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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第61章 你殺我①

三月暮春,春爛漫。

之前沸沸揚揚鬧了兩個多月的人命案的告一段落,似乎正是顧沉舟和賀海樓暫時停下對抗腳步的預告。

在家里安分過完了一個年的三代們紛紛走出來,跟往常一樣,呼朋喚友地出各種娛樂場所,玩那些頗刺激又十分流的游戲——只是顧沉舟和賀海樓并不在這一群公子哥之。沒有誰主提起這個話題,但在眾人之間,這顯然已經是一個心照不宣的默契了:事本沒有結束啊!

當然沒有結束。

不說兩人在法院外的對話,之前的顧賀之爭擺在那邊,別說顧沉舟和賀海樓這兩個“小孩子的事”,哪怕顧新軍和賀南山的政治對抗,也不會就此結束。

天香山下的小院里,顧沉舟照例一個人呆著,整理分析賀海樓勢力范圍及他下一步計劃。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顧賀兩家沒有完——但是下一步,顧賀兩家、顧沉舟和賀海樓,又會再做出什麼事呢?別說其他人,連找個由頭挑起這兩個月爭奪的顧沉舟,也猜不到賀海樓之后的打算。

張永霖的事已經告一段落。

這件事是我挑起來的,賀海樓未必會接下去,很大可能會新起一個頭,可是會從哪一方面來呢……?

顧沉舟翻著手上用夾子在夾在一起的資料,已經有幾十頁的資料,一邊想著一邊對正在電話里跟他談的衛祥錦說這里賀海樓的況——要說起來,衛祥錦跟賀南山賀海樓之間的仇也是玩大發了。

“等等,”電話那頭的衛祥錦突然說,“你剛才說什麼地方?”

“德昌縣?”顧沉舟看了看手上的資料。

“遂林的德昌?”衛祥錦說,“你怎麼突然說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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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沒聽我說話?”顧沉舟微一郁悶,“我剛才在分析賀海樓的可能的勢力范圍,那邊的幾個人跟他走得很近。”

“距離京城有點遠了啊……”衛祥錦說。

顧沉舟一哂:“不遠怎麼好辦事?”

衛祥錦聽出對方話里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賀海樓手底下不干凈?”

“這話最開頭還是你跟我說的你。”顧沉舟說的是他剛剛回國,第一次在國天香到賀海樓時,衛祥錦說對方‘玩過了界’。

“我是說他在國外。”衛祥錦解釋。

“賀海樓的勢力還延到國外去?”顧沉舟就笑了一聲,“他有多資金多能耐啊,去國外玩過界?別什麼時候被人切塊喂魚了——”他突然頓了一頓。

電話那頭的衛祥錦也沒有說話。

這兩個人同時聯想到的是一件事:假使賀海樓真的在國外玩過了界,那麼他在國外過界的那些東西又從哪里來?——何況賀海樓現在才二十三、二十四歲,三年前剛來京城,他就算有那個能力玩過界,也沒有那個時間積累本錢。那麼,最簡單最合理的……從國走私到國外?

衛祥錦說:“賀海樓敢玩這麼大?……他到底圖什麼啊。”

“他敢不敢這可真不是你說的算。”顧沉舟說了一句后沉思片刻,又問,“你怎麼突然關注德昌了?”

“我們這里接到通知,有幾個地方準備加大打擊犯罪力度。可能有大案子,讓武警系統配合。這幾個地點里,德昌也在其中。”衛祥錦說,“我剛剛聽見你提那里,才特意問上一句。”

“唔……”顧沉舟沉片刻,突然說,“你要不要加這個行,過去鍍層金?”

“我猜你一定還有接下去的話……”衛祥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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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舟笑道:“我也順便過去看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

“重點是我鍍金還是你順便?”衛祥錦嚴肅問。

“必須是你鍍金啊!”顧沉舟也嚴肅臉,“搞賀海樓什麼時候都可以,這個悠閑的鍍金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啊!對了,德昌那邊的風景不錯,雖然天氣坑爹了點……”

衛祥錦的聲音就出了一滿意勁:“你等等,我去了解一下這個案子。”

電話并沒有被掛斷,那邊安靜了一會,很快又傳來衛祥錦的聲音。

“唔,我讓人跟我說了說這個案子,是一宗大毒梟案?聽你的語氣之前還了解過?”

“查賀海樓嘛,順便看了看。”顧沉舟解釋說,“所以覺得適合你,我看這宗案子跟了有幾年了,證據線索什麼都齊了,就等著抓人了。”

那邊又停了一會,衛祥錦拍板說:“行,我就去爭取。德昌那邊見!”

