記得家中還有瑣事要辦,如今天已經不早,若是沒什麼大事我就告退了,也免得耽擱您回宮。”
他一邊說著一邊恭敬施禮,眼見皇帝并無反應,頓時心中大喜,腳下抹油便待開溜。
就在這時,忽聽李世民終于說話,淡淡道:“不急,既然皇后意收子,朕倒忽然覺得,此事可以議議!”
“啊!”又是三聲驚異響起。
這一次,卻是韓躍,長孫和裴矩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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