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是哭著睡過去的。
他被秦朔抱在懷里,眼尾暈了一片赤紅,沉睡中還時不時噎一聲,兩只手死死摳著秦朔的小臂。
秦朔卻沒有心思欣賞他殘余的態,拇指指肚在年眼角挲而過,不出意外換來年的低聲囈語。
他一點點放出自己的信息素,醉人的酒香把年包裹,氣息愈發濃郁,以至醇香開始變質,全然演變酒的刺鼻。
連秦朔都有些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可喬舒似乎沒有到一點干擾,該怎麼睡怎麼睡,睡得太香,一胳膊揮過來,砰地砸在秦朔鼻梁上。
饒是秦朔再怎麼能忍,還是溢出兩滴生理的淚花。
偏偏罪魁禍首一點沒有知覺,翻個,微張,竟是直接打起小呼。
就在秦朔考慮,到底是把喬舒扔下去,還是再忍一忍這小混蛋的時候,只聽背后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響。秦朔回頭去,微微挑眉,看著老朋友抱著一枚果子,一邊啃果子一邊蹦跳:“嘰!”
是那只巨兔。
一人一兔對視良久,一直到兔子把爪上的果子啃干凈,秦朔才出聲。
“是你嗎?”秦朔怕吵到喬舒,低聲音問道。
巨兔原地蹦了兩下,長耳朵點了點:“嘰!”
是他。
就是弗林。
一只兔子憑什麼會有人的緒人的作?
在見到弗林后,秦朔就有了猜測,如今終于得到證實。
“你是不是知道......喬喬上發生了什麼?”
話音剛落,卻見那只兔子忽然蹬,瞪著兩顆圓溜溜的紅眼:“嘰嘰?”
“告訴我,求你,他會有事嗎?”
“嘰嘰......”兔子往前蹦了兩步,探頭看了看睡的年。
只見那只遭人恨的兔子,了三瓣,翹起后半條,虛晃片刻,猛地后仰過去:“嘰......”
已經是一只死兔子了。
死兔子不會彈不會,更是不會說話。
這一天兩天的,秦朔已經不知道用何種表面對。
幸好,裝死的兔子一直沒有離開,反倒等到喬舒睡飽,突然詐尸,蹦過去咬住喬舒的腳。
“啊......”喬舒剛睡醒,做什麼都迷迷糊糊的,靠在秦朔邊,眼睛看著腳邊,實際什麼都不過腦子。
“你要我們跟你走?”秦朔問。
“嘰!”
最后,喬舒完全是被往前走的,兔子似乎也看出他的神游,索放開他的腳,只管在前引路。
“我們要去哪?”喬舒走了大半截才終于醒神。
但很快,他就不問了:“啊啊啊我不去!我不要再去看那些蛇了,救救我嗚嗚嗚!”
喬舒整個人都掛在秦朔上,死活不肯下去,他一邊干嚎一邊抱頭:“這是去熱泉的路,我記得......那里都是蛇,好可怕嗚嗚!”
“喬喬......喬喬聽我說,沒事的,你乖一點好不好?”他親了親喬舒,手上一松,強行讓喬舒站好。
畢竟才經歷過被群蛇圍追,喬舒對這片熱泉有著天生的恐懼。
可不知為什麼,一貫寵著他的男人多了幾分強,上打著商量,腳下卻步伐不止:“我們只去呆兩小時,好不好?”
喬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秦朔的神經有些繃,薄抿,氣勢拔高。
到了邊的拒絕遲疑了,半晌,他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順便反握住秦朔的手掌,小幅度地呼氣吸氣。
他眼角還掛著淚珠,又乖又可憐,讓人忍不住一把。
趁著喬舒不會抗拒他,秦朔順手攬住他的腰肢,稍稍調解了一下緒:“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進熱泉前,喬舒再三向周圍掃視,確定地面上絕對不會出現群蛇,才徹底松氣。
只在泡熱泉的瞬間,喬舒就了子,一難言的疲憊將他吞噬,伴隨著無邊的黑暗,喬舒眨了眨眼,闔目陷長眠。
秦朔心頭一跳,趕跳進熱泉里,趕慢趕,總算在喬舒跌水前扶住他。
泉水很暖,在里面待一會兒,就會滿頭熱汗,喬舒的雙頰紅,鼻尖掛著汗珠,腦袋下意識地埋在秦朔前,呼吸綿長,輕飄飄的氣息吐在秦朔口上,引起無限遐思......
