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親娘都應允了,無論是出于孝道還是單純的想去鄉試考場驗生活,仨小兔崽子斗志昂揚去了。
這仨確實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著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名落孫山,有啥好怕的?莫說他們尚未及冠,就算再大些,第一次沒考上也不算丟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小兔崽子們就由親娘準備了鄉試書奩并一應生活用品,昂首的走進了考場。
鄉試仍是考三場,規矩跟當年孟謹元參加時一般無二。事實上,科舉的規矩已經很久很久不曾改變了,只是考題卻變了又變。可即便如此,科考前那些所謂的押題神作,依然暢銷無比,學子們總是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哪怕明知道多半是浪費錢,最終卻還是會咬牙買下。
至于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孟家仨小兔崽子下場考試之前就跟活在夢里一樣,書倒是照樣念,文章也照樣寫,且按著一天三頓的規則懟丁先生。對于科考的事兒,卻就沒有任何關注。
萬萬沒想到啊!
他們仨居然過了,以極好的名次通過鄉試,只等著來年的會試即可。
消息一出,別說旁人了,連他們仨自個兒都嚇懵了,完全不明白怎麼就走了狗屎運。
據大虎所說,他考第一場時,整個人都是木的。原因很簡單,他打小怕熱不怕冷,偏那一日太老大,還沒進號舍呢,他已經熱得渾都了。也因此,開考以后他寫了什麼,完全不記得了,只全憑本能答完了考卷,掐著點兒了上去。
而后面兩場,也不知曉是因為天氣略有些轉涼,還是已經習慣了,反而覺狀態不錯,倒是他給捱了下來。
再問二虎和三虎,他倆的回答跟大虎近乎一模一樣,都只一疊聲的抱怨考場環境惡劣,還說只一進考場,就深刻的會到了來自于親爹的森森惡意。
為啥只怨親爹不提親娘呢?
仨人還是很講道理的,他們家參加過鄉試的人唯獨只有親爹一個,親娘就算曾無意間聽過那麼一耳朵,可這都相隔了十幾年了,誰還能記得?反正他們是不記得十幾年前的事了。
親爹就不同了,兄弟三人堅定的認為,只要親自參加過鄉試,就絕無可能忘卻考場的形,還是終生都無法磨滅的心理影。
他們又被親爹給坑了。
能順利過了鄉試自然是件好事兒,哪怕事后沒抱怨,可他們心底里還是很慶幸的。
想也知曉,這般惡劣的環境經歷過一次就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虧得他們一次就過了。
相對而言,會試的況或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起碼開考時間在冬日里。二三月間冷歸冷,卻不似秋日里那般難熬。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祁氏會試套裝在嗎?
所謂的祁氏會試套裝,是祁家家主在十年前正式投市場的,起初并非專門用來應對會試,然而在那一年,因得了幕僚的提醒,祁家家主大手筆的向所有應考的舉人免費發放了一整套。從那以后,這套原本單純的過冬用,愣是被冠上了會試套裝。
大虎兄弟三人從來不曾告訴旁人,其實這套裝就是他們的娘最早為了他們的爹想出來的。
有輕薄保暖完全不影響書寫的羽絨制品,有能讓人在大冬日里不開火就能吃上熱乎乎飯菜的一次自加熱便當盒,還有之后費了很大的勁兒才研究出來的暖寶寶……
說真的,一整套下來價格真心不菲。
可一來,會試極其重要,只要能通過便可以做到真正的“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哪怕花的再多也能輕易回本。二來,這不是羽絨制品是可以反復使用嗎?仔細一算也不是很貴。
而對于孟家來說,早在十幾年前,祁家家主就已承諾,只要祁、孟兩家安在,孟家可以永遠免費領取會試套裝。
呵呵,聽著大方的吧?可人一輩子能考幾次會試?甚至有幾人有資格考會試?
祁家家主果然是個詐至極的老狐貍。
虧得這話沒人聽到,要不然祁家家主——傻兒子能直接哭死過去。想當年,他也覺得自己聰明的,長袖善舞,無往不利。結果,他遇到了今生的福星并災星,從那以后,他就徹底學乖了,再也沒敢嘚瑟一聲。
隨著孟家三胞胎過了鄉試的消息傳開后,孟家這邊的來客就再沒斷過。
仨小兔崽子得很,皇榜公布后他們就猜到了會這般,只在客人上門恭賀之前,搶先一步集開溜了。這要是尋常十幾歲的年郎,縱然要跑也跑不了多遠,更跑不了多久,偏他們皆不是尋常人。
只這般,等周蕓蕓回過神來之后,家里只剩下一個主子了。
孟謹元當然要上衙,畢竟鄉試歸鄉試,他一個史跟鄉試可扯不上關系。而仨崽子……別提了。
周蕓蕓縱然再怎麼火冒三丈,也得按捺著脾氣對著客人們笑臉相迎。結果,送走了一波又來一波,累了一整日后,到了晚間整張臉都笑木了,等回到后宅后,已經徹底累趴了,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
偏生,家里還有倆渾蛋!
