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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小書生》 第67章 菠菜豆腐蛋花咸湯,鹵牛肉 二更啦!……

從名山縣返回桃花鎮時, 空手而來的三人已經帶了許多新包裹,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馬背上的幾條紅鞭炮和幾個碩大的泥疙瘩。

那是本地土產的一種煙花,制造相對糙, 整個殼子都有一層泥糊就, 因為燃放的時候會隨著煙花噴而不斷發出類似于“咕嘟咕嘟”的聲響,故名泥咕嘟。

名字確實不大好聽, 模樣也是真丑,但難得價格實惠真材實料, 燃放的時間很長, 噴出的煙花也很高, 很亮, 很持久,深中下層百姓歡迎, 一般每家每戶逢年過節都喜歡買幾個來放。

廖雁的挑選標準很簡單直白:老子就要做最狠的刀客,放最大的煙花,所以拿兩個最大的準沒錯!

于是他就挑選了兩個銅盆那麼大的, 然后催著白星付錢。

賣煙花的攤主上下把他打量了兩回,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客是開店的麼?”

廖雁嘖了聲, “怎的, 不開店還不配買嗎?”

“小人不是那個意思, ”見他誤會了, 攤主連忙擺擺手, “這煙花乃是最大最沖的一種, 火焰說能有三丈高一丈寬, 等閑百姓家里本擺不開,故而很燃放,一般都是店鋪或者大宅子的人買了去沖個喜氣。”

這煙花可太大了, 沒親眼見過的人本想象不出來,一旦開始噴,簡直跟就地放了一把火一樣,足足能映紅半邊天。一般的小宅小院太過狹窄雜,別說靜靜觀賞了,不著火燒了宅子就不錯啦!

誰知廖雁一聽,簡直樂瘋了,直接從白星上搶了錢袋付錢,“好好好,就要他!”

似老子這等英雄豪杰,尋常煙花豈不辱沒了?

一看他這個架勢,那攤主就知道這肯定是個彪子,難免有點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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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開門做買賣,由不得自己選;送上門的銀子,不賺白不賺。

反正自己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回頭燒著了屋子,可別賴自己。

和白星都不像廖雁那麼瘋,非常中規中矩地挑了幾個中型的,又要了幾串大紅鞭,最后一起結賬。

白星警告廖雁,不許他在院子里放著兩個巨型煙花,“要放就去街上,崩了火星子也沒事兒。”

還能給左鄰右舍看熱鬧呢,多好。

廖雁撇撇,梗著脖子道:“誰稀罕在院子里放,老子就要去大街上放給所有人看!”

正逢大年夜,必須要向世人展示自己的英姿。

于是他果斷將巨型煙花據為己有,綁在大黑馬屁上帶了回來。

腚上突然多了兩個泥疙瘩,大黑馬十分不習慣,一路上尾都在甩來甩去的,試圖將它們掃下來,奈何未果。

三人還沒到家門口呢,就見院門前日頭底下抄手坐著一個年輕婦人,這是當日來賣蜂,后來又送油卷的人。

也不知已經等了多久,兩只眼睛都合在一起,似乎快要在暖融融的日下睡著了。

聽見馬蹄聲之后,那人迅速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后,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姑娘好。”

白星就看地上還是悉的大提籃,心道這人不會又來給自己送東西了吧?

人順著的視線看了眼,笑容中出幾分,“要過年了,也沒什麼好東西送,多是個意思。”

白星知道家里最近困難,便搖了搖頭,“你上回已經送過了。”

是送禮有癮嗎?不過二兩銀子罷了,還要來幾回呀?

人笑道:“這是最后一回,不值錢的。”

說著就掀開干糧包袱,出里面整整齊齊擺著的六個大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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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大餑餑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單個兩斤都算不上什麼。

而這人送的餑餑看上去可不止兩斤,那麼老大的提籃里也只塞了六個。

六個餑餑都呈現出優的弧線,小麥的皮泛著瑩潤的澤,仿佛的胖娃娃。最頂端還點了一個小小的紅點,使得本來質樸呆板的形象看上去突然生起來。

廖雁看了看那些大餑餑,用扭頭看看大黑馬上背著的泥咕嘟,突然覺得二者頗有相似之,自顧自笑起來。

下馬,招呼那人進去喝杯熱水,對方笑著謝絕。

“才剛對門的老太太已經請過啦,”說的一定是王大娘,“見了你們送下東西,我就要家去了,有人等著我包餃子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地流出一種滿足和期待的神,仿佛一切苦難都不曾存在過。

問道:“家里人都好嗎?”

