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卡你們，晚一點會有二更，今天我必把石曉東送進局子

春節將至，錦盛的工作強度并沒有因此減，沈安途帶頭加班到深夜，手下的員工自然也不敢怠慢。每天的晨會沈安途照例會表揚一部分員工，同時批評一部分工作懈怠的，今早，他的批評對象就是石曉東。

因為石曉東昨天才談崩了一個項目，合作方離開的時候非常不高興。

石曉東手下的年輕助手忍不住站出來解釋：“我們之前和元談得好好的，就等著雙方到場之后簽合同了，但是對方突然反悔要價，明明之前都談妥了，是他們出爾反爾！”

沈安途耐心地聽他說完，然后扭頭去看一旁的石曉東：“石總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這種事沒遇到十次也有八次了吧？對方出爾反爾肯定有原因，這時候先穩住才是上策，怎麼好好得把人氣走了？”

一會場的經理主管都瞄著沈安途和石曉東，異樣的氣氛彌漫在會議室里。

石曉東在心里冷笑：假模假樣，惺惺作態，這難道不是你下的局？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錦盛雖然近來遇到不事，但再怎麼樣也是 Z 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像元這種小公司怎麼敢如此囂張，前一天還畢恭畢敬的，第二天立刻變了臉說要價？石曉東篤定這是沈安途搞的鬼，如果放在過去他的確會忍一忍，先把人勸住再說，但他一想到這段時間沈安途在他頭上做的事就一肚子火，他的直線上升，當場和對方罵了個痛快。

“確實是我的問題，往后我一定注意。” 石曉東咬牙吃了這個虧，他必須服，如果和沈安途來那就是著了他的道。

沈安途嘆了口氣，反過來安他：“其實我也不是在責怪您，這的確不是您的問題，石總您畢竟年紀也大了，讓您跟那種人低頭確實也不合適，以后這種項目還是給別人來做吧，正好快過年了，石總您也別跟著我們年輕人瞎熬了，早點去休假吧，我把年假給您批長一點，您覺得怎麼樣？”

沈安途每說一句話，石曉東的臉就難看一分，沈安途竟然比他老子沈開平還要絕，沈開平都沒能做出杯酒釋兵權這事，他兒子沈凜倒是做了個痛快，但憑什麼？他辛辛苦苦幫沈開平打江山，在沈開平手里落不到好，到頭來還要在他兒子手里氣？

石曉東呼吸急促起來，他就這麼瞪著沈安途，就連坐在角落里的助手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站起來痛罵沈安途了，但最終他也只是從牙里出一句：“好。”

沈安途笑了，對會議室里其他人道：“我們繼續。”

……

會議結束了，石曉東著火氣朝大門走去，后的沈安途卻住了他。

不出石曉東所料，沈安途先是向他道了歉，又說些注意等等毫無意義的話，等會議室所有人都走完后，他終于放下假惺惺的面孔，低聲音道：“說起來，我能順利回到錦盛還得多虧了石總呢。”

石曉東心頭一拎：“此話怎講？”

沈安途微微靠近了他半寸，完全擋住了后窗戶照來的，眼睛里漆黑一片。

“石總有所不知，飛機事故后，我本不是在什麼醫院休養，我把謝鐸得罪狠了，他知道我出事后就第一時間把我抓了起來，日日折磨，我好不容易和西蒙聯系上，卻發現你們本不管我的死活，所以我讓他偽造了那封書……”

石曉東的瞳孔猛然一。

“哈哈，石總果然很上道，竟然買通了國外的殺手團，真是做得漂亮啊，要不是這樣，我怎麼能逃得出來呢？多謝石總。”

沈安途拍了拍石曉東的肩膀，大搖大擺地走了，而石曉東僵在原地，一個字也說不出。

石曉東渾渾噩噩地回到辦公室，刁永洲和范鴻先后來安他，但是他看得清清楚楚，刁永洲對于他的遭遇毫不上心，現在他是沈安途的得力助手，沈安途什麼項目都會優先給他，這次又是石曉東自己的問題，他隨意安了兩句便走了。而范鴻，這人心里的彎彎道道三十年前他就一清二楚，一邊覺得出于道義必須安他，一邊又生怕他和沈凜的斗爭牽連到自己。

沒一個好東西。

沈安途譏笑著說謝的畫面一次又一次地在腦海里回放，他的臉逐漸扭曲，變了一個長著盆大口的怪。

“石總？” 李書突然推門而，看見坐在辦公桌后的石曉東時立刻低頭認錯，“抱歉，我敲了好久的門您都沒靜…… 您之前讓我注意著鄭巍的靜，就在剛才我收到消息，鄭巍他去警局報警，說自己的妻子吳康雅失蹤了。”

石曉東的臉幾經變換：“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握了手機，渾濁的眼睛里燒著仇恨的火。

“沈凜，是你我的。”

隨著謝鐸的逐漸康復，他也開始重新拾起一部分工作，收到這條匿名郵件的時候，他正在公司里，準備去吃午飯。

【謝先生，聽說您一直在找槍擊案的主謀，我巧找到了些線索，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底下附帶了一小段視頻附件，點開后是一段在酒吧門口深夜時分的拍錄像，畫面最先出現的是沈安途，他沒有任何遮掩，從著和側臉都能看出份，他徑直走了酒吧大門。

接著畫面快進半小時，而當畫面恢復常速后，有這麼一個男人進了酒吧，他穿著嘻哈，帶著帽子口罩，走路時左腳有些跛，但除此之外他和其他進酒吧的客人沒有任何差別。

這是一段看上去十分正常的視頻。

謝鐸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隨后接通線電話來了陳煦。

“你幫我去食堂打一份套餐回來，我理點事。”

“是。” 陳煦走了。

謝鐸點開電腦桌面里一個文件夾，里面是關于槍擊案的掮客韋鑫的相關資料，在外貌描述里有這麼一條——因早年在監獄里參與斗毆被打斷左，留下殘疾，至今走路不便。

辦公室里外都很安靜，因為大部分的員工都去吃午飯了，屋子里只有謝鐸敲擊鍵盤的清脆響聲。

【我憑什麼相信你？如有誠意，見面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