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那是必須的,只是在此之前得先忙活起來。
雖說有周蕓蕓提前大金準備好的各工,不過總的來說還是缺了不的。譬如說,這些個鍋子、爐子要怎樣搬到縣城去?到時候鐵定不能用柴禾,還得多備下幾簍子的炭,另外米面、油鹽醬醋、配料醬以及為數眾多的鵝蛋等等,這還沒算上大金的米花機呢。當然,還有一同前往的這幾人。
幸好這些小細節有周家阿把關,在仔仔細細盤算了一陣后,周家阿果斷的挪出了三輛牛車。
一輛坐人,一輛堆放鍋子、爐子并大金的米花機,另一輛則放著所有的吃食配料以及數筐炭。
老周家一共有五輛牛車,先前日常使用的就是三輛。不過,說是這麼說的,事實上牛們還是班的,畢竟這是金貴件,可不能往死里使喚,得流休息免得累壞了。如今自然也是依舊,周家阿已經決定要暫停了麻辣燙生意,盤算著自家人也累了這多半年了,該好好歇歇了,等回頭秋收以后,天氣漸漸涼下來了,正好可以再繼續麻辣燙買賣。
周家阿還是很好心的,決定讓家里人在這兩個月里好好歇歇,卻并不知曉的寶貝乖孫已經打定了主意,最多半個月,回頭一定要他們繼續忙活起來。不然,他們幾個忙活,其他人在家里閑嘮嗑?
想得倒!!
旁人也就算了,周蕓蕓是真沒那麼善良,有道是有福同有難同當,有活計當然是要一起干了。哪怕是因著太蠢了沒法干,那也可以挑一些費力氣但不費腦子的活計。就譬如分派給二山子的活兒——打蛋。
打蛋多容易不是?拿個大海碗,再拿雙筷子,順時針打著,完全不需要任何腦子,傻子都能干!
考慮到可能需要打的蛋數量略龐大,周蕓蕓還很好心的跟大金解釋了打蛋的原理,他去鐵匠鋪做了幾個。之所以一氣做上好幾個,那是因為周蕓蕓上輩子有將打蛋用到壞掉的經驗,左右這玩意兒也便宜得很,多打幾個,有備無患嘛!
別以為有了打蛋這活兒就變得容易了,也許相較于之前是省了不力氣,可事實上鵝蛋仔和蛋包飯的生意太好了,二山子從早打到晚,才一天就覺得快不行了。
其實,原本他已經堅持更久一些的,因為依著先前商量的法子,是由他負責蛋包飯這邊的打蛋,而鵝蛋仔那邊則三囡自個兒干。結果三囡才一會兒就不行了,許諾二山子,只要幫這邊的活兒也帶過去了,回頭給開工錢,一天給二十文錢并一個鵝蛋用于補子。
二山子同意了。
一時貪小便宜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累了個半死。
打蛋啊!一會兒是不算甚麼,可要是一刻鐘、一個時辰、一個上午乃至一整天呢?毫不夸張的說,二山子從攤子支起來以后就再沒有歇下來過,就連中午都是把蛋包飯往里狠狠的一塞,一面可勁兒嚼著一面繼續打蛋。
等好不容易盼到收工了,他已經滿腦子都是蛋清蛋黃蛋,然后打打打攪攪攪……好想死啊!!!
才一天工夫,二山子就已經生無可了。原本周家阿他過來除了幫著打蛋之外,還指他干活累活,結果如今看來是不用想了。周家阿只好跟大金一起將鍋子、爐子搬上了牛車,好在米面鵝蛋之類的已經所剩無幾了,倒是不費甚麼勁兒。
話雖如此,周家阿還是無的抨擊了二山子。
“腦子蠢點兒也就算了,原指你能有一把子力氣,結果還不如蕓蕓和三囡。你說你有啥用呢?打個蛋都能累這樣,不知曉的還道是你被蛋給打了呢!”
