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只能選其一！

羅峰眼中瞬間堅定了：“我沒得選擇！”

爲了心中守護的一切，便是犧牲命都值得，更別說僅僅只是自己的小型宇宙了，小型宇宙即便破滅，也只是代表無法再提升而已。

……

虛擬宇宙，漂浮的神殿中，原始宇宙衆真神齊聚。

高高懸浮著的宇宙海海圖標示著一切。

九幽真主、星空始祖、始化島主等一個個真神都盯著海圖上的麻麻點，個個擔憂著。

“界分兩部分？”

真神們擔心著。

坐在上方的白袍羅峰也不瞞，面對生死危機不值得瞞：“諸位，現在界分兩部分，有四十五萬界正環繞著我的小型宇宙，隨時可立即靠近進行吞吃。另一部分同樣是四十五萬界，則是在遙遠的第一迴時代原先小型宇宙所在區域。正兩兩配對，廝殺吞吃，勝利者繼續兩兩配對廝殺……如此繼續下去，那四十五萬界中會進化出無比可怕的界。一旦達到六階，便是我都沒希了。”

六階界，分萬千。

自己實力再強，殺死一個罷了。在無形規則限制下，羅撒也會被迫出來和那六階界廝殺被殺死，那六階界一旦爲王者，直接孕育出大量的戰士，那些戰士比六階界還可怕，浩浩的大軍絕對能掃一切。

“兩兩捉對廝殺？”

“如此下去，會很快進化出超級界的。”

“只有銀河領主，纔有希去打斷這一切，可若是銀河領主到了那，圍繞著他小型宇宙的四十五萬界卻會立即吞吃掉他的小型宇宙。”

下方真神們一個個傳音議論，焦急討論。

一時間誰都沒辦法，這是個兩難選擇，界們本是高傲的，它們每一個都妄圖爲王者。而現在這種兩兩捉對，其實並不夠公平。比如二階界，它一般會和其他二階界廝殺，這樣不斷長。而現在如果兩兩配對，得它必須和三階界廝殺，明知是送死，它也必須上。

還有負責圍困羅峰這的四十五萬界，誕生六階的概率就低了。

所以這種分配，並不公平。

若是沒有足夠的威脅，界們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決出最後的王者！可是羅峰太可怕了……令它們個個服從，選擇了殘酷的廝殺決選。

雖殘酷，卻也有效。令羅峰等宇宙海各族立即陷絕境。

……

羅峰俯瞰著下方，下方真神們個個議論。

“羅峰。”坐在羅峰側的混沌城主傳音道，“他們的想法其實不用問，都是希羅峰你去拼殺……雖然這樣會讓你的小型宇宙破滅。可你小型宇宙是否破滅，其他各族是本不在乎的。只是他們不敢說，唯恐惹怒了你。”

羅峰點頭，他明白這點。

“我沒得選。”羅峰傳音給老師。

混沌城主輕嘆一口氣，是啊，沒得選。

“諸位。”羅峰俯瞰下方，開口。

下方衆多真神全部擡頭看來，個個仔細聆聽。

“度過界浩劫是最重要的……我會立即前往第一迴時代區域，竭力應對界威脅。”羅峰道。

“老師。”

“銀河。”

“羅峰！”

立即有人類真神喊起來，像火穹真神、洪他們更是焦急，如果選擇出發，像羅峰的小型宇宙那般大，其他真神們即使去幫忙守護也很艱難。幾乎註定會被界們吞吃掉，那樣羅峰的前途就斷絕了，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不用勸我。”羅峰道，“我小型宇宙夠大，或許能堅持更久。”

“可那是四十五萬界。”火穹真神焦急道。

羅峰搖頭：“我沒得選！”

原本還想勸的人類真神們都安靜了，連難免生出一幸災樂禍念頭的妖族、蟲族等族真神們也頓時心中一沉。是啊，沒得選。連銀河領主都沒得選。他們各族就更加悲哀了，只能期銀河領主功，否則註定得隕滅。

“此次我出發，並無十分把握。”羅峰搖頭，“那在第一迴時代區域的四十五萬界，彼此廝殺已經死掉很多，它們是個個分散開。只有捉對廝殺時，靠的最近的兩個界纔會彼此廝殺。使得我即使要殺，也無法大規模解決……”

下方真神心頭再一沉。

“我會全力去對付界，至於保護各自小型宇宙。”羅峰道，“就靠你們自己了，我無法分心了。”

