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大結局(下)蕭羽的出現,令燕朝朝廷為之一振,先不論這個大皇嗣是男是,但就他的份,令陛下單薄的皇嗣多了一員,是與皇室與江山社稷,都是可喜可賀的大喜事。
葉弘博在記憶恢復後,卻不太樂觀,因為這個皇嗣從懷上就不尋常,出生後更是讓眾人竟然同時都暫忘了他的存在,現在又突然出現,代表了什麼?對燕朝是好是壞,實在是不可控也不可測。
衛涿站在朝堂比較靠裡的地方,見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便找了一個談的上的臣工打聽。
「這是有什麼事嗎?」
「你是最近才進朝堂的,應是不知咱們的皇後娘娘還有一個大皇嗣。後來因為生下來不好就送走了。昨夜天府星吉兆,大皇嗣安然無恙。大家都在猜這個大皇嗣是皇子還是公主。」
「有這種事?」衛涿的眼中閃過一道異,遠遠的朝蕭長綦看去。
蕭長綦每次上朝的時候,都會放出念力,觀察朝堂大臣的一舉一,特別是這個朝堂,還有前金國、楚國、西狄招安的臣子,更是著重觀察他們,但有異就能察覺出來。
衛涿雖然站在靠裡的地方,自以為蕭長綦看不到,但還是被蕭長綦發現了他神間的詭。
蕭長綦看了眼旁的宮程。
宮程立刻會意,低咳了一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所有大臣跪地恭送蕭長綦。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長綦自金龍椅上起,神淡漠,看不出任何緒。
群臣陸陸續續的起,由高位到低品的出了朝堂……衛涿在出殿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金龍椅,眼神微微瞇了一下。
而他的這一反應作,也被殿後的蕭長綦,用念力所捕獲。
當即對宮程道:「傳朕的旨意,命朱海盯著衛涿,他的一舉一見過什麼人,都要一一查明底細,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是,陛下。」宮程神一凜,退下傳旨。
蕭長綦冷笑了下,金璘嗎?倒是會藏。若非他有念力,還真不好察覺到他。讓忌憚的人,定然不能活著!
……
葉清晏低頭看著吹氣一樣鼓起來的肚子,對春雨道:「這才五個多月,怎麼跟七個月似得?」
春雨打量了幾眼,笑道:「娘娘都第三胎了,肚皮已經習慣了娘娘懷孕,而且您肚子大,小殿下在裡麵才自在寬敞啊。
「什麼話。」葉清晏笑嗔了一眼,「不過你懷第二胎的時候,確實比第一胎大,好多人都以為你懷的雙生。」
「所以,娘娘您肚子大也正常。時間真是快,再有四個多月小殿下就出生了。而且,小殿下出生的時候,恰好是春闈,正是好時候。」
「聽說這次貢生比往年多了二百人,那殿試的時候,必然也要多,陛下可要累了。」
「姣姣在替朕擔心嗎?」蕭長綦進了殿。
春雨立刻恭退下。
蕭長綦卻住了,「春雨,明天開始你不用進宮了。」
春雨停下腳步,「可是……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
葉清晏也很愕然,為什麼不讓春雨進宮了。
蕭長綦道:「馬上就是新年了,你在家好好過年,年後再進宮不遲。」
這話真是大氣,嚇死人了。
春雨的腦門上都冒出了冷汗,「是,陛下。奴婢等過了上元節再進宮伺候娘娘,可以嗎?」
「嗯,你自己安排時間就好。」蕭長綦看向葉清晏。
葉清晏點頭,同意他的意思。本來也要跟春雨說的,沒想到蕭長綦先提了出來。
隻要不是犯錯就好,春雨鬆了口氣,對葉清晏道:「奴婢給娘娘做了午膳,等伺候娘娘吃了飯,再出宮。」
葉清晏道,「不用了,陳令在宮門口等著你,快去吧。正好今天也是皇學放年假的日子,接著樂兒一起出宮。」
葉清晏的念力發現了陳令,正站在坤元宮的宮門外,翹首以盼。
春雨思及陳令,嘆了口氣,「好吧,那奴婢就先出宮了,新年時再進宮來給娘娘請安。」