兩個小時后,秦朔準時帶著喬舒上岸,稍等片刻,喬舒低一聲,悠悠轉醒。
回去的路上,秦朔的視線總是似有若無地從喬舒上飄過,他控制著自己的信息素不要外溢,卻總有縷縷的酒香飄出來。
非是他控制力太差,實在是小o上的味道太香了......
在喬舒從熱泉出來,他上就又出現了梔子花的氣息,莫名消失的信息素又莫名其妙回來了。
秦朔心里有著諸多疑慮,又找不到人解答,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從喬舒那里聽來的信息,只能把他的狀況歸結為兩種一一
要不就是到了這座星系的影響,要不就是因為被星盜劫持時喂下的藥,總有一種緣由。
他已經迫切想回聯邦,哪怕喬舒現在看上去再正常不過,可不經歷正規完整的檢查,他本放不下心。回到湖邊后,喬舒坐在大石頭上,翹著兩只腳丫,雙目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想再試一試嗎?”
“試什麼?”
“標記我......再標記我一次。”秦朔啞聲說著,手指不自覺地至喬舒后頸,糲的指肚在omega腺上過,激得喬舒一。
“還想嗎?”秦朔問道,“再咬我一次,標記我,讓我為你的附屬,我會對你臣服。”
喬舒從秦朔懷里掙出來,他本無法拒絕這樣的alpha,口口聲聲求著標記,姿態低微且虔誠。
“是你求我的,我不會對你負責的。”這已經不是喬舒第一次這麼說了,秦朔笑著應了。
下一刻,形纖細的omega撲過去,墊著腳尖,按住高大alpha的肩膀,低聲嗚咽一聲,出白花花的牙齒,尖利的牙尖刺破腺,omega的信息素涌alpha,二者混合,梔子花占據了上風。
嗅到秦朔上重新出現的花香,喬舒面喜,強烈的喜悅讓他沖之下,竟是轉捧著秦朔的臉,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秦朔徹底呆了。
喬舒咯咯笑著,捧著秦朔的臉,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是喜歡,怎麼看怎麼和他心意。
怎麼會有這麼聽話的alpha呢?
“你疼嗎?”喬舒問道。
“不、不疼......”
“我還想再咬一口,可以嗎?”
被喬舒亮晶晶的眸子盯著,莫說只是咬一口......
“可以,只要你喜歡,怎樣都可以。”秦朔啞聲回答,半跪下去,借著草掩蓋下半的異樣。
好聽話一只alpha!
喬舒再不遲疑,按住秦朔的腦袋,附又咬上去。
顧彥希率領的星艦就是這時候抵達的。
數十艘航艦進大氣層,上百架機甲從戰艦駛出,分為三隊,去往星球各。
當他們最后定位信號發的源頭,機甲作臺上已經出現了不遠的人形。
“報告長!發現上將蹤跡!”
“全轉變航道,向目標點進發!”
一架架機甲在湖邊降落,里面的駕駛員跳出,顧彥希還在不解手下士兵為什麼突然神詭異,直到他從甲艙里出去,一切都有了解釋。
機甲戰士全部由alpha組,他們上常年帶著阻隔帖,可地面上的信息素實在太濃郁了,哪里是小小一個阻隔帖能攔下的。
可面對omega甜的信息素,他們卻生不起半分旖旎的心思,反而心生畏懼。
沒看見沾滿omega信息素的上將嗎?
連上將都不住的小o,他們能得住?
一一原來上將才是下面的那位。
在場數百人,這個念頭不約而同出現在所有人心中。
被圍觀的兩位,一個已經愧的無地自容,另一個卻是坦然自若。
秦朔把喬舒撈進懷里,淡定地起,看都沒看對面的兵士,反而跟喬舒說:“謝謝喬喬,我是你的了。”
他微微垂著頭顱,出一副臣服的姿態,毫不顧忌周圍屬下震驚的目,反倒撓了撓喬舒的下,以示安。
直到對上上將那雙冷漠的眼睛,呆愣的眾人終于將神智拉回來。
會被滅口的吧?
肯定會被滅口的...
顧彥希后退半步,輕咳一聲:“所有人,向后轉!”
只待其他人迅速后傳,顧彥希敬禮:“報告上將,我們什麼都沒看見!”話落,他隨其他人的步伐,一同轉過。
喬舒從秦朔背后探出腦袋,深吸一口氣,一掌拍在秦朔背上,小聲嗚囔:“你怎麼不早說!”
“我怎麼知道......他們會來的這麼快。”秦朔第一次發現,手下兵士太強了也不好。
著喬舒從他邊遠離,秦朔了手,依舊沒能得到小o的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