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圓的,世界是圓的,世界是圓的……
西方人航海家麥哲倫在1622年才證明了這件事,但是華夏之人提前了一千年知道了這個真理。
世界是圓的,從起點出發,最終會回到原點……
當小巫阿雅在歐羅洲懷念韓躍的時候,華夏遠洋艦隊已經繞過非洲好角,然后一路向東進發到了波斯灣。
大海無垠,浩瀚無比,船隊經過長達半年航行,漸漸進了四大洋之一的印度洋。到達這里之后,船隊眾人終于相信了韓躍的話,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是圓啊。
之所以相信,原因很簡單。
因為遠洋艦隊在印度洋遇到了華夏第二支出海的艦隊,這第二支艦隊乃是純粹的遠洋戰船隊,他們從嶺南海港出海向南巡視呂宋和爪哇,然后試探著向西去找傳說中的天竺和波斯。
兩支船隊相遇,轉眼融為一,這時候船隊顯得越發巨大,當世之間再也沒有哪個國家能夠超越。
別說超越,連想都不敢想。
足足十艘鐵甲艦……
兩百多艘木質雙層巨船……
韓躍出海時艦隊搭載的大部分是商賈,學者,研究院學子,道家和佛門,第二支艦隊搭載的卻全是英無比的戰士。
人數足足達到五十萬!
這一日。
天中日浩浩,大海波瀾不興,巨大的艦隊全停在海平面上,海風如拂之下,艦隊宛如盤亙在大海上的一條巨龍。
清晨一早之時,旭日才剛剛初升,然而李世民已經命人抬著自己的躺椅來到甲板,然后懶洋洋躺在椅子上曬太。
整個艦隊這幾日都很忙碌,也許唯有這位太上皇顯得很悠閑。哦,不對,還有一個人顯得很悠閑,那就是陪著李世民曬太的韓躍。
父子兩人一人一張躺椅,就那麼懶洋洋躺在上面說著閑話,時間悠悠而過,轉眼日上三桿……
李世民忽然一改懶洋洋的模樣,陡然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他的作明顯有些吃力,然而雙目之間依稀還有灼灼的。
“躍兒,為父一生從不服人,然而今日我終于服了……”
旁邊韓躍慢慢也坐了起來,然后微笑看著白發蒼蒼的老父親,輕聲道:“父皇何出此言?”
此時周圍站著無數重臣和將領,皆都默默守護在一旁,文臣們今日穿著朝服,武將們則是披甲持械在手。
就連幾位老國公也是渾甲胄,面上帶著冷厲和肅重之。
李世民目眺遠方,悠悠吐出一口氣,忽然有些慨道:“都說運籌帷幄,本是將帥之責,都說政治理,乃是文臣所長,然而你這個皇帝把他們的職責給搶了,你所有的謀劃全都超越了將和臣……”
李世民說到這里緩緩一停,忽然轉頭看向邊站著的幾位老國公,微笑問道:“程知節,你跟朕說實話,在我們出海之時,你可曾擔憂過遠洋會浪費時間?”
老程點了點頭:“陛下說的沒錯,俺老程確實擔心過,當初出海的時候也沒定下個回歸的時間,俺老程真怕華夏沒人坐鎮放緩發展……”
李世民“嗯”了一聲,轉頭又看向旁人,微笑接著問道:“李勣,你是軍中大帥,負開疆拓土之責,朕現在也來問問你,你出海的時候是否擔心過華夏開拓的步伐?”
李勣拱手一禮,鄭重道:“陛下說的沒錯,臣當時確實很擔心。”
李世民再次“嗯”了一聲,轉而又問其他人,道:“你們呢,你們呢,爾等是否各存憂慮,害怕帝國放緩了騰飛的腳步?”
他一個一個問過去,在場眾人無不點頭應答。
李世民忽然用力扶著躺椅扶手站起來,然后仰天發出洪亮的大笑聲,他左手重重一揮,右手突然指著韓躍,大聲道:“躍兒,為父服了……”
兩年前遠洋艦隊出海,那時韓躍已經定下了所有策略,他們隨著艦隊環球航行,華夏本土鑼鼓發展。
看看下面這個時間點吧……
韓躍到達瀛洲的時候,華夏本土造出了第十艘大船!