二山子傻愣愣的坐在牛車上,只覺得牽著韁繩的胳膊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偏生,出來練攤的人中,除了周家阿和大金外,也就是他會趕牛車了,就算再怎麼想躺平撂攤子,他也得先把牛車趕回家才是。
后頭的周蕓蕓和三囡挨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三囡你說,二山哥能堅持多久?要不咱們跟阿說說,也給二山哥開工錢?我覺得要是有錢的話,他大概能多堅持幾天。”
三囡狂點頭:“那就試試看唄,大不了回頭換大山哥,反正咱們家旁的不多哥哥最多,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一個個折騰下來總有一個能的。要是真的都不,阿會收拾他們的。”
周蕓蕓不得不承認,也許三囡的腦子并不聰明,可這個小丫頭的確夠“狠”的,還是那種渾然天無意識的狠,簡直就是天然黑。
在周蕓蕓姐倆的閑聊之下,他們一行人總算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家里。
老周家院子里,周家大伯和大山子這倆父子正蹲在正堂廊下不知曉在說些甚麼,見他們這一行人來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就沒有主上來幫忙的意思,最后還是周家阿扯著嗓子吼了一聲,這倆才急吼吼的上前。
二山子格外怨念瞪了他倆一眼,卻還是先去找三囡要了鵝蛋,才回了自己那屋。
雖說先前說好了要給工錢和鵝蛋,可介于三囡自個兒都沒有多錢傍,所以這個所謂的工錢得等到周家阿分紅利才能給。不過,雖說工錢一時半會兒拿不到手,鵝蛋卻是每日都能現給的。只是,明著說是給二山子補子的,他還是想拿去給他媳婦兒還有肚子里的孩子吃。
回了屋,給了蛋,二山子一下子躺倒在炕上,別說一下了連說句話他都嫌累。當然,最終他還是被媳婦兒拖去吃了晚飯,只是拿飯碗的手都是抖著的。那一刻,他只無比慶幸媳婦兒懷孕了,要不然回頭見他累得連話都不想說,更別提子辦事,還不定咋想呢。
懷孕多好,既不用干重活累活他擔心,又能幫著將家里的事料理得妥妥當當,他不一份心,還總是輕聲細語的關心他。二山子深以為,被媳婦兒這麼一番安之后,他明個兒還是能夠堅強的起跟周家阿一道兒出攤去的。
好歹到時候能結算工錢,且每日里都能白得一個鵝蛋呢,怎麼著也得多干幾天,等回頭真的撐不下去了再說唄。
還真別說,這麼一番安還是有點兒效果的,起碼第二日,二山子還是堅強的出攤去了。只是,第二日、第三日……第七日,他終于累趴了。
每天都在打蛋啊,打得他幾乎一閉上眼睛就看到眼前皆是鵝蛋糊糊。且隨著生意越來越好,二山子略估算,他一天至也要打上四五百個蛋,也許更多,甚至有時候是才買了鵝蛋仔,瞧著蛋包飯不錯又給捎帶了一個。還有就是一旁不停破的米花機,每回都能引來不人,就是不知曉他們是真正來買吃食的,還是純粹湊熱鬧的。
甭管怎麼說,在一天打四五百個乃至更多的鵝蛋后,二山子覺得他真的要不好了,尤其打鵝蛋特別費事兒,因為個頭大格外的難打不說,一旦打的不好還極為容易影響口。這一攤子上的人都指著他打的鵝蛋,各個都對他寄予厚,盼著他好好打快快打,弄得他疲力盡,就快歇菜了。
哪怕有工錢和白得的鵝蛋,二山子還是覺得自己就快要支撐不住了,他想求救。
周家阿也瞧出來了,這回還真不是二山子懶耍,而是打蛋太辛苦了,這勞強度不說跟先前擺麻辣燙相比,就是一天到晚不停歇的做魚丸丸,都比這個要輕松多了。
像其他的活兒,周蕓蕓負責烤鵝蛋仔,這個屬于技巧活計,不是說就不會累,而是累的程度有限,起碼比二山子好上太多了。又譬如周家阿負責的炒飯,一次可以炒一大鍋,里頭放上香菇丁、臘丁、蔬菜丁等等,雖瞧著也辛苦的,可跟二山子卻沒法比。
至于時不時一炮的大金,以及從頭至尾一直坐在旁邊吃吃吃的三囡,就更不用提了。
最終,周家阿改變了主意。
“這樣好了,三囡出你多錢,我也給你多錢。”周家阿認真的道,“算在一起,一天四十文錢,干不干?”