“沒考上沒考上!謹元沒考上!連生都考不上!”
——你倆真是夠了!!!
小八和小三山子年紀已經很大了,至對于八哥來說,它們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邁了老年。因此,哪怕早已瘦下來了,它們也沒了力氣像當年那般飛去看皇榜。
不過,縱然晚了大半天,它們依然得知了某些消息,并功的將多年前的一幕聯系到了一道兒。
周蕓蕓還真佩服它們,都隔了這般久了,它們咋就還記得呢?
偏此時,孟謹元從前頭過來了,正好聽到了小八最后那話。他倒也不惱,只淡然一笑。
自打調去了史臺以后,孟謹元整個畫風就變了個徹底。
在這之前,他算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那一掛的,可如今卻生生的扭曲了一柄出鞘的利刃。素日里看著還不算太明顯,等一上朝堂,他跟其他幾位史互相以一配合,能直接把被彈劾的朝臣懟得原地炸。
即便如此,他仍能一秒恢復正常,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無比純良。
小八和小三山子如今是老了,可人老了尚能越老越明,八哥也是如此,尤其是對于危險的本能趨避,更是已經神乎其神。
隨著孟謹元的眼神掃過來,小八立馬顛顛兒的跑到旁邊,躲在窗子后頭裝死。小三山子見勢不妙也立刻拿翅膀捂住臉逃跑,完全沒有杠的勇氣,且轉瞬間就躲了個無影無蹤。
周蕓蕓表示無話可說,或者又開始想胖喵了。
唉……
在連著半個月賓客盈門之后,周蕓蕓終于不了了,索稱病閉門謝客。哪知如此一來,倒是招來了個惹不起的人。
周家阿。
這下,周蕓蕓徹底沒了法子,老老實實的準備挨罵。
結果最后,阿也沒罵,只是代可以開始尋兒媳婦兒了。
周蕓蕓:…………總覺得這個套路很悉。
沒親前要催婚,親后當然要催生,再然后是不是就該準備當祖母?!
驚過度的周蕓蕓在送走了周家阿后,第一時間奔向了梳妝臺,瞪著鏡子里頭的婦半晌沒出聲。
出嫁的早,及笄就嫁人,當年就懷孕,次年便生下了三胞胎兔崽子們。如今,兔崽子們十七歲了,而也已經是三十三歲的婦人了。
……
!!!
還很年輕好不好!擱在上輩子,只怕好些人還保持著單,怎麼到就要時刻準備好當祖母呢?
登時,悲傷了。
阿的話還不能不聽,尤其這年頭確實流行早婚,哪怕不立刻親,早早的尋起來也沒啥壞。
在做了許久的心理安后,周蕓蕓開始留意邊的小姑娘們。
這些年來,通過孟謹元,認識了好些太太,盡管多數只是面子,倒也讓到了幾個知心朋友。
不過,尋親事這事兒倒無非太悉的朋友,橫豎就是幫著牽個線搭個橋,尤其本朝并不嚴苛,即便最終沒相看后,亦不會影響到雙方接下來的親事。
暗暗將這事兒擱在了心頭,只是明面上,周蕓蕓還是不曾說出來,至不曾在仨兔崽子跟前餡。
而眼見家里沒了絡繹不絕的來客,仨兔崽子們立馬回了家,弄得周蕓蕓一頓認為家里有通風報信。
接下來,仨人同時表示要用功苦讀準備來年的會試。
其實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不去試試才不正常,橫豎他們仨打小子骨就極好,看著非但不像其他多胞胎那般羸弱,甚至還比單胎的孩子更為強壯康健。
也因此,周蕓蕓很是放心的由著他們折騰,用孟謹元的話來說,試一試也是好的,頂好能讓他們知曉何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可惜,那仨完全沒將這話聽在耳里,而是轉就回去折磨丁先生。
丁先生:…………
從客觀的角度來說,他完全可以算是科舉制度的害者。明明無論是經史子集,還是實踐賦論都極為通,偏生每次都點子背,總是棋差一招。
上一回的會試算是他離進士最近一次了,前頭兩場都考得極好,還得了孟謹元的贊譽,只道這回總算是轉運了。
運道卻是轉了,可惜轉錯了方向。
最后一場考試時,丁先生明明已經完的做完了所有的考卷,卻因一時激不小心打翻了燭臺……
后果倒是不嚴重,他當時就撲上去將火滅了,只是先前費盡心想寫的答卷卻皆毀了。而那時,時間已經剩下最后半個時辰,一切都已經晚了。
有時候想想,這人興許就不適合走科舉之途吧?
