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每個縣需要耕好多的良田?”吳葉問得很仔細,這可關係百姓的民生大計,他這個一縣父母不能掉以輕心。
“你們每個縣耕好三千畝的良田,專門來種芝麻。冷名揚,邴州府城的芝麻地你來負責,耕好一萬畝,至於如何完這個艱鉅的任務,這是你們的事了,時間可只有兩個月。”現在有了冷名揚這些幫手,就不必事必躬親了。
“大人請放心,卑職等一定辦好此事!”幾人再一次恭敬地對臨青溪彎腰施禮說道。
從林果縣回來之後,以防萬一,臨青溪還是暗中派人看守著那些山中的芝麻,可不希中間出什麼差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心很好的臨青溪還多吃了一碗飯,而焃昀見這樣高興,又告訴了一件事,他在邴州還發現了一件特別的東西。
“溪,在邴州東北地區的大山區有一種桐樹,我在海島之上也見過,在海島上,我們的人習慣用這種樹上結出的果實榨油,而這種油抹在布上之後,能夠防水。我在楚國別的地方沒有見過這種樹。”說著,焃昀也拿出了他口裡說的這種樹的樹葉子和剛剛結出的果實給臨青溪看。
臨青溪將碗筷直接就扔在桌子上,猛地拿過焃昀遞給的東西仔細瞅了瞅,如果焃昀口中的桐樹和在現代見過的桐樹是一樣的,那麼他的這種油就應該是桐油。
不但是楚國,就是整個正極大陸,製作油布所使用的油是一種很低劣的防水油,一旦被水淋時間過長,那麼油布很快就爛了。
“這的確是桐樹葉,這種果實榨出的油是有毒的,不過,桐油可是用極大的,看來邴州並不是沒有特產,而是都被人們忽視了。”臨青溪嘆地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要把這些桐樹上的果實都變桐油嗎?如果需要,我會找人來幫你。”海島上可是有這方面的能手,只要臨青溪需要,焃昀很快就能讓人過來。
“需要,我需要!”桐油的作用可不只是一點點,它能夠防水、防腐、防鏽,能用到它的地方簡直是太多了。
“好,我很快就會把人給你送來!”能看到臨青溪展,焃昀也很開心。
臨青溪覺得靠種地很難在最短的時間讓邴州富裕起來,而且要把邴州的名氣重新在楚國打響,就必須要讓外人願意走進邴州。
於是,臨青溪決定在邴州的幾個縣到逛一逛,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商機。
這天,初夏的日頭有些毒,臨青溪、焃昀、冷名揚三個人很有興致地泛舟湖上。
在邴州的東平縣、下來縣和廣遠縣三縣匯之地有一片較爲廣闊的湖泊,水泠湖,它其中一面靠山,另外三面分別連著三個縣,湖深岸寬。
楚國三年大旱的時候,這水泠湖幾乎爲了邴州百姓唯一的希,但僅僅一年,這湖裡的水就空了一半,到了第二年,整個水泠湖就乾涸了。
這幾年來,楚國普降大雨,水泠湖重新煥發生機,湖裡的魚蝦也慢慢多了起來,附近幾個村的漁民就靠這湖裡的魚蝦來養活一家老小。
臨青溪一行人坐的是一艘小船,放眼去,可以看到有漁民正在捕撈魚蝦。讓撐船的人將自家的船和漁民的船靠得近一些,以便能看到漁民船上的收穫。
“公子快看,那是河蚌!”竹香有些驚訝地大喊出聲。
“大驚小怪,在楚國這種東西多得是,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冷名揚對於竹香看到河蚌時的表表示“鄙視”。
“冷公子,你怎麼知道不能吃、不能用,也不知道是誰見多怪!”竹香不屑地瞅了一眼冷名揚,在眼裡,他可不是什麼知府大人。
“怎麼?這還真能吃、真能用?大人,你這丫鬟說得是真得還是假的?”冷名揚也就是隨便一說,但他卻不覺得臨青溪邊的人會隨便說話,就趕問道。
“當然是真的!而且河蚌裡還有珍珠呢!”竹香第一次嘗河蚌還是臨青溪親自手給做的呢。
還記得當時自己和夜猴幾人渾是地躺在岸邊,臨青溪去河裡面捉了魚蝦和河蚌,然後給他們烤著吃,那種鮮香的滋味一輩子也忘不了。
“傻丫頭,那可不是珍珠,是河珠,本就不值錢,大海里出產的纔是珍珠,那纔是寶貝。”別欺負他沒見過多市面似得,他可是去過海邊的人。
“古人云‘石韞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這河珠其實也是珍珠的一種,俗稱淡水珍珠,它和大海里產出的海水珍珠的確是有很大不同。”臨青溪笑著說道。
“大……公子,有什麼不同?”沒想到臨青溪連這都知道,冷名揚已經不能用“佩服”二字表達他對臨青溪的了。
“淡水珍珠是無核珍珠,海水珍珠是有核珍珠,兩者比較來說,海水珍珠的澤更好,而且更圓潤,通常要比淡水珍珠大得多。不過有一點,淡水珍珠的很多,這一點海水珍珠就比不上。不過,正極大陸的人區別對待海珠和河珠態度相差太大了,一個是天上的明月,另一個卻像是隨可見的石頭得不到重視。其實,它們都一樣是珍珠,也都一樣珍貴。”臨青溪以前專門做過珍珠批發生意,所以對於珍珠有些研究。
就在侃侃而淡海珠和河珠區別的時候,已經有幾個漁船圍了過來,很多漁民都聽到了這番話。
於是,幾乎與的船著的老漁翁問道:“敢問這位公子,這河蚌裡取出來的河珠真得很珍貴嗎?”
