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新的工人
說是要打高爾夫,但沈安途和謝文軒兩個人一個失憶一個新手,都不太會玩,于是只能了倆球陪練。
因為有外人在,沈安途很自覺地帶起了口罩,謝文軒不知道該不該夸他有較高的自我管理意識,總之心十分復雜。
知道沈安途似乎是頭一次打高爾夫后,一位年輕秀氣的男球耐心地同他介紹握桿和站姿,沈安途不得要領,他便手把手地糾正指導。
謝文軒站在一旁,看那個球握住沈安途的手帶他練習揮桿,又蹲下扶著他的糾正站姿,沈安途對他道謝他還笑得一臉。
不對勁。
謝文軒心中警鈴大作。
不管這個球在打什麼算盤,如果這一幕被謝鐸陛下知道,謝文軒首當其沖會被問罪,于是他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換下球,自己親自指導沈安途打球。
但顯然倒數第二名給倒數第一名輔導作業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兩個球在他們邊看得一臉言又止,偏偏謝文軒自我覺相當良好。
“對對對,就是這樣,揮桿就行了,別想太多,揮桿…… 不錯,就是這樣,高爾夫沒有斯諾克那麼難,隨便你打,打多次都行,最后能進不就完了。”
沈安途似懂非懂,但揮桿的瞬間無疑很快樂,于是兩人就這麼快樂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室。
運了這麼久兩人都有又累又熱,于是去了休息室,坐在沙發里喝鮮榨果,沈安途還沒有收到謝鐸的消息,看樣子他們還在談生意。
謝文軒提議說,如果沈安途愿意的話可以在這里蒸個桑拿再沖個澡。
沈安途轉了轉有點酸痛的手臂:“算了,回去再說吧,我想泡個熱水澡。”
“樓下有浴池。”
“嫌臟,不樂意去。”
“行吧。”
安靜了片刻后,沈安途又說:“家里浴缸就那麼大,泡著總覺得不痛快。”
謝文軒想了想:“那要不下次有空我們去泡溫泉怎麼樣?西郊就有一家高檔溫泉酒店,我之前去過一次,環境服務一流,顧客私也做得很好。”
沈安途緩緩轉頭看著謝文軒,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片刻,表高深莫測,謝文軒最招架不住他這個樣子,下意識正襟危坐,等著他問話。
沈安途故意吊了他半天才說:“你不是娛樂公司的老總嗎?怎麼覺很閑的樣子。”
被謝鐸拿了要害不得不來當工人的謝文軒不樂意了,他一口氣悶掉果,義正言辭道:“嫂子你太過分了!我這是為了誰?雖然我只是一個掛名的總裁,但我也是很忙的!要不是怕嫂子你一個人無聊,此刻此刻的我應該在公司的三十六層總裁辦公室里規劃著公司的未來!”
沈安途:“差不多得了,再演就煩了。”
謝文軒:“…… 哦。”
兩人又休息了片刻后,打算再去棋牌室轉轉。
棋牌室在四樓,兩人并肩走在樓梯上,謝文軒正向沈安途夸耀自己從網上學會的出老千招數,沈安途聽他胡扯聽得津津有味。
此時,一位穿著會所同一黑制服的服務生正迎面下樓,他手里拿著托盤,像是才給謝鐸的包廂送了茶水。
樓梯不算窄,但三個人并肩走還是不寬裕,所以服務生主停下腳步,側讓兩人先行。
謝文軒先沈安途一步走上兩個臺階,嘰嘰喳喳話多得像只鸚鵡,沈安途帶著口罩安靜地跟在他后走著,時不時敷衍地嗯一聲表示他在聽。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后路過了那名服務生,而就在那服務生準備轉繼續下樓時,沈安途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服務生的背影,試探地喊出了一個名字。
“季遠?”
季遠下樓的腳步頓住了,驚訝地回頭向臺階上的兩人,他的視線轉了一圈最終停在沈安途上,從他口罩上出的那雙眼睛中找到了悉,他瞪大雙目,不確定地問:“你是沈……”
千鈞一發之際,謝文軒一把將沈安途拉到后,大聲打斷了他:“你誰啊你!”
季遠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認出了個人,竟然就被主管嚴肅地帶到一個封閉小包間里關了起來,手機也被迫上,季遠追問為什麼要把他關起來,可主管自己也不清楚,只暗示季遠惹了大麻煩,季遠幾次想離開包間,都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季遠焦急地在包間里走來走去,回憶剛才見到的那兩個人,他剛才連沈凜的人名都沒全,他邊另一個男人就變了臉,還讓他暫時別走,接著便來主管說了幾句話,再接著他就被帶進了這間連窗戶都沒有的小包廂。
季遠反復回憶自己當時的舉,他出于禮貌低頭沒看去客人的臉,還側給他們讓路,分明一切正常,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得那人那麼張。
沒過多久,包廂門終于被打開,主管先探了頭進來,季遠剛要開口,卻見主管畢恭畢敬地迎進來兩個男人,自己又退了出去,還關好了門。
“季遠先生是吧?” 開口的是最先進門的男人,一看穿著打扮就不一般。
季遠仔細盯著他看了半天,總覺得他有些眼,不知道在哪里見過:“是,請問您二位是?”
謝鐸在沙發上坐下,同時也示意季遠坐在對面:“我是瑞乾集團的謝鐸,這位是我的書陳煦。我有些事想向你請教,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
季遠終于想起來自己曾經在電視上見過他,但就算是謝鐸也不能無緣無故把人關起來,季遠強忍著火氣問:“你們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了,讓人把我關在這里還收掉了手機就沒有必要了吧?”
謝鐸微微側頭,陳煦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拿出帶進來的一疊資料對季遠說道:“季遠,26 歲,原紅杉科技公司董事長季志豪的獨子,因經營不善集團現已破產,欠下巨額債務。季董當時已患重病,想把作為獨子的季先生送出國,但你沒走,執意要留在國,想幫助父親扛過難關,然而你之前在國外讀書時吃喝玩樂,三流大學混出來的學歷并不能讓你撐住整個集團,季董不幸與半年前去世,你因無力還錢被人追債,只能靠躲在會所打零工度日,你的現居地址是……”
陳煦每說一句,季遠的臉就黑一度,他雙眼充,盯著對面兩人:“你們到底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