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一眾鷹魚衛在慕恩等人的帶領下,紛紛將手中的鷹魚刀出來,森然煞氣席捲噴薄,朝著四麵八方呼嘯而去,整片天地都變得越發低沉而森然,就像是一座大山迫在人們的口,讓人們息不過來。書趣樓()
駕!駕!駕!
接著,一陣陣低沉如雷的馬蹄聲響起,鷹魚衛分了七八隻隊伍,分別帶著難掩的森冷煞氣,朝著街道兩旁呼嘯而去,大地都似乎在抖,震得人們心臟都在微微驚悸。
嘩啦!
轉眼之間,將近八的鷹魚衛呼嘯而出,黑馬車周圍,隻剩下那名材魁梧,腰挎金黃蛇刀的中年男子,還有十幾名目不轉睛,氣息森然的鷹魚衛!
「主子!」
眼看慕恩等人已經盡數離開,夏侯霆略微拉著駿馬韁繩,來到黑馬車之前,恭敬的拱了拱手,問道,
「要不要進廣陵城府衙?」
「嗯……」
黑馬車裡傳來淡淡的聲音,便又沉寂。
夏侯霆聞言,卻是微微將金黃蛇刀給了出來,然後目帶著難掩的森然和沉,看向那聚集在門口的捕快們,獰聲笑道,
「你們,是主讓開道路,還是讓雜家開路?」
「啊……」
「公公饒命……」
「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殺我們!」
「我們讓路……」
「請請請……」
那些捕快們怔住了一瞬間,臉猛地一變,然後惶恐不已的退到了府衙大門的兩旁,他們紛紛磕頭跪倒在地上,發出淒厲的哀求。
「哼!」
夏侯霆滿臉不屑的掃了這些傢夥一眼,對著後揮了揮手。
啪!
架勢黑馬車的馬夫,用力揚起了馬鞭,黑馬鞭落在馬背上,黑馬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緩緩的朝著前方湧而去,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進了廣陵城府衙之,很快,夏侯霆等人,也是跟隨而!
「這……就完了?」
「慎行監的這個傢夥,也太瘋狂了吧?」
「直接就把陳知府給打死了?連都沒留下……」
「這還是人嗎?」
「這下手也太狠了!」
周圍圍觀的百姓們,著逐漸消失的黑馬車背影,臉上的驚懼和惶恐之,終於減弱了很多,人們紛紛鬆了口氣,然後又目閃爍的小聲議論起來。
徐雲的所作所為,實在是……
太讓人們不可思議了!
「他還要去抓那些和陳知府有關的商賈和文武百吧……」
「看那些洶湧而去的鷹魚衛,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他不是瘋了吧?」
「那些商賈,廣陵城的文武百,可都是關係著廣陵城漕運,鹽鐵和糧食的運輸啊,一旦出了問題,北方的長安城,該出大子了……」
「不隻是長安城,就連咱們廣陵城,都得大!」
人群之中不乏有一些見識深遠的人,略微沉了片刻,便是看出了徐雲這一手的弊端,臉上都是出惶恐之意,紛紛搖頭嘆息,朝著各自回家的方向跑去。
趕回家準備一下,過幾日如果大了,恐怕各種價會飛快暴漲的……
得小心啊……
……
白府!
寬厚深重的府邸大門,左右各有一道以大理石雕刻的白玉獅子,矗立在門口,猙獰獠牙利爪,泛著難掩的威嚴和森然之意,讓人不可小覷。
順著半敞開的大門去,一條筆直整齊的大理石板道路,直直的通向一個寬闊威嚴的大廳,大廳的門口,懸掛著一道鑲金帶玉的匾額,上麵雕刻著幾個大字。
「白府廳!」
廳,坐著幾位材瘦削,麵龐上卻帶著難掩紅潤之意,一雙眸子也都是晶亮的老者,他們穿錦緞衫,圍繞坐在一起,臉上都是一副無所謂的神。
「哈哈,陳老弟,你可真是太杞人憂天了,那慎行監雖然在北方呼風喚雨,但到了咱們江南道廣陵城,都不管用了!」
「再說了,有陳知府在,他還能翻了天去?」
「就算他真的發瘋,想要找咱們的麻煩,咱們把手底下的鹽鐵礦,糧食漕運等等,給他隨便停一兩個,長安城那邊一,他不得乖乖束手就擒?」
一名鬚髮潔白的老者,端起酒杯,將暖熱的烈酒咕咚一聲灌進了嚨裡,大笑著說道,那臉龐上滿是張狂和不屑之。
「是啊,陳老兄不用怕他!」
另外一名略微顯得年輕些的老者,頭髮花白,也是喝了一口酒,語氣格外猖狂的笑道,
「廣陵城不像長安城,他徐雲就算是有通天之力,又能怎麼樣?」
「他呀,都不一定能把陳知府奈何的了!」
「至於咱們,更是不用擔心,高枕無憂啊……哈哈……」
這名老者話音落下,周圍的幾名老者也都是哈哈大笑著起鬨起來,紛紛笑道,
「說得對!」
「一個從長安城跑過來的慎行監,咱們江南道,有什麼可怕的?」
「喝酒,喝酒……」
那名被稱作陳老弟的老者,此刻看著人們滿臉的愜意,還有毫不在乎,甚至還有些囂張和張狂,略顯瘦削的臉龐上,湧過一難掩的苦笑。
他可是親自去過長安城,見過慎行監徐公公的手段,那可真是流河!
他此生都不敢再見第二次!
「不行,不行,我還是覺得不靠譜兒!」
「我得先走了,離開這廣陵城再說!」
「那徐雲,真的不是好惹的啊,就陳知府那點兒腦子,都不夠人家一小拇指的……」
「我勸你們,也趕盡離開廣陵城吧……」
遲疑了片刻,陳姓老者滿臉惶恐的搖了搖頭,也顧不得幾位老友遞過來的酒杯,有些失魂落魄,甚至急匆匆的朝著門外跑去,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哈……」
「這老東西,真是太膽小了!」
「沒出息……」
「有陳永元那個死胖子在前麵擋著,有什麼可怕的?」
幾位老者著陳姓老者的背影消失,臉上的張狂和不屑之越發的濃鬱,紛紛開懷大笑起來,片刻之後,又是有新的酒水被滿上,幾人放浪形骸,喝的痛快!
臉龐上,也都是湧上難掩的紅暈,顯然都有些醉醺醺的意味!
砰!
突然,大門傳來一道悶響,那半閉的大門被人撞開,木屑碎,散滿地,接著,數十道披鷹魚服,手握鷹魚刀的影,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