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房長媳原本就應該管著家,如果是新媳婦兒也就算了,嫁進門二十年,兒子閨生了一堆,如今馬上連孫子都要有了,要是提出來想要當這個家……
說真的,周家阿一定會麻溜兒的一頓然后一腳踹出家門。
可壞就壞在,大伯娘沒這個膽子。而跟兒媳婦兒慪氣較勁兒,這個說真的,完全不算錯。莫說如今對錯各占一半,就算真的是無理取鬧,也沒得因著小輩兒了委屈,就將為長輩的大伯娘給踹出門去的。
“不鬧騰了?”說白了,周家阿就是嫌鬧騰,見哭得眼淚鼻涕齊刷刷的下來,當下翻了個白眼,“滾回去睡覺,明個兒還要干活呢!”
又向二山子招了招手,教訓道:“回去跟你媳婦兒好好說說,就算不舍得給,也沒得跟婆母鬧這樣的,學學前頭的嫂子們!”
長輩就是長輩,是非對錯再怎麼分明也抵不過一個輩分。
其實,像大山媳婦兒的做法就很好,給了一點,留了大半,既沒跟婆母鬧翻,又不至于啥好都沒落到。像秀娘這般,小輩兒的倒是能理解,可為長輩的周家阿瞧著卻有些不順眼。也虧得先前大伯娘惹了的嫌,加上秀娘進門時間雖短,卻仗著一張甜兒得了不好,要不然今個兒這事兒絕不會這般輕拿輕放。
再看二山子,他倒是敢跟他娘板,卻萬萬不敢跟周家阿杠,當下忙不迭的道了歉,溜回了屋里。
屋里,秀娘已經不哭了,只側坐在炕上,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靜。
也因此,后來周家阿的言語都被聽在了耳中,一個字都沒落下。等二山子回屋后,看著自家男人一臉為難的神,眼圈一紅,先起給他行禮道了歉:“……都是我不對,不該跟阿娘杠的。我錯了,回頭我就拿銀子給。”
二山子也是真無奈,人都說親娘和媳婦兒鬧騰起來就容易夾板氣,他先前還道自己運氣好,畢竟他娘和媳婦兒是一家出來的,姑侄倆不說有多好,起碼不會鬧騰罷?
結果,呵呵……
“也沒啥,回頭我去跟阿娘說說。”二山子琢磨了半晌,才勉強出這麼一句類似于安的話。
只這般,秀娘也知足了。
未出嫁前,也是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夫君、未來的生活是如何的,不過即便幻想過很多次,也沒有如今的日子過得好。老周家有錢有糧,多半人都是很友好的,最重要的是夫君對極好,是將放在心坎上的那種好。至于婆母的那點兒小挑刺,反而不在意了。
準確的說,也知曉自己之前做的略有些過了,所以決定將來改改方式。
首先,銀錢還是不打算給,甭管是的還是二山子的,跟姑有啥關系?哪怕只有老周家的人能用,大不了先攢著不用,等回頭開了懷生了娃兒,給娃兒用不就得了?反正怎麼著,都不會拿出來的。
其次,不給銀錢可以給旁的,阿發下來的料子、棉花還有不,吃食也多。不給,就算要給,那也不是給婆母,而是給周家其他人,或者索給娘家人,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其他人都說的好,姑能不能把休了!
再一個,算是明白了,整個老周家最說得上話的還是周家阿,跟在娘家的曾祖母不同,那位是因著年歲高輩分長,得了家里人的尊敬。而周家阿則干脆就是周家一霸,誰不聽誰就去死!
最后,秀娘毅然決定,跟娘家人保持聯系,跟周家人友好相,用盡一切法子討好周家阿。
至于姑,哪兒涼快待哪兒去!
不得不說秀娘還是有能耐的,當天晚上,就著油燈先做了兩塊頭巾。雖說的繡活兒是沒大嫂,可這個指的是繡工,單純的制還是沒有問題的,事實上的針腳還是細的,做好的兩塊頭巾用的是東北風大花布,自個兒都沒那麼好看的裳,就先做了掌大的頭巾。
——不是給人用的,而是給大花準備的。
次日一早,秀娘就將兩塊花頭巾給了三囡,面上略帶了點兒忐忑的問:“喜歡嗎?我給大花做的。”
三囡兩眼放,喜得當下就蹦了起來:“喜歡!大花肯定也會喜歡的!我去給它戴上!”
大花先前的頭巾還是大河媳婦兒給做的,料子普通不說,這做好都有兩年了,兒掉了不,且大小已經不襯大花了。再看如今得的這兩塊,料子好正,且大小合適,回頭大花戴上了才能顯出它在鵝群里的地位。
領頭鵝!!
