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丫頭,這位姑娘是……”
葉氏和穆氏仔細地打量著傅穎兒,不明白臨青溪一大早把一個陌生子帶到家裡幹什麼,而且這子的後還跟著一個孩子,只是那孩子一直躲在後面,看不清樣貌。
“阿,娘,這位是穎兒姐姐,是我的朋友,從東渡城而來,這個孩子是的兒子念君。我已經打算讓他們母子在稻園住下,穎兒姐姐說要來給阿和娘請安。”臨青溪笑著拉著傅穎兒又往葉氏和穆氏的跟前走了走。
其實,傅穎兒母子在稻園已經住了幾天,昨天臨青溪已經得到消息確認傅穎兒所說不假,而且當年臨青飛也的確去過吳國,再加上傅念君那張酷似臨青飛小版的臉,心中的懷疑越來越。
“穎兒拜見葉阿、穆大娘。”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雖說自己曾是高高在上的城主之,而眼前的兩人也不過是普通的農婦,但傅穎兒心中只有不安和張,萬一葉氏和穆氏不喜歡呢。
“穎兒姑娘不必多禮,快起來吧。一看姑娘就是大戶人家出,咱們這農家沒這麼多規矩,你既然是溪丫頭的客人,也就是我家的客人,快請坐。”穆氏一見這傅穎兒就很喜歡,而且這子上大家閨秀的氣質,明顯和普通農家人是不一樣的。
“念君,快來見過祖阿和阿。”初到陌生的環境,傅念君還沒有適應過來,不過,傅穎兒的教導他謹記於心,很有規矩地跪在地上給葉氏、穆氏請安。
“念君見過祖阿、阿。”娘說,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爹了,而眼前的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家人,他終於也有除了娘之外的其他家人了。
傅念君的聲音糯糯,讓人一聽就心裡的,葉氏和穆氏就慌忙讓他起,只是當他擡起臉看向們的時候,兩個人都猛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傅念君。
“這……這孩子……怎麼會和三郎這麼像?!”葉氏驚得說話都有些磕了。
“娘,真得像三郎,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溪丫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穆氏直接起走到傅念君的前,問道一旁的臨青溪。
“阿,娘,你們先坐下,聽我慢慢說!”
於是,臨青溪就將傅穎兒上發生的事告訴了葉氏和穆氏,而且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當然,中間有些事故意省略了。
“溪丫頭,這還有什麼不確定的,這穎兒姑娘認識你三哥就是那夜的三郎,孩子又和你三哥長得一模一樣,不用懷疑了,這就是我孫子,呵呵!”穆氏高興地拉過傅念君仔細地瞅著,終於不用擔心三兒子的婚事了,這下子不但兒媳婦有了,就是大孫子也有了。
“娘,我三哥和穎兒姐姐的事還要等我三哥回來才能最終確定,如果真是三哥當年做了那件事,娘,你可不能饒了他。”傅穎兒母子這些年太不容易了,臨青飛一定要給他們一個說法才行。
“你就放心吧,這小子要是真犯下這混事,回來讓你爹好好打他一頓,害我的寶貝孫子和寶貝兒媳這些年苦了。”穆氏越看傅念君越喜歡。
“穆大娘,您別……”傅穎兒一聽穆氏要打臨青飛,這還沒見到人呢,就開始心疼了。
“蕙蘭,溪丫頭,現在三郎還沒回來,要是弄得村裡人盡皆知,到最後又不是,豈不是以後讓穎兒姑娘更難做人。你們可要想想辦法。”葉氏雖然看到傅念君之後,也驚訝於他和臨青飛的相像,但世上本就有相像之人,到時候臨青飛要不是傅穎兒找的三郎,豈不是兩邊都失。
“阿,三哥很快就回來了,而且十有八九不會錯。”要是沒有把握,臨青溪也不會莽撞地把傅穎兒和傅念君帶到家人的面前。
“娘,這念君就是三郎的孩子,溪丫頭都說不會錯了,那就一定不會錯!”穆氏也敢肯定,這傅念君就是臨青飛的種。
“穎兒姐姐,你和念君先在這裡陪阿和娘說說話,稻園那邊還有事要忙,待會兒會有人帶你們回去,一切事等三哥回來再說。”剛纔幾人是坐馬車來的,沒人看到傅穎兒和傅念君的樣子,要是被村裡人看到傅念君和臨青飛一樣的容貌,恐怕不用等臨青飛回來,這件事就塵埃落定了。
“溪丫頭,你去忙吧,娘知道怎麼做!”子名聲尤其重要,傅穎兒已經因爲自己的兒子了這麼多年的苦,在臨家村,穆氏不想再到別人的議論和白眼。
