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別墅。
四舅舅和小兒邱意枚正在客廳陪著季向河飲茶, 說話閑談,氣氛融洽。管家鐘叔說爺長命爺到了,剛剛笑的儒雅, 保持著幾分客氣的季向河立刻欣喜起來, 說:“餅干準備好了嗎?喵仔喜歡吃這個,一點的,還有小魚干 ……”
一下羅列了好幾樣喵仔和魚仔喜歡的零食。兩只九尾, 自從懂得味后,開始挑剔起進口的食。魚仔沒吃過幾口貓糧,從小到大魚仔在吃的方面都很有要求。喵仔則是小時候吃了不, 各種口味,后來長大了發現了味后, 就沒吃過一口,誰哄都不行。
自從家里養了兩只后,季向河查了不貓咪喂養手冊, 怕兩只吃人類食有問題,王道一說九尾跟一般貓不一樣, 以后還會變人形,所以吃人類食很正常。
因此兩只現在的食參照人類嬰兒和貓咪崽口味混合,別墅有專門的廚師給兩只研究出了一系列合適兩只的零食, 貓咪口偏的餅干磨牙棒, 淡鹽黑胡椒口的小魚干——這個魚仔特別喜歡。
甚至還有牛條、貓爪嚼嚼糖果。
鐘叔說:“準備好了, 先生。”
季向河跟沙發上的邱四舅說:“讓你見笑了, 臨淵和長命養了兩只貓, 特別可,你見了也會喜歡的。”
邱四舅不喜歡貓,嫌棄掉厲害,味道又難聞,不過看到季向河對兩只貓這麼,當下笑呵呵說:“小玫就很喜歡貓,以前還養過幾只,不過年紀大了最后——小玫還為這個傷心了許久。”
“爸。”邱意枚不想提及的貓咪,其實是要出去留學,家里人不喜歡,最后全都送同學了。
“好了,不提你的傷心事了。”邱四舅像個為兒著想的父親一樣,停下了這個話題。這次他前來就是為了一件事,不說貓啊狗啊的當然好了,不過要等到何時時間再提出來。
現在顯然還不是恰當時機。
邱意枚則是喝著茶,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大門口,有些張和一些恥。當父親向提出這個想法時,但凡有點傲氣的一定會拒絕的。骨氣自然有,從小食無憂,聰明貌,海外留學被許多人追過,可面對想法中的對象——季臨淵時,就沒法拒絕了。
自從竇初開十四五六的時候,就上了這位表哥。
溫文爾雅,樣貌出塵,舉手投足間都是喜歡的風度翩翩和貴氣。
季臨淵是理想中的完配偶。苦苦單了這麼多年,哪怕是用下作的手法——再說,只想給季臨淵生一個孩子,一個有和他基因的孩子,就算是冰冷的試管嬰兒也可以。
腦中響起大哥的話:“沒有哪個男人不在乎脈香火的,尤其季家一脈單傳,那麼大的極限地產,我就不信季臨淵不心。小妹,相信大哥的話,臨淵現在和一個男人要好,可是只要你生了季臨淵的孩子,有孩子作為系帶,季臨淵就不會對你不管不顧的,以后時間長了,他最終會知道你和他還有孩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邱意枚想到此,臉頰泛著紅,握著茶杯。
大門已經有腳步聲了,邱意枚聽到父親和季爺爺熱絡了臨淵長命,還有季爺爺熱的喵仔魚仔,只見過季爺爺在面對季臨淵時出過這樣慈祥和睦的笑容。
放下茶杯,站了起來,今天的出門特意挑了一套淑風格套裝,溫又高雅,就像是季臨淵母親的風格,研究家里為數不多邱媛照片所得。
季臨淵應該也會喜歡這樣的孩子。
“臨淵表哥。”邱意枚笑著道。
季臨淵將喵仔遞給爺爺,正在說話,“ ……路上跟魚仔又鬧開了,抓了魚仔一下,被長命敲了爪子,現在還委屈著。”回過頭看了眼邱意枚,點頭打招呼:“表妹。”
季向河正給喵仔爪爪,吹著問:“曾爺爺吹吹就不疼了。”
“爺爺,他就是氣包,抓的魚仔掉了。”徐長命還沒說完,喵仔著的舌頭喵喵撒,像是求饒再也不會了,看的徐長命差點心,然而他懷里的魚仔先出爪子跳到季向河的懷里,著爪子去喵仔。
到底誰欺負了誰。
季向河著兩只,樂呵呵說:“兩兄弟打打鬧鬧的沒什麼,這不是又好了,來魚仔讓曾爺爺看看 ……”
兩只崽崽就在季向河懷里鬧了一團,外人單看上去,除了一皮漂亮些,魚仔瞳孔不一樣有些特別外,跟其他普通小貓沒什麼區別的。
這都是徐長命做的障眼法。
每個圓月拜月后的果,現在可以給兩只點法遮擋下九條尾,喵仔現在更野了,每天都要去小區叢林綠化里玩,魚仔不彈,但又放心不下這個大哥,只能跟著過去看孩子。
= =
“四舅舅。”
“舅舅好。”
季臨淵和徐長命打著招呼,各自重新坐在沙發上,管家送上了茶和茶——茶是徐長命的。別墅都知道徐長命不喝茶,專門備著格式的飲品。傭人上了喵仔和魚仔的零食,喵仔聞到香味跳到茶幾上著爪爪去抓,季向河寵溺的著魚仔背,說:“你也去,魚干是給你準備的。”
喵仔抓了一支餅干后,又放回去,叼了一個小魚干重新跳回沙發,開始拿他的大頭頂魚仔,意思賠禮道歉。
“哈哈,好孩子。”季向河著兩只腦袋夸贊。
