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溪兒,那位老者只是扶了一下我們的手,真的診脈準嗎?”陸志明的“高智商”此刻也出現了“短路”,比起自己想要孩子,他更希淮氏不再失。
“師孃,您想想我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人都已經走到閻羅殿門口晃盪很多圈了,但三境老人還能把我給救出來,您和師父這不過是小病而已。”臨青溪說得很輕鬆。
“溪兒,這是真的嗎?”淮氏希是真的又害怕無法實現。
“那就行了,只要你葵水按時有來,再按照這個藥方上所說的吃藥、鍼灸,那麼你和師父很快就有孩子的。總之,我在三境山谷底也學了一點兒醫,對人這方面還是有些研究的。這個方子也許對別的人沒什麼用,但卻是三境老人據你們的狀況,對癥下藥,特意開出來的。”三境老人的醫絕對湛,就是景修這個魔醫島出的神醫也不一定能趕得上他。
淮氏不知道臨青溪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點頭說道:“有的,一個月一次,很準時。”
“師孃,我問你,你的葵水可還有?”臨青溪也不覺得當著陸志明一個大男人的面問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妥。
“溪兒,你別逗師孃開心了,就算三境老人醫再高,我都四十多歲了,怎麼可能還有孩子!”已經經歷過太多次的失,淮氏很難相信了。
“師父,那個你們撞到的老頭兒就是救我的三境老人,而且你們扶他的時候,他可能趁機就給你們診了脈,然後還託我的朋友寫了一張藥方給你們,就是這個。”臨青溪從懷裡掏出藥方遞給陸志明,“這個藥方可以幫助你們早日爲人父母。”
“沒錯,是有這樣一個人!”陸志明這時候也想起來了。
陸志明和淮氏都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淮氏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來了,兩天前,我和你師父出去的時候,馬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長鬍子的老頭兒,本來侍衛要去扶他起來,可他非要我和你師父一起去扶他。當時我就是覺得奇怪,我和你師父把他扶起來之後,他看著我們兩個笑笑,然後就走了,我當時還想著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他看看。”
“師父,師孃,你們再仔細想想,大概就是兩天前,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兒,他還有著很長的灰白鬍子,真的沒見過嗎?”臨青溪將三境老人的特徵說了一下。
“溪兒,怎麼了?”陸志明問道。
“沒有?不會呀,他沒有理由騙我!”難道焃昀說的是假話,可是不像呀。
淮氏也看著臨青溪疑地搖搖頭,和陸志明都沒有生病,怎麼會有人來給他們診脈呢。
“沒有!”陸志明搖頭說道。
“還是師孃最疼我了!對了,前兩天是不是有個老頭兒給你們診過脈?”臨青溪趕轉移話題,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昏迷一年,五臟六腑都到了損傷,這是一個普通孩子能承的嗎!淮氏只剩下心疼,不想陸志明一直提起那些讓臨青溪不開心的事。
“夫君,溪兒能活著回來就是福大命大,你不要一直問。”淮氏說道。
“溪兒,你沒說實話!”在陸志明的面前說謊的確需要很高深的“功力”,但臨青溪只是笑笑,既不承認說了謊,也不告訴陸志明實話。
“不知道!”臨青溪笑著說道。
“溪兒,你知道是誰你墜崖的嗎?”臨青溪可以忽略,不代表陸志明這個“神探縣令”會放過,他覺得臨青溪這次回來瞞了很多事。