這天晚上,老臨家的人除了外出的幾兄弟,全都聚在了稻園裡,辛漠一家人和焃昀也在稻園沒有走,所有人都圍著傅穎兒母子看了又看。
“像,真像!”臨遠山白天一直在地裡忙活著,等到他回家之後,葉氏把他拉進了屋裡,說起了傅穎兒母子的事。
“爹,這孩子和三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溪丫頭不是都查過了,不會有錯的,是咱們家的人。”突然又多出來一個孫子,臨忠國是又驚又喜。
“沒想到三哥早就有了意中人,怪不得這幾年阿和娘一說給他說親,他逃得影子都沒有了,我可是聽二哥說過,自從溪丫頭當年墜崖之後,三哥就去了吳國一趟,而且還一直再找一個‘青青’的姑娘。”臨青豪難得在人多的時候話也多起來。
“青青?怎麼還出來一個青青?”臨青溪奇怪地看了一眼正在和秦氏、吳氏幾人說話的傅穎兒。
這時候,站在臨青溪邊的傅念君怯怯地出聲說:“我娘就青青,舅舅說,那是孃的名。”
傅穎兒還有一個弟弟,臨青溪是知道的,當年也見過一面,這下更確定臨青飛和傅穎兒的關係了。
“小姑姑,他真是三叔的兒子?”臨念水圍著傅念君轉了兩圈,疑地問道。
“應該是!念雨、念水、念安、彤笙,你們四個過來!”臨青溪把幾個小蘿蔔頭都到了自己跟前,一隻手牽著有些不安的傅念君。
“小姑姑!”幾人看了看傅念君又看了看臨青溪。
“記住,無論念君的爹孃是誰,他現在都是小姑姑認定的侄子,也是你們的弟弟,你們以後要好好相知道嗎?”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老臨家的子嗣似乎並不旺盛,這些年秦氏、吳氏和臨花都沒有再生下一兒半。
臨青溪也讓玉扇給幾位嫂嫂看過,們的什麼問題也沒有,而臨青雲幾人也在穆氏的“迫”下看過大夫,也都是健健康康的。
“小姑姑,你就放心吧,我會保護弟弟妹妹的!”臨念水拍著脯說道。
臨念雨、彤笙和臨念安也在臨青溪的注視下點點頭。
“念君,之後念雨、念水、念安就是你的哥哥,彤笙就是你的姐姐,你們要好好在一起玩,懂嗎?”臨青溪也對傅念君囑咐道。
“嗯,小姑姑,念君明白了!”傅念君非常喜歡呆在這裡,他發現在這裡沒人用異樣的眼看他,而且他還有哥哥、姐姐,還有很多很多的親人。
幾日後,臨青飛回來了,而他得到消息之後,直接騎著快馬就衝進了稻園裡,當時傅穎兒正在房中繡花。
兩個人一見面,就地擁抱在一起,臨青溪想著,這下是準沒錯了。
老臨家突然冒出了一個三兒媳和孫子,這在臨家村引起不小的震,就是族長和族老都來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了自家兒媳的臉面,穆氏按照一家人商量後的結果告訴村民,當年臨青飛出外經商的時候認識了傅穎兒,兩個人兩相悅結爲夫妻,因天下大無奈失散,最近才重逢。
村民一邊嘆世事弄人,一邊羨慕老臨家又得一個好兒媳,而且雙喜臨門,連孫子都有了。
不過,到了晚上關起門來商量補辦臨青飛和傅穎兒的婚事時,老臨家的人這才知道傅穎兒的真正份,竟然是東渡城城主之。
臨青飛也沒有想到傅穎兒的真實份竟然是東渡城城主的兒,怪不得這些年他快把吳國翻了天,也沒有找到當年與他春風一度的青青。
而且,還因爲這樣引起了吳國公主上徽凝的注意,讓先一步找到傅穎兒母子,並拿來要挾臨青溪。
“唉,咱們農戶人家怎麼高攀的起城主之,可這孩子都生了,這可如何是好?”穆氏有些發愁地坐在客廳裡。
“娘,你也說了,這孩子都生了,三弟妹就是皇上的兒,這下子也是咱們家的兒媳婦。再說了,三弟、三弟妹兩個人心心相印,而東渡城城主也把三弟妹母子趕了出來,與他們沒什麼關係了。”吳氏快地說道。
“可話是這樣說,你三弟妹因爲你三弟沒苦,這婚總要通知親家一聲,可要是去了人,別人還不說咱們小小農家妄想攀高枝。”穆氏想讓人去東渡城一趟,可又不太想。
“娘,我看還是問一下三哥、三嫂的意思!”婚畢竟是臨青飛和傅穎兒之間的事,他們也應該參與。
臨青飛雖然生在農家,可他通過這些年的歷練,早就爲了令人微風喪膽的融三,或許家人不知道臨青飛在江湖上的地位,臨青溪可是一清二楚。
“娘,你們別發愁了,我和青青就在咱們家補辦一場婚禮,青青孃家的事我自己就可以理好,我不會讓我的妻子沒有孃家依靠的。”臨青飛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傅穎兒風風地回到東渡城,讓東渡城的城主後悔把傅穎兒趕出來。