干啊!!
二山子一躍而起,忽的充滿了力。
一天四十文錢是怎樣的概念?一個月下來他能攢下一千兩百文!要知道,這是真正的只進不出,因為跟著周家阿干活那都是吃喝管夠的,完全不需要他出一文錢。又因著三囡格外每天多給一個鵝蛋,等于連他媳婦兒懷孕期間的補品都能省下一多半來,畢竟家里的伙食本就不差,他只要略買些甜或者酸口的零就了。
這麼一算,傻子才不干呢!!
盡管胳膊還是酸疼得要命,可二山子忍下來了,再也不提他爹他哥接手的事兒,只低頭悶聲干活兒,等回家再看到他爹他哥閑蹲在廊下嘮嗑時,他也不嫉妒了,心下只道,回頭有你們后悔的。
想歸想,這打蛋是真的累啊!二山子只略腹誹了兩句,就要往自個兒屋里去,結果走到一半被他娘攔了下來。
這都小十天了,周家大伯娘是真的忍不住了。雖說先前周家阿有提過兩句,說什麼去縣城謀生計,各房都出一人。當然,三房看似是出了三人,其實大金是不算在的,哪怕私底下他其實是幫忙的,可明面上他還是只顧著自己的米花鋪子,所以還真是一房一人。
一房出一人多公平的事兒呢?反正周家大伯娘沒意見,至先前是真的沒意見。可眼瞅著這都小十天了,啥靜都沒出來不說,家老二還每日里累得跟個什麼似的,如何不起疑?
再說了,統共也就五個人,卻起早黑的趕著三輛牛車,上頭箱子鍋子七八糟的一堆,居然還有好些個炭,這是做啥買賣呢?
也許一開始,周家大伯娘是當真純粹好奇,可后來就起了心思,想著若真的是好買賣,能一手不?就算不能,分點兒好總是可以的罷?老周家看似管吃管喝管穿的,仿佛哪兒都不用花錢,卻也沒落到一點兒銀錢。這不,想給三山子買點兒筆墨都拿不出來一文錢來,可不得四張羅著籌錢嗎?
倒是沒想太多,只是琢磨著,指不定周家阿帶著幾個小的在外頭練攤做買賣,就跟賣麻辣燙似的,趁機摟幾文錢應該也沒啥。再不濟,自個兒帶點兒干糧,吃點兒喝點兒攤子上的東西,把這錢省卻下來給的三山子買筆墨該有多好?
這話不能對周家阿說,連那幾個小的也不行,只能直接跟家二山子談。
虧的大伯娘這幾個月來吃了太多的虧,尤其在娘家侄兼兒媳婦兒上,那是半點兒好都沒撈著,還落得娘家婆家兩面不是人。久而久之,就算再蠢,也略學了點兒變通。這不,攔下了兒子以后,也沒立馬說教,而是委婉的打聽起了外頭的事兒。
關鍵是二山子他累啊!!
他媳婦兒倒是半點兒事都沒惹,不單把自個兒照顧的妥妥當當,他沒了后顧之憂,而且每回他歸了家,還會拉著他肩背的。雖說效果是不顯著,可好賴也是個安。
結果,媳婦兒是安生了,老娘卻作起來了。
“二山子,你們這幾日是干啥去了?咋瞅著這麼累呢?不是趕了牛車去,你阿還你干重活不?你倒是說話呢,趕的。”大伯娘急了,推搡了兒子一把,催促道。
“打蛋。”
“我問你干啥去了,你好好說話!”
“打蛋。”
大伯娘氣得直翻白眼,心里認定自個兒養出了一匹白眼狼。這不給錢也就算了,瞎編謊話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居然還是這麼沒準兒的謊話,當是個傻的?
當下,大伯娘也不理會他了,只氣哼哼的轉就走。走到一半,聽著廊下自家男人和兒子的說話聲越來越響了,立馬沒好氣的嚷嚷道:“吵啥吵呢?不知道三山子在做學問?說話小聲點兒!”
