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與看著冉清谷緩慢朝著前廳走去,背影消瘦而寂寥。
瘦,太瘦了。
他走了兩步,開口說:“現如今我們無法和離,你又離不開王府,所以你暫時先待在王府,只要你不做有害王府的事,王府必定會護你周全。”
冉清谷頓足,良久,他緩緩道:“謝謝。”
商容與:“至于孩子的事,你不用擔心,現在多雙眼睛盯著你的肚子,找個機會流產,讓他們得逞就行了。”
冉清谷點點頭:“好。”
“其實,世子,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沒法還你,我也不配。你也不用想方設法來迫自己面對我,就連我自己都無法面對我自己,更何況是你呢……你若有真心喜歡的人,你可以告訴,我在這個位置不會太久。”
商容與嚨間一陣陣酸。
他覺得眼前這人虛無縹緲,下一刻就要消失在天地間了。
如果說他以前對這個人是滿心的喜歡,那麼現在,他只剩下滿心的心疼,連怪他都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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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在沉魚閣修養了大半個月,腸胃才有所好轉。
也許是藥作用,也許是春困的影響,他每天總是睡多醒。
王妃恤他“有孕”,不讓他勞府外事,因此他還算清凈。
晌午時分,梁上的鳥雀嘰嘰喳喳,將他吵醒了。
他睡眼朦朧的睜開眼,坐了起來。
純兒推門而,服侍他洗漱,給他梳頭說:“世子妃,您知道嗎?聽說李小姐被封為暖照公主,前與突厥王子和親呢。看以后還敢不敢為難您。”
冉清谷看著銅鏡里的人。
他覺得無比陌生,但那就是他自己。
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純兒見冉清谷毫無喜,也無表,問:“世子妃為什麼不開心呢?那樣針對與您……”
冉清谷笑了笑:“這事兒你同我說說就好,千萬別出去說。”
李飛鸞和親這事就是場鬧劇,本不可能去和親,最終要去和親還是朗華。
至于能不能和得,那還是另說。
純兒點點頭:“世子妃放心,純兒只敢在世子妃面前說,其他人純兒還是有分寸的。”
到了下午,冉清谷在府散步時,聽到下人們三三兩兩的談論閑言碎語。
“真毀容了?”
“不知道真的假的,李府進進出出不醫呢?”
“這李小姐對自己可真夠狠的,寧可自己在自己臉上劃一刀,也不愿意去和親,我聽說那突厥王子還好看的啊……”
“突厥那邊沙之國,資貧瘠,能跟我們這繁榮的大溯相比?皇上舍不得自己的兒,就從大臣里面挑兒,那李小姐貌如何,這不被選上了嗎?這下可惜了,再怎麼好看的花容月貌也沒了。”
冉清谷神淡漠,對周圍事完全無于衷。
純兒在花園里剪了一束花準備帶回沉魚閣著,冉清谷見一直紅薔薇開得艷麗。
他手折斷花枝,將花枝遞給正在修剪花朵的純兒。
純兒一看花瓣,說:“世子妃,這一枝花枯萎了一瓣,若是同這些花一起花瓶里,會引得其他的花枝早早枯萎。”
冉清谷看了那只薔薇:“抱歉,我不懂花藝。”
純兒打趣說:“世子妃這算不算辣手摧花了呢?明明它可以在花枝上自然謝掉,現在被折了下來,又不能被花瓶里。”
冉清谷微笑:“算吧。”
他眼神銳利看著那只艷麗的薔薇:“下次你做什麼都好,只是千萬不要再……招惹我。”
希這次警告,李飛鸞能記下。
他拿著花失了神。
這件事過后,李相該如何站隊呢?
是選擇如同胖得邁不開步伐老虎般的太子,還是選擇兇猛異常如同豹子般銳利的二皇子,亦或許……是孤狼一樣的三皇子!
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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