既然事定了下來,顧沉舟沒有拖拉,收拾一番就低調地出了京城,至于賀海樓的事,按照之前的計劃丟給其他人繼續進行就可以了。

遂林是京城以北和國外接壤的一個省市,周圍相鄰著數民族自治區。德昌縣是遂林省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依山而建,傍山而居,認真看起來,也有幾分青鄉縣的影子——不過跟青鄉縣不同的是,在青鄉縣那邊翻過了山就是城市,這邊翻過了山還是山,再翻過山的話,就到了兩國的邊界線了。

因為是單獨一個人行,顧沉舟到達遂林德昌的時間比衛祥錦還早。

一下汽車,他就因為撲面而來的寒風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好冷……”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拉起服背后的深帽兜戴起來,藏了藏自己的臉——這件服是他特意挑出來穿的,就為了過來抵德昌這里的寒風。

顧沉舟一個人下了車,立刻就有幾個騎托車的跑過來拉客。

他擺了擺手,但對方本像是沒看見一樣,非纏著他用濃重的口音說:“去哪里?小伙子,去哪里?”

顧沉舟一皺眉,索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結果對方居然上手去拉他的服!

顧沉舟腳步忽地停下來,手一抓,就抓住對方的手腕。

被抓住的干瘦中年男人立刻就了起來:“你在干什麼——”

周圍的人視線立刻移到這邊來了,一些行人好奇的張著,而那些和中年男人一樣是招攬顧客的開托車,則神不善地靠過來。

這次顧沉舟不再停頓,他手臂猛地一用力,就將人從車子直直拽了下來,然后抬手往對方背后快速一砸,同時屈膝上頂。

中年男人連都沒一聲,就癱倒在地板上。

這下子反而沒人上來了,顧沉舟轉離開,走出車站的時候掏出手機給衛祥錦發了一條‘到了’的短信。隨后在附近找了一家相對干凈的招待所,直接住了進去。

車站里,被顧沉舟踹中肚子在地的司機倒在地上沒多久,就被其他同伴扶起來了,但足足過了有五分鐘的時間,他才慢慢發出聲,又好一會,才能把自己弓蝦米的直起來。

“我,那個小兔崽子好大力氣……”

周圍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的取笑了他幾句,又有人問:“老王,你看清他的樣子了沒有?”

老王的男人面帶怒容:“他媽的,我就看見了一個帽子,作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啊!?”

周圍的人又安了老王幾句,就各自散開去下一個對象。

坐在椅子上的老王一邊唉唉著,一邊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背景,幾分鐘后,眼里突然浮現出幾分狡猾。

衛祥錦是在顧沉舟到了的第二天上午敲響顧沉舟的房門的。

顧沉舟正在屋子里用電腦,聽見敲門聲,他從貓眼里向外一看,就打開了房門:“你過來了?”

“其實昨天晚上就到了,”衛祥錦也跟顧沉舟來時候一樣,帶了一個大大的帽子,但不是為了遮掩份,而是為了這里的風——那實在太冷太凍了!

房間里開著空調,暖氣源源不絕地從空調出氣口送出。衛祥錦關了門用力跺跺腳,拿下帽子抱怨道:“真的冷死了。”

“你就穿一件……”顧沉舟無言地看了看對方。

剛剛才進房間,衛祥錦還沒緩過勁來,依舊在咝咝著氣:“我怎麼知道會這麼冷?昨天一下車差點被吹暈掉,還跟戰友搶了一件大來穿。還好不在這里呆幾天——對了,你在干什麼?”他看見了顧沉舟的電腦,上面正打開著一份文檔,文檔里顯示著一份紅頭文件,似乎是有關這里的容——衛祥錦看見了德昌縣三個字。

“這次時間太,來不及準備,我出來的時候了些力量調查一下這里,現在文件剛剛好傳過來。”顧沉舟說,但他的眉頭稍微皺了皺——昨天從車站下來的到的那個人給他一些奇怪的覺,似乎不像是簡單的拉客糾纏,而是……窺探?

“怎麼了?”衛祥錦敏地捕捉到顧沉舟的緒。

顧沉舟沉說:“總覺得太倉促了一些。”

衛祥錦奇怪問:“你指什麼?”

顧沉舟沒有回答,在心里琢磨著事:他又不是什麼明星,會特意注意他行蹤的,還真是除了賀海樓就只有賀海樓——那些人難道是賀海樓的?

想到這里,顧沉舟簡單和衛祥錦說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

衛祥錦若有所思:“這里真的跟賀海樓有關?”

顧沉舟就想到了青鄉縣的事——計劃跟結果也差太遠了。他說:“誰知道呢,大家都說賀海樓玩過界涉黑……但誰都沒有找到證據不是嗎?這次來主要是你鍍金的事,”他想了又想,問,“你們什麼時候行?”

“明天晚上。”衛祥錦說。

顧沉舟皺了一下眉,想建議衛祥錦打一下行時間,但話到了邊,還是咽了回去——空降兵來鍍金就算了,再隨意手,就不太符合場規矩了。

“中午有個飯局一起去吧?”衛祥錦說,“就是個接風宴,對了,明天晚上你也跟我一起參加行?”

