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們都好多年沒見了,你都長這麼高了,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自從臨青飛和臨青禾出海之後,臨青溪的確是有好幾年沒見過他們了。
等到了晚上,臨青飛和臨青禾得到消息之後回到了深谷之中,見到平安無恙的臨青溪,臨青飛大力地把抱在懷裡,三年來第一次流下了男兒淚。
穆氏醒了之後,確認臨青溪是真得還活著之後,又是哭又是笑,好久緒才平復了下來。
“是阿對不起你,阿沒有找到你,以後你哪裡也不去了,阿守著你,天天守著你!”葉氏也抱了臨青溪。
“阿,我還活著。對不起,溪丫頭現在才找到您!”臨青溪抱著葉氏說道。
“溪丫頭,溪丫頭,你還活著,還活著!”葉氏坐在臨青溪的邊,不住地的臉,直到覺出溫度,才確信自己的寶貝孫真得活著。
就是臨仁義和幾位族老也以爲是臨氏一族連累了臨青溪,所以才導致年紀輕輕就跳崖而死。
“溪丫頭,你能活著真是太好了。”曾經臨遠山一度認爲,臨青溪莫名遭難是說了天機,老天爺折了的壽數。
“爹,我的確是跳崖了,但是被人給救了,昏迷了一年才醒過來,不過我的五臟六腑都了損傷,所以又學了一些武功和功心法來修復。”臨青溪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況。
“溪丫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跳崖了嗎?”看著再次死而復生的兒,臨忠國喜極而泣。
“屬下遵命!”玉扇先退出去了,給其他老臨家的人騰空,讓他們一家人好好說說話。
“好,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我孃的雙眼!”臨青溪看著玉扇說道。
“主人,夫人只是見到主人一時有些激,等醒過來安一下就沒事了,夫人的眼睛有些麻煩,不過也不是完全治不好,屬下會想辦法的。”玉扇回答道。
“玉扇,我娘怎麼樣?”臨青溪擔憂地坐在牀邊握著穆氏的手問道。
好在,穆氏只是到刺激昏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醫湛的玉扇給穆氏吃了一顆安神丸,還查看了的雙眼。
自己這樣突然的出現的確會給家人衝擊,可等不及了,在得知家人的消息時,一刻也等不及了。
“娘!”穆氏忽然暈了過去,臨青溪嚇壞了。
可是這聲音爲什麼這麼真切,就像在耳邊輕喚一樣,周圍都是嘈雜的哭聲和說話聲,可是這聲娘順著的耳朵鑽進的心裡,狠狠地把擊倒。
“娘!”
幻覺,一定是幻覺!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如生命一樣著的兒跳崖死了,死了的人又怎麼會喊“娘”呢?不會的,不會的
!
夢,是夢呀!是那個每晚都會做得夢,夢裡兒依偎著,朝著甜甜地笑著,然後不停地喊:“娘,娘,娘……”
原本應該會哭的,可穆氏發現沒有眼淚,眼前佈滿三年的黑暗突然變了白茫茫的一片,然後從那白茫茫的世界裡走出來一個人,朝著不斷地揮手微笑。
穆氏被院子裡的哭聲弄得十分慌,更被“溪丫頭”這三個字驚得左右難安,直到臨青溪喊出了那聲“娘”,才呆呆地站在那裡,就像一尊被去靈魂的雕塑。
“娘!”這是臨青溪見到家人說出的第一個字,一手扶著穆氏,一手輕輕地著的一側臉龐。
隨後,玉扇、山狼和白狼也走出了小竹院,這樣的場面不適合他們。
“這裡太了,我要出去氣!”藍羅眼睛微微泛紅,笑著躍出了人羣。
玉扇、藍羅、山狼和白狼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令他們容的家人重逢的場面,他們都以爲自己是冷,不會哭,更不會被別人的緒左右,但是此時的他們都有些忍不住。
