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你給我帶了什麼東西玩?”衛祥錦催了顧沉舟一聲,低頭看一眼雜志封面,發現是最新一期他還沒有看過的,低頭下就看了起來。
“一些小玩意……”顧沉舟回答衛祥錦一聲,腳步已經走到了走廊去的落地窗前,他打開落地窗,將手中的車鑰匙朝站在外邊的賀海樓一拋。
賀海樓接到手上,一句話不說,直接轉走了。
顧沉舟又快步拐去廚房的冰箱里拿出水果,又走到的柜子上拿了一個薄薄的盒子,再轉回到客廳里。
通過客廳的玻璃窗,顧沉舟看見賀海樓正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而坐在沙發上的衛祥錦翹著一條,還在翻著軍事雜志,并沒有注意到他側面的窗子外邊發生了什麼事。
顧沉舟立刻將自己手中的CD盒子打開,將里邊CD放進了讀盤機里,幾乎跟賀海樓按下車子開鎖鍵的同一時間,古典戲劇的咿呀聲響起,是《桃花扇》中的一折《離亭宴帶歇指煞》,恰恰好蓋過車子解鎖的聲音:“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
坐在沙發上的衛祥錦吃了一驚,立刻抬起頭來,看向顧沉舟這邊:“《哀江南》?”
“《哀江南》里的第七段,我記得你很喜歡這個?”顧沉舟笑著將洗好的清泉李遞給衛祥錦,順便用CD盒子輕輕敲了對方的手背,“老藝人的親筆簽名!我可為你求來了。”
“好兄弟!”衛祥錦眼睛都亮了,他拿過顧沉舟手里的盒子,打開來果然看見上面寫了一句“贈給我的小朋友,衛祥錦”,下面則是唱曲人的名字,他不釋手地反復翻著,等CD里的一折《離亭》都唱完了,才抬頭對顧沉舟說,“要不然中午我們一起吃?你爺爺我爺爺,大家都坐一桌吃飯。”
“行啊。”顧沉舟一口答應。
這個時候,賀海樓也正將車子開下山坡。他同時接到了京城里朋友的電話,電話里的朋友也正邀請賀海樓去老地方一起吃喝玩樂。
賀海樓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對著鏡子中對自己輕輕勾起一抹笑容:“行啊,老地方見。”
“等等,說起來你的車子呢?”衛祥錦突然問顧沉舟。
這個時候已經中午十一點了,吃飯的電話半個小時前就先打了回去,但衛祥錦十點二十分才到這里,兩個人在沙發上坐著,一邊聊天一邊聽戲曲,等到十一點左右,才站起來,準備開車前往正德園。
也是這個時候,衛祥錦才發現顧沉舟的車子不見了。
他站在天香山莊外,在呼呼的冷風中看著自己車子旁空的位置,近乎愕然地問——顧沉舟拿車鑰匙及把車鑰匙丟給賀海樓的作是小作,衛祥錦并沒有發現,但一輛車子是否有停放,他還不至于弄錯。
退一步來說,就算之前這里沒有車子是他記錯了,那顧沉舟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
顧沉舟沉默了一瞬,心里浮起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果然是有代價的”,他微微咳了一聲,拋開腦海里古怪的念頭,心道不管是說車子被人拿走走或者掉下山崖——救命,還能再傻一點嗎……
“這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賀海樓拿走了。”
一個謊言總要用另一個謊言來彌補,他一向不對衛祥錦說謊,只是有些東西不說而已。