這廂,三囡歡歡喜喜的去了,一旁剛從自個兒屋里出來的大伯娘卻狠狠的剜了一眼,惱恨的低聲道:“就會耍這些個小聰明,你以為三囡能幫你啥?”
秀娘理都不理,一扭腰就去灶間幫忙了。求的就不是三囡能幫啥,而是先結個善緣。不然呢?是剛進門不到一個月的小媳婦兒,而姑卻是嫁進門已經二十年,且生養了三子一熬婆的人,拿甚麼跟人斗?反而今個兒若先結個善緣,到時候若真的鬧出事端來了,只要所有人都袖手旁觀,便是勝了!
還有一點,秀娘自問比姑聰明多了,連都看出來大山倆口子已經不滿了,而經歷了昨個兒那事,二山也已經開始不樂意的。等回頭大嫂生了孩子,再開了懷,兩家一聯手,姑憑一個沒長的三山子有個屁用?
這般想著,秀娘手上的作愈發麻利了,不單搶著干灶間的活兒,回頭幫著收拾了碗筷后,主拿了竹簍子要跟二山媳婦兒上山拾柴打豬草去。
因著昨個兒那事大家都知曉了,怕拒絕了反而不安,二山媳婦兒索由著,正好倆人年歲相當,又在同一天進門,哪怕不是一房的,倆人也都存了一份好好相的心思,倒也和睦得很。
等大伯娘干完了手頭上的活兒,轉過頭來尋秀娘時,秀娘早已沒了人影兒。
“蕓蕓、三囡,你們瞧見秀娘了嗎?那死丫頭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哪兒瘋去了?”大伯娘氣急敗壞的道。
周蕓蕓這會兒正拿梳子幫胖喵梳著,一旁的三囡則端著個大海碗,正拿手掂著土糖塊往里送。聽著大伯娘這話,三囡忙搶答道:“秀嫂子跟我二嫂一道兒上山去了,還說會給我采些果子回來吃!”
大伯娘扯了扯角,卻連個極為勉強的笑容都不出來,這面訕訕的轉走了。周蕓蕓則無奈的看了三囡一眼,見只顧著往里塞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當下愈發的無可奈何了。
有這麼個缺心眼兒的妹子,真人又好氣又好笑。
“三囡,別顧著吃了,來幫我生火,我把剩下的那點兒材料都給用了。”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周蕓蕓拉著三囡去了灶間。
雖說周家阿賣了冰糖和星星糖的方子,不過在家里做做還是無妨的,只要別拿出去賣就行了。事實上,之后周家阿跟提過這事兒,說府城那邊飴齋大掌柜的意思是,如果周家不舍得放棄這份收益,私底下再做一些也使得,只不過獨獨只能賣給縣城里的飴齋,其他地方都不允許。
其實,大掌柜是考慮到就周家那點子份量,丟到市場上來個水花都起不來,給點兒方便反而能得周家阿的好。
無奈的是,他低估了周家阿疼惜周蕓蕓的那份心,回頭阿直接跟周蕓蕓說,自個兒想吃了多點兒,旁的沒必要,反正家里如今有錢,沒得累個半死掙這份辛苦錢。
周家阿還說,有一家子的大老爺們在,賺錢養家的事合該他們去做,累死了也活該!
對于擁有這麼個偏心眼兒的阿,周蕓蕓只覺得滿心甜。果然,偏心眼兒這種事不能一概而論,作為益者,心里就跟吃了一樣的甜。
周蕓蕓很高興,三囡比還高興。
“這回要做啥?阿姐你做啥都好吃,我可喜歡了。”三囡一高興就狂拍馬屁,好話一車車的往外送,哄的原本只打算做些冰糖的周蕓蕓直接答應給做星星糖。
其實嚴格來說,星星糖也不算太麻煩,雖說步驟略繁瑣了點兒,可若不是追求數量的話,偶爾做個幾斤就不算啥。周蕓蕓歸整了一下材料,估著剩下這些做個小二十斤是沒問題。又因著如今沒人催著干活,決定慢慢來,有空了做個一兩斤,忙活一個月就能完了。這樣,手頭上既有事干了,又不顯得累。
姐倆倒是玩得開心的,去山上拾柴割豬草的妯娌倆談得也不錯。
為農家,秀娘在未出嫁前是寵的,其表現為長那麼大了,連一次地都沒下過。哪怕是春耕和秋收時,所要做的也無非就是待在家里做飯,甚至連送飯都另有其人。基本上,秀娘在王家的待遇類似于周蕓蕓,可便是如此,也不是真正十指不沾春水的小姐,像拾柴割豬草這種活兒,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沒問題并不代表擅長,也許跟周蕓蕓姐倆相比,秀娘做得算是不錯了,可二河媳婦兒是甚麼人?那是比年莊稼把式都能耐的人,秀娘才拾了一兜的柴禾,已經裝了大半框了,且二河媳婦兒背的是那種特大好的背簍,差不多能裝上百斤的那種。瞧著這般,秀娘直接就頹廢了。
二河媳婦兒不大忍心,只勸道:“我這人沒啥本事,就是力氣大。要不回頭這樣好了,你幫我做些細活兒,這些活兒重活兒就不用你了。”
“啥算是細活兒?”秀娘其實更想問,你回頭能幫我秋收嗎?沒去過不代表不知曉,當然明白秋收有多累,這才著素日里多干些活計,回頭好逃了這差事。不過,比起撈好,私以為應該先幫別人多做些事兒。
只是,聽秀娘這麼一問,二河媳婦兒面上一紅,頓了頓才道:“用針線的都算是細活兒。”
用針線?