當他們看到站立在院中那個長高了很多,面貌麗的,強忍著眼淚扭頭看向他們時,兩人也哭了起來。
“溪丫頭……溪丫頭……”臨遠山和臨忠國是跌跌撞撞跑回自己家的。
“小妹……你……”秦氏也是嗚咽著說不出話。
“我的溪丫頭,啊……嗚嗚……我的溪丫頭……嗚嗚嗚!”葉氏那發自心靈深的哭聲染了所有出現在老臨家小竹院裡的人,一時間都是哭聲。
“娘,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穆氏想朝著放聲大哭的葉氏那裡走去,但卻被腳下的板凳差一點絆倒,這時有一雙手扶住了。
再然後,就是從四面八方跑來的雜的腳步聲,這種只能一個人在黑暗之中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覺,讓瞬間變得無助起來,慌忙站起來,雙手胡地揮舞著。
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穆氏覺得院子裡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滯了,聽到所有人的呼吸聲都不太對勁,接著聽到葉氏嚎啕大哭的聲音,然後是秦氏、吳氏和臨花的哭聲。
“娘,您還是趁熱……”“啪!”吳氏端起的藥碗突然打翻在地。
但是每次聽到有人臨念溪的名字時,老臨家的人都會很心痛,這讓他們再次想起已經不會再回來的臨青溪。
臨青豪說,這樣好聽。臨花知道,丈夫是在想念自己的妹妹臨青溪。
臨花抱著兒子臨念溪坐在一邊微微地嘆氣,兒子的名字原本念安,但是他爹臨青豪執意地給兒子改了名字,他念溪。
穆氏卻推開了藥碗,不喜歡喝這種苦的藥,每次喝的時候,都會想起當初給自己兒喝藥時的景,臨青溪怕苦,現在也怕了
。
“放那兒吧!”葉氏手裡依然納著千層底的鞋底,自從搬到這裡之後,的雙手就沒有停過。
“阿、娘,該喝藥了!”秦氏熬好了兩碗藥,和吳氏一人一碗端到了葉氏和穆氏的面前。
小竹院裡晾曬著服,養著兔子和鴨,偶爾還能聽到羊牛的聲,但是響徹山谷卻傳不到山的那一邊。
一排排簡陋的竹屋被野生的竹林圍繞,院子外是通向剛開墾沒多久的田間小路,小路兩邊長滿了五六的小野花。
羣峰環繞的深谷之中,樹木蔥鬱,溪水潺潺,泉水叮咚,遠的懸天瀑布飛流直下,有調皮的孩正赤在瀑布下的水潭裡嬉笑游泳。
臨青溪在著急奔去見家人的路上,想著自己怪不得找不到任何蹤跡,他們本就沒有走遠,而是搬了更深的深谷之中。
碧湖山脈就是從空中俯瞰也不一定能窺其全貌,更何況這裡峰巒疊嶂,山峰山谷縱橫錯,有些地方更常年被雲霧遮蓋,真要在某一個深谷之中躲藏起來,的確是找不到。
“你馬上帶我去!”臨青溪迫不及待地要見自己的家人。
“姑娘,三爺和五爺現在就在雲州,其實,臨家村的人並沒有搬太遠,就在離大眉山幾座山的一個深谷裡。”白樺說道。
藍羅給兩個人解了毒之後,臨青溪等他們緒平復了一些,這纔開始追問家人的事。
只是,他們沒想到臨青溪竟然出現在這裡,還好好地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誰知,兩個人進來之後,怎麼也找不到路,而且曾經最悉的地方,竟然也會迷路,最後還中了埋伏,被人下毒活捉。
白樺和白楊兩個大男人激地哭了起來,三年前他們兩個也重傷,好不容易好了之後,卻得知臨家村沒有了,而且這段日子還有人重新在這個地方建起了山莊,兩個人心有不甘,就想來看看園怎麼樣。
“我沒事,我還好!”見到這些曾經認識的人,說的似乎只有這些了。
白楊這時候才聽到臨青溪的聲音,然後轉過頭看向,不敢相信地說道:“姑娘,您沒事,您還活著!”
看到白樺和白楊意外出現在這裡,臨青溪心裡很開心,冬青曾經說過他們跟著家人離開了,那麼從他們裡應該就能知道家人的下落了。
“你們沒事了吧!”
