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馬廄的曹軍將領,呂布倒是也認得。
此人姓蔡名,也算是個有名姓的猛將。
當初碭山一戰,蔡並不在圍攻呂布的將軍之列,不過他從夏侯惇等人提起呂布會生起的忌憚也能看出,呂布確實有著足以讓人恐懼的勇武。
帶著近兩百名曹軍守著馬廄,蔡得到的命令是絕對不能讓呂布和他手下的徐州軍從這裡搶走哪怕一匹馬。
並不知道呂布會不會來,蔡在馬廄前的路上來回走著。
他按著佩劍,神略顯張,向在場的曹軍喊道:“都給我把眼睛瞪圓一些,像你們這樣蔫頭耷腦的,要是呂布真的來了,我看你們如何應對?當兵沒有個當兵的樣子,送到呂布麵前,他也懶得親手殺了你們。”
被蔡當著士兵麵前提起,呂布和太史慈相互對視了一眼。
“楚侯可得小心。”太史慈提醒呂布:“看此人也是個有本事的,他還帶著一兩百名曹軍,從他們手中奪走馬匹,或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人名為蔡,是曹手下的一員猛將。”呂布對太史慈說道:“他被派來看守馬匹,也隻能說是他的運道太差,居然趕上了我恰好想要馬。你和將士們把陛下保護好了,我去搶了馬匹,你們再和我一道殺出皇宮。”
呂布令他看好劉協,太史慈答應了一聲,提醒呂布說道:“楚侯以一人之力對付這麼多人,可得當心。我會在這裡看著,稍有不對,會即刻上前幫忙。”
“要是能用得著你,我也不用獨自一人上前與他們廝殺。”呂布輕輕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子義放心,我有分寸。”
“恭祝楚侯奪得馬匹!”太史慈向呂布躬說道。
呂布點了一下頭,提著方天畫戟準備住。
被蔡訓斥的曹軍將士們,一個個昂首站在馬廄附近。
他們如同木樁一樣筆直立,明知蔡隻是出於張沒事找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把這種看法說出口。
蔡在馬廄前的小路上來回走著,向在場的曹軍喊道:“這樣就對了,打起神,呂布要是敢來這裡,看到你們神抖擻的模樣,哪還敢上前?”
曹軍將士發出一陣鬨笑。
他們的笑聲還沒落下,一個聲音傳進了蔡和每一個在場曹軍的耳朵裡:“自從來到皇宮,還沒有一場像樣的廝殺。先前遇見夏侯淵,他也是不敢和我鬥幾回合。既然蔡將軍這麼有信心,倒是讓我很有期待。”
聽見有人說話,而且語氣裡還滿是戲謔,蔡狠狠的轉過,朝著呂布瞪了過來:“什麼人?”
“剛才還在說我的名號,這會居然就不認得我了。”呂布哈哈一笑,提著方天畫戟走上前去:“蔡將軍未免忘也太大了!”
才聽見聲音的時候,蔡並不知道來的就是呂布。
當他看清了走過來的是呂布時,頓時更加張,握著兵向呂布喊道:“呂奉先,你隻有一個人,我們有兩三百人,難道你敢上來送死?”
“兩三百人?”呂布笑著搖頭:“我一直都認為蔡將軍是個敦厚人,哪想到居然也是個滿跑船的。我在邊上聽你說了好一會話,也數清楚了你們的人數。一百多人,告訴我兩三百人,蔡將軍這是想要虛張聲勢,讓我知難而退?”
“呂奉先,我敬你是個英雄。”蔡說道:“我也不想這麼多人欺負你,你要是識趣的,盡快離去,我不追你就是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蔡並沒有考慮到,其實他這麼一說,已經是了怯。
邊有一兩百名曹軍銳,呂布隻是獨自一人走過來,他卻提出讓呂布離去,而且居然還說不會跟上去追殺。
像這麼一說,擺明瞭是在告訴呂布,他有些怕了,旁的曹軍將士,也都不太願意和呂布正麵廝殺。
“你想要我離開?”呂布角浮起一抹笑容,向蔡問道:“我是不是還要謝過蔡將軍的活命之恩?”