“老人家,這河珠原本是應該很珍貴的,只是很多人習慣拿它與河珠進行比較,其實只不過是同爲貝類磨礪而出,就像楊樹和槐樹同爲樹一樣,各有各的用。”臨青溪大聲地解釋道。
“那這河珠有什麼用?”冷名揚代替周圍的漁民問道。
“其實,河珠和海珠一樣,都可以作爲首飾的配件,或者做珍珠項鍊、耳墜、金釵步搖之上的裝飾等都可以,當然,它最重要的用途是可以養護,對於人來說是必備的容之。”這麼好的珍珠竟然被人當無用之,臨青溪真是覺得太可惜了。
“沒想到河珠竟然會是這樣好的東西,可是知道這些的人不多呀,公子,咱們就是挖了河珠去賣,也沒有人去買的。”冷名揚嘆氣說道,周圍的幾個漁民也跟著他嘆了一口氣。
“別人不知道,你就讓別人去知道呀!幾位老人家,咱們邴州河裡和湖裡的河蚌多不多?其中產河珠的河蚌多嗎?”臨青溪突然想到,也許能從這河蚌和河珠上打打主意。
“多,怎麼不多!只是百姓們不吃這種東西,只有荒年月纔會拿它填填肚子,這湖裡你隨便撈出一個河蚌,打開裡面就有河珠。水泠湖這樣大,河蚌多得都快把這河底給蓋了好幾層了。”老漁翁大笑著說道。
“老人家,我想僱你們幫我打撈這水泠湖的河蚌,然後取出河蚌裡的河珠,我只要河珠,河蚌你們可以自己拿回家吃,我可以把做法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同意,咱們去岸邊把契約文書籤一下,一斤河珠我給你們一兩銀子!”臨青溪說道。
當年在自己的農家樂裡進出過各種各樣的人,其中就有一個在容方面很厲害的專家,雖然那個人是個男人,但是卻比大多數人更瞭解人的皮保養,這個人也算得上是臨青溪比較好的客人,他曾經就告訴過臨青溪一個關於珍珠容的宮廷方。
方真不真,臨青溪還沒有考證,也沒有試驗,但是那個人給的一盒容膏就是用方的方法制的,用過一次就再也沒用過那些所謂的高級名牌護品。
的飛機行李箱裡就隨帶著這樣一小瓶的容膏。只可惜,的魂穿過來了,那些容膏估計都和飛機一樣了碎片。
現在正好有個機會試一試,這樣一來,一邊幫著皇上辦差,另一邊也沒有丟了賺錢的事,說不定還能爲邴州吸引來很多的客人,到時候也算對邴州的經濟發展做了貢獻。
“一兩銀子一斤,我也籤!”冷名揚一步走近臨青溪大聲說道,他現在雖然是知府,可算是個窮得揭不開鍋的知府,一斤河珠就能有一兩銀子,這可真是太好賺了。
“你跟著湊什麼熱鬧!”臨青溪將冷名揚揮開了,要僱的是邴州窮苦的百姓,“老人家,你們可願意?”