“姑……姑娘!”即便臨青溪的容貌變化了很多,但是白樺還是一眼就看出了。
他只顧擡頭看冬青,並沒有發現一旁的臨青溪,以前他就發過誓,一定要守護好這裡,不讓外人隨意踏
。
“冬青,你竟然背叛了姑娘,園是不準別人踏的。”白楊狠聲說道。
“白樺哥,白楊哥,你們沒事吧?”冬青蹲在兩個人邊問道。
“是,主人!”藍羅從臨青溪看兩個人的眼神就猜出真得認識這兩個人,趕給他們餵了解毒丸。
“藍羅,快給他們解毒!”臨青溪一看就知道是藍羅搞的鬼。
臨青溪趕到園的時候,就看到白樺和白楊很狼狽地躺在地上,兩個人外的皮上都有些紅腫。
臨青溪的手下山狼和白狼都認識,而被抓住的兩個人他們卻從未見過,但冬青是臨青溪原來的手下,所以爲防出錯,山狼和白狼還是通知了臨青溪。
當天半夜的時候,臨青溪被山狼和白狼醒了,說是園裡有賊東西,被抓住了,但是冬青卻不讓他們殺,說他們都是臨青溪的人。
被人牽著鼻子的覺非常不好,臨青溪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幫助。
種子送去園之後,臨青溪回到自己住的溪風園,然後寫了一封信給藍羅,讓與火雀通信,並且把自己寫的這封信到焃昀的手中。
通往園的山已經被臨青溪打通了,而且裡架起了一座寬大堅固的木橋,就是兩輛馬車在上面載重同行都沒有問題。
冬青三天前重回了這裡,如今的他已經胎換骨,再也不是那個不就哭的男孩子了。經過三個月的艱苦訓練,他已經長爲一名戰士,一位真正的男子漢。
“這些是糧食、蔬菜和水果種子,都很珍貴!玉扇,把這些種子都先送去園給冬青保管。”臨青溪說道。
和藍羅、山狼、禿鷹他們都是從小在死人堆里長大的,過的都是刀口和殺人害人的日子,對於擺弄花花草草和莊稼地,可是一點兒都不懂。
“主人,這都是什麼種子呀?”玉扇也不認識。
如果是以前,臨青溪看到這些種子一定會非常興,但是現在只有驚奇和疑,爲什麼焃昀會送這些東西給?他對的以前又知道多?
臨青溪趕讓山狼他們把木箱子都卸下來,然後全都打開讓看,木箱裡真像藍羅說得那樣,全都是種子,而且全都是外族種子,數量還不。
“主人,我還以爲火雀的主人會送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些種子,而且不是毒草種子。”藍羅失落地說道。
“是什麼?”臨青溪問道。
不過,很快,臨青溪就聽到馬車裡藍羅有些失的聲音。接著,就看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我來打開看看
!”藍羅先查看了一下馬車四周,發現沒什麼問題,這才鑽進馬車裡,打開了箱子。
“箱子裡是什麼?”說實話,臨青溪也很好奇,焃昀這個奇怪的人會送什麼奇怪的東西給自己。
幾天後,有人叩響了曼陀羅山莊的大門,然後六輛馬車駛了進來,每輛馬車裡都有兩個大木箱子。那些人把東西送到之後,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但即便明確表示自己不需要焃昀以及他手下的幫助,他們似乎依舊我行我素,無論領不領,該幫助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及時地出現,這讓臨青溪很有挫敗。
有時候你不招惹別人就能惹來災禍,更何況有人主招惹你呢,所以對焃昀一直都有本能地戒心,這一點不止是對焃昀,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臨青溪做不到三境老人那樣的坦然以對,無法不對那些主示好的人表示懷疑和有戒心。
臨青溪親自回三境山問過三境老人焃昀的份,但是三境老人笑著對說:“這個我還真沒問過,他只是我的朋友,而且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這就足夠了,至於他究竟姓甚名誰,又有著怎麼樣的世,和我並沒有關係。”
真要算起來,自己的勢力能夠在一年的時間裡就發展的這麼快,除了自己努力以外,就是焃昀在暗中幫助。
臨青溪記得跟著三境老人學武的一年裡,一共見過焃昀兩次,在離開三境山之後,兩個人沒有再見過面,但是他的四個手下火龍、火虎、火武和火雀一直都在暗中幫助和保護著。