“本來沒打算的。”顧沉舟說。

“沒打算你來干什麼?”衛祥錦說,又問顧沉舟話里的那個詞語,“本來?”

“嗯,現在嘛,打算再看看。”顧沉舟說。

“我聽不懂你的話了……”衛祥錦說。

中午的接風宴除了警界系統的人員外,連德昌縣的縣長都特意跑過來喝了一杯酒了一次臉。

跟衛祥錦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作為衛祥錦的只有一個姓氏的同伴,顧沉舟倒是得到了一次難得的宴會中被人忽視的驗——這跟他的打算倒正好不謀而合。一整個觥籌錯你來我往的接風宴,顧沉舟除了保持臉上淡淡的笑容外,就一直坐在衛祥錦旁邊暗中觀察,并且真的注意到了一個人。

場上的東西向來很有講究,但再有講究的東西十幾年地看著聽著坐著,任何一個人都會習慣自然。

宴會之后,衛祥錦跟顧沉舟一起走在德昌縣街頭。

冷風從早上就開始呼呼地吹了,吹到下午還沒有一點停止的意思。

顧沉舟又豎起帽兜,脖子。

衛祥錦剛剛喝完酒倒不覺得冷,他跟旁的顧沉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著,直到對方突然出聲說:“明天晚上的行提前一天吧!”

衛祥錦一愣:“怎麼了?”

顧沉舟說:“我覺得不太對勁,剛才的酒宴上那位姓林的局長看你的眼神可不特別溫和。”

衛祥錦沉說:“你發現了?我剛剛就注意到了,也許是因為我空降下來直接撈功勞?”

顧沉舟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既然線索和證據都準備好了只等著抓人,那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衛祥錦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點了點頭——空降兵除了撈功勞外隨便確實不太好,但并不是說不能手,畢竟能空降下來就是背景雄厚的證明,既然背景都雄厚了,那麼再手一兩件事,又有什麼真正的關系呢?

凌晨兩點,山金路。

顧沉舟來到約好地點的時候,恰恰好兩點鐘整。十分鐘之前,衛祥錦和其他警察部門的人都到了,見到了顧沉舟,他打開車門讓人上來,同時對開車的人說:“走。”

顧沉舟坐上了車,順便看了看其他幾輛車,在看見某一輛車的玻璃里趴著一條狗的時候,他對衛祥錦說:“緝毒犬?”

“邊境嘛,肯定帶著的。”衛祥錦輕聲說,“這又不是國外,哪里掃得出大宗槍支來?軍隊里頭的記錄都!倒是走私啦,販毒啦很有可能。唔,還有假鈔案,不過這些其實都不歸我們軍隊管,最多去個武警查查。”

顧沉舟點點頭。

一路無話,等開到地點外的一條街時,警察系統的人跑過來向衛祥錦商討行步驟。

“我沒什麼意見,就按隊長的想法,直接進去。”衛祥錦簡潔說道。

過來商量的負責人笑道:“行,那就按原計劃進行。”跟著就轉離開。

片刻后,指揮車傳來指示,幾輛車子突然加速,橫沖直撞到了前方的工業園區,工業園區的看守剛剛跑出來,從車上下去的警察就亮出槍和份,厲聲說:“民警辦案,所有人員不準離開現場!”

同時好幾輛車車門打開,緝毒犬連通牽著狗的警察一起走下來。好幾只緝毒犬嗅著鼻子,接著就朝前小邁步奔跑起來。

顧沉舟和衛祥錦同樣從車上走下來,衛祥錦說:“待會一起走,看看到底能出什麼來。”

話音才落,就聽見前面響亮的狗聲。

兩人對視一眼,衛祥錦畢竟不是這里切切實實的長,也沒有太多地手,而是給警察系統的人負責,自己則和顧沉舟一起帶人跟隨著大部隊行

半夜的工業園區似乎沒有多人,幾所建筑都黑的,周圍更是沒有多盞路燈,除了月之外,絕大部分的線,全由行組人員手里的手電筒照出來。

緝毒犬的聲在黑夜里遠遠傳來,因為周圍太過安靜,所以非常響亮,響亮得近乎有些凄厲了。

顧沉舟一邊跟著衛祥錦往前跑,一邊觀察周圍:這是一個破舊還有些狹小的工業園,只有孤零零的幾座矮小的廠房,一棟四層地跟教學樓差不多的建筑大概是領導公辦樓什麼的,除此之外就全是只建一層但屋頂挑的非常高的廠房了,并沒有晾著服的員工宿舍,所以也沒有什麼其他人聲嗎……?

眾人快速前行,已經跑過大半個工業園區,馬上就要接近位于最后部分的倉庫,警隊負責人的對講機突然傳出聲音:“隊長,有況報告!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四散起來,拉都拉不住!我們暫時沒有任何發現!”

“明白,繼續搜索!”警隊負責人對對講機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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