“那也沒什麼必要。”蔡很是大度的擺了擺手:“我也知道你是個人,今天在這裡放過你,隻是不想仗著人多欺負你罷了。倘若以後再被我遇見,可沒有這麼容易就離開。”
“蔡將軍想要我離開,可去沒有殺個痛快,還不是很想走。”呂布說道:“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你和這些兵士的命,我卻是要定了!”
“呂布!”著呂布能自己離開,卻沒想到他居然不肯走,蔡心頭陡然一涼,向他喝道:“你要是不走,我可真的不會饒你!”
“稍後廝殺起來,將軍可千萬不要手。”呂布嘿嘿笑著說道:“你要知道,即使你真的不肯殺我,我今天也是要把你給殺了。把命弄丟了,卻落不到我說你一個好字,還不如拚盡全力,盡量把我給滅了。隻要你能殺了我,在曹那裡可是會要什麼有什麼。曹如今多想殺我,蔡將軍不會不知道。”
呂布一步步靠近,蔡握了手中的兵,他向在場的曹軍將士喊道:“將士們,既然他一心求死,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即刻列陣,準備殺敵!”
蔡下達了命令,一兩百名曹軍將士們紛紛跑到他後,很快就擺列出一個不是很大的方形戰陣。
一百多支兵指向呂布,一雙雙眼睛盯著正靠近過來的他,每一個曹軍都能覺到心臟在腔裡劇烈的跳。
按道理說,呂布應該在他們陣列還沒有完的時候縱殺上來。
可呂布沒有那麼做,而是提著兵依舊很緩慢的朝他們這邊走著。
在人數眾多的敵軍麵前,呂布這麼做隻有兩種解釋。
其一,是他已經強大到本沒把蔡和這些曹軍看在眼裡。
其二,則是他徹頭徹尾就是個瘋子!
呂布給蔡和他手下曹軍留下的印象,是以上兩種都有。
皇宮裡隨時可能會出現更多的曹軍,呂布和他們纏鬥的時候,一旦有其他的曹軍趕來,很可能會把他給困在中間,讓他再也沒有機會逃離。可他卻在如此兇險的況下,還敢一步步的朝著蔡近,讓蔡和他率領的每一個曹軍都覺到了無窮的力。
站在一兩百名曹軍列出的方陣前麵,瞪著正一步步靠近的呂布,蔡喊道:“呂奉先,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與其你給我機會,倒不如我給你機會。”呂布說道:“我也不殺你們,你們現在滾開就好!”
呂布沒打算走,反倒讓他們滾開,讓蔡和在場的每個曹軍都吃驚不小。
錯愕的看著呂布,蔡問道:“呂奉先,你是不是瘋了?要知道,眼下占著優勢的可是我們?”
“對我來說,隻要你們手,和死人就沒什麼區別了。”往前走著,呂布的腳步漸漸顯得沉重,他的語氣也同樣變得低沉:“我隻問最後一次,你們滾還是不滾?”
“將士們!”蔡向曹軍將士們喊道:“此賊張狂,跟我一同殺上去,把他給我滅了!”
得到命令的曹軍將士雖然明知眼前就是呂布,卻也隻能著頭皮上前。
蔡帶著一兩百名曹軍列起的方陣,迎著呂布推進上來。
在稍遠的角落裡,看著呂布獨自一人迎戰這麼多曹軍,劉協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呂將軍一個人果真能行?”
看了他一眼,太史慈沒有理他。
對於太史慈來說,他隻認同讓他欽佩的主公。
至於大漢皇帝什麼的,他並沒有太多的概念,隻要不僭越了讓人覺著他對皇帝不尊也就是了。
其實太史慈並不清楚,劉協說話的時候,他沒有理會,已經是落下了不尊君上的罪名。
隻不過劉協做了這麼多傀儡,纔想在呂布麵前擺出一副君王的模樣,就被他的霸氣給摧毀的然無存,哪還會在意呂布手下的人對他怎樣?
“這位將軍。”太史慈沒有吭聲,劉協反倒追問起他:“你認為呂將軍能有幾分勝算?”