接下來,臨青溪就給陸志明和淮氏講墜崖之後的事,不過大多是在谷底養病的一些事,關於誰害墜崖,還有之後兩三年的事,都簡單帶過。
“師孃,我沒死,我被人救了!”臨青溪也抱著淮氏。
“溪兒,真的是你,你沒死!”淮氏一把抱住了臨青溪,剛乾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是我,溪兒見過師父、師孃!”臨青溪走近兩人,還特意地衝他們眨眨眼睛。
“溪……溪兒?”陸志明和淮氏看到大晚上臨青溪出現在他們面前,都驚呆了。
“師父,師孃,別怕,是我!”臨青溪帶著笑意從淮氏屋子裡的屏風後邊走了出來。
“誰,是誰?”淮氏也四顧看著。
“屋裡有人!”陸志明練過功夫,耳力也很驚人,但是和他說話的人,竟然讓他無法察覺,可見來人武功在他之上。
“夫君,怎麼了?”淮氏見陸志明神張起來,也趕乾淨眼淚問道。
“是誰?”陸志明警惕地環顧四周。
“當然是真的!”陸志明直接就回答道,而是說完他就警覺起來了,剛纔的問題似乎不是淮氏問出來的。
“師父,你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臨青溪突然出聲問道。
“可是,可是娘……”淮氏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陸家就是沒有香火,我陸志明說過的話也不會更改,這一生我不會要別的人。誰說我陸志明沒有孩子,溪兒就是我的兒,就算不在了,我陸志明也不是沒有孩子的人。”陸志明是被無奈才坐上宰輔之位,爲了楚國朝堂的安穩,他必須要而出。
“夫君,要不你就照娘說的,把那四個人收了房吧,總好過陸家沒有香火。”淮氏想了很長時間,現在已經不是在福安縣那種小地方,陸志明也不再是七品縣令,一切都不一樣了。
到了晚上,臨青溪和焃昀又一次來到了右宰輔府淮氏的房間裡,他們到的時候,就聽到淮氏還在低低泣,陸志明在一旁唉聲嘆氣。
如果這藥方真的管用,那麼淮氏和陸志明就不用再那麼擔心子嗣的問題了。
焃昀理所當然地話讓臨青溪又是無奈又是生氣又覺得哭笑不得,他有時候做起事來,真是讓捉不,不過對於他這樣的好意,臨青溪卻是十分謝的。
“我又不認識他們,我只是無聊而已,讓我的朋友給他們把把脈,至於這藥方,讓你看到的話,你纔會安心!”
“那你爲什麼不把這方子直接給我師父和師母?”
“沒錯!”
“這是三境老人開的方子?”臨青溪再一次看著焃昀問道。
“在你到京城的前一天,不好意思,通知你晚了!”焃昀答應過臨青溪,每次幫助之前會事先通知,只是第一次就事發突然,三境老人只答應出現在楚國京城一個時辰,那時候臨青溪還沒到京城。
“什麼!什麼時候?”臨青溪趕問道。
“你懂醫,也應該知道三境老人醫高超,我讓人給你的師母和師父把過脈,對癥下藥,這個方子應該管用。”焃昀說道。
“這是生子藥方?...
?可是我師父和師孃都沒有病,醫、神醫都給他們看過了,你這個方子管用嗎?”臨青溪不確定地問道。
臨青溪狐疑地看了焃昀一眼,然後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兩張紙仔細地看起來,原本就會背藥方,又跟著三境老人學了一點點的醫,很多位也能看得懂。
“幫你師母的辦法,不過,我不能保證會一定功。”茶樓裡沒有酒,焃昀給臨青溪倒了一杯熱茶。
“這是什麼?”臨青溪看到紙上寫著很多中藥名,而且還有位名字。
“你就是那樣衝進去也不會改變什麼,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想想辦法。”焃昀爲了安臨青溪,從懷裡掏出了兩張紙。
“你幹什麼拉我回來?”臨青溪本來是打算使用武力的,但是焃昀這個“卑鄙”的傢伙竟然快一步點住了的位。
就在臨青溪打算下去見淮氏的時候,焃昀突然拉著離開了,然後兩個人進了一家茶樓的雅間。
臨青溪此時和焃昀躲在淮氏寢房的屋頂上,將黃氏和淮氏的對話全都聽進了耳朵裡,而且聽到淮氏哭,心裡也不好。