沙發對面,邱四舅從季臨淵和徐長命帶著兩只貓進門后,除了打招呼外就沒說過話了,心里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季向河逗兩只貓,想著真的是想重孫子都快想瘋了,果然是兩個男人生不出,拿個畜生當孩子,還能把季向河哄這樣。
要真是生個重孫子,還不知道季向河要樂什麼樣。
邱四舅想到此臉上笑意更深了,破天荒的夸贊對面沙發的兩只貓,說:“這倆小東西活潑可的,小玫對養貓也有一手,現在還定時去看流浪貓給投喂,我也說過,流浪貓上細菌寄生蟲太多了,可小玫不聽 ……”
“爸,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邱意枚出幾分笑容,而后看向季臨淵,說:“臨淵表哥,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貓嗎?我以前還說送你兩只的。”
徐長命拿眼神笑看季臨淵。
季臨淵了下徐長命的手,小醋包。對著邱意枚道:“是不喜歡。家里這兩只不一樣,是長命的我就喜歡。”說的含糊。
邱意枚以為是徐長命養的所以喜歡,臉微微有些僵,很快又笑了起來。
而徐長命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小醋包著指頭微微撓了下季臨淵的掌心。
沙發上的喵仔顯然不會像魚仔一樣,安安靜靜的能坐上一天,乖巧了沒幾分鐘就坐不住,開始喵嗚四跳著跑,一會爬樓梯扶手,一會又躥回來,去撓魚仔季向河手指,季向河哈哈笑說:“好了好了,去玩吧,魚仔幫曾爺爺看著喵仔,別跑出家門。”
話音剛落,喵仔大臉特別興的搖腦袋,然后著季向河手指四肢爪爪蹦蹦跳,喵嗚喵嗚的,從季向河懷里蹦到季臨淵懷里,最后跳到徐長命懷里,挨個打完招呼,回頭沖還坐在沙發上不的魚仔呲牙又喵喵,魚仔才慢吞吞的起來,敏捷迅速的跳到地上,晃著尾跟在前面跳快瘋了殘影的喵仔屁后面。
世界安靜了。
徐長命看到喵仔,有點能想象來以后了小孩子的鬧騰樣,他可能要按奈不住揍孩子了,這會幸好自己生的兒子,要是兒就下不去手。
……
客廳里是人客套閑聊的時間。
最后還是邱四舅先沒忍住,“ ……臨淵、長命,你們有沒有想過要個孩子?”
旁邊邱意枚低著頭,地攥著手包,來了終于來了。
剛剛說笑聲淡去,徐長命不懂四舅舅什麼意思,給了季臨淵一個眼神。季臨淵握著徐長命的手,依舊笑得溫和說:“考慮過,不過不急。”
“考慮過就。”邱四舅松了口氣,只要有這個念頭就好辦,與其是別的陌生不知底細的人卵子,還不如他們自家的靠譜。邱四舅有足夠信心,能說服季臨淵。
他一副為兩人著想的長輩做派,喝著茶道:“你和長命都是男人,現在科技發達,要個孩子也很方便。不過還是要早點準備,臨淵今年生日一過該三十了吧?年輕的子活率好,生的孩子也聰明。”
“29。”徐長命修正了句,笑著說:“四舅舅,臨淵還沒過29生日,現在還是28。”
邱四舅臉有些不好看,他在家里一想獨斷,現在一個小孤兒沒份的人,仗著進了季家的門就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敢說話了,要不是季家,徐長命現在不過是個戲子。
不過為了兒的事,邱四舅忍住了,敷衍了句,“長命記好,不過虛歲也差不多三十了。”
季臨淵臉上笑意漸漸淡去,但顧及著爺爺在場,他的禮貌還在,客氣直接問:“四舅,您今天來是為了我的孩子的事嗎?”就差說直接說了。
邱四舅對著季臨淵這個假外甥還是有些忌憚,笑了下說:“你這孩子,就是關心關心你。你媽是我們兄弟五個最小的妹子,走的早,現在你結婚了,我這個當舅舅的當然要心下你的子嗣問題。”
客廳里氣氛有些靜,只有邱四舅一人的笑聲,季向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容和藹,道:“老四,你是臨淵的長輩,要真是關心臨淵,當然沒問題的。不過我看臨淵和長命兩人好,有自己安排,咱們長輩就不要手小年輕人的生活了。”
“不手,我就是小小建議。”邱四舅接了口,笑呵呵說:“臨淵和長命好,我自然高興,就是想倆人有個孩子,這不是更好了。”
季臨淵:“舅舅您還是直說您的建議吧。”
邱四舅放下茶杯,一臉慎重和關心,說:“這事我想了很久,說出來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為了阿媛。臨淵,舅舅希你過的順心,你母親在天有靈也能安。”
“你和長命必須有個孩子,不然季家——去外國找代孕機構,卵子庫的卵子不知道哪里渠道。季家傳統,孩子最好是咱們自家人。你看,季家和邱家本來就是姻親,咱們再親上加親,你和小玫沒有緣,小玫年輕,名牌大學畢業,你們倆也是一起長大的,你們的孩子絕對是最好的。”
邱四舅看了徐長命一眼,笑了笑,安說:“長命你也別多想,是科學孕,你也不想因為你是個男人讓季家斷子絕孫吧?”