盡管如此,丁先生依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咬牙堅持寒窗苦讀,直到再逢科舉年。
因著早在十多年前,他就考上了舉人,所以只需等來年二月底,同三胞胎一道兒參加會試便可。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半年過去了。
會試那日仍不是休沐日,百照樣上朝,哪怕像孟謹元這般家中有孩子下場考試的,也只能將擔憂放在心上。
孟謹元一點兒也擔心,他篤定這回仨兔崽子一準兒過不了,鐵了心打算他們一回挫折。對于這種做法,周蕓蕓在表示贊同的同時,心下又頗為狐疑,挫折教育什麼的,這年頭就有了?
然而最終,到挫折教育的人仍然是丁先生。
再一次,他名落孫山。
最慘的還在于,他看著長大的孟家仨兄弟皆過了會試。哪怕不像是鄉試那次一般名列前茅,卻也皆在中段,通過的一點兒也不險。
會試皇榜公布的那日,丁先生醉了一夜,次日直接跟孟謹元提出離開。
甭管孟家這仨素日里有多熊,過了會試總是事實。依著本朝的律例,舉人尚且可以補微末小,而過了會試,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員了。至于殿試,與其說是考核,不如說更像是確定他們未來供職于何。
總之,丁先生沒活兒干了。
孟謹元很是無奈,相十來年,且他又清楚丁先生乃是時運不濟而非無點墨,如今他家仨小子確實不再需要先生了,可也沒的就這般將人趕出去的道理。
再一次的,孟謹元提出可以幫他謀個微末小。
丁先生考慮再三,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其實,若是十多年前他就應允了,到了如今只怕已經晉升數次了。只是那會兒他仍不愿滿腹才華無人賞識,愣是咬牙一次次的參加科舉,而結果……
人啊,有時候還真得認命!
不過很快,他就知曉什麼做時來運轉了。
孟家三胞胎皆過了會試,且在一個月后的殿試上大放異彩,直接被圣上欽點為一甲三名。
狀元、榜眼、探花,皆為孟家子所得。
在孟家大大出名的同時,為他們仨的先生,丁先生自然也跟著名聲大噪,又有孟謹元從中幫忙,很快吏部給了他任命,去京畿附近的蔚縣任縣太爺。
……
……
直到送走了丁先生,周蕓蕓還于茫然之中。家那仨熊孩子居然都高中了?還包攬了一甲前三?
周蕓蕓覺得可能腦子不夠用了,或者也有可能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幸而,孟謹元瞧出了的茫然,空替解了。
其實吧,殿試的排名非常有主觀,有時候真不是誰好就一定是狀元的。就說他殿試那一回,平心而論,他做的賦論真心排不上前三,最多也就是勉強進前十。然而,偏巧那一年朝堂上左右兩派鬧得更歡,他作為不站邊的寒門子弟,愣是白撿了這個便宜。
而這回,況雖同那次有所不同,卻又幾乎可以說是換湯不換藥。
這次倒是沒派系之爭了,而是去年剛登基的新帝素喜天意、巧合。
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才俊,且做的賦論也算是上乘,這兩點就足以人另眼相看了。至于頭甲、二甲的排名,對于圣上而言,同富貴人家給下人打賞多又有何區別呢?
孟家仨小子就跟他們的爹一樣,白撿了這個便宜。之后,便得了任命,依著各自不同的職進了翰林院。
大虎是金科狀元,在翰林院待的時間也最長,以從六品翰林院修撰為起.點,待滿五屆十五年之后,以從四品翰林院侍講學士的份平調閣為侍讀學士。
二虎是榜眼,最初被授予了跟他爹一樣的正七品翰林院編修的職。然而,他只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就被放了外任,去江南任瀘州知州。
三虎跟他爹一樣是探花,自然也是正七品翰林院編修,只是他也同樣沒在翰林院待太久。滿了三年之后,便調到了戶部,主管米糧銀錢。
至于孟謹元,則數十年如一日的在史臺搞風搞雨,偏他為清廉,剛正不阿,便是想參他都無從下手。
也有人將主意打到了孟家三子上,可惜每回看似抓住了小辮子,等一上折參本,最終倒霉的人卻了狀告者。
有一件事兒恐怕除了孟家人之外,再沒人知曉了。
仨小兔崽子最能耐的本就不是做學問,而是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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