「嗯,快去吧。」葉清晏拍拍的背,「記得早點兒帶著孩子們來。」
「是,娘娘。」春雨笑了,然後不捨的離開。
葉清晏著的背影,直到出了宮門,和陳令說上話,才收回了念力,轉回座。
蕭長綦拿起閑時塗的畫,是一副紅梅傲雪圖。
已經很久沒有畫過紅梅了,所以這一幅畫讓蕭長綦很是意外。
「怎麼畫了紅梅?」
「喜慶啊。」
「隻是喜慶嗎?」
「臣妾也釋然了。」
「當真?」蕭長綦以前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忌諱畫紅梅,後來恢復了關於蕭羽的記憶後,知道自己曾經在間界一株紅梅樹下倚坐,找到他的時候漫天的紅梅飄灑,從那以後就再也不畫紅梅了。
「嗯。」葉清晏了肚子,「紅梅是陛下的最,並非不祥。是臣妾想多了。」
「朕並無最之花。隻是紅梅是母後所,看到它就能想起母親的慈。姣姣所畫的梅花,和母後的靈韻相似,所以朕格外期待。」
「……」葉清晏無語,「陛下莫不是把臣妾當了母後吧。」
「朕沒有。」蕭長綦看著白的臉龐,忍不住抬手了一把,「告訴姣姣一個訊息,你可能會比較在意。」
「什麼訊息,難道陛下已經找到大娃兒了嗎?」
「不是羽兒,他的歸來,朕無法預測,也無法找尋。是金璘!」
「他不是死了嗎?」葉清晏瞬間張了起來,這傢夥絕對不能活著,他多活一天都是對蕭長綦的威脅。
蕭長綦道:「那是他的替。皇族子弟,有替並非是稀罕事。」
「那金璘人在哪兒?」葉清晏急問。
蕭長綦回道:「衛涿,他易容了衛涿,每天在朝堂上,商議國事,在值房理公務。」
「衛涿?!」葉清晏瞠目,而且還是在朝堂,那距離蕭長綦也太近了,隨時能行刺。
「殺了他!」言辭冰冷,「立刻。」
蕭長綦頓了頓,問道:「朕能知道為什麼嗎?」
葉清晏看著他,知道這件事得給他一個解釋了,畢竟之前他已經殺了金璘一次,雖然是個假的。
「臣妾曾經做夢,夢到過金璘這個人,他……暗殺了陛下!所以,臣妾不允許他活著。」
「……隻是做夢而已。」蕭長綦啞然,不過也正因此,證明他在的心中非同尋常。
「臣妾對夢向來很敏。」何止是夢,這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怎敢冒險。
「他可能和孫兒一派叛逆有關係,朕想要順藤瓜,所以暫時不能他。」話音未落,就見葉清晏的臉更難看了,又不失笑道:「朕以後會經常用念力加持,保護自己。絕對不會讓你的夢真。」
「陛下可以殺了他,讓天乾地支裡擅長易容的扮作金璘,一樣能達目的。」
「姣姣,真的無妨,讓他再多活幾天。朕答應你,隻要查到孫兒和蕭慎,便立刻送他和他的家人團聚。」
葉清晏搖頭,「不行!」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蕭長綦:「……兩天!給朕兩天的時間,朕給你想要的結果。」
葉清晏知道這是蕭長綦的極限了,畢竟國事更重要。
然,不等兩天的時間,金璘就去找孫兒了。
孫兒現在在一家很紅的院——宜春樓,做鴇媽媽,何至於蕭慎,沒有和在一起,藏於守護皇陵的村落裡,茍且生,伺機想要謀朝篡位。
金璘被關進了天牢,當夜就賜了一杯鴆酒。至於孫兒,在抓捕的時候,意外亡。而蕭慎也被抓了起來。終究是皇族脈,蕭長綦隻抹去了他所有的記憶,然後把他送去了江南行宮,終此一生。
時間荏苒,又三個月過去。
葉清晏已經很笨重,腆著個大肚子,走路看著都悠悠的,令蕭長綦擔心不已。
蕭長綦想要時時刻刻陪著葉清晏,但是春闈開始了,還有大選也到了殿選的時候,各方勢力都已經瞭如指掌,百端待舉。
偃然站在破敗的丞相府前,看著斑駁皮的外牆,又抬頭看看春日暖的天空,心裡一片沉凝。
當年,他跟著夫人和明伯離開後,夫人把他的傷治好了,便帶著他要一起去北溪雪嶺,其實並未說過把葉清晏託付給他保護的話。
隻是在臨走的時候,他猶豫了。他心有牽掛,又如何離得開?
他遊歷四年,走遍了大陸,甚至還漂洋過海,最後還是回來了這裡。
不能說都是為了,隻是他想要回到以前的那種生活。
但是真的能回去嗎?