“勞您掛念,都好,”人的笑容越發真摯了三分,忍不住主說道,“他是個閑不住的子,最近在家里琢磨用木頭刻玩意兒呢。還別說,前兒最后一回年前大集上竟賣出兩個小木頭車,賺了二十多文錢呢,可比平時砍柴多多了。”

道:“哎呀,那可真好。”

“是呀!”人滿足極了。

且不說這買賣能不能繼續下去或者能持續多久,好歹是個指,家里不再有出無進。

而且自家男人一直是個要強的,偏又摔斷,這些日子在家都快憋瘋了,緒一直很低落。如今有了這點事忙活,瞧著人都明朗不

還有什麼能比一家人開開心心聚在一起過年更好的呢?

“您等等,我進去把餑餑放下,等會您直接拿著籃子走。”孟道。

人哎了聲,果然等待著。

對尋常百姓人家而言,十幾斤面也算大開銷了,孟可不好意思就這麼白要。

他去廂房里拿了兩張油紙,疊小盒的形狀,往里面夾了許多炸貨。

炸貨的價值自然比實心大餑餑高許多,他也怕送太多對方不要,所以只弄了掌大小那麼一盒。

“自己家做的,別嫌棄,拿回去嘗嘗鮮。”他笑道。

炸貨縱然冷了也自帶一悠然油香,鮮甜的味道不住往人鼻子里鉆,恨不得現在就咬一口嘗嘗。

人十分不好意思,赧然道:“本想給你們送東西,沒想到又占了便宜。”

聞著這個味道,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自家那點餑餑就算不得什麼了。

白星道:“拿著吧,過年了。”

這麼說,那人微微紅了臉,倒也沒有再推辭。

兩邊又略說了幾句話,那人便提著籃子沿著來時的路往家走去。

高高升起的日頭慷慨潑灑,將那大道都照了金燦燦一片。

路邊的樹木還是禿禿的,但此時卻都沐浴在金之中,看著竟也有幾分俏皮和喜意。

三人各自拴了馬,又喂了草料,換了清水,這才重新去孟院子里頭。

據本地老規矩,臘月二十九和大年三十晚上都要吃餃子,孟就先去和了一盆面,這才開始準備午飯。

還是那句話,提前做好吃食就是方便,什麼時候了,什麼時候挑選幾樣自己吃的,隨便熱一熱就好。若再有講究些的,略多弄一二道菜便十分盛。

今天往縣城走這一遭十分順利,孟興致頗高,特意去剃了一大塊牛,說要煮了做五香牛吃。

再沒什麼比牛更好吃的啦!

家里還有之前牛骨熬的老湯,每日都大火重新燒滾,所以饒是已經過了許多天,非但沒有腐壞,反而香氣越加濃烈。

那湯之中早就融合了不知多的牛大骨、牛骨髓、牛油,乃是一頭牛華的集大之所在,單純一個“香”字本不足以形容。

有這樣一鍋湯在,哪怕里面不放,隨便丟進去一點豆皮豆干、白菜葉子、面條什麼的,也能夠鮮掉舌頭。

除此之外,他還把一大塊好豬切開片,用白糖料酒姜等等提前腌制起來,說明天上午烤一點蜂脯吃。

之前買的蜂還剩下許多,倒不如用它來做點新鮮吃食。

家里存的很多,過年這兩天未必吃的完,而接下來的天氣會漸漸轉暖,恐怕不好存放,倒不如提前理了。

脯中含有大量的油糖鹽,天生一道保鮮手段,放在涼干燥可以儲存好久。來日或是他們繼續留在本地,或是外出旅行,攜帶食用都很方便。

等待牛的空檔,孟又泡發了一點菠菜,打發廖雁當跑兒的往吳寡婦那邊去了一趟,買了一塊掌大小的豆腐。

他想做個菠菜豆腐蛋花咸湯清清口。

原本廖雁沉迷泥咕嘟,做兩耳不聞窗外事模樣,奈何白星的拳頭比窗子,想裝聾都不了。

買回來的豆腐先在鍋里用姜略略香,這樣吃起來的口會更加富。

這個過程聽上去非常簡單,但實際作起來卻很難。

為了保證咸湯整的爽,豆腐必須完整且,偏偏它又很,容易碎!這對掌勺人對于火候的把握要求非常之高。

撤豆腐不能太早,不然容易有豆腥氣;也不能太晚,否則在表面煎出脆殼影響口;還不能大力翻,因為會碎……

這麼多瑣碎的要求,聽得人頭都炸了,難為孟竟全都做到。

菠菜先焯水,既能去掉味,又能保持其艷麗的彩;