“賀海樓?”衛祥錦的面有點古怪,他想了想,說,“賀海樓的車子好像是開到地方去了……他昨天晚上還跟你來了天香山莊,然后又把你的車子開走了?”衛祥錦說了一個比較可能的猜測,覺得自己剛才好像有看到顧沉舟的車子,又好像沒有——到底剛才顧沉舟的車子是不是在這邊?他一開始并不注意,現在突然也有些不確定,就沒有深究了,只是說,“走吧!反正你每次也是坐我的車。”
“這還真是。”顧沉舟趕笑道,轉移了話題。
天香山莊距離正德園的位置不近。衛祥錦在路上特意開得快了一點,等到正德園的時候,時間剛剛好11:45分,正好避開了道路上車流量最大的時間。
午飯已經由兩位一同做得差不多了,兩位還在廚房看著湯,顧老爺子和衛老爺子則在花園中一邊逗鳥說話,一邊聊天。
顧沉舟和衛祥錦在走進小樓之前,先向兩位老爺子問了好,又在廚房里自家的招呼下進去洗了個手,再把最后的一道蓮藕排骨湯端出來,兩家人的午餐就正式開始了。
三代好,衛家和顧家闔家吃飯的時間可不,彼此之間就跟呆在自己家里一樣。
飯桌上,顧老爺子和衛老爺子還是和平常一樣,一邊吃飯一邊互相談著,只偶爾才對顧沉舟和衛祥錦說一兩句話。但顧和衛的態度就是如出一轍的又高興又心疼了,一邊問自己孫子平常怎麼樣了,工作上有沒有問題,有沒有看上的姑娘,又迭聲地關心外頭的部隊的飯菜好不好吃不吃得飽,夏天了有沒有替換的服,冬天了懂不懂得給自己加一床被子。
一頓飯吃下來,別說顧沉舟和衛祥錦這兩個當事人,就是顧老爺子和衛老爺子,也不了地說:“他們是二十四歲,不是四歲,再過個一兩年結了婚,你們就該抱重孫子了!”
結果這話一出來,兩位對視一眼,臉上出了一模一樣的笑容。
一頓飯吃得非常愉快,飯后,衛老爺子和顧老爺子散步去了,兩位本來要收拾餐桌,但衛祥錦和顧沉舟一人拿碗一人拿碟子,非常快速地把桌面上的碗筷都收進廚房的水槽,直接手清洗起來,讓兩位跟爺爺一起散步去。
兩個大男人并肩在水槽前,難免有些擁。顧沉舟看著窗戶外的四個老人,說:“總覺得沒有看過你洗碗……”
“我也有一樣的覺!”衛祥錦卷起袖子,拿著洗碗布在水下盤子,“不過我其實早就洗過很多次了,剛進部隊那一年,什麼事不得自己干?”他頓了頓,又問,“倒是你呢?”
“你忘了我出國三年了?”顧沉舟說,洗到一半察覺口袋里的手機有震,他跟衛祥錦說了一聲“我先去接個電話”,就放下手中的碗,拿旁邊的手布了手,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電話“喂”了一聲。
“顧主任都回京了,怎麼不打電話跟我們說一聲?”電話那頭傳來悉的笑聲。
是溫家的溫龍春。顧沉舟笑了笑:“這不還沒來得及嗎?溫書是不是有什麼活通知我?還沒恭喜你進了中央書廳。”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倒是活還真有。”溫龍春在電話那邊說,“最近幾天,從京城到外地工作的人差不多都回來,賀海樓這邊有一幫人,我和陳涵這邊也有一幫人——你和衛祥錦要不要一起過來,再把人齊一點,咱們大家一起聚一聚?”
“當然可以。”顧沉舟說,“祥錦就在我這邊,他這幾天應該都在,我最近也沒什麼事,你們什麼時候有空?”
“今天還剛好大家都有空了。”溫龍春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下午三點半,金沙世界,怎麼樣?其實我也是剛剛在金莎世界里這里看見了賀海樓,才臨時想起來的。”
顧沉舟面上不,只輕輕地笑了笑:“在那里看見賀總確實不奇怪。”
溫龍春用大家都明白的口吻調侃道:“誰說不是呢!”