“娘——”淮氏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在黃氏走後伏在牀上痛哭起來,夏蓉一直在旁邊安。
“你這孩子,現在怎麼如此頑固,娘這都是爲你好。就算你恨娘也好,娘都要爲你的以後著想,外邊的那四個子是孃親自爲你教導出來的,無論們誰生下男孩兒,那個孩子都會養在你邊,爲你的嫡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見淮氏說不通,黃氏也不再浪費口舌,說完起就走了。
可是現在,的親孃竟然強塞給丈夫人,無論如何都接不了,即便黃氏的出發點是爲了好,也不能接。
他說,就算這輩子沒有孩子,他也不會要別的人,讓淮氏斷了這個念頭。淮氏自己也想通了,既然沒有子孫緣,那就和陸志明兩個人相守一輩子。
後來,兩個人一直沒有孩子,淮氏又提起爲陸志明納妾的事,甚至親自將人送到他的房間裡,但是陸志明原封不地讓那個人出來了,還大罵了一頓。
“娘,兒何曾善妒!我與夫君兩相悅,恩如昔,難道沒有孩子是兒的錯嗎?夫君他說過,他不要別的人,這一生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我相信他沒有騙我。”淮氏以前也曾想做賢妻良母,所以與陸志明婚之後,也勸他納妾,但是陸志明不肯。
“傻孩子,世上哪有貓兒不腥,哪有男人不沾花。以前那是姑爺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可現在不一樣了,你是宰輔夫人,這宰輔府裡總不能一直是你們兩個人。你這樣,讓姑爺如何在百面前自,難道讓百背後都笑他陸家斷子絕孫,笑他家裡養了個善妒妻子。”黃氏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娘,兒以前也說給夫君找幾個人伺候,但是夫君不願,他說這一生有兒一個人就可以了。雖然我們沒有子,但是夫君不介意,兒也不介意外邊的人怎麼說,兒習慣了。”沒有孩子是淮氏最大的痛苦,但寧願和陸志明兩個人廝守一生,也不願有別的人進來。
“娘哪裡說錯了!姑爺已經四十多歲了,你還沒有爲他生下一兒半,這些年,他一心一意守著你一個人,娘心裡也很。可是,現在他是宰輔,你是宰輔夫人,就要更大度一些,這後宅裡就你一個人,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與其讓姑爺自己找一些人進了後院,倒不如你自己擡幾個能拿住的,以後生的孩子養在你的邊,那些姨娘也會對你服服帖帖的。”黃氏這也是無奈,兒不能生,在京城眷裡的名聲本就損,不能再添“善妒”之名。
“娘,您是我娘,怎麼能對我說這樣的話?”寢房裡,淮氏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孃親黃氏。
不過,到了之後,臨青溪並沒有出現在陸志明和淮氏的面前,而是做起了“樑上君子”。
焃昀的功夫絕對在自己之上,但臨青溪也不差,所以甩開了焃昀的手,開始朝著右宰輔家的府邸而去。
“不用,我陪!”焃昀突然拉著臨青溪的手躍出了窗外,然後在京城的屋脊上踏風而行。
“主人,屬下陪你一起!”玉扇有些不放心。
聽到臨青溪口中說出楚玄曾經的名字,還有兩個人之間親暱的稱呼,焃昀眼中閃過異樣之,但很快消失。
“魏梓珍一心要嫁給衛玄哥,不會把自己辱的事說出來的,但暗中一定會派殺手。看來京城咱們也不能久呆了,我去看看師父和師孃,你們先出城。”殺了魏梓珍很簡單,但是臨青溪卻覺得不解恨,而且魏梓珍這個人驕傲、清高,要留著慢慢玩。
“主人,那咱們呢?”雖然魏梓珍不一定能猜出藍羅和們是一夥的,但當時三個人是先後進得雲坊,而且他們進客棧的時候,也是和藍羅一起的,如果魏梓珍查出藍羅和們是一夥的,那麼絕對會痛下殺手。
