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大金啥都不知道!
幸虧劉春花瞎了眼!!
幸虧這事兒最終沒!!!
周蕓蕓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家親弟弟真的娶了一個跟阿年輕時候一模一樣的媳婦兒……別說真的娶了,就算只單單知道周家阿有這種可怕的想法,估計他就再也不能好了。
這廂,周蕓蕓還在暗自慶幸著,那廂,周家阿終于吐槽夠了,說起了買賣上的事兒。
其實真要論起來,對于生意場上的事周蕓蕓并不通,更直白一點的說,是完全不懂。無論是最早提議娘家人賣糕點糖果,還是后來的麻辣燙,都是因著上輩子看人家做這些很賺錢,才有此想法。你要是讓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就只能抓瞎了。
基于這般緣由,周家阿素日里倒也不大同說買賣上的事兒,不過這回卻是特例。
沒法子,裝修活兒太賺錢了!
看著造型奇怪卻異常溫暖舒適的被爐是其一,需要大型改造但后勁十足的水暖系統是其二,還有便是完全超出了這年代人們想象力的便所和浴室……
一樁樁一件件,哪個都是賺錢的好買賣,尤其這些還很難模仿。
對了,被爐是例外,相對其他而言,被爐等于就是在傳統暖炕中間挖個坑,難度幾乎等于零,可旁的幾樣沒有專門培養過的人就無從下手。其中最難的就是水暖系統了,正好祁家大爺趁著天氣愈發寒冷了,索就在京城里大肆工。有道是一回生二回,哪怕難度系數再高,次數一多,也就愈發順手了。這才短短月余景,祁家大爺就已經接手了不下五十個單子,每一單都能他賺個金缽滿盆。
賺錢還僅僅是一個好,對于祁家大爺來說,這是一個絕佳的結京城貴人的途徑。造價高怕什麼?京城缺啥都不缺有權有勢的人,至于有錢人更是多得是,祁家雖在京城有一定的地位,可大爺本人卻并不能代表祁家。
有了這樁好買賣,倒是他有機會跟那些富貴人家套近乎,為將來奪得家主之位打下了扎實的基礎。
當然,祁家大爺得了這般多的好,他也絕對不會虧待周家阿。事實上,周家阿也沒做太多的事,畢竟人手和本都是祁家大爺出的,便是如此,阿還是坐五的利潤,簡直就是躺在炕上財源滾滾來。
爽呆了。
一想到這好買賣是自家好乖乖帶來的,周家阿笑得愈發和善了,就說的好乖乖生來帶財,是個天生的金娃娃!
“好乖乖,這賺錢的法子是你想出來的,放心,阿虧了誰都不會虧了你。我已經跟那傻兒子商量過了,正好沒多久就該年終盤賬了,到時候我跟他各出一的利潤給你,回頭阿再包個厚厚的紅包給你當歲錢。”
“對了,先前你置辦這宅子沒花錢吧?等回頭得了分紅,手頭上寬松了,來年下了崽子也好多置辦些好件。”
周家阿越想越,向周蕓蕓的目簡直就跟含了滿滿的糖一般,怎麼看都看不膩。
而周蕓蕓……
平心而論,一開始真的非常非常。雖說主意是出的不假,可在當時就沒想過要用這法子賺錢,事實上撇開吃食買賣不談,對于經商真的是一竅不通。那會兒,就琢磨著如何把新置辦的宅院布置心目中家的模樣,旁的一切都沒考慮過。
結果,周家阿幫圓了這個心愿不說,還至始至終沒多一份心,甚至連裝修的錢財都不愿意收,只道祁家大爺愿意全包了。單是這般,周蕓蕓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因為總覺得是阿私底下墊了錢,而非祁家大爺犯傻出的錢。
等到了這會兒,再聽說還能反過來拿錢?!
是真的,就是沒一會兒就被囧到了。
下了崽子……
周蕓蕓:親喲,我只會生孩子不會下崽子!!
“還有啊,好乖乖你要是覺得家里頭還有哪里不舒坦,一定要趁早告訴阿,阿傻兒子再幫你改改。”周家阿可沒發現周蕓蕓的異常,只徑自絮絮叨叨的往下說著,“我算是想明白了,你這孩子就是生來福的,一攤上不如意就會想法子去改變。這改來改去的,不就是來錢的好法子了嗎?”
