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之中,舊王逝去,必然會有新王誕生。”
愷撒·瑟拉提斯的意識能量,聽到聖瑞斯復辟的消息,只是出現了一瞬間的異樣波,隨後便表現得很平靜。
“你不憤怒嗎?”方源饒有興致的盯著他。
愷撒·瑟拉提斯的意識能量凝聚一個生的樣子,擡起頭反諷道:“如果你死了,人類文明也會找另一個人代替你,即便那個人樣樣都不如你。”
這句話確實是事實。
對一個文明來說,已經逝去東西,無法挽回,只能找其他替代品。
帕勒塞文明的王也是如此。
而且,愷撒·瑟拉提斯登上王座的時間太短,培養不出多擁躉。
“還有一個消息,你可能更興趣。梅卡托克現在擔任戰爭總指揮,是聖瑞斯·瑟拉提斯欽點的,似乎他並沒有記你這位舊主的恩。”方源繼續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愷撒·瑟拉提斯並沒有懷疑方源信息的真實,而是平靜的回道:“如果我是他,我也會接新王的封賞。”
“如果不是你的關係,梅卡托克現在應該還只是一個三角座戰區退下來的將領,到不了今天的位置。”方源說道。
“他有這個能力,他也配得上這個位置。我毫不奇怪他的決定。”愷撒·瑟拉提斯回道。
“我還以爲你會掙扎一下,就這樣認命了嗎?”方源盯著他的眼睛,想要看他的反應。
愷撒·瑟拉提斯出一瞬間的不解,但很快就演示了過去,輕笑反問:“你覺得我還有掙扎的機會?”
“只要沒有死,就都有機會。”方源笑道。
wωω● t tkan● c○
愷撒·瑟拉提斯回以自嘲的一笑,不做迴應。
“這樣吧。讓你見一次梅卡托克怎麼樣?”方源突然說出這個提議。
愷撒·瑟拉提斯頓時愣住,他沒想過人類會給他和梅卡托克通信的機會。
沒等多久。
神舟號通信組就使用愷撒·瑟拉提斯的通信頻道,向梅卡托克發出了通信請求。
通信很快就接通了。
梅卡托克的形象出現在通信屏幕上。
在看到愷撒·瑟拉提斯的瞬間,梅卡托克出了驚訝的神波。
“陛下……你還活著?”梅卡托克口而出。
他確實很驚訝。
因爲愷撒·瑟拉提斯遭到方源襲擊之後,就徹底失去了信號,在戰報中都記錄了戰死。
像這種況,通常都是死了的。
所以,當梅卡托克看到愷撒·瑟拉提斯的瞬間,是驚訝的。
不過,三秒鐘之後,梅卡托克就沉聲說道:“通信不是即時的!”
通信確實不是即時的。
梅卡托克那邊發過來的通信確認碼,返回去的時候,有時間差,所以被他發現了。
方源一開始安排愷撒·瑟拉提斯和梅卡托克通信,就做好了準備。
之所以不是即時的,是因爲通信信息,需要經過檢查和確認之後,纔會發出去。
目的是防止愷撒·瑟拉提斯向梅卡托克傳遞信息。
愷撒·瑟拉提斯雖然對現在碳基聯盟的報知道的不多,但很多失敗,往往都是因爲細節上的疏忽。
所以,通信信號的傳輸,都經過檢查之後,纔會發出去,也就造了通信有時間差。
聽到梅卡托克點破了通信的問題,方源直接按掉了通信,斷開了連接。
愷撒·瑟拉提斯原本確實想要通過帕勒塞生命特殊的手段,以能量細微波的方式,進行信息傳遞。
只需要給他一秒鐘,他就能傳輸出去足夠多的報。
只不過,神舟號報組早有準備,相關的信息傳遞檢查技,是機械帝國和合文明提供的,所以沒有讓他得逞。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愷撒·瑟拉提斯傳遞信息失敗,沉聲質問。
“當然是幫你討伐可惡的篡位者。聖瑞斯·瑟拉提斯在上一任君王還沒有死的時候,就宣佈其死訊,然後篡奪王位,這種行爲理應到討伐。”方源終於說出了目的。
“你……你想要利用我!”愷撒·瑟拉提斯終於反應過來。
“這不利用,我是在幫你,你是帕勒塞文明的王,你應該維護自己的地位,而不是讓一個退位者篡位。”方源糾正道。
“你不會得逞的,既然聖瑞斯坐上了聖堂王座,那就說明神廟承認了他,沒有任何人可以撼聖堂神廟的權威。”愷撒·瑟拉提斯放鬆了下來,認爲方源不會功。