於是,和火雀趁著兵到來之前出了京城,騎著快馬朝著雲州而去。
“主人,那屬下先回雲州了!”就算心中不捨,藍羅也只有遵命行事。
“小藍子,你帶我回雲州吧,我想我家主子暫時不想看到我。”火雀趕溜到藍羅的邊,拉著的袖子說道。
“你說呢!”焃昀冷冷地瞥了一眼。
“主人,屬下是不是添了?”火雀看看焃昀又看看臨青溪。
臨青溪當年在雲坊見過魏梓珍之後,就知道這個人善於僞裝,像這樣的人要把徹底地摧毀,就要讓徹底地絕。
“魏梓珍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更何況現在還有用。魏梓珍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心裡想要的是什麼,總是喜歡在世人面前僞裝自己,摧毀一個人,不是摧毀的,而是擊垮的心。現在,可能會變得更加瘋狂。”
“主人,要不我直接把魏家兩姐妹毒死算了。”藍羅不想離開臨青溪,纔不怕魏家的人呢。
“藍羅,你先回雲州吧,沒有我的命令,暫時不要出現在京城,尤其不要讓魏家姐妹再看到你。”臨青溪已經能聽到客棧外邊嘈雜的喊聲,想著護城司的人快要查到這邊了。
“主人,本來吧我們是想救人來著,可一想那個魏梓珍在遭遇了那樣的況之後還能保持冷靜,那麼心思縝的一定會試圖讓黑人查出我們兩個,所以我們就回來了。”火雀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焃昀的眼神。
藍羅雖然以前是個殺手,可自從跟了臨青溪之後,決定不再濫殺無辜。這次,和火雀不過是想要魏家兩姐妹失去清白,誰想到那個魏梓珍竟然派人把青樓的人全都給殺了。
“主人,那魏梓珍可真是夠狠,在那樣的況下,一個人把屋子裡的侍衛和丫鬟全都殺了,而且爲了保持清醒,竟然拿簪子扎自己,後來穿著丫鬟的服溜出去了,很快有一羣黑人到了青樓,將裡面所有的人都殺了,並且一把火燒了個?...
,現在護城司的人正在到追查呢。”
“大冬天曬太,你們可真行!魏家姐妹的清白被你們毀了,小心魏宰輔滿京城通緝你們。”臨青溪也沒想到兩個人竟然這樣捉弄魏梓珍和魏梓蝶姐妹兩個。
藍羅和火雀相視一笑,調皮地說道:“所以,我們兩個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們全都弄到一個房間裡,包括魏梓珍和魏梓蝶邊的丫鬟和兩名侍衛,然後都給他們下了鴛鴦百日散,接著我們兩個就在屋頂上塞著耳朵曬太了。”
“所以呢?”臨青溪看看兩人問道。
“沒錯,太看不起我藍羅了,我下的毒藥是誰都能隨便解的嗎,哼!”藍羅也在臨青溪後幫腔說。
“然後我和藍羅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發現魏大小姐在青樓門口被一位公子扶著,二個人似乎認識,那位公子見魏大小姐很不舒服,就扶著避開人羣從青樓的後門進去了。本來我們想著人家郎有妾有意,就了一樁好姻緣,誰知道那個男的竟然讓青樓的老鴇幫魏家二位小姐解除春藥,這不是太看不起藍羅的鴛鴦百日散了嗎!”火雀“打抱不平”地說道。
“你倒是大方,然後呢?”焃昀端著酒杯看著最不讓自己省心的屬下問道。
火雀看向了藍羅,誰知已經躲到自家主子後邊,只好走近焃昀和臨青溪說道:“屬下和藍羅被那個魏二小姐一直帶著侍衛追,慌不擇路,就‘不小心’跑進了青樓裡,然後魏二小姐正好‘不舒服’,所以,我就幫忙把和那兩個侍衛送進了青樓的一間房子裡,銀子還是我給老鴇的呢!”
“還不快說!”焃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於臨青溪空了的酒杯視而不見,人,還是喝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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