穆氏見臨青飛和傅穎兒走進了客廳,知道剛纔那些話兩個人也都聽到了。
“穎兒,那你的意思呢?”穆氏看向了站在臨青飛邊的傅穎兒。
“娘,兒媳一切都聽三郎的!”傅穎兒地說道。
知道當初爹孃趕出家門,也是迫不得已,他們能允許自己生下傅念君,就已經滿懷激,而且相信臨青飛的話,這是個值得信賴和依靠的男人。
“既然你們決定了,那就這麼辦吧。明天,讓你阿爺、阿給你們選個好日子,就把婚事給辦了,真丫頭、英丫頭、花丫頭你們三個多點心。”穆氏也不強求,傅穎兒肯嫁到農家,就已經十分欣喜,自己這幾個兒媳都是好的。
臨青飛和傅穎兒的婚禮辦得很簡單,這也是兩個人商量之後的結果,而且婚事辦完之後,臨青飛不得不告別妻趕去理他在外邊還沒有理完的事。
傅穎兒也理解他,雖然新婚就分別,但是的心有了歸屬,而且這段日子在稻園和臨家村住下之後,覺得這種和睦友的婆家生活纔是最的。
傅念君也已經改名爲臨念君,臨青飛和傅穎兒婚的第二天,他的名字就上了族譜,正式爲老臨家的一員,和臨念雨、臨念水、臨念安一起在村裡學武。
只是,有一個人看到老臨家大門高掛喜字,卻顯得有些落寞,這個人就是臨小玉。
十八歲生辰都已經過了,可是臨青木還是沒說要娶,不只是著急,就是孫氏也著急了。
“小玉姐最近兩天怎麼怪怪的,常常看著遠發呆。”納園工下工之後,臨翠花幾人聚在了稻園專門用來開會的會廳裡。
“噓——你不知道嗎,三郎哥哥婚了!”臨小桃衝著臨翠花眼。
“啊,該不會小玉姐喜歡三郎哥吧?”臨翠花低聲音問道。
“真笨,小玉姐一直喜歡的都是六郎哥,看到三郎哥婚,心裡不好,想做新娘子了。”農家也有十八九歲才婚的姑娘,臨英子們年紀都不小了,但是有何槐花這個“大齡青年”在,們覺得自己還小。
“我耳朵可沒聾!”回過神來的臨小玉瞪了一眼臨翠花、臨小桃和臨英子幾人。
這些人都是最好的姐妹,可也是常常打擊的人,就不能想想辦法看怎麼才能讓嫁給臨青禾那塊死木頭。
“你們都到了,若心,把門關上,不要讓外人進來,再派個人在外邊守著。”臨青溪走進了會廳,並在會廳中間的橢圓形大木桌前坐下,笑著吩咐若心。
“是!”若心把門關上,自己親自在外邊守著。
“溪妹妹,你這麼晚我們過來有什麼事?”臨小玉原以爲是臨青溪要給納園的組長開會,可是賀雪兒和其他幾名組長都沒來。
現在桌子前只坐著臨小玉、臨翠花、臨小桃、臨英子、臨小草、何槐花、丁小如和臨青溪八個人。
“有大事,還是一件很的大事。”臨青溪笑著說道。
昨天孫氏和穆氏又說起臨小玉和臨青木的婚事,這讓臨青溪開始意識到,臨家村的姑娘和納園單工的婚事應該被提上日程了,而且非常急,比起盲婚啞嫁和沒人說親,臨青溪覺得自己選擇的夫君纔不會後悔,當然也會替們都好好考察的。
“什麼大事?”一聽要參與大事,臨翠花就興地笑著問道。
“你們的婚事,是不是大事!”臨青溪促狹地笑著說道。
面前這些人幾乎都是兒時玩伴,也是這輩子最好的閨中姐妹,希們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溪妹妹,我沒聽明白,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臨小玉還是個急子。
“小玉姐,你想不想嫁給我六哥?”臨青溪直接切正題。
“想!”臨小玉一點兒也不覺得害臊,就是想嫁給臨青木。
“那就好,我現在就教你幾招搞定我六哥的方法,你們幾個也都聽聽,有喜歡的男人都別矜持,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槐花姐,你也要努力,禿鷹那個人的心可是不好打的。”臨青溪對幾人說道。
“東家姑娘,你說什麼呢!我……他……”何槐花的臉又紅了。
“你們都別害臊,俗話說得好‘男追,隔層山;追男,隔層紗’,只要你們主進攻,用對方法,就可以功。不過,並不是相同的方法用在不同的人上都管用的,要有針對,因此這幾天,我特別給你們每個人制定了一個追夫計劃。”說著,臨青溪從懷裡掏出了七張紙,然後分別遞給了臨小玉幾人。
在臨青溪看來,人追求男人就和行軍打仗差不多,而且有一顆誠心和那個男人的心還不夠,一定要講求策略,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取得最大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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