一片安靜。

真神們一個個彼此相視，他們雖然心底不願接，可也明白連羅峰都無法保住自己的小型宇宙，他們的小型宇宙想要保全就更難了。

“銀河領主，你去吧。你都不顧自己小型宇宙安危了，我們即便損失小型宇宙又算得了什麼。”

“對，我們超迴的可能本就低到可以忽略，有沒有小型宇宙，本沒多大區別。”

“銀河領主，不用分心我們。”

“界浩劫，我們都無法出力，自然不能影響銀河領主你。”

各族真神們這時候還是明白輕重的，滅殺界是頭一等大事，至於其他？一切皆可犧牲！即便不甘心犧牲，可界大軍真的圍殺過來，他們的小型宇宙又如何抵擋？他們必須接這一切，同時期盼著……羅峰能功。

這是一場真正的浩劫！

浩劫下，能生存，便是勝利。

……

當各族真神們議論紛紛時，坐在最角落的坐山客卻是默默看著這一切，角有著一微笑：“果真是我弟子，都看不出他的掙扎和猶豫！明心見，直指本心……即便是爲宇宙海第一強者，他的心，依舊那般清澈，沒被蒙上塵垢。”

坐山客很清楚。

在實力弱小時一步步爬起時，或許能做到明心見直指本心，斬掉一切。可是爲最強的存在時……那時候自然可以要求更多、擁有更多，人的心也會越加貪婪，想要的會更多。這時候要繼續保持清澈的本心，就難了。

“羅峰。”坐山客傳音道。

坐在最上方的羅峰不由看來，看向坐山客。

“老師。”羅峰傳音過來。

“你且出發，去應對界威脅。至於你的小型宇宙……你就不必擔心了。”坐山客道，“我會立即前往你的小型宇宙，暫時住在你的小型宇宙。我有一寶，竭盡全力下應該能保住你的小型宇宙不被吞吃。”

“什麼。”坐在上方的羅峰吃了一驚，旁邊的混沌城主也覺到羅峰似乎心態變化，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

“老師。”羅峰震驚萬分，“你說，你能保我小型宇宙？”

“嗯。”坐山客繼續傳音，“對。”

“那老師你自己的小型宇宙呢？”羅峰連追問。

“我只能保護一個。”坐山客直接回道，言下之意，當坐山客進羅峰的小型宇宙全力幫羅峰時，他自己的小型宇宙卻是分不得心去幫了。

羅峰急了：“老師，你自己的小型宇宙一旦被吞吃了，我這小型宇宙……”

“不必多說。”坐山客道，“我即便超迴也沒什麼用，你活著更重要！我耗費無盡心力培養你，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有潛力，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斷絕了前途……那不是令我無盡歲月的期盼空？”

羅峰一怔。

是啊。

自己前途斷絕，自己捨得。可是想過坐山客嗎？坐山客老師培養自己，自己若是無法再進一步，的確讓坐山客的期盼空了。

“不必多想。”坐山客道，“我不了虛空級沒什麼，你超迴纔是最重要的。等將來，一切你自會知曉，到時候便明白老師這麼做的原因了。去吧，全心去對付界吧。你的小型宇宙，老師……寧死也會保它周全。”

羅峰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看了眼遠在角落的坐山客，隨即閉上眼。

心在。

或許坐山客想利用自己，或許有其他什麼計劃。

可是億萬紀元來，自己長的路途上，坐山客從未要過自己幫什麼，而是一直坐山客在幫自己！甚至到現在，坐山客依舊在幫自己……這份恩之大，甚至可以說他的幫助其實遠遠超過真衍、混沌對自己的幫助。

只是因爲一直覺得坐山客有什麼計劃，所以心中才有隔閡。

可是，不管怎樣，坐山客在一直幫自己，即便捨棄他自己的小型宇宙也要幫自己！

“老師。”羅峰心中默默道，“待得界浩劫過，我守護的一且能安好，我羅峰寧死也會報你大恩！”

……

嗖！

在無盡巨大的原始宇宙壁，一道影直接穿出壁飛出，他有著一銀甲，後更有著五對羽翼。

“界？”羅峰眼眸中掠過一兇芒，隨即便直接消失在了無盡的混沌氣流中。

……

當羅峰離開原始宇宙的同時，在銀河聖地通往羅峰小型宇宙的‘宇宙通道之門’外，盤膝坐在一座山峰上的坐山客飄然而來，他的眼眸中有著平靜，沒有毫悲喜，而早得到命令的護衛們自然不敢阻攔，任由坐山客直接飛進了那宇宙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