帕勒塞文明的王權,一直都很穩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聖堂神廟的權威。
聖堂神廟認可的新王,那就是名正言順的王,即便有野心家想要發起戰,也很難打起來。
即便打起來,也會很快被鎮。
可以說,掌握了聖堂神廟,就掌握了帕勒塞文明的民心和正統,統治穩固。
愷撒·瑟拉提斯接著嘲笑道:“而且,你讓我見梅卡托克,雖然提防了我穿他傳遞信息,但你的目的不會得逞的,我對他很瞭解,他不會你控制。”
“不,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的目的就是讓他知道你還活著而已,不需要其他作用。”方源說道。
“你可以殺掉我了,我現在只是一個沒有作用的能量生命,沒有任何價值。”愷撒·瑟拉提斯不想繼續通,也做好了徹底死去的命運。
“你難道就不想活下去,重生爲帕勒塞的王?”方源語帶戲謔的看著他。
“沒必要說這種沒意義的話,就算我想,也不可能做到。”愷撒·瑟拉提斯漸漸變得平靜。
如果問他想不想活下去,那答案肯定是想的。
在宇宙中,只要是生命,生存就是第一本能。
一個不想活下去的種,早就滅絕了,本沒有存在的基礎。
因此,愷撒·瑟拉提斯想活,但他知道沒機會了。
“不,你還有機會,不僅可以活下去,還可以重生爲帕勒塞的王。”方源語氣著一抹讓人心悸的自信。
愷撒·瑟拉提斯睜開眼睛,盯著方源的雙眼看,他想要看到方源在想什麼,但只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一種既然複雜,又可怕的目。
“你什麼意思?”他直接詢問。
“扶你重新登上聖堂王座,征討腐朽的復辟者。”方源終於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愷撒·瑟拉提斯神中出現了震驚的波。
他確實被驚到的。
他心裡很清楚,這是人類惡毒的詭計。
但他不得不承認,如果這個惡毒的計劃真的能功,對他有極大的吸引力。
可以活下去,而且可以繼續當帕勒塞的王。
這種力,對任何一個生命都足夠大。
不過,愷撒·瑟拉提斯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怒斥道:“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帕勒塞不會打戰。
“而且,就算我答應你的要求,你也不可能功。
“聖堂的信仰是植在帕勒塞文明深的,每一個帕勒塞生命從誕生的那一刻,靈魂就已經先給聖堂神廟。”
方源咧出一抹危險的笑,道:“你要騙自己了,既然你坐上過聖堂的王座,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所謂聖堂神廟的神輝,只不過是欺騙帕勒塞生命的特殊能量而已。
“聖堂神廟的神輝就如同激素一樣,可以控制著帕勒塞生命的歡樂和痛苦,就是一種神毒藥。
“聖堂神廟的力量,就是讓帕勒塞生命可以在虔誠的快樂中死去,死得心甘願。”
信仰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可以做到很多無信者無法理解的事。
更何況,聖堂神廟的信仰,是看得見,得著的。
“哪有如何?聖堂神廟就是帕勒塞生命靈魂最好的歸宿。”愷撒·瑟拉提斯並不否認這一點。
事實上,他確實知道聖堂神廟的信仰是由什麼力量構的,但信仰就在那裡,遠比虛無縹緲的宗教信仰更加真實。
“既然看了聖堂神廟信仰的本質,事就簡單了,再造一座聖堂神廟就可以了,一座只屬於你的聖堂神廟,用最榮耀的聖堂神輝,討伐卑劣的復辟者。”方源說道。
“這……不可能!”愷撒·瑟拉提斯大聲怒斥。
他的聲音提高了,已經表明了他的緒發生了劇烈的波。
他心深,並不相信方源有能力創造一座聖堂神廟。
但是,他心又到興。
如果真的能創造一座新的聖堂神廟,那麼他就有可能重新登上王座,爲帕勒塞的王。
