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平是暗夜島的長老,竟然被人一箭飛,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道?
劍客皺了皺眉,對隨行的四名屬下道:“給我上!”
四人拔出長劍,施展輕功朝顧飛掠而去。
顧三箭齊發,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帶著摧枯拉朽的破空之響,直直中三名劍客的心臟。
三人連還手都來不及,便慘一聲跌了下來。
最后一名劍客見三名同伴齊齊遭了毒手,不由地形一滯。
只這麼一滯的功夫,黑風王已經來到了他的下,顧反手出后背的紅纓槍,一槍將他釘在了不遠的大樹上!
他角溢出跡,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劍客的眉心狠狠一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電石火間,他腦海中畫面一現:“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安國公的義!黑風騎統帥!我是該你蕭六郎,還是喚你夫人?”
老實說,當聽到那個殺了公孫羽的黑風騎統帥居然是兒時,他比踏馬的見了鬼還驚訝!
除了當年的暗影之主,沒料到還有第二個人如此厲害!
沒錯,第一任暗影之主是子,這個或許連暗影部的人都不清楚,可他們劍廬的掌門卻是與打過道的。
黑風王在他十步之距的地方停住,若不是安國公還在馬車上,這會兒它就不管不顧地撞上去了。
顧一手握住韁繩,另一手持紅纓槍冷冷地指向他:“放了我義父,我留你全尸。”
劍客嘲諷地笑了:“放了也只是一全尸?哈!丫頭!你好大的口氣!”
顧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來你是不肯選了,也好。”
劍客冷笑:“你不會真以為憑你就能殺了我吧?雖然我承認你的武功比想象中的高強,但,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聒噪。”顧一字一頓地說完,自馬背上一躍而下,長槍如虹,朝著劍客狠狠地刺了過來。
刺客拔劍相擋,然而他低估了顧的力道,也低估了紅纓槍的鋒利。
他的劍被生生斬斷,手臂都麻了一下。
他后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看向顧。
老實說顧也很驚訝,自從打完仗就沒再好好與人決斗,劍客是正兒八經遇上的第一個對手,雖然……實力有點不夠看。
劍客扔了手中長劍,自馬車下出另一把劍來,可不出意外,仍是被顧一槍斬斷!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踢了鐵板,打算而退,顧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槍將他的頭顱削了下來。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越來越遠,天旋地轉,還有灰塵撲進了口鼻。
然后,再也沒了然后。
“義父!”
顧忙掀開馬車的簾子。
哪知撲了個空,里頭一個人影也沒有!
定睛一瞧,卻原來是方才自己與劍客決斗時,又一名高手趁虛而,從馬車后門帶走了安國公。
向蒼穹:“小九!”
小九振翅追去。
顧也翻上馬,追著小九的鷹嘯聲,一路奔夜。
……
世上再沒有比黑風王更快的馬了,當蕭珩與上慶趕到渡口時早已沒了顧與安國公的蹤跡,只有地上橫陳著幾尸,其中還有一句無頭尸。
上慶皺眉:“追了這麼久,難道還是追丟了嗎?”
蕭珩眸一掃,警惕地說道:“水里有人!”
隨行的暗衛下水將中箭的黎江平自水中撈了起來。
黎江平還剩一口氣。
“這家伙是誰呀?”上慶問,黎江平來府上時,他恰巧帶凈空出去了,沒與黎江平打照面。
蕭珩道:“黎江平。”
“他就是那個暗夜門的叛徒啊?”上慶蹲下來,檢查了一下他口的箭矢,“是的箭。”
蕭珩走上前,冷冷地看向奄奄一息的黎江平:“與安國公去了哪里?”
黎江平起先不肯說,蕭珩直接讓人砍了他的手指。
上慶嘖嘖,不是吧,臭弟弟這麼狠的?
蕭珩面無表道:“再不說,就把你的耳朵、鼻子、,統統割下來,喂你吃下去。”
上慶:我去!
今天是被臭弟弟刷新認知的一天!