韓躍到達呂宋的時候,華夏本土造出了第六艘鐵甲艦!
等到呂宋被收服爪哇被攻占的時候,華夏本土已經可以組新的艦隊往來通商!
然后韓躍等人東進太平洋,一路到達了南北洲,再繼續東進到達歐羅洲,把漢人的腳步拓印到整個世界。
韓躍的腳步不停,華夏本土的發展一樣不停,悠悠兩年時間過去,帝國竟然又造出了新的一支艦隊。
最主要的是,又訓練了五十萬銳的海洋衛,搭船之時屬于海軍,登陸之后可以陸戰,這是后世聞名的海軍陸戰隊,也是華夏用以強國的盾和矛。
……
韓躍陡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慢慢走到李世民邊,他負手著艦船前方的海平面,口中長長吐出一口氣。
“父皇,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孩兒十五歲從田家莊走出來,在這個世間整整斗了二十年,如今您已白發蒼蒼,孩兒也已人到中年,我終于要完自己的夢想,做完這件事咱們就回家……”
李世民哈哈狂笑,手一把抓住韓躍的手。
父子兩人四目相對,目之中都有銳利的,旁邊一眾文臣武將滿臉嚴肅,突然同聲齊喝道:“終極一戰,打完回家。”
韓躍目悠然遠眺,喃喃自語道:“今年,我三十四歲……”
轟隆隆——
天地之間,陡然響起巨大的轟鳴聲。
腳下戰船在抖,大海水面在震,海浪翻卷之間,極遠騰起沖天的火。
韓躍猛將大手一揮,厲喝出聲道:“程知節,此次征戰,仍你為鋒,帝國海軍陸戰隊五十萬隨你進發,給朕把華夏的氣勢打出來。”
“啊哈哈哈陛下放心,就算您不說臣也會力……”
老程滿臉振,復又帶著無端狂喜,他急急沖著韓躍拱了拱手,然后在一眾大臣的羨慕下轉而去。
韓躍又厲喝,下令道:“李勣何在?”
李勣同樣面激,上前抬頭,這位老帥如今也是白發蒼蒼,然而他這一刻渾都在迸發戰意。
韓躍看他一眼,臉上忽顯三分和,淡淡道:“汝追隨我良久,今日大戰仍你為帥,海洋衛五十萬人,陸地遠征軍一百萬人,另有早已深此間的西府三衛四十萬,大唐盟軍兩百萬……”
“臣明白,這是三百九十萬!”
李勣大聲回答,聲音都帶著抖。
整整三百九十萬大軍,而且全是銳無比的戰士,這樣的軍力他生平從未聽過,也是任何一個帥才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機會。
指揮三百九十萬大軍作戰,必然要在青史之上留名,陛下這是要給自己功績,讓自己的名字永遠在華夏史書上灼灼閃。
韓躍徐徐輕吐氣息,目遙遙眺海面,他臉上忽然顯出一別人無法捉的輕笑,意味深長道:“從今天開始,華夏這兩個字雄霸全球,我們崛起了,不僅僅屹立在東方……”
說到這里微微一停,然后輕輕拉起李世民的手,語帶無限慨道:“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父皇您知道麼,兒臣曾經做過一個很長的夢,在夢中有一個國家,歷史上經歷了四個雄偉的帝王,然而傳承幾千年之后子孫后代不爭氣,那個國家還在力拼搏盼崛起!唉,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經歷了太多的淚!”
他沒有避諱,但也沒有直說,用一個夢解釋了自己的況,甚至直言不諱說了“宋祖”這兩個字。
要知道此時還是大唐時代,宋太祖趙匡胤沒有出世,韓躍突兀將這個說出來,幾乎是在向眾臣昭示他的來歷。
李世民略帶遲疑看了韓躍一眼,忽然哈哈狂笑道:“罷了罷了,有何擔憂,你是朕的兒子,你始終是朕的兒子……”
說著忽然看向浩瀚大海,高聲大呼道:“潛龍兄弟,聽聞你死后回歸大海,隨波逐流,遨游天下,如果今日你能看見這里,應該為咱們的孩子到開心吧!”