再次看了他一眼,太史慈反問:“陛下認為楚侯能有幾分勝算?”
“以一人之力對付這麼多曹軍,而且其中還有個驍勇猛將。”劉協回道:“朕不知道究竟有幾分勝算,卻敢說呂將軍一定是瘋了!”
“或許他一直都是個瘋子。”太史慈語氣很是平淡的說道:“不過這個世上,向來都是青睞瘋子的。他越是瘋狂,世人越是懼怕,也就越能造就楚侯的就!”
為大漢皇帝,劉協的涵當然不會比太史慈這樣的帶兵將領。
可他卻沒想到,太史慈居然能冒出這麼一句。
很是驚訝的看著太史慈,劉協問道:“將軍這些話,是自己想到的?”
“隻是有而發罷了,陛下不用放在心上。”太史慈淡然回應,隨後又把目投向了正往蔡和他後魏軍走過去的呂布。
提著方天畫戟,呂布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蔡帶著曹軍將士,也在迎著呂布往前行進。
到了距呂布隻有十多步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跟在蔡後的曹軍將士們也都停了下來,
將士們握著兵,張的瞪著呂布。
他們都曾聽說過如今的呂布強悍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憑著一個人的能耐,就擋住了數十員曹軍將領,而且還斬殺了其中幾位。
在場的每一個曹軍都不認為他們能和當天纏鬥呂布的將軍們相提並論!
將軍們尚且做不到,憑著他們,又怎麼可能辦到?
近這些曹軍,呂布臉上的神確實越來越從容。
當他到了距曹軍將士隻有三四步的地方,陡然喝一聲,縱步沖了上去。
所謂擒賊擒王,呂布當然是直撲向蔡。
見他上前,蔡連忙抬起兵格擋。
還沒等他的兵舉起,呂布已經從他旁躥了過去,殺進一兩百名曹軍擺列的陣型中。
隻覺到耳邊刮過一罡風,接著脖子一疼,蔡發現他眼前的景象居然旋轉了起來。
直到人頭落地,蔡那沒了頭顱的還是沒有倒下。
直站著,呂布已經殺進曹軍陣中,接連斬殺了二三十名曹軍,蔡的軀才倒了下去。
蟄伏在暗,先前還在擔心呂布應對不了眼前場麵的劉協,被發生的一切給震懾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哪位將軍勇武到這樣的境地,僅僅隻是一次沖殺,就滅了敵人的頭目,甚至還殺到了敵方之中,恣意斬殺著敵方的嘍囉。
劉協還沒從驚愕中醒轉過來,太史慈已經向後的兵士們喊了一聲:“楚侯一人就能滅殺這些曹軍,難道我們還要在這裡看著?還不跟我一同殺上去,把曹軍一個不留的給滅了!”
喊了這句,太史慈縱從暗沖出。
自從空投到皇宮,徐州軍將士就覺得十分的憋悶。
他們很想像樣的和曹軍廝殺一場,可曹軍數量太多,而且趕往皇宮的還有曹軍中的銳虎衛軍。
麵對強大的敵人,很多徐州軍的傘兵覺到了無力。
很多傘兵甚至開始懷疑他們來到這裡究竟是對還是錯。
大多數人在遭遇曹軍之後,都有一種自己是特意前來送死的想法。
呂布殺了蔡,又沖散了那一兩百名曹軍,憋悶了好久的傘兵將士雖然人數不多,氣勢卻是顯了出來。
他們怒吼著撲向被呂布殺到慌了心神的曹軍。
人數上占著優勢的曹軍,居然像是一群被狼盯上的綿羊,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太史慈帶著將士們沖了上來,砍殺了一名曹軍,呂布向他問道:“陛下誰在保護?”
“不用保護。”太史慈回道:“陛下在那裡安穩的很!”
“胡鬧!”呂布沖他狠狠瞪了一眼:“快去護住陛下,要是把他給丟了,這次攻打許都可就了一半的意思!”
早先呂布在商議攻打許都的時候,也會經常提起劉協。
知道自己差點犯了個大錯,太史慈揮著短戟斬殺了兩名曹軍,飛快的跑向劉協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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