“夠了。”
客廳一聲沉穩的呵斥,并不是季臨淵,而是來自季向河。季向河面鐵青,目炯炯的看向沙發對面,“老四,你說的什麼話。這件事想都不要想,我不同意。”
邱意枚瞬間臉紅的滴,又變慘白,晃了下。
季向河見此,略微放緩了口氣,但還是道:“這件事不許再提,小玫是個好姑娘,你要是為著想,就不要再想這個了。小玫,你還年輕,日子要自己過,別被你父親影響。”
“老鐘,送客。”季向河看向表訕訕的邱四舅,“要是以后還是這種七八糟想法,就不用來找我了。”
從頭到尾坐在沙發上未出聲的季臨淵此刻站起來,道:“爺爺,我送他們出去。”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不過眼底并沒有溫度,他站了起來,看向旁邊表震驚的長命,聲道:“一會就回來,你陪爺爺用茶。”
沙發另一頭,邱意枚覺得這是一生最恥尷尬的時刻,地上要是有個恨不得鉆進去。邱四舅也不愿意厚著臉皮留下來,幾乎沒跟季向河說句道別的客套話,匆匆從沙發上離開,邱意枚甚至差點崴了腳。
季臨淵走在兩人后,等出了客廳大門,到了外面院子時,冷聲道:“今天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過,前提是你將剛才的容徹底忘掉,不要有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否則的話不要怪極限不留面了。”
“還有,我母親欠邱家的,這些年已經還清,請你以后不要再提我母親的名字。”
邱意枚像是見了位陌生人似得,不敢置信的看向渾冰冷又鋒利的季臨淵,高高在上很是陌生。幾乎帶著哭腔,懇求道:“對不起,我父親太冒失了,你不要生氣表哥。”
邱四舅這一生順風順水,幾乎很求人栽面子,前面三個大哥,他的事業公司比不上極限,但也算小有就,可現在了個大跟頭,臉皮漲紅,又想到小五勸他的話,還真是不敢惹怒季家。
當初這門疏散遠了的親戚關系,還是大哥帶著他們幾個親自上門討回來的。
想到此,邱四舅臉依舊青著,可語氣已經下坡了,說:“今天是舅舅腦子一時想歪了,回去了。”拉著兒上了車,雖然氣不過,但也沒辦法。
車上邱意枚失聲痛哭,妝容都花了。
“哭什麼哭!”邱四舅心煩意語氣不好,可看到從小寵到大的兒這麼哭,不由道:“算了算了,這事是我想的多,都怪爸爸,以后不想了,咱們雖然不如季家,但在京都給你找個優秀的婿還是的,沒了他季臨淵,多得是青年才俊 ……”
邱意枚哭的更傷心了,捂著臉,淚從指流出,想一千個青年才俊也比不過季臨淵的頭發,不想要什麼青年才俊,只想要臨淵表哥。
可是父親顯然是不樂意再來栽面子,季家的怒火了。剛剛都是季爺爺不同意的,發了那麼大的火,也許臨淵表哥也不是不同意的,只是、只是顧及著季爺爺的。
臨淵表哥一向孝順。
這方面走不通,總有別的方面,要是徐長命出軌外頭有了別的人,傷了季臨淵就好了。
——
《探險》第一期收視平平,在真人秀里并不算拔高,因為本地臺加持,也就一點多,但到了第四期的時候已經上升三點二,尤其是剪輯到下起預告中,觀眾看到營地突發狀況,好像每個人面都很凝重,還說徐長命突然消失,眾人都被勾起好奇心。
等盼來第五期,才知道徐長命是因為不適,嚇死當初腦補的長命鎖。因為《探險》長命鎖的坑很多,在節目里,徐長命大多都是一本正經,可笑點低,平時高冷的人笑起來又特別可蘇,觀眾看了跟下餃子似得噗通噗通坑,嗷嗷長命太萌太蘇了,老公老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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