黎江平最終沒扛住酷刑招了。
“往東……三里……有個藏劍山莊,劍廬的人應該……在那里……”
藏劍山莊是昭都附近的一個小門派,劍廬來到這里需要一個藏之所,于是打劫了藏劍山莊。
按計劃,是黎江平與劍客先帶著安國公登船,劍廬的人斷后,確保沒有高手能夠追上他們。
可眼下出了這樣的事,計劃被打了,也不知道劍廬的人會不會選擇從別的渡口登船。
“一共多人?”蕭珩問。
黎江平虛弱地說道:“掌門……四位尊者……八大護法……還有一些弟子……多人我不清楚……”
蕭珩頓了頓,又道:“實力比之弒天如何?”
黎江平回憶道:“弒天……我沒見過……”
蕭珩斟酌了一下,換了個名字:“那,暗魂。”
黎江平道:“暗魂……是掌門親傳弟子……實力……堪比護法……”
八個護法,八個暗魂。
蕭珩不由地了拳頭,形勢不容樂觀。
“尊者呢?”他又問道。
黎江平道:“尊者的實力……在護法……之上……”
上慶的神也變得凝重起來,這麼多高手,若當真闖過去了,兇多吉啊。
蕭珩加快了語速:“你們為什麼抓安國公?”
黎江平道:“為……為了那個……箱子……”
蕭珩道:“那個箱子有什麼寶貝?劍廬為什麼要得到它?”
黎江平出氣多進氣:“我……我不知道……是掌門的吩咐……”
上慶湊近臭弟弟,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應當是真的。”蕭珩凝眸道,“明月公子是掌門的兒子,他對小藥箱的事一無所知,可見此事的確是機,知之者甚。”
上慶瞅了瞅黎江平:“那他怎麼辦?殺了還是——”
蕭珩淡道:“留給常璟。”
上慶看了眼黎江平被齊斬斷、鮮橫流的手指,他覺自己的手指都痛了。
雖說這畫面很殘忍,但是有點被臭弟弟帥到怎麼辦?
……
擄走安國公的是一名輕功絕頂的高手,加上對地形的悉,幾乎沒有人可以追上他。
奈何追著他的是天空的霸主海東青,他縱然是長出一雙翅膀,也飛不過對方。
他倒是想將頂上不停盤旋的那只鷹給下來,可鷹飛得太高了,他又沒有弓箭,僅憑劍氣,連對方的兒都夠不著。
別看藏劍山莊是個小門派,地理位置卻十分講究,位于一山清水秀之地,山腳是山門,有本門弟子把守,如今換了劍廬的弟子。
往上需走過上百臺階,才能抵達半山腰的門派。
顧一路追到山腳,許是那名高手打過招呼,把守的兩名弟子早有準備,相繼拔出寶劍,警惕地向顧。
“來者何人!”
其中一人問。
顧沒與他們廢話,直接殺了過去。
往上是臺階,黑風王走不了了,顧讓它去林中等候,自己則抓著紅纓槍,一路殺上山莊。
別看殺得容易,但并不是他們弱,事實上,他們每個弟子都相當于一個天狼的實力。
是的實力提升了許多,至于提升多暫時無法下定論,還沒到足夠讓施展出全部實力的對手。
“大膽狂徒!竟敢傷我劍廬弟子!”
就在顧即將邁山莊之際,一名戴著銀質面的灰男子踏著夜,持劍朝顧飛掠而來。
這人的氣場明顯比適才那些弟子要強大。
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他的劍落在了顧的紅纓槍上,兵戈相接,火星四濺,伴隨著清脆的撞聲響,顧能覺到自己手臂到了強烈的震。
顧一下子被退好幾步。
凝眸看向來人。
聽對方的聲音是個中年男子,但形瞧著無比矯健年輕,手臂與口結實的理幾乎要自衫下噴薄而出。
此人是個煉高手,同時也擁有十分深厚的力,顧從他上到了與暗魂不相上下的殺氣。
若在一年前的自己絕不是暗魂的對手。
可如今的,有了與之一戰的實力!
顧握了手中的紅纓槍,開始尋找對方的破綻。
男子微微愣了下,顯然沒料到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況下,對方竟然沒有毫退意。
“你是誰?”
這個年輕小子引起他的注意了。
顧道:“我是誰,不如你去曹地府問你的同門!”
“你是子?”男子又是一驚,隨即他看著顧那張在月麗人的臉龐,喃喃道,“難怪。”
他就說怎麼會有男人長得如此好看?