然而,他心裡又很清楚,這是人類的謀。
一旦這個邪惡的計劃功,那麼帕勒塞將會發戰,後果不堪設想。
愷撒·瑟拉提斯已經能夠預想到,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他將會爲帕勒塞文明史上最大的罪人。
他的心在掙扎。
重新登上聖堂王座,爲帕勒塞的王,同時也跌深淵,爲文明最大的罪人,引發文明戰的罪人。
冷靜的那一邊思想,告訴他,必須要拒絕面前這個人類,阻止戰的發。
但是,自私的另一邊思想,卻在告訴他,只要按照人類的計劃實施,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即便人類的計劃是惡毒的,但只要活下去,就有扭轉局勢,擺人類控制的機會。
愷撒·瑟拉提斯的兩種思維激烈的撞著,讓他在生與死,權力與罪惡的漩渦中掙扎、沉浮。
“想好了嗎?準備好重新登上帕勒塞王座了嗎?”方源出聲打斷愷撒·瑟拉提斯的思想鬥爭。
愷撒·瑟拉提斯艱難的搖頭,心之中,冷靜的那一面佔據了上風。
“不管你同不同意,計劃都會實施,只需要換一個帕勒塞的王就可以了。帕勒塞皇族的順位繼承者太多了,或者扶植四大財閥中的隨便一個。王座上坐著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聖堂神廟,這一點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源出慧黠的笑。
這一刻。
愷撒·瑟拉提斯心中,自私罪惡的一面終於站上風。
他開始猶豫。
如果必然有一個帕勒塞皇室順位繼承者爲傀儡,那麼這個王座上的人,爲什麼不能是自己?
讓其他愚蠢的皇室繼承者變傀儡,肯定沒有任何翻盤,離控制的機會,反而是他自己,還有一希。
方源看到他沉默,心中浮現一笑意,接著說道:“而且,帕勒塞文明腐朽的皇權制度,早已經腐朽不堪。
“坐在聖堂王座上的,都是愚蠢的貨,只會諂討好教皇。
“如果沒有你的出現,帕勒塞文明下一代的王,原本應該是法塔隆·瑟拉提斯吧?
“其實,如果是馬爾斯·瑟拉提斯這種有希登上星神階梯的貨,坐上王座,還說得過去。
“但是,法塔隆·瑟拉提斯這種蠢貨竟然會爲下一代的王,難道這樣腐朽的文明,還有希嗎?”
聽到這段話。
愷撒·瑟拉提斯終於破防了。
他出在帕勒塞皇族旁系,如果按照帕勒塞文明的腐朽王權制度,他永遠沒有機會坐上聖堂的王座。
正如方源說的那樣,如果帕勒塞文明沒有遭遇戰爭,法塔隆·瑟拉提斯沒有死,他沒有篡位。
那麼,聖堂的王位,將會傳給法塔隆·瑟拉提斯。
可以說,聖瑞斯·瑟拉提斯把一切好的資源,都給了法塔隆·瑟拉提斯。
就連贊達爾·伊科奇這樣傳奇的戰場之神,都通過權力易的方式,聘請來當法塔隆·瑟拉提斯的老師。
爲了將王位給法塔隆·瑟拉提斯,聖瑞斯·瑟拉提斯甚至讓未來的星神馬爾斯·瑟拉提斯向聖堂起誓放棄王位。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讓一個蠢貨登上王位。
愷撒·瑟拉提斯看了帕勒塞王權的腐朽,所以在三角座戰役失敗之後,他親手把法塔隆·瑟拉提斯死了。
聖瑞斯·瑟拉提斯最疼的七皇子,法塔隆·瑟拉提斯,不是死在戰場上的。
而是,從戰場上逃出來之後,死在愷撒·瑟拉提斯手裡的。
這是愷撒·瑟拉提斯的,只有他旗艦上最心腹的手下才知道。
這些手下已經在戰爭中死去,所以這個已經了他一個人的。
方源並不知道這個,提起法塔隆·瑟拉提斯,只是想要挑起他對帕勒塞王權的憤怒。
結果,卻到了愷撒·瑟拉提斯心最深的。
愷撒·瑟拉提斯在憤怒和不甘中瞬間黑化,沉聲說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不管是聖瑞斯·瑟拉提斯,還是法塔隆·瑟拉提斯,都不配坐聖堂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