“我的繡工可不好。”秀娘想了想,道,“不過大嫂答應我,回頭會教我的,等往后你生了孩子,小孩兒的裳被褥我全幫你做了,可好?”
“好,那往后有啥活累活,我也幫你做了。尤其是地里的活兒,我一個人抵得上三四個男人,做你那份兒絕對沒問題。”
倆人往山上待了多半日,回頭跟親姐倆似的挽著手歸了家,半點兒沒有妯娌間的相看兩厭。不過也是,倆子脾氣雖不同,可畢竟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倆人都想跟對方好好相,又都明白想旁人幫自己,得先幫別人做事,便是想鬧都沒機會。
秀娘跟大嫂本就要好,如今又跟二河媳婦兒聯系上了,至于大河媳婦兒更是個典型的鄉下婦人,除了家里的活計外,只一心一意的伺弄那幾十只鴨子,每天忙里忙外的。秀娘跟談不上話,就索幫做家事,好節省出時間做自個兒的事。沒多久,們妯娌四個并周蕓蕓姐倆就好得跟親姐妹似的了。
大伯娘氣得要死。
又不是瞎子,家里這種況能看不出來嗎?聯想到去年去娘家時,娘家人眾口一致的夸贊秀娘這閨,說甚麼不單模樣段極好,脾氣子更是好得不得了,小兒還甜,當時是真沒意識到這里頭的問題,如今回頭仔細一琢磨……
這個死丫頭!!明明能跟任何人好好相,偏就獨獨針對一人!!
然而,大伯娘卻沒有想到,為何秀娘偏要跟作對,說白了還不是因著銀錢惹的禍嗎?秀娘比聰慧多了,只要不涉及銀錢,多干些活兒吃幾口都不是問題,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真的沒必要那麼計較,可一旦跟銀錢扯上了關系,還是那麼一大注的錢,就真沒法退讓了。
尤其,這銀錢還不是給一次兩次就好的。
等大伯娘回過神來時,整個周家都淪陷了。當然,礙于男有別,周家男丁多半都是早出晚歸的,跟秀娘就不。可男丁那也是聽自家媳婦兒的,像大山、大河還有二河,因著他們媳婦兒時常提兩句秀娘今個兒幫干啥活兒了,久而久之,自然對存了一份善意。哪怕是沒媳婦兒的,見大家都這麼說,也一樣會升起好。
彼時,已臨近端午佳節,雖說今年周家沒打算再賣粽子,卻不妨礙他們做粽子。
周蕓蕓已經陸續將星星糖都做好了,雖說如今天氣漸熱起來,不過到底還未到盛夏,封存在罐子里還是能放很久的。因此,做完了星星糖后并不急著分發,而是先忙起了五彩粽子,琢磨著回頭到了正端午那日,給家里人發些福利。
逮著空兒,周蕓蕓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周家阿提了提。周家阿一如既往的支持周蕓蕓的一切想法,哪怕再不著調也無妨。當然,周蕓蕓這個想法還是靠譜的,像粽子,那就全家敞開肚子吃,絕對管夠。至于星星糖,則是分給家里人吃。
周家阿先是贊同了的想法,之后又幫完善了一下。
“粽子全家敞開肚子吃,另外你再弄些賣相好的,有那個五六斤就,給三山子他拿去送給孟秀才。回頭你再挑一些普通的白粽子,給你伯娘、嫂子們每人多發幾個,讓們留著自己吃或者送回娘家都。星星糖也是,沒的給那些大老爺們吃的,你分給你伯娘嫂子們一些,剩下的都給你和三囡,不用給我。”
見周家阿不是推辭,周蕓蕓回頭就算了算份量,小二十斤的星星糖,兩位伯娘四位嫂子,連帶和三囡一共就是八人,那就索每人分兩斤,多余的就算是跟三囡的辛苦費了,畢竟做這些星星糖時,其他人半點兒忙都沒幫上。
分完了星星糖分粽子,這一年的端午節就在周家人喜氣洋洋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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