顧沉舟再走進廚房的時候,碗已經洗完了。
衛祥錦正在水池旁刷鍋,對顧沉舟說了一句:“差不多了。”
顧沉舟“嗯”了一聲,跟衛祥錦說:“剛剛溫龍春打電話過來,說下午三點半,我們五家聚一聚。”
衛祥錦無可無不可地說:“那就去吧。”
顧沉舟點點頭,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白水柱頓時傾瀉而出,還沒有撞擊到不銹鋼水槽底部,就有熱氣繞著水柱氤氳升起。
他將雙手放到溫熱的水流底下,從指腹到手背,從指甲到腕部,前前后后、仔仔細細地沖洗著。
金沙世界算是京城的二代三代經常去的一個娛樂會所了,主要是服務好,保高,后臺,又能玩到任何想玩——包括有生命跟沒有生命——的東西。
顧沉舟和衛祥錦對這里也算悉,下午三點二十五分,兩個人來到金沙世界的停車場,將車鑰匙給迎上來的門,衛祥錦沖顧沉舟一抬下:“你的車子。”
顧沉舟點了一下頭,他也看見了自己的銀灰奧迪車。這個時候他就有些慶幸之前沒有忽悠衛祥錦了,要不然他要怎麼跟對方說?——再撒一個自己昨天晚上曾經來過這里的謊?
從停車場走到酒店的正門,站在門后的門立刻打開玻璃門,顧沉舟問迎上來的經理:“溫書他們在哪里?”
在會所、酒店等地方工作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雙能認人的眼睛,經理遠遠地就揚起高興地笑臉,對顧沉舟和衛祥錦說:“顧主任,衛中校,你們都來了。溫書就在三樓,開了一個大廳,大家一起玩呢。我給兩位帶路!”
“又不是第一次來了,還要麻煩你老許?”衛祥錦在一旁擺擺手,說,“你繼續招呼客人吧,我和小舟自己上去。”
經理一看還真有人進來了,也不羅嗦:“那行,就在五樓的春日廳,兩位請!”
顧沉舟和衛祥錦到達春日廳的時候,大廳中已經坐了許許多多的人了。
打電話給他的溫龍春,電話里提到的賀海樓,統統都坐在沙發上聊天,只是從顧沉舟這個方向看過去,說話的更多的還是溫龍春和陳涵,賀海樓的腦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略略后仰,左手放在旁長發人的腰部往上靠近部的位置,右手則給另一位穿著侍者服的年輕男人仔細按,看上去就不像是說話的模樣。
“我們的顧主任和衛中校來了。”最開頭看見顧沉舟和衛祥錦的,還是坐在中間的溫龍春,他站起笑道,“得先給中校敬一杯酒,咱們之中最大的一個!”
衛祥錦一挑眉:“寒磣我了是不是?就沖你這句話,今天拼不倒你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要比喝酒,機關里還真沒有幾個比得上部隊里的,一聽這句話,溫龍春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大了一圈,連忙說:“開玩笑開玩笑!我說衛綢緞你怎麼這麼不經說呢!”
多年沒聽過這個小名了,衛祥錦當場就“我了個槽”,拉著溫龍春一連喝了三杯高度的洋酒。
喝完之后,溫龍春的臉都紅了:“坐下、坐下、先坐下!我都站不穩了——”
顧沉舟和衛祥錦坐到了靠近門的位置的沙發上。
這是一組圓形的沙發組,米黃非常松,用力往后一躺,整個人都能陷進去。不過衛祥錦顯然不太喜歡這種沒有骨頭的坐姿,剛剛坐下就又站起來,從旁邊拖過一個小沙發凳坐了。
仰著頭似乎休息的賀海樓這回也慢吞吞抬起腦袋來,他手拍了拍一旁靠著自己的人的后,漫不經心地對說:“去,伺候顧主任去——伺候好了,我給你發雙倍的獎金。”
這位倚在賀海樓旁的人倒是和賀海樓之前的品味截然相反:長發燙卷,容貌艷麗,低V領的紫禮服更將的材完的勾勒出來——都近乎魔鬼材了。
紫禮服的小姐抿一笑,大大方方地站起來,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走到顧沉舟面前,說:“顧主任,我敬您一杯。”
顧沉舟抬眼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微微笑著說:“謝謝。”卻沒有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不過我不習慣別人用過的東西。”
他沒有低聲音,一沙發的人都聽見了,衛祥錦和溫龍春的視線先后過來,他只拿起酒杯,側頭和衛祥錦了下杯子。
作者有話要說:小士:
離亭宴帶歇指煞,清《桃花扇》中《哀江南》第七曲
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過風流覺,把五十年興亡看飽。那烏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凰臺,棲梟鳥!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不信這輿圖換稿,謅一套‘哀江南’,放悲聲唱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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