轟隆隆——
炮聲再響,天地轟鳴,仿佛連大海都在震,要匍匐在華夏人的腳下。
數百艘戰船終于開,緩緩向著波斯灣近,船上五十多萬海洋衛殺氣騰騰,岸邊陸地東方陡然也出現數之不盡的戰士。
韓躍猛然大手一揮,沉聲喝道:“全軍出,口呼調停,阿拉伯帝國正和波斯帝國決戰,咱們華夏帝國為全球領袖怎能坐視不理,去調停,去分割,不管哪一方膽敢炸刺,立馬給朕滅了他們,我要讓這個世界都明白一件事,這個世界是華夏的……”
這一番話說的霸氣無比。
然而韓躍說的底氣十足。
當初阿拉伯帝國侵吐蕃,韓躍只能派出十萬西府三衛去報復,雖然全殲了對方的侵軍隊,但是畢竟沒能吐氣揚眉反打回去。
現在,八年時間過去了,華夏兵鋒已經盡展獠牙,當世之間再也不存在對手。
……
海洋衛五十萬人。
陸地遠征軍一百萬人。
當年隨著羅家戰神羅通勞師遠征的西府三衛四十萬人。
還有大唐李承乾派來的盟軍兩百萬人。
統共三百九十萬,轟然踏進了中亞的地界,這一日的波斯灣到戰火彌漫,華夏戰士的英姿震撼了整個世界。
韓躍說的是調停,然而三百多萬大軍本不曾調停,仿佛李勣誤會了韓躍的指示,又或者麾下的將領們沒有聽懂軍令,總之這一日本沒有調停,華夏大軍出現之后直接就是一個干。
于是……
波斯帝國百萬大軍覆滅!
阿拉伯帝國百萬大軍全殲!
這一場曠世之戰足足打了三個月,整個中亞地區全部上了華夏的旗。
悠悠三個月之后,那位曾經覬覦東方的哈里大帝被人綁縛而來,滿臉驚恐跪在了韓躍的面前。
當時韓躍手持酒杯面帶微笑,旁邊一個衛士上前掏出一把短筒燧發槍,韓躍微笑發問道:“聽聞哈里大帝喜歡華夏火槍,這個事朕始終替老朋友記著呢,可惜這幾年朕一直有些忙碌,直到今天才能親自給你送過來,大帝勿怪,帶著它上路吧!”
砰一聲輕響!
燧發槍冒著青煙!
這是華夏帝國在波斯灣開的最后一槍,這一槍結束了當世所有的戰禍和紛爭。
沒有戰爭之后,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會慢慢變得繁榮,從這一天開始,阿拉伯的商人可以組織商隊前往東方去進貨,然后轉折中亞遙往西方歐羅洲,華夏帝國的商人同樣邁步全球,將漢家的文化和知識散播貢獻出去。
世界各地漸漸走上和平發展之路。
韓躍的艦隊再次拆分,最后只保留了六艘鐵甲艦繼續上路,眾人順著波斯灣慢慢東進航行,距離華夏本土的故鄉越來越近了。
“要回家了……”李世民如此慨!
“要回家了……”文臣武將輕輕嘆息!
所有人每天都喜歡做一件事,那就是旭日初升的時候跑到甲板上眺東方,一整天一整天就那麼朝著東方看,仿佛視線能夠越過浩瀚大海看到華夏嶺南,看到大唐故土。
韓躍每天也是如此,說不想家那是假的,男人過了三十歲之后,所有的浪和瀟灑全都不在,這時候的男人肩膀上最重,這時候的男人格最,這時候的男人不再每天想著人想著小妞,這時候的男人骨子里眷故土。
回家的路,每一天都顯得很漫長,終于艦船離了波斯灣,漸漸進了印度洋東部。
這個地方,古稱天竺。
按照原先的預想本不打算停留,但是韓躍忽然下令艦船靠一靠岸!