姬月駕著馬車過來了,經過他的時候,一把把他扯到馬車上。
「慢慢熬吧,想要重新回到這裡,至要五年。」
「我時間多的是。」
「打兒的時間吧。」
「……是你兒。」偃然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姬月手裡握著馬鞭,聽到他的話,扭頭看去,「你要娶妻?」
「不娶,隻是找個侍婢。」偃然抬眼朝他看去,「要不你換上裝給我當伴兒吧?」
姬月甩手把手裡的鞭子向他,「你想的!」
「想的不,還有什麼。」偃然一把抓住鞭子梢兒,再用力一扯,把姬月連人帶鞭子的扯了車廂之中……
……
歐純接到賜婚的聖旨,五味雜陳。至於歐府的其他人,則是喜慶連連,把早就準備好的嫁娶應用全部從庫房裡扯了出來,準備大事辦。
春雨伺候著葉清晏吃梅子羹,開胃消食,「娘娘,今兒進宮的時候奴婢到了歐大夫人,主過來跟奴婢打招呼,還遞了喜帖。」
「哦?邀請你去啊。不怕歐純看到你,直接撂挑子不娶了。」葉清晏抿笑道。
「娘娘可別開奴婢玩笑了。陳令那傢夥現在老盯著奴婢,一時半會兒回府晚了,他都要查一查。」
「……哈哈,這就有點兒過了。不過,也是他在意你。」葉清晏對陳令由開始的不滿,到現在已經看順眼了。那個莽夫乍一看配不上春雨,但是是真的適合春雨一起過日子。
人生匆匆幾十載,適合有時候比緣分更細水長流,更長久。
「回稟娘娘,莊妃來了。」靜琳進了殿。
莊嬪已經晉陞莊妃,是葉清晏提的,因為莊嬪在理宮務上,頗為公允,還有的侄子莊卿,在皇學裡表現的十分優秀,元二也很喜歡,遲早也會為伴讀。如此算是給莊嬪的嘉賞。
莊妃進了殿,後隨侍的宮手裡捧著一個大錦盒。
「妾叩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
「免禮。」
「謝皇後娘娘。」
莊妃從宮的手裡接過大錦盒,「娘娘,妾的堂弟前些日子從宮外,給妾送來一個把玩的件兒,妾看到此,覺得更適合娘娘,便拿來了,給娘娘把玩。」
「哦?是什麼?」葉清晏好奇了。
莊妃看向春雨,「麻煩陳夫人。」
過一過春雨的手,也算是檢查一下東西有無問題。畢竟皇後娘娘很快就要臨盆了,出點什麼意外,誰都擔待不起。
春雨接過大錦盒,手沉甸甸的,然後呈給了葉清晏。
葉清晏有些好奇的開啟……
隨即詫然,是一尊用極品羊脂白玉雕琢而的雪蓮花。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送給本宮了。」倒是知道莊妃有個堂弟是經商的,在京城也頗有名,和姬月有生意往來。
「他去年賭石,賭到一塊好料子,就是那塊料子做的。並非是專門買的,娘娘收下便是。」也隻有送這些把玩的東西,纔不會惹麻煩,什麼小孩子用的服,的吃用,是不敢給葉清晏送的。但是平時也要表表心意,才能讓皇後娘娘對更信重。宮中子,並非是為自己活著,而是孃家母族的興旺繁盛,也看了這點,收起了自己的那點本心奢念,好好的做一枚棋子。起碼還在棋盤之上,不是嗎?
而那些選宮中的秀,一一都被賜了婚,並沒有一個進後宮之中,連上棋盤的機會都沒有。
也可見陛下的心思,實不在後宮人上。
皇後獨寵,乃是大勢。好在皇後心地寬容,容得下們這些妃嬪,如此就足夠了。
……
太極殿——
宮程手握明黃聖旨,掃看了一眼臺下的天子門生,一共有五十人。
「新科前三甲,第三名,孫伏。」
一名中年男人,從眾人中站出來,滿麵喜悅,跪地謝恩。
「第二名,崔文祥。」
一名稍微年輕些的男人站出,跪地謝恩。
最後是狀元了,新科一甲。
所有人都張了起來。
便是圍觀的大臣也頗為好奇,畢竟狀元郎纔是最人矚目的。
蕭長綦端坐在龍椅上薄噙笑,看似著眾人,實際上在看那個低著頭看自己鞋子的瘦削男人。
「狀元——偃然!」宮程合上了手中的聖旨。
偃然抬起頭,先是看向蕭長綦,見他滿目期待,後又看看周圍的同科們羨慕的目,才上前跪下,「謝吾皇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落,朝堂外匆匆來了一名小太監。
而這個小太監蕭長綦認識,是坤元宮的。見他一臉急,本來滿心喜悅的蕭長綦瞬間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陛下,皇後娘娘要生了!」
……
第三個孩子,按葉清晏的想法,應該比較順利的。
但是這個孩子,卻讓葉清晏痛苦不堪,筋骨被生生拉開,扯斷……又一次次的接上,再扯斷,一吸之間一個迴。
疼得都要靈魂出竅了。
蕭長綦的手被葉清晏地攥著,麵繃,擔憂溢於言表。
「姣姣,怎麼樣?」生意都帶著意。
葉清晏腦門上全是痛汗,「沒……唔沒事,很快就結束了。」
春雨端著熱水過來了,「娘娘,還沒有跡象嗎?」
葉清晏搖頭,話已經說不出來。
「看來是一個淘氣的孩子呢。」春雨故作輕鬆的笑道,亦安葉清晏,隨後繞到產榻的另一邊,給葉清晏拭臉上的汗。
……
金滿盈酒樓。
姬月好酒好菜擺了一大桌子,慶祝偃然中了狀元。
然,偃然的表卻十分嚴肅,「要生了。」
「生孩子不正常事嗎?」姬月覺得偃然關心則了,婦人生孩子過程沒有不痛苦的。但是葉清晏都生的這是第三個孩子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偃然瞥了他一眼,「虧給你解石解出來那麼多好翡玉。」
「喂,這話可紮心了啊。生孩子,我著急上火也沒用啊,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替生,開膛破肚都沒關係。還有,你中了頭名狀元,也該著慶祝的吧。」姬月給他倒了杯酒,「喝一個,喝了說不定就生下來了。」
偃然看著麵前清香味醇的好酒,嚨也確實是,沒有再拒絕,端起來喝了。
酒腸,外麵的天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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