焃昀是三境老人的朋友,他雖然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但是那種世外高人的模樣實在與他的年齡不相符。
“焃昀?”臨青溪低語了一下,就沒再繼續問。
不過,臨青溪和玉扇都能聽出的語氣裡還有一喜悅,能有火雀這樣一個朋友,藍羅應該也是高興的,畢竟最怕孤獨的就是了。
“沒說,只說是主人吩咐的,是給我報信的,還說讓我以後報答,真是整天儘想事,我又沒說想知道。”藍羅不屑地說道。
“我看你們是毒味相投纔是,對了,信上有沒有說要送來的東西是什麼?”臨青溪問道。
“主人,這可不能怪我,是火雀非要和我做朋友,有事沒事總喜歡給我寫信,而且那隻小雀鳥總能找到我在哪裡,我也沒辦法。”藍羅什麼辦法都使過了,可就是沒辦法躲開火雀,要不是知道火雀不會傷害臨青溪,早就把那隻通信的小鳥給烤了吃了。
“火雀?你們怎麼會有聯繫?我需要的東西?我怎麼會不知道?”臨青溪轉笑看著藍羅問道。
“主人,屬下剛剛接到火雀的來信,說主人需要的東西不日就會有人送過來。”藍羅笑著走進了觀荷亭說道。
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覺得很長又很短,或許是仇恨激發了的潛能,天生的學習能力讓無論是學武、修煉功心法還是學習五行八卦都那麼得心應手,領悟能力讓教習這些的三境老人和啞嬸都吃驚不已
。
最開始來到這個異時空的時候,臨青溪覺得這裡最神奇的地方是有人真得能用武功飛來飛去,可是在三境山谷底的那一年,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認識的還太太,原來還有很多神奇的東西沒有見識過。
山莊裡到都是機關,很多小院外都布著五行八卦陣法,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就是懂行的人也不一定進得去,因爲很多陣法都是臨青溪親自佈下的。
曼陀羅山莊一直在建造,因爲是從外到蓋建這個地方,所以部的施工都變了臨青溪自己的人,而且越神重要的地方,知道的人就越。
只是,釀的酒還欠缺一點火候,過段時間那種香濃的酒氣纔會瀰漫開來,不過,說不定到那時候,這滿池的荷花和荷田都已經落敗了。
臨青溪也想有這樣一個心放鬆的所在,所以仿照記憶中杭州西湖麴院風荷的樣子在老臨家的祖宅也建了這樣一個地方,這裡也麴院風荷,同樣在旁邊有個小酒坊,池塘裡和水田裡種滿了荷花。
麴院風荷是西湖一道獨特的風景,裡面廊、閣、亭、軒與荷香、綠雲相映趣,古時候還是皇室宮廷的酒坊,每當夏日清風吹來,酒香伴著荷香,令人心醉神迷。
臨青溪想起有一年從蘇州前往杭州談一筆生意,然後在杭州逗留了一段時間,就去西湖逛了逛,還特意去了別人介紹的麴院風荷,很多人都說那裡很。
現在的臨青溪不喝白開水,也不喝茶,而是離不開酒,很奇怪,無論喝多酒,都不會醉。
“主人,這麴院風荷就是再,也沒有你記憶中的家。”玉扇走近臨青溪,給倒了一杯醇香的酒。
看著依照的指示修建的古樸典雅的亭臺樓閣,還有與遠山眉河相連的六十畝荷田,那裡面種著各式各樣的荷花,其中不乏正極大陸上稀有的荷花品種,臨青溪的心中劃過淡淡的憂傷。
“玉扇,你覺得這麴院風荷嗎?”臨青溪起問道。
玉扇將摘下的荷花給了後的一個綠小丫鬟,小丫鬟拿著荷花轉離開去了藥房的方向。
“比起被人欣賞,我覺得它更適合藥。”臨青溪淡然一笑,荷花可是有解熱解毒、清心涼的功效,就算摘下來也不能浪費。
“是,主人!”後的玉扇輕點雙足,猶如仙飛空落下,再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朵包含著清晨水的荷花。
“‘六月荷花香滿湖,紅綠扇映清波。木蘭舟上如花,採得蓮房子多。’這滿池盛開的荷花真是,出淤泥而不染,似乎也很聖潔,玉扇,摘了吧!”臨青溪站在臨近池塘的觀荷亭上看著池中那最的一朵荷花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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