顧四下看了看,這附近不止一個渡口,若是耽擱了時辰指不定安國公就被他們從別的門帶走了。
不再與他廢話,揚起紅纓槍朝他殺了過去!
……
另一邊,蕭珩與上慶一行人被劍廬的弟子圍在了半路。
暗衛們將兩位小主子護在中間,上慶抱著火銃,與蕭珩背靠背伺機而。
他蹙眉道:“劍廬這次究竟來了多人啊?他們是怎麼混昭國的?”
蕭珩警惕地看向將他們合圍的劍廬弟子:“商隊,地下武場,暗夜門的提親隊伍,都有可能。”
上慶咬牙道:“那個姓黎的真是罪該萬死! ”
蕭珩道:“他只是爪牙,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劍廬掌門。”
“殺了他們!”
為首的劍廬弟子一聲令下,其余人紛紛朝宣平侯府的暗衛沖了過來。
雙方很快廝殺在一起,真要論單打獨斗,暗衛并不是劍廬弟子的對手,可暗衛的人數是這群劍廬弟子的三倍,一時間倒還真把他們拖住了!
蕭珩抓住上慶的手腕,趁奔進了一旁的林子。
后的廝殺聲漸遠,上慶暗松一口氣,問道:“接下來往哪里走?”
蕭珩道:“黎江平說了往東,前面就是東。”
上慶忙道:“哦,那我們快走!”
誰料沒走幾步,上慶的腳下傳來咔一聲脆響,一陣劇痛自腳踝襲來,他當場一絆倒,朝前撲倒在了地上。
蕭珩及時停下腳步,回頭朝他走來,蹲下問道:“怎麼了?”
上慶撐著地面坐起來,不忘拾起掉落一旁的火銃,冷汗直冒地說道:“我的腳……好像被什麼給夾住了……”
蕭珩開他的下擺一瞧,眉心蹙道:“是捕夾。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放的。你忍著點,我把它撬開。火銃給我。”
上慶不解地問道:“要火銃干嘛?”
蕭珩看著嵌上慶的捕夾,說道:“只有火銃夠。”
上慶抱了火銃:“會、會夾壞的。”
蕭珩抬眸看向他:“火銃壞了我給你做新的,你的腳若是廢了我可沒轍。”
上慶痛地把火銃遞給臭弟弟,依依不舍地說道:“那你輕點兒……不是對我,是對它,它是我老婆,你別弄疼了我老婆。”
蕭珩:“……”
……
山莊。
顧結束了與那名男子的戰斗,那名男子的話真多,已經從他里得知了他的份,是劍廬的七護法。
七護法被揍得面碎了一地,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捂住口不停嘔。
他氣吁吁地看向顧,滿眼皆是不可思議。
同門不是說了,這丫頭連暗魂都打不過嗎?
這打不過?
這踏馬是吊著打吧!
他的功力與暗魂不相上下,可方才手時,除了自己出其不意的第一招將這丫頭退了,之后這丫頭主進攻,自己就再也沒得手過!
前十招是平手,從第十一招開始,自己在這丫頭手里便毫無還手之力。
為何會這樣!
顧一腳踩上他口,如同萬之主睥睨地上的螻蟻:“安國公在哪里?”
七護法冷冷一笑,抬手抹了角的跡:“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我警告你……這里是劍廬的地盤……你若敢來……”
他的眼神很堅決,他是不可能任何消息給顧的。
顧不在他上耗費時間,收回腳,在一眾不敢上前的劍廬弟子的注視下,如修羅一般拿著滴的紅纓槍,一步步走進山莊。
七護法掙扎著站了起來,他冷冷地著顧的背影,五指一抓,蓄足了一力,就要朝顧的后背狠狠拍去!
顧此時恰巧路過了一劍廬弟子的尸時,一腳踩上他的劍柄,長劍翻轉而起,反手一掌拍中劍柄。
長劍咻的朝后的七護法飛而去,七護法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狠狠刺穿了口!
整個過程,顧都沒有回頭。
的紅纓槍點在地上,伴隨著的腳步,寒閃閃的槍尖在青石板地上劃出緩慢而刺耳的聲響,不時濺起一連串的火星子。
有弟子朝沖來,每一個都倒在了的紅纓槍下。
劍廬的弟子們簡直被殺怕了。
一名弟子戰戰兢兢地說道:“快……快去稟報掌門!”
