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基地一顆大榕樹下,一眾陌刀隊的士兵圍住了武家的人。
陳竹坐在武家眾人對麵,他旁邊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麵有一壺茶和茶杯。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後說道:“薛,你來把事說清楚吧。”
武昭和小蟬站一起,武維粱武懷運以及武元爽站一起,還有賀蘭師仁和武順站一起。
賀蘭師仁和武順手中都有手銬,待遇和其他人有非常明顯的區彆。
武昭擔憂地看著武順,猜到了一些事。
薛點點頭,隨後把武家祖墳鬨鬼,以及應國公府,還有楊氏的府宅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所有的所有,都是賀蘭師仁夫妻在搞鬼,他們的目的就是應國公留下來的寶藏。”
應國公武士彠原本就是一個大商人,他給李淵送錢送糧,其他的作用就冇有了,他就是有錢。
所以說武士彠有寶藏,那絕大多數人都會相信。
武元爽聞言,眼睛一亮,隨後指著武順罵道:“好你個賤人,要把武家的寶藏送給外人,武家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培養長大。”
武維粱和武懷運跟著大罵。
武順低下頭,也覺得丟人。
賀蘭師仁卻是瞪著陳竹,怒聲說道:“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抓我?”
“昨天晚上你們派出去挖山的人都招了,他們好幾個是你家的家仆,你還要狡辯嗎?”
賀蘭師仁冷哼一聲:“一群下人說的話你也信,瓊國公,我找一群下人來說你要造反,那你如何證明?”
陳竹拍了拍手,微笑道:“你這麼說倒也冇有錯,不過我大唐律令有規定,朝廷發現嫌疑犯,有權利拘留刑訊。
你如果覺得你能抗,那就好好等著吧,看看我們兩人誰先承不住。”
賀蘭師仁怒道:“我不服,我要見陛下。”
“就憑你也配說陛下?”陳竹冷笑一聲,他隨後說道:“你放心,我會讓你心服口服,我會在三天抓住那個侏儒,如果三天我抓不到他,那我親自把你放了,然後去陛下那裡請罪。”
賀蘭師仁冷笑連連,這一次冇有接話。
武維粱指著賀蘭師仁罵道:“你彆了,混蛋東西,這一次讓你牢底坐穿,讓你不得好死。”
武元爽點點頭,他隨後來到陳竹跟前,有些激地說道:“國公,這家父留下了寶藏,那我們武家自然有權利去挖掘,還請你幫我們保住這個。”
陳竹看不上武家的寶藏,點點頭冇有多說什麼。
武元爽和武維粱三兄弟相識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激之。
這武家自從武士彠死了,一下就從勳爵之家變了一個商人之家,地位下降非常多,現在如果有錢了,他們或許可以像武士彠一樣,給朝廷捐一些錢,然後恢複武家的應國公之位。
當然這樣的事在隋末的確可以,但現在肯定不行,李二絕對不會搞買賣的生意。
不過武元爽三個草包哪裡知道這些事,他們隻是自己覺得很有可能,便想搞起來。
就在此時,一直冇有說話的武昭說道:“三位哥哥,能不能請求你們一件事?”
武元爽詫異地看了過去,他記得前幾天他主示好,武昭都是一張死人臉,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是為了寶藏,武元爽立即擺手說道:“寶藏是我們武家的,可不是留給外嫁的人的。”
武昭平靜地看著武元爽,隨後說道:“我也是父親之,我為什麼冇有資格接父親的寶藏,你如果覺得我會外嫁,那我可以發誓,我願終不嫁。
你們不要老拿舊眼看事,你們可以看看唐律,上麵寫的清清楚楚,嫡有資格繼承家產。”
頓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相反,武維粱和武懷運不過是侄子,他們纔沒有資格繼承我父親的產。”
武維粱臉大變,指著武昭怒罵起來,不過這件事他的確不占理。
武昭並不是庶,他是武家嫡,按照唐律,的確有資格繼承武士彠的東西。
所以武維粱罵了幾句,然後便偃旗息鼓了。
武昭接著說道:“三位哥哥,我願意主放棄對寶藏的繼承之權,隻求你們不要追究我姐姐和姐夫的錯誤。”
武維粱和武元爽三人一愣,隨後都覺得這件事可行,不過他們三人很快想到賀蘭師仁手下有一個能殺人的厲害傢夥。
“除非……除非他把那個殺人的傢夥供出來,讓國公死這個人,不讓這件事冇得商量。”
武昭點點頭,隨後向武順和賀蘭師仁。
“你們已經冇有退路了,認命吧,代出那人的下落,然後辭了,離開長安,永遠不要回來了。”
武順臉慘白,不可思議地看著妹妹,久久無言。
賀蘭師仁冷笑道:“想要我認罪,門都冇有,賤人,你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說這些話,你如果真的願意為我們著想,那你……”
他頓了一下,隨後說道:“那你就讓你郎放了我們,我們這一次認栽,再讓你郎把我掉出越王府,隨便一州府衙都行,我們自會離開長安。”
他還是捨不得辭,在賀蘭師仁看來,不當,他這輩子就廢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還想著要調離越王府,去其他地方當。
武昭聞言,一下紅了臉,看了陳竹一眼,隨後低下頭不說話。
武維粱三人不知道說什麼,站在一邊有些尷尬。
不過武元爽眼珠子轉,顯然是在什麼歪腦筋。
陳竹笑了笑,揮手說道:“帶他們下去吧,我自會找到那個人,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陳竹隨後便離開了。
武昭一禮,隨後便要帶著小蟬離開棉花基地。
武元爽急忙追了過去,他討好的笑了笑:“小妹,我覺得賀蘭師仁那小子的話也不冇有道理。”
“你要說什麼?”
“小妹,你這樣的姿才氣,進宮伺候陛下都綽綽有餘,不過陛下已經好幾年冇有納新人了,當今皇後國天香,想來陛下納新人的可能更小。
我們家吧,更是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