這麼說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被完全繞暈了的周蕓蕓只無言的向周家阿,懵了半晌才道:“那……行吧,回頭我想到了再告訴您。”
心下卻道,上輩子又不是做裝修的,再說也沒過什麼福,如今瞧著這宅院,是哪哪兒都好,應該是沒必要做改進了。
很快,周蕓蕓就被自己打臉了。
宅院倒是沒什麼問題,是旁的事兒。
這事兒還得從喬遷那一日說起,那時孟謹元無意間跟提了一句,春闈是要挨凍的。當然原話不是這個,不過意思就是如此,似乎春闈的條件比之秋闈都不如?因著之后發生了好些事兒,周蕓蕓就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后,虧得沒兩日京城里就飄起了鵝大雪,連著下了兩天兩夜,這不,又想起來了。
京城位于北方,當然不是極北之地,可到底比大青山一帶要冷很多。基本上可以說每年都類似于周蕓蕓剛穿越那一年,格外的寒冷。若是某一年多下了幾場雪,城里城外的能凍死好些人。
而春闈慣常該是在二月里。
二月里,寒風瑟瑟,滴水冰,且絕對未到化雪的時候,保不準那會兒還在下著大雪。周蕓蕓特地詢問了孟謹元后得知,春闈是沒有地暖的,水暖就更不用想了,甚至為了防止出現走水意外,連炭盆子都是不讓用的。當然,春闈的號房還是不錯的,到底是在京城里,單論條件那絕對要比地方上來得好。
可還是會凍死人的吧?
因為質緣故,周蕓蕓并不怎麼怕熱,更怕冷,一到冬日里就手腳冰涼,要是大雪天出門,保準沒一會兒就給凍得面發青。也因此,才會對水暖這般上心,如今幾乎日日待在房里,就算偶爾會去第四進院子里親自手做些糕點,那也是走的穿堂,便是如此也會把自己裹個球,再帶上一個暖手爐備著。
試想想,要是沒有任何取暖的法子,單憑上的裳,能起到什麼作用?要是能跑跑跳跳興許還可以取暖,可春闈卻是要人待在一個小小的號房里連著寫好幾個時辰的考卷。這真的不是把人往死里?!
思來想去,周蕓蕓還是決定從著上下手。
幸虧本朝看重讀書人,不像前朝那般對讀書人格外嚴苛。要知道,有些朝代對于科舉考試嚴苛到連考生穿幾件裳都要管,甚至還不穿棉襖、大裳的。這要是這樣,估計能過科舉的,不單是學問出眾,子骨也得堅強。
孟家因著當初赴京時趕了點兒,原就沒有帶上太多的裳,再說無論是孟謹元還是周蕓蕓,都還于長的年歲,因此所有的過冬裳都要新做。
先前已經做了幾件,又因為孟謹元不出門際,每日里都跟那仨一道兒窩在被爐里苦讀做學問,倒不怎麼需要大裳。可考慮到正月里有不能針線的規矩,春闈要用的裳,還得提前準備好。
棉肯定不夠保暖,大裳倒是好,卻是不方便寫字做學問。周蕓蕓思忖再三,決定先來一套羽絨服。
難度倒是不算高,不過就是將襯在里頭的棉花換羽絨嗎?羽絨可以是鴨絨,也可以是鵝絨,雖說孟家不養家禽,可這種東西尋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夠數目了人高溫消毒清洗干凈,烘干后在膽里就,怕松還可以格子狀。回頭,的那層襯上棉花,靠外頭的則上一層不氣的皮子,保準暖和得很。
說干就干,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心態,周蕓蕓劉嬸去尋了大金,當然沒忘記出錢,還特地吩咐要選用絨細的,也不一定要鴨絨、鵝絨,依稀記得上輩子還有鳥絨做襯的。
做羽絨服最關鍵的就是絨材料,只要材料到手,做起來倒是不難。正好除了羽絨服還可以來條羽絨,至于好看不好看……
憑良心說,冬天的京城,只要是出門必然把自個兒裹一個球,再戴上帽子,把兩手往袖筒里一塞,那就沒一個能稱得上好看的,再說了,參加春闈要好看作甚?
這般想著,周蕓蕓就愈發淡定了,順便開始思考除了羽絨服外還有什麼比較暖和的裳。?羊衫?嗯,羊衫還是不錯的,雖說上輩子沒學過打,可會打圍巾,原理應該是一樣的吧?大不了回頭織一片片再拿針起來!
還就是……這些能賺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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