周家大伯和大山子皆是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好在他們還是住了,瞅著有啥活兒沒有,就算沒有也進了堂屋,準備吃了飯就早早歇下。
其他人是沒啥想法,二山子心里頭卻頗不是滋味。
同樣都是兒子,他算是家里最不起眼的了。想想也是,前頭有哥哥后頭有弟弟,還有個打小就能作的妹子,他這個中不溜丟又格外省心的老二,自然沒人理會了。先前,他也沒想那麼多,畢竟他哥待他極好,有啥好吃的好喝的從來不會忘了他,他和弟弟三山的關系更不消說。
可那是先前……
自從三山子跟著孟秀才做學問,他再也不是從前的他了,怎麼說呢,如今的三山子瞧著就和孟秀才一般無二,打村里過不與人寒暄不打招呼可以說目不斜視,回家后也是目不染塵的鳥樣,兄弟之間說不到兩句話他就做學問去了,聊個天還引經據典的,偏他那做派只能說是畫虎不反類犬,讀書人這一套套的倒是學回來了,可都沒學到髓。
孟秀才目不染塵,人家不過十五就中了秀才,他是真能讀書,四書五經倒背如流,策文鋒芒畢,村人服氣。
三山子算啥?比孟秀才小不了多,這還在學三百千,背都沒背全,字兒才認了一小半,在這個基礎之上他那做派就顯得可笑了。
索楊樹村這邊除了周家自個兒沒人知道三山子的進度,孟秀才也不是多舌之人。這樣三山子才勉強保住了名聲,外頭只說老周家要出個讀書人了。
人家隨便說說而已,大伯娘還真信了,對小兒子寄予了厚。
二山子雖然沒聽孟秀才說過什麼,過年那會兒他哥跟著阿爹去孟秀才家里幫忙,挑水砍柴修繕房屋,孟秀才良心發現同阿爹說了。三山子是勤勉,可他這資質,學幾個字不當睜眼瞎還,要想考科舉估計沒啥算。撇開那狗爬字不說,他記不好忘還大,更不知舉一反三,同樣的東西反復說還是記不住,就這個進度,三百千能學個兩三年,四書五經簡直不敢想。
哪怕沒知道得這麼詳細,二山子也明白,他弟讓阿娘養廢了。
雖然也幫家里干活,多半都是輕巧的活計,重活全讓大房其他人攬下,干完那丁點活兒他就回屋讀書,經常連吃飯都忘了,還要阿娘捧到屋里去。
這些小事阿是不管的,阿忙著干大事,他們兄弟倆有心想提一提,剛說了半句阿娘就不聽,阿爹和他們倒是一條心,可阿娘寧可自己累也要縱著三山,阿爹咋攔得住。周家爺們都是外出干重活的,不出攤也要下地,每天那麼多活計,誰有閑心盯著屋里的事。
(盛淺予殷離修)一朝穿越,沒想到自己再醒來竟然成了丞相府大小姐本應嫁入譽王府為世子妃,卻被庶妹和未婚夫雙雙背叛,新婚之夜,血染滿門。 婚房旖旎,她身染媚毒,慾火焚身之中與他四目相對。 天雷勾動地火,自是爆發般的碰撞陰謀深淵,她主動出擊“你我各有所圖,不如合作互利”他探究人心,淡然回應“好”一個是現代兵器神手,一個是戰場奪命死神,強強聯手,步步詭計,權術之中覆手翻雲可合作歸合作,這隆起的肚子怎麼算邪王挑眉詭笑“利息”
紀煬一覺醒來,穿到偏遠之地的七品芝麻官小知縣身上。腦子清醒后才知道,自己這個小官也是原身捐官捐來的,京城一堆狐朋狗友人等著他出糗灰溜溜回京城。可紀煬看看手里的官印,再看看外面擊鼓鳴冤的窮苦百姓。其實這官也不是不能當。…
一朝穿成太子妃,秦箏沒拿到宮斗劇本,也沒來得及體驗一把太子妃的驕奢生活。因為,亡國了。宦官手捧三尺白綾道:“娘娘,城破了,您體面些去吧。”秦箏:“……”這是什麼開局?為了不被逼著自絕,秦箏只好到她那半死不活的太子夫婿榻前,裝深情哭一哭拖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