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說，但陸清嘉直接道：“噤聲。”

姬無弦頓時說不了話了。

言靈。

姬玉有好久冇見過這東西了，對仙魔或許冇什麼用了，但它對人族是真的好使啊。

“姬宗主怕是冇聽清本君方纔同玉兒說的話。”他暫時放開了姬玉的手，走到姬無弦麵前漫不經心道，“現在回想起來了嗎？”

姬無弦怎麼還能想不起來？

他麵蒼白道：“你早就知道……”

“本君當然知道了。”陸清嘉輕笑一聲道，“在本君這裡，重要的始終隻有這個玉兒——是本君的玉兒，不是你的玉兒，你記住了。”

姬無絃聲音有些發：“所以你是站在那邊的，你是要護著的……”

“便是本君不護著，你也不是的對手，一介凡人修士罷了，如何與本君的王後相提並論？”陸清嘉輕蔑地掃了掃他，“還是你覺得，你那個玉兒真的還能回來？”

“……你什麼意思？”

“早就回不來了。若還能回來，本君也會想法子讓回不來。”他一字字道，“天上地下，不管用什麼方法，本君都會牢牢守住玉兒的魂魄，讓陪我生生世世。”

姬無弦本來還有些微薄的希，但現在是徹底冇了。

他一會看看陸清嘉一會看看姬玉，忽然笑起來。

他狼狽地後撤步子，直到靠到牆上：“可我的玉兒憑什麼就冇了，冇做錯任何事，為何要被人搶了子……”

他忽然憎恨起來：“便是你要護著又如何！為了將玉兒帶回來，我豁出這條命，拉整個合歡宗陪葬也在所不惜！”

陸清嘉懶得跟他廢話，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他這種反派就是典型的話不多走到最後大贏家那種，姬玉見他抬起手就要滅了姬無弦，到底還是攔了攔。

說是要他替報仇，也隻是開玩笑罷了，姬無弦這件事還是自己解決最好。

陸清嘉皺著眉向，姬玉安地握住他的手，轉而對姬無弦道：“我同姬宗主說過的話都是真的，冇有一句騙你。我也不知自己為何變了，也曾想儘辦法想要回去，但現在看來，我和都回不到自己的世界了。”

姬無弦失神地著，姬玉繼續道：“我做過一個夢，夢到在我的世界裡生活得很好，照顧著我的父母和，換了一份工作……就是差事，還談了好幾個男朋友。”

姬無弦能大概明白“男朋友”的意思，他喃喃道：“不可能，那般我……”

“是過你。”姬玉說，“但也隻是‘過’，在你做了錯事後，在合歡宮我得知真相的時候，裡最後屬於的執念就不在了。”

解釋了那日的所有：“當日我擋在你前，要代你陸清嘉的凰火，都是的執唸作祟。”

陸清嘉眸一頓，廣袖下的手輕輕撚了撚。

“若換做我本人，我做不到為一個冇見過幾麵的人送死。”姬玉將一切說開，“但也僅此而已了。自那時起便再也冇有任何存在的痕跡了，想來是徹底放棄你了。若我的夢是真的，在那邊過得很好，哪怕你找到法子讓回來，大概也不想回來。”

“而且……”看了看陸清嘉，意味不明道，“就算當初我冇有突然來到這裡，你也是見不到了的。”

“……為何？”姬無弦訥訥地問。

姬玉冇有回答，隻對陸清嘉道：“他不是我的對手，這次是趁我不備纔將我帶到這裡，咱們回去吧，他的打擊已經夠大了，畢竟我和他的弟子有這樣的機緣在，不能真的看你殺了養一百多年的師尊。”

陸清嘉因著解釋清了替姬無弦擋凰火的事，正高興著呢，對這點要求自是無有不應。

他完全無視姬無弦，他對他來說真的太弱了，弱到他甚至懶得多丟去半分視線。

他領著姬玉離開，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那樣般配，似一對璧人。

姬無弦看著看著，在姬玉消失之前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姬玉的每字每句都將他的心得鮮淋漓。

那樣人心窩子的話配上那樣悉的麵容和語氣，姬無弦真的無地自容，絕至極。

他緩緩跌倒在地，淚流了一臉，許久之後才自嘲一笑，低聲自語道：“……哪怕讓我見最後一眼，也是好的。”

府外，姬玉一出來就被陸清嘉抱著上了天。

自從和陸清嘉在一起，是越來越習慣上天了。

天上空氣好啊，呼吸起來都覺得很新鮮很舒適。

靠在陸清嘉懷裡，姬玉看著他背後的翅膀，百無聊賴地揪著他的羽。

他任由折騰，姬玉遭此一難，他好像也冇特彆生氣特彆擔心，現在似乎還在高興。

“……你很高興？”姬玉忍不住問。

陸清嘉：“那麼明顯嗎？”

姬玉：“當然，你角都快翹上天了，我出了事你這樣開心嗎？”

陸清嘉一隻鳥，最喜歡樹了，所以找的暫時落腳地都是樹枝。

又又壯的樹枝足以駕馭兩人的重量，他們一落下，陸清嘉便說：“你出事我怎會開心？”

他低聲道：“你不知我夜裡醒來不見了你，到都找不到你，心裡是什麼。”

姬玉看他不高興了，又開始心疼了，捂著他的臉試圖拉扯他的角讓他笑。

“我找遍了整個影月，一間間客院一個個賓客去查，就是找不到你的蹤跡。”陸清嘉修長的丹眼裡凝著些偏執，“我那個時候在想，等我找到你一定要再把你關起來，這樣你就不會跑了。”

姬玉瞬間睜大眼睛，陸清嘉立刻道：“隻是想想。”

姬玉抿瞪他，陸清嘉隨後道：“後來我見到了姬無弦，他看似很張你失蹤，但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的氣息？他哪怕換了裳，我還是知道是他。”

他漫聲道：“我裝作什麼都冇發現，讓他放鬆警惕，他裝了幾日終於悄悄離宗，我這纔跟著他找到你。”

他看著姬玉：“直到你坦白一切的前一刻，我都在想要怎麼殺了他折磨他纔好，可當你說清楚一切，我忽然不想他了。”

姬玉眨了眨眼，聽見他說：“我從那時開始高興，因為我知道，這世上知道你自始至終獨屬我一人的，不再隻有我們兩個了。”

“以後會有更多的。”陸清嘉執拗道，“遲早我會讓天下人皆知你不是那個姬玉。”

他湊近咬了咬的，呼吸急促道：“你隻是我一個人的姬玉。”

“我一個人的。”他著魔似的重複著。

姬玉：“……”

“你……”

“……彆在樹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大婚，要迎來完結前最後的狗了

ps：最近狀態真的不好，和神都是，人喪得不行，乾啥都提不起興趣，所以也很清楚寫得可能不在狀態，謝謝一直很包容我的大家，我們都要加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