“朕和佛門干了一輩子,今日來此發源地應該看一看,佛與佛門是兩個概念,不能因為佛門的瑕疵而去貶低他們的佛……”
于是艦船靠岸,華夏眾人不不愿的登陸天竺古國,韓躍倒是興致很高,帶著老婆孩子游逛了好幾日。
他到了那顆傳說中的菩提樹,俯觀看了傳說中佛的證道,然后韓躍微微輕笑留下一掲,留下了一句誰也不明白的話。
“活在眾心虛妄中……”
一句掲語,誰也不懂,韓躍大笑之間牽著孩子離去,華夏艦船轟隆離開了天竺。
他雖然走了,但是留下了自己的腳印,堂堂華夏帝國的帝王來過,也在悄無聲息間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
這個人是一個苦行的僧人,這幾年在天竺一直過得不是很好,他到拜佛求經找人論法,然而每一家寺廟都鄙夷他是個窮困潦倒的和尚。原來佛法即使在天竺發源地一樣走歪了路線,沒錢沒權你照樣得不到笑臉。
這個苦行僧名玄奘,這幾年一直被人嘲諷笑稱東土來的蠢和尚。
然而,韓躍來了,韓躍又走了,雖然只不過匆匆幾天時間,但卻在悄無聲息間改變了玄奘的命運。
“大師,大師,圣僧,圣僧,東土來的大師,華夏庇護的圣僧……”天竺無數寺廟大開寺門,主持的老和尚親自走出寺門,這些人到搜尋玄奘的影蹤,口里呼喊著圣僧的名字。
于是玄奘被人擁上了象征圣潔的巨象,乘坐著巨象在整個天竺游走,他和各地的所謂高僧論法,不管誰聽后都要拜服喊一句圣僧。
于是玄奘也去了佛的證道之,在那顆菩提樹下大講佛法宏論十三篇,天竺所有的寺廟送來無數古佛經文供他選取,而且還會按照玄奘的要求予以刪減增加。
一年之后,玄奘啟程回歸!
天竺舉國夾道相送,又贈黃金白銀無數,幾十匹白馬馱著經文悠悠上路,帶走了所謂的佛法高深卷軸。
當初他來天竺的時候,屬于佛門之中的狂信僧,然而這次啟程回歸的時候,玄奘心里卻有了新的悟。
白馬經隊一路東進,天竺各地皆拜圣僧,當快要離開天竺邊境的那一刻時,玄奘回首這幾年在天竺所的冷眼和嘲諷,他忽然從道路旁邊摘起一朵小花,然后拈花站在白馬旁邊微笑。
“我為圣僧,來自東土……”
這句掲語誰也不懂有什麼深奧涵,唯有玄奘自己才明白他心里的鄙夷。
“你們之前罵我是蠢和尚,陛下來過之后立馬喊我是圣僧,原來佛法發源之地也走歪了路,這樣的佛法不取也罷。”
玄奘微笑著扔下那朵花,一如傳說中那位圣僧扔掉花一樣,他站在天竺邊境仰天狂笑三聲,然后騎著白馬帶著經文慢慢回國。
……
卻說華夏艦船駛離天竺,此后再也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沒有去近在咫尺的呂宋,沒有去視察已經為藩屬的南洋諸國,六艘鐵甲艦風馳電掣直奔東方,終于看到了延綿無盡的浩瀚故土。
環球航海一周,終于回到起點,立時整整三載,華夏人的足跡踏遍了整個世界。
這一年,正是歷史上的貞觀二十三年。
這一年,韓躍三十四歲。
艦船汽笛悠揚,慢慢向著港口停靠,天上白云悠悠漂浮,后大洋碧藍如洗,船頭甲板之上,有一張躺椅橫亙擺放,上面躺著一個滿臉微笑的老人,海風不時吹起他蒼蒼的白發。
回家了,按說所有人應該心激萬分才對,然而這一刻鐵甲艦上啞無聲息,氣氛約約顯得凝重。
“躍兒,朕要回家了……”一聲蒼老虛弱的慨,陡然打破了這份凝重。
李世民閉目躺在躺椅上,口中發出仿佛囈語般的聲音:“這一次環球航行,真的讓為父有些疲累!”
是啊,貞觀二十三年了,李世民確實有些累了。
韓躍是個胸無大志的小人物,偶然穿越唐朝,有個童養媳,種著幾畝地,沒事發明點東西,他感覺這種日子挺好,如果沒有人打攪的話情愿一輩子都這樣。 然而男人總要長大,小混混也會慢慢變成大人物,舉手投足,會當凌絕頂,歲月是一把殺豬的刀,韓躍卻慢慢成了一把鋒利的劍。 大唐風華,誰人領舞,這是一個小混混慢慢成長為大人物的故事。 有裝逼,有犯渾,有發財,當然也會有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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