藏劍山莊一門兩峰,掌門與各大尊者、護法皆在后峰,今日是趕巧到七護法值守前鋒。
顧在前鋒的后門發現了被四名弟子五花大綁的安國公,如所料,他們正打算帶著他從側門下山,前往另一渡口。
顧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四人,斬斷安國公上的繩索,跪在安國公側,將暈倒在地上的安國公扶了起來。
“義父,義父。”將安國公靠在自己肩頭,為他把了脈。
安國公幽幽轉醒,他虛弱地睜了睜沉重的眼皮,對顧道:“……快走……不要管我……趕……下山……”
顧道:“一起走!”
安國公咬牙,用盡所剩無幾的力氣說道:“我上有藥!會害……你……”
顧早發現了,幫他把腳上的繩子也解了:“這點蒙汗藥對我沒用,我背你下山。”
說著,轉過來,將安國公背在了背上。
可就在轉的一霎,一道鬼魅般的影不期而至,一掌拍上的口,將與安國公同時拍飛了出去。
“!”
安國公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抱住顧凌空一轉,讓自己摔在了底下,將顧地護在懷中。
他被砸得當場吐出一口來。
二人撞上一旁的巖石,他用手護住顧的頭。
顧的腦袋是保住了,然而那巨大的沖擊力還是將顧自他懷中撞了出來。
前方就是懸崖。
他撲過去抓顧已經來不及了。
顧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安國公失聲大,“你們救!快救!是你們要找的人!”
襲了顧的劍廬二護法狠狠一怔。
“什麼?就是那個——”
“糟了!不能死!”
二護法飛撲到懸崖邊,但他也晚了一步,他手去抓,連一片角都沒抓到。
他晃了好幾下,腳底的砂石簌簌掉落懸崖,就仿佛他也要一并下去。
他驚魂未定地看著黑漆漆的懸崖,整個人都懵了。
安國公爬向懸崖,眼淚奪眶而出:“——”
“什麼聲音?”林子里,正被蕭珩扶著,一瘸一拐往前走的上慶皺了皺眉。
蕭珩凝神聚氣,仰頭了:“好像是安國公……出事了!”
懸崖的罡風獵獵鼓,往上吹著人睜不開眼。
二護法抬手擋住眼眸,往后退了幾步。
而就在這一刻,一道淡藍影自后方一躍而來,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懸崖,他的袍迎著罡風,在暗夜幽谷綻放出了一朵攝人心魄的步生蓮。
顧不斷墜落。
罡風刀子一般刮著的臉。
飛機失事時……好像也是這種覺。
所以這一次,也要死了嗎?
思緒都被風吹散了,渾渾噩噩間,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的手腕。
覺自己被什麼給拽住了,睜眼一瞧,是一張悉的年輕俊臉。
“顧長卿?”
顧長卿一手抓住,另一手攀住懸崖的峭壁,然而倆人同時墜落的力道不是那麼容易穩住的。
他的指腹在懸崖上磨得模糊,磨得可見森森白骨。
終于……攀住了!
顧懸吊在他下,有什麼溫熱的一滴一滴砸在了的腦門上。
上額頭的,指尖捻了捻:“顧長卿,你傷了。”
手痛得不像是自己的,顧長卿渾被冷汗,卻語氣如常地說:“我沒事,還有力氣嗎?我先拉你上來,你抓著我,我帶你上去。”
在這里,稍不留神就會摔下去。
他們手不錯不假,可他們是人,不是神。
摔下去,命就沒了。
顧長卿小心翼翼地將顧拉了上來,讓顧爬到自己的背上,用鞭子纏住彼此。
顧說:“我自己可以。”
顧長卿:“別。”
他方才都看見了,中了一掌,就算盔甲擋去了大半功力,也還是有所影響。
顧抱著他的脖子,說道:“可是你傷了。”
顧長卿輕聲道:“所以才更要背著你,我一個人,沒那麼大的求生意志。”
顧沒再堅持。
想到什麼,顧又道:“我有火折子,給你照一下路。”
“不用。”他看了眼自己模糊的左手,平靜地說道,“我看得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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