蛋花鍋前,要先在碗里充分攪拌,之后倒翻滾的開水中,同時,另一只手還要拿著大勺子輕輕攪。如此才能得到一鍋飄飄浮浮,如如絮的麗蛋花。

而這過咸湯的華則在于面疙瘩的部分。

菠菜和蛋花都不耐煮,所以面疙瘩要提前放進去。

等到水剛一開的時候,就用幾綁在一起的掃帚苗一樣的東西有節奏的撥生面鍋后的生面不能太散,不然就會得到一鍋粘稠的面湯;也不能太凝固,太大顆,否則本煮不,吃到里咬開還是一包散開的干面

這個真的太難了,哪怕是孟自己也不敢保證每次都完呢。

好在他今天的運氣還不壞,一整套流程都如有神助,面疙瘩做得又快又好,可給他得意壞了。

做好的菠菜豆腐蛋花咸湯彩艷麗而富,綠的菠菜,白的豆腐,黃的蛋花起起伏伏,再合著一小顆一小顆瑩白好似珍珠的面疙瘩,看著就是一種

做好咸湯之后,先不急著出鍋,用大蓋子蓋起來,先去看牛

拿一筷子往里一,很順利進到底。

白星在旁邊替他說:“了!”

了!”孟也開心道。

煮好的牛一種更深的紅褐質之間錯分布的筋也變得明,好像一條條水晶。

他把刀磨了幾下,這才呼著熱氣去切。

剛煮好的還富含水,刀尖輕輕一便滲出一汪,塊扭著,空氣中的香味仿佛更濃了。

把切下來的第一片遞給白星,“嘗嘗。”

其實不用嘗就知道好吃,但他偏偏就想看著星星吃第一口。

白星鼓起腮幫子,就著他的手吹了幾下,這才張吞下去。

煮得恰到火候,又香又濃又鮮又口即化。還微微有點燙,人的神一下就振了。

呼呼吐出幾口充滿咸香的熱氣,滿都是

也來不及說話,只是用力豎起大拇指,以眼神表示充分肯定。

棒極了!

滿足了。

他又快手快腳的調了一個辣碟蘸料:廖雁好像很喜歡吃辣的,用這個蘸一蘸鹵牛也不錯。

中午吃的太飽,太盛,偏偏下午又什麼都沒干,三人只是在墻底下一字排開曬太,兩眼放空思維發散,簡直游手好閑到令人發指。

等到夜幕降臨時,鞭炮聲此起彼伏,終于宣告了新年的正式到來。

比起吃餃子,白星和廖雁顯然更想放煙花,于是都直勾勾的瞅著孟

噗嗤一笑,“好飯不怕晚,既如此,咱們就去放煙花!”

“我來我來我來!”廖雁高高舉著胳膊道,“誰也別跟我搶?”

“誰跟你搶!”白星嘟囔一句,決定爬到房頂上去看。

看的眼紅心熱,跳著腳四找梯.子,也隨其后爬了上去。

他活了這麼大,素來信奉孔孟之書君子之道,還是頭一次做如此叛道離經爬墻上屋的舉,端的又驚又怕,一顆心瘋狂跳,面上也難掩興

屋頂上的風很大,當然也很冷,不過現在孟有了新到手的貂皮大氅,披在茸茸的暖和。

他把脖子往大氅里,整個人幾乎都變一顆圓滾滾的球。

白星已經迫不及待往十字街口看去了:

廖雁那瘋子也不知從哪找了個鑼,咣咣咣敲得震天響,引了無數人來看。

過年嘛,家家戶戶都閑著沒事做,聽見有熱鬧,可不就都出來啦?

盯著看個不停。

他看了看兩人之間約麼二尺遠的距離,忽然有些心難耐起來。

他往四下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忽然小心翼翼的往那邊蹭了蹭。

白星沒

他仿佛得到了鼓舞一般,又蹭了蹭。

也不知蹭了多久,兩人終于靠在一起。

心臟跳的快要炸開了,腦袋里面也嗡嗡作響,全好像都涌到臉上去。

他覺得現在若是有人往自己臉上來一針,怕不是要濺當場……

白星忽然扭頭,蔚藍的眼睛在他面前空前放大,宛如夜幕燈火之中的寶石,熠熠生輝。

“我今天又比昨天更喜歡你一點。”很認真的說。

“吱~”

地上的煙火就在此時噴發,金銀二織的火星呼嘯著竄起來將近三丈高,濃黑的夜被徹底撕碎,視野中唯余一片火樹銀花。

的呼吸都為之一窒。

煙火很,但他覺得有人比煙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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