“這位小公子,你不是在誆騙我們吧?”很顯然“一斤河珠一兩銀子”的說話沒有人相信,衆人都覺得眼前這小公子莫不是個癡傻的。
“自然沒有,咱們可以去縣衙公證的,還有今天你們先幫我撈出一斤河珠來,明天再幫我送三斤,如果再需要的多,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臨青溪打算先回去試一下那個方,如果真得能製作出自己以前使用過的那種容膏,那麼自己不但要大賺一筆,就是邴州也可能因此獲益。
於是,幾條船都急急靠了岸,幾個漁民一下船就開始把河蚌撿出來,不過,這次他們沒有把河蚌再扔回湖裡,而是在岸邊就開始幫臨青溪取出河蚌裡的河珠。
臨青溪看這水泠湖河蚌裡產的河珠澤十分亮,絕對的上品河珠。竹香手裡有利刃,幫著漁民一起取河珠。
等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漁民們已經取出了四五斤的河珠,全都讓臨青溪拿走了,臨青溪給了他們五兩銀子。
回去之後,臨青溪讓蝶兒和竹香做的助手,竹香是醫毒高手,對於熬製藥膏之類的事非常在行。
因此,蝶兒負責把河珠磨末,而臨青溪負責配置珍珠容膏,竹香就負責熬製。
等到深夜的時候,三人合力熬製出的第一盒容膏就出來了,而蝶兒爲了第一個實驗對象。
“蝶兒姐姐,你怕不怕?”竹香看著淨完面半躺在椅子上仰著頭的蝶兒問道。
“爲什麼要怕?”蝶兒聲音平靜地問道。
“也不知道這容膏有沒有用?萬一抹到你的臉上毀容了怎麼辦?本來就不是什麼花容月貌,再變醜嘍!”竹香損地說道。
“我相信主人!”蝶兒倒是正正經經地回答道。
“蝶兒,我這次不可信,呵呵!”臨青溪也沒有把握地說道。
“主人,來吧!”蝶兒閉上了雙眼。
說實話,也有些害怕,世上有哪個人不的,萬一自己真的毀了容?無所謂,反正自己也不靠這張臉活著。
臨青溪先是用珍珠做了一個簡單的面給蝶兒抹上,一刻鐘之後,讓蝶兒把臉上的珍珠面洗掉,這時候蝶兒的臉已經開始變得潤白起來。
等到再抹上熬製的容膏,短短的時間,蝶兒的臉上就發生了神奇的變化,似乎煮的蛋上那薄薄的一層皮突然慢慢扯掉了,出裡面最鮮水潤的玉脂。
仰著頭的蝶兒覺有兩道十分強烈的目在自己的臉上,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臉震驚的臨青溪和竹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效果不明顯?”
兩個人看著同時搖搖頭,不是效果不明顯,是太明顯了。臨青溪本不知道,當初那個人給他的宮廷方和容膏其實並不是一致的。
因爲製作容膏的兩種分現代很難尋到,而在古代臨青溪找齊了方上的所有東西,所以做出來的容膏效果更勝原來那盒百倍。
蝶兒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那麼水靈的一個真是嗎?比原來要上好幾分。
“沒想到一次就功了,而且還這麼功,這次真是賺大發了!”臨青溪太慶幸自己還記得這個容膏的方,而且蝶兒用後的效果還這麼明顯,一定有很多人願意花大價錢來買的。
“主人,這容膏真是太神奇了,蝶兒姐姐真變花容月貌了!我也要用,我也要用!”竹香趕跑去洗臉,然後也學著臨青溪剛纔的樣子,先是做了一個簡單的珍珠面,然後再用容膏一。
“主人,我變漂亮了!”竹香欣喜地看著鏡子裡那個皮白皙的,然後對臨青溪說道。
“你本來就是個人,這樣一抹就更了!”臨青溪欣喜地說道。
“主人,您給這盒容膏起個名字吧?”只“容膏”似乎顯得不那麼雅,那些夫人小姐們買的胭脂水都是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這盒容膏裡的珍珠產自水泠湖,以後它就水泠膏,怎麼樣?”臨青溪看著木盒裡用小小的淺瓷盤乘著的容膏說道。
“水泠不就是水靈,誰要是用了主人您做的水泠膏,一定會變水靈靈的大人。”竹香甜地說道。
“看來從明天開始要抓時間多做一些水泠膏了。竹香,你馬上給雪狼寫信,讓他往邴州多送幾個趁手的人來。蝶兒,你給茉莉寫信,讓派人送些錢過來,就說我要在邴州府城開一家鋪子。”臨青溪信心滿滿,這盒水泠膏一定會大歡迎。
第二天,焃昀發現臨青溪邊的兩個丫鬟明顯表比以往都要爽朗,就連總是冷冰冰的蝶兒,見人也有了幾分笑意。
“呦,今天竹香姑娘怎麼如此水靈?”冷名揚湊近竹香聞了一下,“還有一淡淡的香味,好聞,好聞!”
“冷大人,你怎麼如此孟浪!”竹香俏臉一紅,冷名揚一不正經起來就像個登徒子。
“本可沒有,是今日的竹香姑娘尤其吸引人!”冷名揚玩笑輕佻的話中含著認真。
臨青溪看著說話略顯輕浮的冷名揚和有些害的竹香,上也帶了笑意,這兩個人有點意思。不過臨青溪剛和竹香有點兒主僕,可不希竹香太早嫁人。
等到幾人在府城客廳坐下之後,臨青溪拿出一張圖紙遞給冷名揚:“冷名揚,你可知邴州有哪個工匠能夠燒出這樣帶螺口的瓷瓶?”
冷名揚拿著圖紙仔細觀看了一下,說道:“啓稟大人,邴州怕是沒有好瓷匠能燒出這樣的瓷瓶出來,不過我聽說渭州有很多瓷匠高手,他們那裡的土應該也比邴州這邊要好得多。”
“渭州?好,我這就讓人去辦!”臨青溪想起來,渭州在雲州的南邊,那裡好像是有名的“瓷城”。
“青溪,你這是打算做什麼?”焃昀知道臨青溪一晚上都在忙,但卻不知道在忙什麼。
“賣人最喜歡的容養水泠膏!”臨青溪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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